劍氣在波動中,時而清晰,時而模糊,如濃重的霧氣被微風吹動。而朱三彪的真氣,在波動中不斷潰散,如同冒著蒸汽的開水。此時看來,似乎劍氣比真氣更盛一籌。
但人的表現卻與劍氣和真氣的表現相反。發出劍氣的黑衣人連忙縱身後撤,而朱三彪則是直接縱身撲了出去。
如出籠之猛虎,正在擇人而嗜,朱三彪出屋後,瞬間來到一個黑衣人面前,抬臂出拳,白色真氣重重的撞擊在青色的光暈上,光暈上頓時劇烈晃動,幾欲破裂。一拳未果,朱三彪似乎早有準備,第二圈毫不猶豫的擊打上去。
轟,轟,黑衣人無力反抗的被擊打十幾全,期間他也曾極力躲閃,但在速度和身法上,他遠不如肥胖的朱三彪,連揮劍逼退朱三彪的能力也沒有。在青色光暈在猛烈的擊打下,再也堅持不住,轟然一聲,點點破碎開來。
失去了青色光暈的保護,此人根本無法承受朱三彪的重拳。一拳之下,他喉管斷裂,無力的跌倒在地。
“如果沒有保護罩,這些人脆弱的不堪一擊。”躲在暗處的田中塵做出如此判斷之後,又補充一句:“但這保護罩似乎很難破開。”他注意到,朱三彪肥大的臉上,一滴汗水落下。擊破青色光暈,朱三彪真氣的消耗也很大。
一名同伴被擊殺,這些黑衣人似乎有點難以置信。他們的心理素質似乎很差,比之尋常的江湖人差許多。如果不是有光暈保護,這瞬間的失神足以讓朱三彪把他們全部擊殺。
朱三彪衝到第二個目標跟前,繼續他的撞鴨蛋殼工作。在擊打光暈期間,其他黑衣人放出劍氣,刺向朱三彪。這個時候,對招式的理解產生的差距就出現了。朱三彪幾乎一個側身就可以借助被他正在欺負的敵人的身軀,來躲過劍氣,一道道刺向他的劍氣根本沒有給他帶來多少麻煩,甚至無法干擾他打擊光暈的工作。
轟的一聲,第二個人也倒在了地上。在整個過程中,他甚至連還手的機會都沒有。只能被動的承受一次次如同重錘砸下來的擊打。
之後,朱三彪撲向第三人。
“很沒有技術含量的打鬥。”田中塵這句話不僅評價了朱三彪蠻橫的對敵策略,也評價了這些古怪的黑衣人的修行方式。如果不是身上一層光暈十分古怪,這些人再有一百個也不是朱三彪的對手。他想了想,自己處於朱三彪此時的情形,除了蠻力破殼,也沒有更好的辦法。
“若是我,先跑再說。”心中這麽想著,田中塵心中卻是一陣苦笑,頂級高手對付這些人尚且如此困難,換作其他的江湖認識,又有誰是這些人的對手呢?“不行,必須盡快找出他們的弱點。”
找弱點的最好辦法就是,觀察。
觀察良久,田中塵在朱三彪不斷重複的動作中,什麽都看不出來。不過有一點他注意到了,“明明知道奈何不了胖子,這些人怎麽不早點撤走?難道這麽無聊的送死真的這麽好玩嗎?”
朱三彪第四次完成了艱巨的“破殼運動”,累得氣喘籲籲,他回頭看向半邊倒塌的房屋,口中高喊,“累死了!”這句高喊出來的心裡話,間接的再向田中塵抱怨,懇求田中塵早點出手。
任何暗算在“鴨蛋殼”面前都沒有意義。無論暗算的方式多麽巧妙,都必須經過“破殼”這一步。田中塵繼續躲下去也沒有多少必要。雖然不喜歡用蠻力對敵,在別無選擇的情況下,他也隻好才偶那個房間裡走出來。
幾乎腳步才抬起,場中的形勢再起變化。
一直站在原地使用劍氣襲擊朱三彪的黑衣人,在朱三彪高喊之後,快速的動了起來。朱三彪正在進行費力的“破殼”,不及反應便被剩余的黑衣人包圍在中心。
空中傳來一聲銅鑼聲,十幾道劍氣直射夜空,劍氣長度猛增至十余米,架在空中突然出現的銅鑼上。劍氣似雨傘的傘骨,朱三彪恰好在雨傘的中心。就在此時,銅鑼上一條手臂粗細的青白色光柱射下,擊穿地面,迸射出無數碎石。
朱三彪知道情況不妙,運集最後的真氣,快速衝向邊緣。幾乎在他腳步才起時,青白色的光柱突然發出一陣雪白刺目的亮光,光芒之後,傘架之間浮現一層青色光暈,這光暈與黑衣人身上的光暈絲毫不差。朱三彪重重的撞在光暈上,又被彈了回去。
“打開眼界啊!”田中塵早有預料,黑衣人送死的情形實在詭異,他們必定有擊殺朱三彪的辦法。即便早有意料,但他也沒有意料到黑衣人們的手法這麽古怪。“這或許就是傳說中的陣法吧?”
還有好戲看,田中塵不打算太早出去。朱三彪雖然說自己很累,表現的也很累,但他卻十分清楚朱三彪的實力至少還有一半。
這個世界,傻瓜根本沒有幾個,朱三彪這樣的老江湖更是很少犯錯,他怎麽會看不出來黑衣人的古怪?如果真氣真的消耗無幾,他早就拔腿逃跑了,根本不會留在這裡與黑衣人糾纏。
如傘光幕將大多數黑衣人與朱三彪隔開,唯有吸引朱三彪注意的黑衣人站在傘幕中。朱三彪一拳擊打在傘膜上,隻帶起一絲輕微的漣漪。“壞了,被困了。”他在試出傘膜的防護威力後,馬上得出自己無力脫困的事實。“希望大人不要袖手旁觀。”之後,他不再出手擊打傘膜,白費功夫的事他不會做。退身回到傘中那位黑衣人身旁,繼續他的“破殼運動”。他不敢肯定陣法施展下來,這位黑衣人會不會起什麽決定性作用,早點殺了他,以防再次出現意外。
朱三彪剛剛行動起來,黑衣人這邊也開始了。裡面的那位死定了,外面的一群家夥從懷中都掏出一枚玉佩樣子的玩意,然後只見他們小心的把這玩意掛在劍柄上。之後,又是一聲銅鑼響聲,青白色的傘幕上一道白光遊動。如同有一道閃電在其上滑過。被湧來當作傘架的劍氣猛然一亮,繼而脫離了傘幕。
脫離傘膜的劍氣古怪起來,它們無視傘膜的存在,穿過傘膜進入傘膜中部,直接襲向剛剛殺完人的朱三彪。
“這個陣法有意思。好似先做下一個籠子,將猛獸圈在籠子裡,然後脫身籠子之外,拿著長槍刺狂獸。自身安全,猛獸也逃不了。這圈套高明啊!”田中塵讚歎之後,抬眼望向天空,傘幕上方正是一個圓形銅鑼。此時銅鑼正在急速的打著轉,而它每轉一次,都會有無數的靈氣亮芒被吸入其中,維持傘幕的運作。
“銅鑼是誰扔的?”朱三彪的武功修為比這些黑衣人高出很多。在眾多劍氣下,依舊遊刃有余。田中塵暫時不用為他擔心,所以先思考眼下不明朗的地方。剛才銅鑼的出現十分古怪,場中每一個人都十分老實,銅鑼的出現與他們無關。“如果還有人在這裡,且能躲過我的耳朵,倒是不能忽視。”
對方前來刺殺頂級高手,自然會有充足的準備,只靠這十幾個小嘍囉,在給他們一百個機會,他們也不能把朱三彪怎麽樣。所以,一定還有一個高手躲在暗地裡。
田中塵全身傾聽,找了一會,沒有任何線索。“或許有一個辦法逼他出現。”他靈機一動,從懷中掏出交合醉。“順便試一下這些家夥的抗毒能力如何。”
氣勁撞擊,發出一聲輕響,田中塵順勢把交合醉扔了過去。夜裡黑,他的手法巧妙,交合醉落在上風處,竟然沒有一個人察覺到。
微風拂面,帶來陣陣泌人心脾的清香,香味如此迷人,讓人恨不得多聞兩口。於是,不多久一個個精神旺盛,期待殺人的黑衣人怔怔的停下了動作,不知所措的站在原地。他們反常出現的如此突然,以至於田中塵也驚訝的瞪大了眼睛。“這毒性發作的時間幾乎趕得上舞春雲了。”
朱三彪正在傘幕下,身子跳來跳去,看上去,整個一非洲土著。他跳的正高興,突然見周圍的黑衣人一個個莫名其妙的停了下來。他停止跳躍,暗道:“難道還有花招?”
就在此時,碩大的傘幕一個顫動,繼而化作點點熒光,消散在半空中,而懸於空中的銅鑼則因為失去了控制,自由的掉了下來。田中塵見此現象,準備出擊,只要有人去撿銅鑼,他就衝出去動手。
田中塵還來不及行動,看不見傘幕的朱三彪似乎也發現了情況異常。他首先衝了出來,抖著亂顫的肥肉,提著鬥大的拳頭,選離他最近的黑衣人,給了一個拳頭。那位倒霉的黑衣人應拳而飛,落地後抽搐一下,就沒氣了。
過程太過簡單,朱三彪提起拳頭,仔細的端詳起來,他認為他的拳頭似乎厲害了很多。而就在此時,他體內的真氣開始快速的潰散,交合醉發作了。
當啷一聲,銅鑼落地。這一聲清脆讓所有因為變故而失神的人重新轉醒。他們相互對視一眼,黑衣人中一人高呼道:“撤!”所有黑衣人連忙轉身分散,準備逃離。
朱三彪怔怔的看著敵人快速的套破,一臉無奈,也不敢去追,此時的他正是最脆弱的時候。朱三彪不墜,田中塵也不會,近三米高的牆,不是一個失去真氣的人能夠爬上去的。黑衣人剛才創造一個困住朱三彪的牢籠,此時等待他們的是朱三彪給他們的牢籠,高牆。
“如果隱藏的人出手救他們,我可以趁機出手。”田中塵繼續躲在裡面,安心的等待,他喜歡做最後的獵人。
等了半晌,朱三彪都等煩了,他之前見田中塵不出來,自然明白田中塵或許另有打算,但到了事情看似都全部結束了,還不出來,就實在說不過去了。
呼的一聲,房屋倒塌的地方碎石激射,一道勁風先碎石橫飛而出。朱三彪還不及看清田中塵的身影,就聽到身後傳來一聲悶哼。他連忙轉頭,之間田中塵正蹲在銅鑼旁邊,好奇的打量一個不知何時倒在地上的人。
這個人很奇怪,出現的方式很奇怪。沒有人知道他是怎麽出現的,似乎他就是直接從地下冒出來的一般。衣著奇怪,他身上裹著一件黑色大氅,黑色大氅將他渾身上下嚴嚴實實的裹住,即便是臉也被擋住大半,僅露出一雙眸子亂轉的眼睛。
青樓探花第七十一章劍陣與毒藥無宇天
田中塵伸手把黑色大氅撩起,讓這個人的頭部整個的露出來。“咦?”這個人的發髻也十分的奇特,高高的一撮豎在後腦。“東洋人?”
這男子不說話,瞪著一雙狠歷的眼睛,定定的注視田中塵。瞧他模樣,似乎要吃人一般。
田中塵笑了笑,又是一拳打在男子的軟肋上,男子頓時狠狠的閉上眼睛,咬著牙。強忍著不哼出聲來。“能不能告訴我,算了,我先做其他的事,等會在找你說話。”說著,田中塵一個閃身,帶著刺耳的呼嘯聲,直接消失在原地。
“大人的武功有點離奇了。”田中塵瞬間離開原地讓朱三彪目瞪口呆,“難道這就是所謂的道修?不可能,大人的年齡還不到。”他找了一個古怪的借口,安慰與田中塵差距太大的自己。
不多久,跑出去的田中塵重新跑了回來。來到銅鑼旁,他對蹲在這裡的朱三彪解釋道:“我去把那些正在爬牆的人全部打昏了。”
“爬牆?哦,哈哈。”朱三彪馬上想起自己院子裡的高牆,“那群心急逃跑的家夥站在牆下,面對著平時一躍而過的牆壁卻爬不上去,無法逃跑,當時的情形一定很有趣。哈哈。”他捂著肚子,肥肉亂顫的笑著,方才被困的鬱悶在這一刻消散無蹤。
田中塵不理會不斷狂笑的朱三彪,他把銅鑼拾在手中,注入改變波動後的能量,期待有變化出現。詭異的是,良久之後,銅鑼上依舊沒有任何異變。他用手敲了敲銅鑼,聲音與普通的銅鑼相似,但用料絕對不同,製作銅鑼的材料,似金似石,很古怪,他認不出。
研究無果後,他把男子身上的大氅解下來,認真的打量起來。說這是大氅,卻與普通的大氅有很大的區別。這大氅不僅大,可以將整個人包裹起來,而且它的樣式也很特別,雖也是系在脖子上,但它的形狀卻很特別,可以讓人頭和腳全部裹在其中。
田中塵用掌握的能量也試一試,大氅毫無反應。“這兩件東西怎麽用的?”他問向男子。
男子艱難的熬過劇痛,再次睜眼,還是狠歷的瞪了過來,一聲不吭。
砰的一聲,田中塵順手又給了男子一拳,他對力道的把握很好,一拳下去,既能不傷男子,又能讓男子痛不欲生。“我有的是時間,你慢慢向要不要回答我的問題?”
“大人。”旁邊的朱三彪止住了瘋狂的笑意,湊過來,問了一個十分重要的問題,“你確定這個東洋人能聽懂你說的話嗎?”
田中塵無言以對。
因為語言障礙,田中塵暫時無法審問,隻好進行其他的事。撿回來交合醉,與朱三彪圍著院子走了一圈,將其他的黑衣人身上的物件搜刮一遍,之後進入一間完好無損的屋子裡。
“這些人都交給你。”田中塵站在門前說,“兩個時辰後,你身上中的毒就會解開,到時你恢復了真氣,就去找人,把這群人都關起來,慢慢審問。”
“果然是大人下的毒。”朱三彪小心的抱怨道:“大人不應該讓我也中毒。如果大人走了,再來殺手,怎麽辦?我不敢留在這裡。”
朱三彪說的是實情,敵人也不是傻瓜,如果見殺手這麽長時間沒有回去,少不得會派人過來打探一下。如果再有人來,朱三彪這位失去真氣的頂級高手將會被人任意宰割。“但我也不能留在這裡陪你。”
“我有辦法。”朱三彪說完話。也不解釋他的辦法,抖著一身肥肉跑了出去。
田中塵任由朱三彪去處理,拿出那面古怪的鏡子開始研究,這些人手中的東西新奇的緊。能量注入鏡子,漆黑的鏡面一陣水紋一般的波動,繼而一片景象朦朦朧朧的從鏡面中浮現,在波動不斷減小的過程中,景物也由朦朧變的清晰起來。
田中塵把鏡子擋在右眼上,開始透過鏡面看世界。與意料的相同。漆黑的夜幕下,不遠處的景物清晰可見,不同於他的超常眼力,這個鏡子內的景象十分特別,二十米以內的景物清晰明了,而二十米以外,則一片漆黑。似乎這個世界就是以二十米為分界線劃分為兩個。
“很有意思的東西,只是對我沒有用。”田中塵把鏡子收在懷裡,然後又掏出一塊拇指大小的棱形水晶。這棱形水晶也是從黑衣人身上搜刮來的。
能量湧入,水晶內一道亮芒閃過,繼而一層薄薄的光幕籠罩在衣衫襤褸的田中塵身上。“好東西!”田中塵馬上開始揮臂伸腿。光幕隨著他的動作,如影隨形,將他嚴實的保護在其中。又試了試真氣,高傲的真氣無視光幕,直穿出去。接著,他伸手抓桌子上的茶杯,這一個動作讓鬱悶的情形出現了,茶杯在光幕的推動下,總是與他有那麽一點點的距離,讓他怎麽也抓不到,其情形就好比去抓弱不經風的柳絮一般。
“唉,有其利必有其弊。”田中塵哀歎一聲,“希望速度沒有被降低。”想著,他縱身躍起,就在此時,他發現一個讓他無比鬱悶的事情。由於腳與地面隔著一層光幕,他無法在使用瞬間加速的方法,所能具有的最大速度,比之黑衣人強不到哪裡去。
“廢物!”田中塵心底狠狠的暗罵一句,就在此時朱三彪回來了。“大人,咱們可以走了。”
“哦?”
“我已經把人都殺了。這些人都是死士,拷問不出什麽,昨天我已經在刺殺我的那位殺手身上試過了。”朱三彪理所當然的回答道,“與其在他們身上白費時間,我們還是快些商討我們以後的策略吧。”經過方才一番廝殺,此時仍舊心有余悸的他終於明白,開會是解決不了任何問題的,必須馬上想辦法還擊回去。
“好吧,死了就死了。”田中塵有點可惜,但想到國師道士,太子妃都還活著,他們應該知道劍陣,銅鑼和大氅的用法,也沒有什麽好惋惜的。“我們先離開這裡,嗯,你要先穿上衣服。”
朱三彪一臉尷尬的跑了出去。
“你負責聯絡一切可以被我們使用的力量,這是毒藥,如果有人不能讓我們完全信任,就用毒藥控制。毒藥名為牽機丹,服食後不會有任何異狀,七天內無法解毒,就必死無疑。”田中塵沉聲說道。這裡是一間老舊的房屋,房屋的主人不再家。由於居民所比客棧安全,所以兩人跑到這裡,進行密商。“掌握人手後,你要先調查所有對方人員的名單,然後雇傭殺手,刺殺他們,以此減弱他們的力量。”
朱三彪伏案急書,將田中塵的話一字不漏的記錄下來。
“雇傭殺手時, 不要忘了把敵人的特征說清楚,讓殺手們盡量使用散功的毒藥。務必給敵人造成最大的傷亡。”田中塵只要做事,從來都是如此決絕。“在殺手刺殺的同時,你們還要對付鍾家。如我之前所說的,聯合趙景石,在商場上對鍾家下手。你只要注意,官府裡有誰照應鍾家,就把官員的名字記錄下來。這些官員是太子妃的黨羽,我們的敵人,我們要盡早清理他們。既然是爭權戰爭,我們就要全方位開戰。”
“好,大人說的太好了,就要全方位開戰。如果在皇帝駕崩前,我們依舊得不到優勢,就完了。”朱三彪也是清醒的人,等太子妃晉升為皇后,他們這夥人都沒有活路。
田中塵略微想了想,又道:“盡量把事情鬧大,多殺一點人,然後把責任推在江湖人身上。之後的事就由我來處理。”他要找借口,把所有江湖人都攆出長安,以減少形勢的複雜性。
“還有嗎?”
“先準備這些,等事情出現變化,我再吩咐你。現在,我應該讓所有人知道,我回來了。”田中塵遙望窗外漆黑的夜空,心中充滿了強烈的殺機,在東洋人出現的那一刻,朝廷內的爭權奪利不再是單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