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地處西北偏西的盤古森林中,居住著一個自遠古就存在著的古老蠻族。他們驍勇善戰,近千年來一直死死地守護著屬於他們的那塊不毛而神秘之地,幾乎從未踏足中原半步。傳說他們乃是遠古一個名為五行帝國的後代,只是由於長期的戰亂才使他們不得不退到那塊蠻荒之地。也因此,他們雖然被外界統一稱為蠻族,但實際上內裡還是分為五族,五立而分蠻荒。
金為白族,木為青族,水為墨族,火為赤族,土為褐族。這五行之族,也因為五色代表五械腦因,而被外界稱之為五采蠻族?他們所牢牢守護著的那塊古老之地,傳說只有昔年影月皇帝才真正對那裡實行過統治。爾後,無論是強大的飲花王朝,還是新生的新帝國,都只能對那裡望而興歎,外界的大軍,已經不知有多少年未能踏足那塊神秘的洪荒土地。
就是昔年的蓮源王朝,為了拉攏這群蠻族,使他們不在後方搗亂,尚且要以公主下嫁和親,能迫使強大的蓮源帝國低頭,此五采蠻族的實力可想而知。
說起來,五采蠻族對新帝國實懷有刻骨仇恨。當年新帝國也曾試圖收復啃下這塊難咽的硬骨頭,但幾次三番都慘敗而歸。結果惹怒了七大統領中的“血魔王”伊達正航,這殺人狂率領他的軍隊殺進了盤古森林進行“燒光、殺光、搶光”,一把火連綿燒去了近八百裡的森林,也不知有多少五采蠻族的族人死於他之手。雖然終於仍以伊達正航铩羽而歸結束,但從此卻種下了五采蠻族對新帝國的刻骨仇恨。
然而,即使如此,五采蠻族卻仍都一直嚴守祖訓,重不踏足中原半步,但如今,五采蠻族竟現身於此囚室之內,這意味著什麽?
至少不會是來救他們的,這點大家都清楚。
這群五采蠻族族人,身上一概都身著五彩斑瀾的奇特服裝,唯一能區分出他們的,就只有他們頭上所插的一根羽毛。這群人為數約二三十人,但羽毛卻只有兩色,白與紅,來的正是白族與赤族。
那頭上插著一根赤紅羽毛,身材嬌小,看樣子是領頭的女子一揮手,五采蠻族每人都從懷中掏出了一個黑黝黝的小圓筒。圓筒轉動,對著的,正是身處牢房中的眾人。
女子輕叱一聲:“射!”聲音嬌脆動聽,甚是動人,但此時聽在眾人耳裡卻無疑於閻羅王的招魂聲。
隨著哧哧的輕響,大把的鋼針自圓筒中疾射而出,來勢又急又快,只在瞬間,慘叫聲已是不斷地連串響起。
能關在這裡的人,自然無一人是庸手,但牢房地勢狹小,前有鐵柵封門,後有鐵壁鎖路,鋼針的來勢又快又急,所罩的范圍又大,其力道之強,甚至可以穿透護身罡氣。
眾人根本連轉寰的余地都沒有,只能不停地來回躲閃。不大一陣,已是有近半娜瞬宜澇謖飪啥竦陌燈髦下?慘叫聲接連不斷,但五采蠻族的來人們卻絲毫不手軟,一路射來,幾乎身處牢房中的囚徒們,都已快要絕跡了。
沉楓身上也不知被射入了多少鋼針,但居然還尚存一口氣在,無力地靠在牆角低聲地呻吟著。能在那陣疾雨之下撐過,倒也算是一件奇事“這家夥還沒死!”一個冰冷的語聲響了起來。“看來還得要再補上一記了。”
看著黑黝黝的針筒再度舉了起來,沉楓很想閃避,但卻知道這一切是徒勞的,這麽想著,於是渾身連掙扎的力氣似乎都消失無蹤了。
“砰!”那厚重的倒霉鐵閘再度遭到摧殘。一個瘦小的身影如鬼魅般一閃而進,隨之慘叫聲一連串地響起,只在瞬間,五采蠻族已是倒下了三個人。
那瘦小如鬼魅般的身影一閃而至沉楓所處的牢房前,火紅之光一閃,那手斥針筒的人也倒了下去。幾乎與此同時,那按上鐵柵的泛著暗紅光芒的手掌狂用力道。這將無數高人死死擋在內裡的堅硬兒臂粗的鐵柵,竟生生融化,露出一個剛好可容人進出的口子。
“快給我滾出來!”
“南宮小星!”沉楓在驚駭的同時,心中也蠻不是滋味。
不錯,除了南宮小星魔武分流的不滅真火外,天下又尚有何人能將這兒臂粗的鐵柵在瞬間為之融化。
想不到今日自己在幾將命絕之時,竟要南宮小星來幫忙救自己一命,這是否是個極大的諷刺。但——南宮小星又怎會來到此處的?
心頭的疑問剛剛生起,但很快就被眼前衝過來的氣勢洶洶的五采蠻族人給壓下去了。
隨著慘叫聲和狂笑聲起,南宮小星幾乎毫不費力地殺開一條血路,然後從容遁去。去的神秘,一如他的來。
那女子眼中殺氣與怒氣大盛,毫不猶豫地追了上去,隨之追上去還有幾人,看來都是這群人中身手較高明的幾人。在蠻族眼裡,畢竟族人的仇是高於一切的。
去了這許多人,沉楓頓時壓力大減,一邊從容地抵抗著蠻族的圍攻,一邊邊退邊叫道:“諸位前輩,你們還有人在嗎?我馬上叫來救你們出來!”
“咳咳——”任菲鴻微弱的聲音傳了過來。“小子,你別管我們,你自己快走!我們是逃不出去的,已經身帶重傷,只是累贅,而且你也沒法打開這鐵柵。你自己走吧!
以後能找出凶手替我們報仇,我們就是欣慰了。”
沉楓一咬牙:“各位前輩對小子有教導大恩,我怎麽可以扔下你們獨自跑,你們等等,我一定可以找到打開柵欄的方法的。對了,鑰匙!哎喲!”他一個分神,竟不小心被敵人在手臂上劃了道口子。
“鑰匙肯定早就被他們毀了。小子,快走吧!等那些人回來就走不了了,記住,要替我們報仇!”聲音越到後來越微弱。
沉楓心中一涼,閃身一看:原來那些老人為了不拖累沉楓,竟一一自盡而死了。意下之意甚明——快走!
沉楓長嘯一聲,眼中不禁熱淚盈眶。這些日子來的相處,老人對他們的照顧和溫暖,是他僅能從母親和南宮玉瑚身上才能感覺到的。現在,這些老人又為他而死,教他怎能不悲,怎能不傷!
“各位前輩!我將來定會替你們一一完了未了之願!替你們報仇!”
沉楓再無牽掛,身形加速,殺!殺!殺!破圍突去!
※※※
一輛華麗的馬車在大街上緩緩馳過。在夜中,人跡稀少,因此顯得格外寂靜。
一道身影劃過長空,然而,在半空中竟突然力氣不冀,從半空墮了下來,不偏不移,竟剛好自車頂破入,硬生生掉進了馬車之內。
少女的驚叫聲,劃開了長街的寂靜。
幾乎在身影掉下的同時,一群身著奇裝異服的人突然現身長街的盡頭。而數條人影也事先毫無蹤跡地同時現身於馬車周圍,牢牢地護住了馬車。
“小姐,你怎麽了?”
少女的聲音帶著些許的顫抖。“一個渾身是血的耍突然從天上落下來,好像昏過去了,好可怕喲?“待屬下馬上把他拖出來。”話音未落,五采蠻族的人便已氣勢洶洶地衝殺了過來。
於是,雙方毫不知情地相互拚殺了起來。五采蠻族人多,而這邊則個個都是一流高手,甚至其中尚有魔法師。所以五采蠻族一開始竟處於下風。
待那些追南宮小星卻未能得手的人趕到,雙方的局面,才勉強持平。
“啊!”沉楓再一次從半昏迷的狀態中蘇醒過來。
第一眼看到的,竟是一雙亮若晨星的眼睛。
是她?竟是那次被自己無數中所偷窺到沐浴的少女。
看到自己終於醒來,她臉上似乎閃現了一絲喜色,然而很快就被恐懼所代替。
沉楓知道她是在恐懼自己,基於不願連累這少女的原則,苦笑一聲,拖著酸痛的身子,破車而出,迎上了五采蠻族催命的利刃。
沉楓的現身,使得雙方都吃了一驚。少女這一方的,自然是首先考慮到少女的安全,齊齊後退到馬車旁。而五采蠻族則自然不會放過這個好機會,死神的鐮刀再度舉向了沉楓。
沉楓很想再動手,但渾身上下骨子裡再沒有半分力氣發出半招了,連腦子都暈呼呼地處於昏迷狀態,完了!
對不起了各位前輩,我再也無法替你們完成你們的願望了。對不起了玉瑚,我對不起你!玉瑚!
沉楓怒吼一聲,發出了他在昏迷前的最後一招。
不對呀!自己明明用的是真氣,可為什麽會打出紅色的真氣,這層淡紅色的真氣微微地籠罩著自己全身的周圍。自己為什麽以前從未見過這種,這——
這是沉楓昏迷暴走前的最後一個想法。
※※※
只是什麽都看不見,迷迷糊糊地什麽也不知道,只是一陣莫名其妙的心煩。感覺到世間一切都在阻擋和吞噬自己,自己已經不知不覺中陷入了一個巨大的,莫名的泡沫中。
真的好煩!
於是要鏟除一切令自己厭煩的東西。
殺殺殺殺殺殺殺!
“怎麽會有粉紅色的真氣呢?”一名頭上插著根白羽的蒙面老者喃喃地既似自言自語,又似詢問地道。
在他身旁的正是那頭上插著根紅羽,身材嬌小的蒙面女子。
雖然看不見眼睛下面的玉容,但女子黛眉輕輕一蹙,搖了搖頭:“我也不太清楚,但武學千變萬化,各種奇特武學層出不窮,這也許是一種新的衍生武學吧!或者——”
她的語氣帶上了些疑惑,“或者說應該是像火系魔法多一點吧!”
本來應該是已經半死半昏過去的沉楓詞時卻突然緩緩抬起頭來,眸子裡的光亮此時已經全然被血紅色所代替,面無表情的死氣令人一見立心生沭然之感。
然而僅憑這,是嚇不倒五色蠻族的戰士的。別說這只不過是看起來有點古怪的真氣,就算真是火系的魔法,也根本不放在五色蠻族的眼裡。
五行之族的族名並非僅是作為點綴的名頭,每一族都有著與其名字名副其實的能力。
褐族擅長土系魔法,墨族擅水系魔法,赤族擅火系魔法,至於金白、木青兩族,則主要是出產異類魔法和魔武者的族落。因此也可以說,今日來的白、赤兩族,每一名戰士都對魔法有著一定的研究,甚至魔武者還佔上了不小的比例。因此雖然這古怪的粉紅光暈有些奇怪,他們也未將之放在心上。
“就讓我們用魔法來讓他消滅吧!”
無數閃耀著的火球作為開路先鋒,組成一張密不透風的火牆,怒吼著朝沉楓撲去。
“啊——”少女不知什麽時候從馬車裡探出頭來,看到這個場景,不禁掩口驚呼。
出呼所有人的意料,面對著火神的威脅,沉楓既非閃避,更非出手抵抗,只是慢慢地抬起頭來,陰森森地朝著五色蠻族的戰士們一笑,露出了白森森的牙齒。
火球射在那粉紅色的光暈上,就如泥牛入海一般,就此消失了,只是那層薄薄的粉紅色的光暈卻因此而稍稍加厚了許多。
“果然與火系魔法有關,使用水系魔法。”紅羽女子冷冷一笑,一副萬事皆不出她所料的表情。水火天然相克,這次難不成他還不出手抵禦。
然而,凡事就是有著那麽多的出人意外。
咆哮著的水龍,漫天的水箭,隱含著強大爆炸力的水球,在那層粉紅的光暈中,竟也無聲無息的消失了,隨之而改變的是粉紅色的光暈變成了淺藍色的光罩。
“這,這——”眼前發生的事情簡直出乎了所有人的魔法知識之外,不僅紅羽女子嬌軀微戰,顯示出她內心的激動,就是馬車那邊的人也議論紛紛起來。
由於那少女的身份非凡,所以護衛在她身旁的俱都可以說是當世好手,其中不泛有魔導師級的法師,但連魔導師都對這產生了驚奇,這就確可說是不可思議的事了。
正在這時,沉楓動了!
籠罩住全身的淡藍色關罩如雨點般散開,然後化作一道方方正正的光牆,平平地朝著那群五色蠻族的戰士們推去。只是在這時,所有人都注意到,淡藍色再度變成了半透明的無色。
火球、水箭、雷龍、電閃、風刃,幾乎所有屬性的魔法都同時自五色蠻族的戰士們手中源源而出。不同屬性的魔法交織融合,組成一組組更強威力的攻防體,迎向了沉楓的第一擊。
在與這多種屬性魔法接觸前的一刹那,漫天的透明光點突然以超越人想象的速度竟再次重新組合,一道半透明的光罩再次產生。然後在最短的時間內,光罩以不可思議的速度不斷拉長擴大,化成了一道長長的薄牆,堪堪擋住了多屬性魔法的聯合進ァ?沒有絲毫魔法相撞的爆炸聲,各種魔法攻擊再次一如以往的靜靜消失,就如同被吞噬一般,只能再度讓那透命的光罩又獲加厚。
在場所有的魔法師和魔武者臉上全變了顏色。
光罩再度轉化,無數的風刃攜帶著無邊的殺氣破空而去,每一個戰士都恰好被籠罩於風刃的范圍其中。
各人自是不甘坐以待斃,各出其絕技相擋。
在風刃臨身前的一刹那,透明的風刃,竟違背了一切的物理特性,硬生生地在空中停止了速度,隨後“流”動了起來,透命的色彩也在那瞬間轉化為火紅,一道火焰就此噴射而出。
使用魔法抵抗的還好,可以以魔法硬擋下來。但使用武功的戰士們可就慘了,對象在半空中突然轉化為流體,真氣被迫打了個空而無法回收,那種如以千鈞大力去推動一塊大石但到了半途大石卻突然變成了羽毛的空虛感覺,直要讓人吐血,偏偏這時火焰又噴射而至,內力還未收回,體內缺乏防禦的力量,只能眼睜睜看著火焰射入了自己的胸膛。
隻此一招,五色蠻族的戰士們就幾掛了一半。
白羽老者和紅羽女子自然再也坐不住了,雙雙躍出,迎上了這突然變得恐怖的敵人。
沉楓首先迎上的是那白羽老者,拳頭與拳頭在半空中相撞,毫無花巧的,兩人硬碰硬地拚上了一招。
在兩人拳頭接觸的瞬間,白羽老者首先感受到的是通過沉楓的拳頭傳過來的如同熾熱火焰的高溫滾燙氣勁。
激起體內平生之力,白羽老者終於將那股滾熱的氣勁勉強逼出經脈,剛以為可以舒上口氣,但火熱的氣勁竟在極瞬間轉化為無數的利刃——風刃!
風的速度是不可想象的。風刃如同一把把尖刀,化開了白羽老者體內體外的一切經脈與肌膚。
風刃四濺!一道道血口自白羽老者的體內向外延伸而出。
然而,這噩夢尚未結束。
冰寒的水分子狂湧入已經被強大撐得擴大化的經脈,然後水在轉眼間就轉化為冰凌。
由於體積驟然的增大,體內所有的血管經脈在同一時間全部被撐破,血水如泉般自內而外狂噴而出。
然後,冰再次轉化為水,無數的水球在業已死去的白羽老者體內再度凝聚而出,然後以極快的速度四散開來。所以——只聽到噗的一聲輕響,白羽老者的屍身已變成了血肉模糊的一堆爛肉。
雖然氣勁連續得到幾次轉化,但實際上時間尚不過眨眼的瞬間,紅羽女子飛身攻來的時候,剛好是白羽老者屍解之時,可以想象這時間有多麽的短暫。
馬車內的少女再也忍不住,哇得一聲嘔吐了出來。而其他人也不比少女好得了多少,臉色異常蒼白。剛才的情景,帶給他們的刺激實在是太大了。
在這時,不知是誰喃喃地說了一聲:“魔武合流!”
這一聲,宛如晴天霹靂一般,把所有人都給怔在了當場。
難道,難道這正是傳說中的究極武學,號稱魔法克星的魔武合流?這項究極絕技,除了新帝國的開國之主莫煌之外,千百年來,無一人得以悟出。莫煌死過,更是以為失傳。
但現在——
這真是魔武合流嗎?但若非如此,又怎能有剛才那恐怖的威力。
紅羽女子鳳目中露出了一絲恐懼之色,前躍的嬌軀稍稍頓住了。畢竟,這魔武合流的名頭實在太大了,令她不得不心生恐懼。
還在她考慮是否今日還要為族人報仇的時候,沉楓已再度殺了過來。
太快!太快了!
在紅羽女子還根本來不及反應,毫無花巧的,沉楓再次一拳就轟了過來。
雖然沒有絲毫的變化,但在魔武合流之下,魔武之力卻可以隨時隨地都產生了千萬般變化,魔法、內力,都盡含於一拳其中,強大的魔武之力,轉化為螺旋的尖錐在空中破開了一道道氣牆。紅羽女子竭力布下的七道防禦對於這螺旋氣勁來說竟不費吹灰之力可破。然後,僅是隔空而至的噬人妖力,竟在瞬間就將紅羽女子的雙臂肩胛骨齊齊震斷。強烈的痛苦,使得她幾欲昏死了過去。
“族主!”後面五采蠻族的戰士們驚慌失措,慌忙接下了紅羽女子此時已是軟綿綿的身體。
絲質的蒙面巾輕飄飄地落了下來,露出了一張美豔的面容。
略帶著些線條化的陽剛美,和那至今尚不肯放棄的堅毅氣質,是所有人看到她時都會產生的第一印象。
可惜此時的沉楓卻毫無絲毫的憐香惜玉之心, 毫無半點的猶豫待滯,第二拳又已接連轟至。
“帶族主先走!”幾個戰士蜂湧上前,以血肉組成了一道長城,擋住了沉楓下面一道又一道的轟擊。
他們的死是有代價的,因為在阻擋的片刻,剩下的人已經成功帶著紅羽女子逃出了。
只是因此,沉楓卻永遠與五采蠻族結下了深仇。
馬車旁的人眼睜睜地,看著沉楓如同一隻發了狂的野獸,瘋狂地將五采蠻族的戰士狂暴地殺了個精光。
本來殺人並沒有什麽,但沉楓那種的殺人,就不能說是殺人,而反而可說是以近似於一種野獸間的搏殺。
沒有防守,只有進攻!
當他們終於發現長長的大街上最終只剩下他們一群人時,他們才想起了自身可能所有的威脅。
但此時,沉楓卻已經緩緩地,瞪著血紅的眼睛,朝著他們走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