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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月劍都》第6章 兵戈席卷
紅面老者掃射了姬氏姐妹兩眼,點了點頭,微笑道:“年少有為,確是難得。”

 蓋雷克揚聲道:“我敬重你是前輩,是以先前一直對你客氣。現在隻問最後一句,東西交是不交?”

 紅面老者一皺眉,道:“老夫先前不是已經將東西丟出去了嗎?難道你不相信?”

 蓋雷克不屑然道:“鬼才會相信你真舍得把東西扔出去。就算是真的,那也不過僅是《武神經》而已。另外一樣東西呢?”

 紅面老者老臉微變,冷聲道:“原來,你們是衝著‘它’而來的。”

 蓋雷克微微頜首道:“不錯!其實王者之劍與《武神經》密不可分這件事我亦有所耳聞。所以我才敢肯定你剛才擲出去的絕非真正的《武神經》。再說,我對它也沒興趣。”

 紅面老者略帶枯槁的容顏下絲毫未透露出內心的秘密,但在這時。三人卻感覺到一股君臨天下、睥睨眾生的超然氣度,卻又協調地帶著渾然天成,毫無破綻的氣勢,如排山倒海般,向三人壓了過來。

 在彼此功力差距實在太大的情況下,蓋雷克三人隻感到全身上下俱為一股無形而重若泰山的龐然壓力緊鎖著,不僅體內功力無法正常運轉,甚至連呼吸之間,似乎都有著一定程度的困難。

 這時,一直靜默的姬心冰突然冷冷道:“《武神經》果然不同凡響。孫老前輩得到它還不過十年,武功便已如此。如果再有十年二十年功夫,怕不可稱天下第一。隻是卻不知孫老前輩你良心是否過得去。晚輩生得晚,未能得見前輩昔日雄風。不過聽人說,孫老前輩你曾是先皇親衛軍四大統領之一。先皇與女皇陛下都待你不薄。你竟敢盜皇家之寶而逃,是否對得起先皇在天之靈?”

 紅面老者臉色一沉,一直掛在臉上的笑容也僵硬起來。顯然姬心冰這話正打中了他的要害。也正在這個時候,紅面老者為姬心冰的突勿話語打動心神,使得緊鎖住三人的強大氣勢在瞬間稍稍頓了一頓。

 雖然隻是頓了一頓,但對於善於把握機會的武者來說卻已足夠。三人終於借此機會擺脫了紅面老者強大氣勢帶著自己的壓抑,心情平靜下也恢復了自身應有的實力,同時不約而同地催發出自己最大的氣勢,堪堪抵住面面這可怕的敵人。

 紅面老者卻根本未曾注意這點小小的情況,雪白的眉毛輕輕地顫動著的,面上的表情更是複雜至極,陰晴不定的:莫非,這幾個小輩就是我一直所等候的人?但是,看來似乎不太像。萬一轉托非人,又怎對得起…的重托呢?

 再三思索下,紅面老者終於肯定了這三個小輩絕非自己一直苦苦等候的可以轉托東西的人。再無所顧忌,亦有著滅口的意思,心頭殺機大盛,臉色一沉,笑容完全遁去。

 “是嗎?既然你們這麽想見,那就待我送你們前去地府一觀吧!”

 三人臉色同時一變,殺氣已席地卷來。

 盡管三人剛才無時無刻不在提防著紅面老者的搶先動手,但一旦情況真的發生了,才感到自己先前所擬定的一切是那麽的不管用。

 這三人中蓋雷克的武功無疑是最高明的,因此他所受到的壓力也最大。在他的視野中,仿佛整個天地也都被壓縮起來,緊縮得使人窒息。只看見一隻乾枯的右手悠悠緩緩地向自己拍至而來,看去緩慢之極,但卻有令人怎樣也躲不開的感覺,從上下左右前後各個角度,完全封死了自己所有進退閃避之路。雖然拚命想反擊,但整個身體似乎被束縛住了,有力難施,如同深陷在一個恐怖的夢厴裡。

 蓋雷克長吸了一口氣,清楚地明白己身身體的感官已被對手殺氣所凍結,以至視覺聽覺完全失常,把握不到對方真正的攻擊來路。如此武功,確是驚世駭俗。心下苦笑一聲,右手閃電般伸出,在空氣中斜斜一抓,如同扯面條一般捏在手心,接著右手食指緩緩彈出,輕柔至極,動作優雅得仿佛是要替別人彈去衣冠上的灰塵。

 “嗤”的一聲,如同燒紅的烙鐵放在水裡。紅面老者“咦”的一聲,眼中閃過一絲異色,顯然對自己這一招未能奏效而大感意外。但訝異也隻是刹那間,隨著低低冷笑一聲,紅面老者的右掌如同化影隨形,自前而後而怪異猛地一收勁。蓋雷克隻感到一股陰勁由敵掌隔空破體,透手心而入。這股陰勁,竟隱含極大的吸力,一吞一吐間吸力反彈,然後化為一股難以形容的奇異氣旋,竟一下子將自己真勁吸乾化於無跡。

 蓋雷克心下正自駭然,卻未料第二股狂猛無比的巨力已自敵手再次分出,鋪天蓋地向蓋雷克的全身經脈內猛力侵入。蓋雷克心下暗自叫苦,此時哪裡還敢再做保留,再提一口真氣,雙手間的掌影一收,如羽翼般平鋪開展,化巧為拙,如影附形的一掌劈出,迎向那龐然的巨力一擊。

 “砰!”

 蓋雷克悶哼一聲,踉踉蹌蹌退出四五步才站穩腳跟,心下恐懼:自己連壓箱底的本事都用出來了,還落個這樣。此人武功,實在恐怖!自己遠非其敵。

 在另一旁,姬氏姐妹的情形也絕不比蓋雷克好得了多少。

 姬清月腳下踏著奇異的步伐,圍著姬心冰劃出了一道道大小不等的圓弧,一對纖掌卻如蝴蝶弄花般不停地飛舞,但奇異的是,她左右兩掌所舞出的每一招一式卻恰好相反,掌心始終相對,仿佛有一股磁力在中間相吸。

 姬心冰衝天而起,在半空中不停地旋轉上升,越轉越快,最後變成了一團倒墜的黑色螺旋。窮極必反,在升至極高後,黑色螺旋驟然改變方向,反勢下鑽,順著那道曼妙的纖影晃動,一股冰冷蝕骨的氣勁集中下擊。

 與此同時,翩翩起舞的姬清月也驟然停止,那種由極動到極靜的感覺,委實怪異無比。雙掌穿花蝴蝶般揚起,交互穿飛,一對纖掌劃出了半道圓弧,然後驟然“彈”分開來,一掌拍向紅面老者的前胸,另一掌自後而前化出了半道回旋線,將紅面老者全身上下罩至其中,招式使美至無可比擬的地步。配合著其姐的進攻。

 然而,兩姐妹煞費苦心的一擊,卻輕易地在瞬間被粉碎。完成這個使命的,是紅面老者左手的一根指頭。

 隻是輕描淡寫,看似漫不經心的一擊,卻將姬氏姐妹逼得反攻為守,且不得不落於下風。

 且不提三人的恐懼之心,就是紅面老者心下也好生詫然,剛才那一招他用上了七成功力,分出了三成對付蓋雷克,剩下四成則對付姬氏姐妹。蠻以為這一擊之下定能傷得一兩人,誰知三人雖落於下風,卻未有人受傷。看來這群後生之輩,雖然頭腦簡單,但武功但是不可小視。陳年內傷又恰好在最近幾日突然複發,導致自己功力大減,再加上各種因素七折八扣下來,已是不到盛時的七成。今日自己縱能殺得這三個小輩,也得付出相當代價。但一點點代價,他都是付不起的。究其原因,隻有他自己心下明白。

 三人退開後,不約而同地聚到了一起,希望合三人之力,勉強抵抗這可怕的強敵。

 同時三人也明白了為何這紅面老者雖遭各路高手追蹤十年之久卻仍安然無損的原因。

 他的武功實在太可怕了。

 為搶佔先發製人的優勢,三人搶先出手。在同一瞬間,蓋雷克的指,姬清月的掌,還有姬心冰的冰寒氣勁同時襲到。紅面老者面含冷笑,在他眼裡,這三人已與死人無異。

 紅面老者輕喝一聲,凝聚起十成功力,他已決定將這三個無知小輩留在此地。他的計劃,絕不能因這三個小輩而破壞。不論付出多少代價,他都必須辦到。

 強烈的氣流頓時充斥在紅面老者身旁,全身衣衫高高鼓起。周圍地下青磚因抵受不了強大的氣勁而支離破碎,被卷出老遠。

 在與此同時,隨著“砰”的一聲輕響,紅面老者身後的柱子立告粉碎。漫天花雨般的銀針,夾帶著“哧哧”的破空聲,向紅面老者身後大開的空門射至。

 紅面老者冷笑一聲,對身後漫天的銀針卻是理也不理。如暴雨般的大簇銀光,在不偏不移地射中紅面老者的後背時,卻似乎遇上了一股極大的彈力,竟然反震開來,而且方向恰好是對著銀針所射來的方向。

 “護身罡氣!”蓋雷克失聲叫道。

 紅面老者得意長笑起來。“現在終於知道厲害了吧!憑著老夫的護身罡氣,你們幾個小輩卻又能奈我何?”

 正在紅面老者得意之間,夾雜在漫天銀光之間的一條漏網小魚,一枚晶瑩透明的小針居然竟悄無聲息地衝破了紅面老者的護身罡氣,深深地扎入了他後頸的“大椎穴”。紅面老者狂嚎一聲,全身功力頓然散去。於是對蓋雷克三人恰好此時攻來的攻擊竟然照單全收。三股巨大的力量擊得紅面老者狂吐鮮血,內髒立告受傷。一個巨大的身軀也被撞向了身後的柱子。

 熟悉的灼熱氣勁再度在空氣中重現。黑衣青年那鬼魅般的身影再度現身。

 紅面老者盡管方才一時大意中了暗算,導至竟身負重傷,功力大減。但他畢竟仍是當世頂兒尖兒級的高手,對身後的情形不可能完全無所知曉。當下拚起全身功力,頭也不回,反手也是一拳轟去,與黑衣青年暗襲的拳頭正好碰個正。

 黑衣青年悶哼一聲,借勢飛退三丈,撞到大廳上的一根柱子上才停了下來。紅面老者則再次“哇”的噴出一口鮮血,踉梁蹌蹌,竟然再也站不穩,跌倒在地。可知紅面老者傷勢極為沉重,重傷之軀竟連黑衣青年也拚不過了。

 紅面老者跌倒在地上,臉上青氣不斷閃現,嘴角潺潺流出的鮮血更是一直未中斷過,小聲地咳嗽著,看來傷勢竟是極重。

 “是魔法針!”蓋雷克低聲嘀咕了一句,面上掠過一絲異色。

 剛才黑衣青年暗襲中標的那一枚針,絕非普通之物,乃是魔導士級的最高階魔法師所親手煉製的魔法針,上附有冰系魔法。關於魔法器具的煉製,本來就是至少要魔法級數到達了魔導師一級才有煉製魔法物品的魔法力。世上魔導士本就隻有寥寥幾人,因此他們所煉製的魔法物品更是少得可憐。由此可知這枚魔法針是件多麽的難得之物了。

 而且大多數的魔導師都是抱持著“寧煉大,不煉小”的原則。煉製大型魔法器具如魔法劍一類雖然極其耗費魔法力和時間,但成功率卻較高。而小型的魔法器具則是易煉難精,要煉出粗糙普通的容易,但要煉出精品,卻是難上十倍。因此煉出後的精華品往往威力也極為驚人。

 那一枚小針,就是屬於這種精華品。剛才在紅面老者自傲的冷不提防之下,小針一氣衝破了紅面老者的護身罡氣,隨後針上所蘊含的冰系魔法在瞬間全部爆發。不僅紅面老者的內力被摧毀大半。五髒六腑及體內大部分經脈也受了重創。尤為狠毒的是,除了魔法力之外,針上還暗藏寒毒。寒毒在此大好時分迅速散布體內,終於將陳年的舊傷在此刻一同引發。若非紅面老者以內力強行苦苦壓下,早就倒地不起了。

 以紅面老者此時虛弱無力的狀況,不要說是四人俱在,就是與這四人中任意一人單打獨鬥,卻也是無力再戰了。隻是尤如屠宰場上的牲口,隻待屠夫如何操刀一割了。

 大敵已去,剩下的就是如何內鬥了。蓋雷克和姬氏姐妹打了個眼色,緩緩移動腳步圍了個圓狐,將黑衣青年隱隱圍在當中。

 蓋雷克對黑衣青年數日前交手的事情尤耿耿於懷,正好趁今日這大好局勢將這對頭除去。但是,他心下也明白,憑黑衣青年那鬼魅般遠勝於自己的輕功,今日縱能傷得了他,卻也未必能穩將他留下。

 除非――姬氏姐妹肯全力出手相助自己。但這根本是不太可能的事,雖然彼此的幕後歸屬相同,但基於各自所佔的利益立場,她們應該是巴不得最好自己和黑衣青年兩人拚個兩敗俱傷,同歸於盡。若是有打落水狗的便宜事,她們那自然更是不會放過的。

 除去業已重創的紅面老者,其余三方心下各自懷著鬼胎,都想搶先一步奪得先機。

 黑衣青年掃了掃虎視耽耽的三人,啞然失笑道:“不用這麽誇張吧!現下大家還可算是同路人呢!發出若非我出手,三位恐怕已傷在那老頭的手下了。勉強說來我還可算你們的恩人呢!”

 姬清月發出一陣銀鈴般的笑聲,“這麽說來,我們倒是要多謝你的幫忙了。救命之恩,叫我如何報答呢?是否要以身相許呢?”姬心冰冷哼一聲,卻不說話。

 黑衣青年呵呵一笑道,“那倒不用。我只求姑娘不要用那殺人的目光望著我就行了。”

 姬清月忍不住噗哧一笑,綻放開一個甜美的笑容。

 蓋雷克側耳聽了好大一陣,神色微變,此時才發話道:“那群討厭的垃圾又趕回來了!”

 話正說著,從大廳四面八方各個破損之處,剛才湧出去的那群人再度如潮水般退了回來。

 “老家夥竟敢耍我們!看老子不把他――咦!老家夥怎麽了?”

 蓋雷克冷然問道:“怎麽,難不成剛才擲出去的那本書竟不是《武神經》不成?”

 誰知這一問,嘈雜的轟鬧聲音們竟然全都靜頓了下來。眾人面面相覷,彼此間都顯得有點尷尬。

 幾路為首的頭目對視苦笑,各自攤開自己的手掌心,在一雙雙粗糙的大手中間,只剩下一堆堆揉碎的紙灰。

 “原來是你爭我奪得給搶壞了!這下可好了,誰也沒法弄清楚剛才那本書究竟是否真的《武神經》了。萬一是真的――”黑衣青年故意拉長了語音。

 “你閉嘴!”眾人惱羞成怒之下,再加上大都是不通文明的江湖粗人,同起狂吼起來。

 “尊者!我們難道這次就真的對此事置身事外麽?”在夜色的掩護下,不遠之處,兩條白色的幽靈在月色下忽閃忽現,罕肯達正恭順地向乃量尊者請示著。

 “這些事本就不該是我們插手的。”乃量尊者曬然道。瞅了瞅罕肯達陰晴不定的神色,乃量尊者微笑道:“《武神經》和王者之劍本就是虛無飄渺之物,其實根本就是屬於傳奇一類的物品。《武神經》先不去說它。這關於王者之劍悟其劍可得天下的傳說根本就是荒謬之至。”

 “可是――萬一――那對我教――”

 “江山是人打出來的,而絕非一事一物能將大局形式為之改變。我相信歷史的發展絕對是由人創造出來的。所謂的什麽寶藏傳奇都不過是轉移人視線浪費你時間機會的累贅物罷了。 我認為我教的未來不需要這種飄渺傳說的借助,僅做到現在這樣,並維持下去,就已經足夠大事的準備了。”乃量尊者輕輕搖了搖頭。

 “至於《武神經》,關於它的名頭我倒也聽說過幾番。不過我始終相信武學應該是與自身息息相聯的。真正高明的武學――”話說到一半,瞅到罕肯達的臉色越來越是灰白,乃量尊者微微搖了搖頭,道:“若你執意想一碰運氣,那也隻由得你。”

 罕肯達一喜道:“多謝尊者成全。”

 “不過――此時我希望你是以個人的名義而非我日輪教的名義行動。我不想無故地為本教惹來些麻煩。”

 “屬下明白!”

 “等等!”乃量尊者喚住準備躍身離去的罕肯達。“難不成你就這麽心急嗎?現在急著去,對你又有什麽好處?”

 “尊者的意思是――”罕肯達疑惑地道。

 乃量尊者淡然一笑,笑容間帶著掩不住的高深莫測。“螳螂捕蟬,黃雀在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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