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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月劍都》第5章 再入帝都
“教主!”一聲震天撼地的咆哮聲自下方的山腰處驟然暴起,在一陣驚呼聲中,滾滾灰煙頓起,已有幾個按捺不下激動心情的日輪教中人一路衝上山顛來。

 “小子!你該死!我要替教尊報仇!”四大護教之一的霍夫曼咆哮一聲,從背後解下一根黃澄澄的金杵,呼地一杵就朝沉楓打下。

 沉楓冷冷一笑,面對這金杵帶起的沉重勁風,連閃避都懶得移動半毫,徑直站在原地,雙手背負,冷冷地看著勢若瘋虎般撲過來的霍夫曼。

 “住手!”同為四大護教之一的罕肯達閃電般掠身而出,一隻手臂後發先至,抓住霍夫曼的右肩發力,生生將已經壓至中途的金杵扯了回來。

 “罕肯達!你作什麽?”霍夫曼奮力搖了搖金杵,但罕肯達早有準備,一時卻是撼之不動,隻得轉首朝著罕肯達憤怒地咆哮道。

 “你忘了教尊曾親口所發下的光明之誓了嗎?你若是想要對殿下對手,便是要違逆教尊遺命,破教尊之誓,背叛日輪聖教。這樣一來,別說殿下不會放過你,就是日輪教這諸多教眾也會視你為敵。”

 霍夫曼一愣,但隨機立刻又咆哮起來。

 “混帳!難道我替教尊報仇也有錯嗎?”

 “殺人報仇,自然是天經地義的事。但教尊既然曾有言在先,我們不得為他復仇。你若要執意而為,就是違逆教尊遺命,視光明之誓於無物,背叛聖教了。”

 “我不管!反正這小子殺了教尊,我就一定要殺了他替教尊報仇!就算是破門出教我也在所不惜!”

 日輪教眾人聞得此言,臉上的顏色俱是為了一變。

 “霍夫曼,你瘋了嗎?怎麽可以說出這種不經過大腦的話來!”三尊者之一的乃量尊者輕叱道。

 “你們!你們這群懦夫!混蛋!”霍夫曼回首望了望日輪教諸人。“一個個都是沒骨氣的家夥!什麽教尊遺命,分明就是自己怕死罷了!既然你們都不想替教尊報仇,那只有我來乾!無論付出什麽代價我也在所不惜!”

 “如果代價是你的生命呢?”罕肯達冷哼一聲,右手輕輕一顫,悄無聲息的,突然間拍上了霍夫曼的後背。

 “哇!”一口鮮血狂噴了出來,霍夫曼全身發抖,雙目火紅,怒瞪著罕肯達道:“你……你……”

 罕肯達冷冷道:“既然你對教尊這般忠心。不如就讓我成全你的心願,送你下九泉去與他老人家相會!”

 日輪教的其他諸人像是根本沒有看到眼前事情的發生,神情都沒有太大的變化。

 罕肯達乾咳一聲,道:“殿下,本來日輪教與殿下也沒有什麽深仇大怨。而且以前所有的一切都是教尊的意思,我們這些底下人不過是充個跑腿的。現在樹倒猢猻散。只求殿下能夠給我們一條活路,如果合適的話,還能讓我們活得好點。我們也就沒什麽期盼的了。”

 “哦?”沉楓目光迥迥,在日輪教一乾人身上掃來掃去,眉頭輕皺,顯是在思考著關於這乾日輪教人的處置方案。

 “且慢!”一名又黑又瘦的男子突然放聲喝道。正是三尊者之一的坎達尊者,只見他眼中射出凌厲的神色,頓了短,續道:“殿下!我知道現下的形勢對我們絕對不利,但我們日輪教也並不是全無反撲的力量。三尊者四護教七護法都是當世一等一的高手,而且數十萬的教眾也還是有著不可忽視的力量。這股強大的力量若作困獸之鬥,即使殿下的神功遠高於我等,但也未必能勝得過十數人聯手。定能對殿下的大軍造成重大的傷害,於殿下以後問鼎天下的道路上會產生致命的打擊。”

 沉楓冷冷哼了一聲。“三尊者四護教七護法?不知比起魔教的六宗主、長老會,五采蠻族的五族主、五采聖女,卻又是如何?本座倒是很想見識見識。”

 坎達尊者輕輕哼了一聲。只是聲音小得大概只有他自己才能聽得清。在他想來:與其正面向沉楓妥協,以企求來獲得關於以後利益的保障。不如先行顯示一番氣概和實力,以自身的實力來使得沉楓作出實質性的退讓。

 坎達尊者的想法確實沒有錯。而且他的出法點也是以全日輪教作為立場考慮的,不可謂不周密。

 可惜他這次碰上的是沉楓!隻吃軟不吃硬的沉楓!

 站在坎達尊者身旁的婆羅尊者,也即是天都之鑒的城主閻婆式微微一皺眉頭,拉了坎達尊者一把,低聲道:“坎達,你聽我說......”

 坎達尊者看了閻婆式一眼,身子略略向旁邊移動了半分。突然間身子一顫不敢置信地朝後望去,卻見到乃量尊者正緩緩收回了自己的右手。

 “你,你們......”坎達尊者的話還未說徹底,身旁再度挨了閻婆式的重重一擊,這下便是真正的倒地身亡了。

 “你倒是真會為整個日輪教上下考慮!”閻婆式看著地下的坎達尊者的屍體冷笑道。“可惜的是你替那些普通教徒想得太多了。從頭到尾都忽略了我們的意見啊!”聲音驟然壓低,放低了嗓子喃喃道:“你不要榮華富貴!我們還想呢!”

 “這便是你們的選擇麽?”沉楓自始至終都站在原地一動不動,饒有興趣地觀看著日輪教內的內哄。心下卻暗叫了一聲僥幸。他與羅什孽磐一戰,雖然羅什孽磐的戰死而告終。但因為對上的是彼此級數相近的對手,所受的內傷恐怕也只有在盤古森林內與五采聖女那一戰所能相比。此時雖然看起來冷酷翩然,瀟灑無比,但其實卻是個空架子。倘若這群高手真的一擁而上,他就算拚盡全力逃命也未見得能夠成功。

 “再沒有其他的意見了!”罕肯達看著沉楓,靜靜地道。“殿下,自此之後,日輪教的數十萬教眾,便傾力為您所用,西南之地就此而平。您竟可以放心去逐一平息其他的亂黨,重新振興帝國。”

 沉楓冷淡地點了一下頭。“西南之地,就暫由你們代管吧!不過我卻有言聲明在先。我忍容你們,卻不是縱容!如果你們想趁時機變化再度割據東山再起的話,我對待叛徒的手段可是絕不留情的!”

 “從現在開始,到我重新成功統一天下,你們,最多還有三年時間!三年之後,這西南之地便真正實質上易主而交。你們,好自為之吧!”

 沉楓冷冷地扔下這一番話,轉身便朝下山之路走去。

 “殿下!”見到沉楓轉身欲走,閻婆式突然叫道。“在下還有一件事**以秉告。這是當初教尊得來的消息,相信對殿下或許還有點小用。”

 “什麽?”

 “就是那關於東部帝都,莫雪公主之事!”

 ***

 即使在邊境陳兵數十萬作為後盾,但沉楓的心頭仍是拂不去那一片冰冷的陰影。在此時的雪兒面前,什麽數十萬大軍,什麽國家人民,什麽親情愛情,恐怕都已經無法作為了安全的保證。

 本來沉楓極不願意帶身邊的女人同去帝都的。但在南宮玉瑚和蘭雅絲的執意下,還是帶上了二女。夏綾音則由華茗君陪同著在龍州養傷。

 畢竟名義上還是同屬一國,帝國的正規軍們也不敢對這位大皇子殿下有絲毫留難,更何況還有公主的旨意。所以雖然在邊界看來有數十萬大軍在劍拔弩張,但一路走來畢竟是安全的。

 沉楓確是未能想到,在帝都城門前負責迎接他到來的,竟是兩名他再也熟悉的故人。

 “姬心冰,姬清月姐妹見過殿下!”一身黑衣的姬心冰上前一步,略略朝著沉楓一禮,口中卻冷冷地道。

 沉楓腳步稍稍一頓,目光在姬氏姐妹的身上多停留了半刻。自帝都之變當日之後,便再不曾見到這兩姐妹。兩年之後,再見故人,自是不免有幾分異樣心情。不勝唏噓。

 南宮玉瑚美目流盼,緩步下馬車,輕輕道:“一別經年,想不到竟是在這故地與兩位重逢,回首當初往事,真是讓人生起無限感慨之心。”

 “王妃真是念舊,想不到連我們這種不起眼的小人物到現在還記得。真是讓我姐妹倆受寵若驚。”姬清月淡淡地道。

 “這話卻又是從何說起呢?”南宮玉瑚搖了搖頭,轉頭望向沉楓。

 沉楓輕輕咳嗽一聲,柔聲喚道:“清月!”

 “姬清月不敢當得殿下如此稱呼!”姬清月眼中摹然閃過一絲異色,但口中仍冷冰冰地道。

 “清月!你何必如此!”沉楓深深歎了口氣,沉默了小半響。突然開口道:“你願意和我一起到龍州去嗎?”

 此言一出,其余幾人都是鬥然一驚。

 姬清月嘴唇微微一動,目光斜轉到身旁的姐姐身上。只見姬心冰面罩寒霜,根本是毫無表情。終於搖了搖頭,淡然道:“多謝殿下美意。但這等美事,豈是我這平凡的小女子承受得起的。實在不敢接受,倒是多勞殿下煩心了。”

 沉楓深深地凝視了姬清月一眼,眉心微微一跳,本欲待再說什麽的,但目光掃及旁邊的姬心冰,便再閉口不言了。

 馬車一行重新緩緩開動,駛進了城門。

 此時正值正午,正是一日之中最為熱鬧之時。沿途的大大小小的鋪面都已經開張營業。吆喝聲叫賣聲此起彼伏,甚至道路兩旁還不泛有十數個乞丐在沿街乞討。

 看到這一切,沉楓亦不由得心中升起一種感歎。這座城市雖然在短短的兩年間經受了數度的創傷磨難,戰爭、政變先後給它帶來了難以想象的傷害。但僅僅是一個時期過去,雖然戰爭殘留下的痕跡依舊隱約可現,但是謀生的人們已經開始如同往昔一般為了自己的生計而忙碌開來,為這座古老的都城增添了不少和平的景象。

 沉楓輕輕地歎了口氣,不過還未待他將這口氣歎完,異變突生!

 就是馬車剛剛駛過那點對面的酒樓上,爆出了一點紅光,一團火球,帶著轟轟的驚雷聲自上空朝著馬車斜射而下。

 沉楓面色大變,那敏銳的六識神通,已自空氣中淡淡的辛辣之氣,判斷出了射來的究竟是何物。

 “火藥!快閃!”右手輕點跨下馬鞍,沉楓騰空而起,一股柔勁已應手而出,緩慢地在空氣中形成了一個巨大的旋渦,緩緩地托住那團火藥,盡量延減著其下墜的速度。

 一聲清嘯,背後的菜店突然炸裂開來,一點青色的劍光疾若流星,劃破長空便已衝向了沉楓的後心。人劍未至,但那驚濤駭浪般的劍氣已滾滾而來,若是那團火藥被這劍氣衝上,包保會在第一時間內爆裂開來,將這周圍數丈內的一切都夷為平地。

 與此同時,廣闊的道面上突然如鬼魅般神秘湧現出一群黑衣人,以極其暴力的手段迅速驅散了周圍的人群,刀光劍影閃閃,彎弓搭箭亦也有之,紛紛將目標對準了身在半空的沉楓。

 “大膽!”姬氏姐妹又驚又怒。她們絕對未能料到,光天化日之下,而且是在眾多的城衛軍環圍之中,竟會出現這等大膽的刺殺事件。

 “這等身手加上完美的配合,毫不因為人多而亂了半分步驟,絕對是只有正規的殺手才能做得到的。‘黑芒’的余孽?”沉楓心中轉過千百個念頭,身形在空中突地如大鳥般輕輕轉折,空間魔法驟然發動,脫出這片火藥爆破的范圍之外。

 發了愣的城衛軍似乎在此時才來得及反應過來,發了一聲喊,一擁而上,將那二十多名的黑衣人逐一砍翻。

 沉楓此時卻已退回到南宮玉瑚和蘭雅絲身邊,只在一旁冷眼看著。

 達達一陣急切清脆的馬蹄已破空傳至,一股颶風狂刮而起,丘然長生和安笛南已出現在了街道之上。

 “屬下丘然長生、安笛南,見過莫沉楓殿下及南宮玉瑚、蘭雅絲.德.嵐兩位王妃!”

 沉楓冷淡地看了兩人一眼,淡淡道:“今日所見故人甚多,不過可惜都不是在適宜的時間,合適的場地。”

 南宮玉瑚的目光與丘然長生和安笛南一觸及,立時便轉了開去。眼前的這兩位再怎麽說在當年也曾是她的追求者,其中丘然長生還曾是過她的未婚夫。雖然已經世事變幻,但此時重逢之下,仍是不免有些尷尬。

 “原來這便是如今帝都內的治安啊!”看著氣氛竟幾有些尷尬,蘭雅絲黑寶石般的明眸一轉,朝著丘然長生笑吟吟地道。“想不到自我等離去之後,帝都的局勢竟已成這般不堪。想必這便都是兩位的功勞了。”

 安笛南悶哼了一聲,臉色甚是難看。以他那火爆的性子,最是聽不得旁人的譏諷,若是不礙著丘然長生就在旁邊,即使當著沉楓的面,只怕也要立時發作。

 丘然長生輕輕咳嗽一聲,也順機轉開了這怪異的氣氛。“王妃有所不知,此時的帝都已非彼時。先後經歷過月氏之亂和麥隆咯麗絲叛亂兩度的戰火洗禮,帝都已經遭受了嚴重的摧殘。整個帝都上下人心惶惶不可終日,現在之所以還看起來有些平靜,那還是因為小將等人辛苦整頓的結果。否則若在王妃眼裡看來,恐會更為不堪。”

 “哦?如此說來,丘然將軍倒是有功無過了?”蘭雅絲不無譏諷地輕笑了一聲。

 “公主之意,是請兩位王妃先行到宮中歇息,隻請殿下一人前往去與公主會面。”

 沉楓劍眉一挑,正欲發作。蘭雅絲卻搶先笑道:“如此甚好!夫君你也已久未有見過公主了。你們姐弟兩人相見想必定有一番話要說。我們倒是不便打攪了。”說著給了沉楓一個眼色。

 沉楓其實根本無須蘭雅絲眼色的提醒,自然知道接下來應該怎麽做。同丘然長生衝突,至少在此時是不明智的舉動,更何況殷化眉的話尚給了他某種程度的提醒。一掃身邊二女,微笑道:“如此便請丘然將軍代為照顧她們了!”

 隨著那名引路的宮女一路行來,沉楓隻覺得路線似乎並非是前往皇宮一路。畢竟他曾在徐君的伴同下去過皇宮一趟,直至此時印象尚為深刻。

 “公主現在並非是居於宮內的。自女皇去後,她便已搬出皇宮,一直居住在靠近東城郊的一處小屋。那是前不久公主親自下令於那地方建設的。”那引路的宮女看出沉楓心中的疑慮,解釋道。

 沉楓輕輕點了點頭,舉目四望,觀察著周圍的地形。地勢開闊,而且無險可守。周圍盡是山壁清流,一眼望去盡極其目,也難藏什麽埋伏。就算有什麽,相信也還不至於對他構成威脅。

 “公主居所業已到了!殿下請進!”

 沉楓遲疑著。雖然他到帝都來的目的就是為了與莫雪會面, 但事到臨頭,勇氣悍者如他也有些微微膽怯起來。在潛意識中害怕著,害怕著與世上那唯一能刺痛傷害他的人見面。

 一陣微風拂過,半扣著的木門吱啦一聲緩緩向一旁移開去。一名美豔絕倫的紅發女子,手捧玉盤,自屋內緩緩走了出來。妙目只是在不經意間輕輕朝著沉楓一掃,以後便再將他視於無物,仿若無人地自顧自走去。

 “羽櫻纖!我的兒子在哪裡?”沉楓身行一晃,已移到了紅發女子的身旁,盡力壓著火氣和聲音道。

 “你自己去問公主吧!”羽櫻纖冷冷地道,白玉般的纖指朝著身後的木門一指,便再也不理沉楓,換個方位,徑自離去了。

 沉楓眉心一跳,右手的骨節都已拳頭捏得緊緊地凸出,青筋畢露,但終於還是忍了下來。走近木門,輕輕一推,簡陋的木門便朝著兩旁推開去,露出了一個美麗的背影。盤膝而坐,面對內壁,只是一動不動,宛如一座沉寂的玉石雕像。

 長吸了一口氣,沉楓心下一斷,終於舉步向前,踏出了極為重要且艱難的一步。邁入門中,灼灼的目光落在那美麗的背影上,低低地喚了一聲道:“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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