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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月劍都》第4章 突來其禍
“公主可是想親眼一睹妖獸的真面目?”赤族族主緊隨在月傾悠身旁,見到月傾悠深瞳中閃爍著捉摸不定的神采,遂柔聲道。

 月傾悠美目中神光閃爍不定,聞言隨勢笑道:“本宮確是對這傳說中的妖獸有著無比的好奇心。可是——白族主也曾說過,這妖獸的收放,連貴族目下都不能控制自如。上次也僅是僥幸成功而已。這等難事,本宮自是難以啟齒。”

 赤族族主吃吃一笑,道:“話是這麽說,但公主倘若真有興趣,我們五族主縱然使盡渾身解數,也不能讓公主掃興而歸。只是這妖獸凶悍無比,上次我們五族主聯手才勉強擊斃了一隻。不愧是遠古時代能與我人類一爭長短的生物。公主若真想一見,在那種情況下,我們很難保證公主的人身安全的。”

 月傾悠淡淡一笑,“本宮自有防身之法,不須勞族主掛心。”

 赤族族主的美目在月傾悠身後的沉楓和另一名灰衣人(月經天)身上一滑而過,微微頜首讚道:“這兩個人看來身手都不弱,難怪公主可以無憂了。

 不多時,就已經重新上到了聖山之上。四族主早已在帳中多時了,帳中除了四族主外,意外地竟還多出了十余數人。不過看起來都是眉毛胡子雪白一把長的五采蠻族長老。只有在人圈的中心跪著一名青年人,看上來不過三十左右,頭上斜插的黃羽代表著他是褐族人。

 這十數人相互交頭接耳地絮絮輕語,臉色都異常陰沉難看。見到月傾悠和赤族族主進來,也僅是略一點頭,算是打過了招呼。唯有那神秘的聖女仍是自顧清高地盤膝而坐在蒲團上,鳳目緊閉,對外界的事根本完全不聞不問。

 白族族主的臉色沉得比石頭還要灰暗,冷冷地看著那名被跪在圈中的褐族人,道:“你就是昨晚唯一幸運余生的褐族子弟?你叫什麽名字?”

 那褐族人蜷在地上萎縮成一團,只是不停地磕頭,連額頭上已經碰出的鮮血已經延著臉頰流下來的也不覺得。只是顫抖著聲音,連話也斷斷續續地道:“小的,小的名叫荒悟賀兒,是昨夜負責巡邏的褐族人。”

 白族族主一揮手,打斷了荒悟賀兒的話語,冷聲道:“你只需要回答我的話就成了。不需要多作其他解釋!”

 “小的知道了!”荒悟賀兒緊緊趴在地下,顫聲道。

 “將昨晚你所見到的情況講出來!”

 “昨夜是小的和其他十幾名族人當值巡邏該地,負責保衛公主的安全。本來上半夜一直沒有什麽異狀,再說也沒想到會在自己族裡的地方出什麽事。兄弟們就放下了警惕心沒怎麽注意了。小的也就有些迷迷糊糊,差點睡過去了。可是突然一陣怪風刮過,那陣風來得非常的詭異,好冷!好涼!著就沁入了小的骨頭裡。被這一冷,小的立時就清醒了過去。卻隨後聽到了一連串的慘叫聲,周圍的族人一個個接連著倒下。血不停地濺射出來,小的隻覺得胸口一涼,然後就看到胸前一股血箭標了出來,還沒來得及低下頭去看,就倒在了地上,然後就暈死了過去。要不是今天被幾位族人及時救醒,恐怕就真的要命喪在那地方了”

 “哦?”白族族主微一蹙眉。“我再問你,你當時有沒有發現什麽異常的現象?在昏過去前!”

 “這個——”荒悟賀兒搖晃著腦袋想了想,似有所得,隨即說話也吞吞吐吐了起來。“當時,小的,小的在暈過去之前,好像聽到了一個人說話的聲音,這個,這個聲音似乎曾在哪裡聽過。只是由於當時的情況,沒來得及去想。”

 “那現在你該想出來了?是誰?”白族族主眼中神光暴漲。

 “這--”荒悟賀兒猶豫著,被白族族主的眼光狠狠一瞪,心立時慌了起來,脫口而出道:“好像是月氏的傾悠公主!”

 周圍,一下全然寂靜起來,平靜的呼吸聲似乎也在這一傾刻間停止。沒有風,更沒有丁點的聲動,時間在這短短的瞬間,停下了滾動的齒輪。

 齊刷刷的一片目光,不約而同地同時一致轉向月傾悠。

 如一個響雷在耳邊炸開,月傾悠隻氣得手足一陣冰涼,一時竟險些氣得暈了過去。她怎麽也沒想到忽然間竟會平白受了這樣天大一個冤枉。

 月經天眼中凶光一現,面上現出躍躍欲試的神情,看樣子隻待月傾悠一個眼色,便可立時向白族族主出手。

 沉楓則是眉頭一皺,心中大奇,驚駭之後,升起更多的卻是迷惑和不解。

 月傾悠半響才從憤怒中清醒下來,頭腦重新得到冷靜,迅速理清了一下眼前的局勢,一個眼色就製止住了月經天躍躍欲試的舉止,冷笑一聲道:“白族主,原來你們特意請我前來就是為了看這一幕!那這一手也未必太過拙劣了吧!栽贓嫁禍竟找到本宮身上來了!究竟有什麽目的,不妨明說。反正本宮也在你們的地盤之上,你們人多勢眾,本宮這次認栽便罷!”

 其他五采蠻族人本已都面上罩著一層怒色,此時一聽月傾悠的話,更是火上澆油。兩聲冷哼,一尖亢一低沉,同時自青墨兩族主所在的方向響起,哼聲中充滿憤怒不屑的意味。

 白族族主面沉如水,乾枯的右手掌緩緩抬起,向後輕輕一晃,阻止住了五采蠻族眾族人的騷亂情緒。射向月傾悠的目光閃爍不定,顯然還未有思索所得。突然手掌兀地一翻,結結實實地罩在了那褐族人荒悟賀兒的天靈蓋之上。一聲慘叫過後,荒悟賀兒一頭栽倒,氣絕身亡。

 白族族主緩緩道:“荒悟賀兒背叛吾族,受人指使,蓄意陷害吾族盟友,其罪當誅!由本族主親手執行族規,將其立斃當場。其他人再不得有異議,否則以同罪論處!”

 其余的五采蠻族族人盡皆嘩然。四族主更是臉色大變。

 月傾悠冷冷一笑,目光清澈如水,直盯盯地鎖住白族族主。清脆的聲音悅耳動聽,但卻吐出的是冰冷無情的信息。“白族主,你別以為這樣殺人滅口就可掩住眾人之口,將我進一步推進萬劫不複。若是你真把我當作一個小女孩來偏,那也勿太過小視我月傾悠了。”

 白族族主兩條長眉蹙起,在眉心糾成一團,良久,才緩緩開口道:“難道真的不是公主所作?”

 月傾悠冷哼一聲,“自然不是!”突然略有所悟,轉過螓首,目光與白族族主一相觸,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駭色。

 “難道——真的另有其人?”兩人同時失聲道。

 “不錯!”白族族主似乎也已經醒悟過來了。“如果是公主所為,實在沒有必要將駐地周圍的族人斬殺殆盡的。因為這無疑反而會給自己增加嫌疑性。那荒悟賀兒唯一虎口余生的活口更是蹊蹺。而且公主雖然一路行來,但與吾族普通族眾的見面接觸甚少。想那荒悟賀兒身份低微,卻又怎能有機會得睹公主的天顏。唉!這諸多破綻,本座竟未能及時察出。哼!竟險些被那畜生真給騙過去了!鄙族失禮之處,還請公主見恕!稍後待處理完這些事後再鄭重向公主陪罪!”

 “無妨!”月傾悠淡然道。

 白族族主踢了踢腳下荒悟賀兒的屍體,眼中閃過一絲悔色。“可惜!這廝死了,線索從他身上而斷,再也找不出什麽證明了。”

 雖然話是說得這樣漂亮,但實際上荒悟賀兒的話已經在兩方的心中都埋下了深深的陰影。

 ***

 在這番不歡而散的相聚之後,月傾悠帶著沉楓和月經天回到了帳中。

 已經可以清晰地看到帳門的全跡,憑著敏銳的六識神通,在沉楓的腦海中突然映出了一條模糊的人影。只是稍慢了那麽半刻時間,月經天的身軀亦是微微一震,身形呼地一拔,強大的殺氣自他為起點驟然爆發,狂颶般向著帳內席卷而去。這座精致的帳篷似乎也受不得這強大氣勢的震憾,格格地左右搖晃起來,如怒濤中一條隨時可以傾覆的小舟,傾斜搖擺不停。

 “什麽人!若再不出來就別怪我不客氣了!”月經天手已經按到了腰間暗藏的軟刀柄上,沉聲道。

 帳內的神秘客人似乎完全沒有受到那股勢可席卷天地的氣勢影響。只是半刻,一個清朗的聲音自帳中傳了出來。“請進!”

 月傾悠瞧了瞧月經天,又轉過螓首,在沉楓的目光中得到了肯定的答覆。再不猶豫,伸出雪白的纖手撥開了月經天意欲攔阻的手臂,蓮步輕移,就那樣毫無防備地當先走進了帳內。

 “是你!”一見到來者的面容,饒是膽大心志堅忍如月傾悠,也不禁突然間被駭得小臉青白,腳下一滑,往後連退開了好幾步,幾乎撞上身後的沉楓。

 “你,你你——”月傾悠顫抖著的玉指指向來人,語聲也有著說不出的慌亂。“怎,怎麽可能是你!你不是已經死了嗎?”

 神秘客人揭下頭上頭巾,露出荒悟賀兒那尚略帶點蒼白的臉色,齜牙咧嘴地一笑。“公主不必驚慌!在下絕對是名如假包換的大活人,隨時可以驗明正身。”

 月傾悠也逐漸冷靜下來,略略一回想當時的情況,冷笑著道:“你的本領真是不小啊!以天靈蓋硬接白族族主那一掌倒也罷了。能夠在當場那麽人眾目睽睽之下一直閉氣詐死,躲過了所有人的目光,才是真正讓人佩服的本事!”

 荒悟賀兒微微一笑,“公主看來對小人尚是未能釋懷呀!”

 月傾悠瑤鼻輕輕哼了一聲。“恐怕任何人都不會對一個才剛剛誣陷過她的人表現出什麽善意吧!究竟是誰指使你來挑撥我和五采蠻族間的關系的?”

 荒悟賀兒自懷中掏出一個姆指大小,晶瑩剔透的血色玉瓶。從外面看來,內裡晃蕩著混濁的褐黃色汁液。“有人托我將這個玉瓶轉交給公主!並帶上一句話:一日三滴足矣!用量隻可持續一個月!公主應該清楚是誰了吧!”

 “原來你是那卡斯的走狗!”月傾悠伸手接過玉瓶,玉臉瞬間轉寒,冷冷地道。

 “非也!”荒悟賀兒微笑著輕輕晃了晃腦袋,“小人和那卡斯只不過是一種暫時的合作夥伴關系而已。我只不過是因為暫時有事要借重到他人的力量而找上他。他也亦然。倘若不是我們都清楚知曉彼此此時都有利用價值的話,恐怕都擊殺對方予以滅口了。”

 “那你是究竟什麽人?代表的是什麽樣的勢力?”月傾悠秀目中閃過一絲警惕的神色。“五采蠻族竟有你這等人物,看來其中的奇人異士倒真是層出不窮,我先前倒真是小視你們了。”

 荒悟賀兒笑得十分詭秘,微微一屈身。“小人只是五行之族中褐族的一名普普通通的成員。沒有什麽值得誇耀的,公主若有興趣,隨時可以查到我的祖宗八代。但這種讚語,小人是絕不敢當的。”

 “小人?哼!哼!”月傾悠連連冷笑。“你還真是個不折不扣的小人!”

 “公主誇獎了!”顯然臉皮厚度已經可以比擬最堅實的厚重城牆了,荒悟賀兒不但若無其事,反而腆著臉乾乾地笑道。

 “誰是你幕後的主使人?”月傾悠冷靜地問道。“五采蠻族一向以向心力齊聚著稱,千年以來,幾乎從未聽說過有什麽叛族之徒。恐怕閣下還是頭一個吧!”

 “哪裡的事!”荒悟賀兒皮笑肉不笑地抽動了一下臉皮。“公主,東西已經帶到了,小人也就此告辭了!後會有期還是後會無期,就得看以後咱們還是否有緣了。”說罷轉身欲走。

 “你就不怕我立時去告訴白族族主這一切都是出自你的陰謀嗎?”

 “那也隨得公主的便!”荒悟賀兒的腳步並未因此而稍稍停滯。“白族主阿勒塞不是傻瓜,時間一久,他終會疑心到我身上來的。反正我既然詐死,就已經是不打算再在族內廝混下去了。至於我的親人嘛——哈!大都死光了!找清我的八輩子親戚也關不了我什麽事。再說五行之族近期內必生大變。我不趕緊離開,還留在這裡淌這躺混水幹嘛!”

 “你說什麽?”月傾悠心下一凜。

 “公主是位聰明人,好話自然用不著小人再說二遍。自然能夠想得明白。小人能透露的已是言盡於此了!這下該真的告辭了!公主也不必再婉言留客了!”荒悟賀兒身形微微一動,作勢便向後轉去。

 “且慢!”月傾悠及時喝道。同時拋給了月經天一個眼色。心領神會的月經天幾乎在荒悟賀兒腳步邁出的同時亦飛身而起。掌心風雷迸發,電光轟鳴,風聲裂嘯,一時整個帳篷內閃閃生光。只是為留活口,出手間恐嚇的意味倒多過實際的力量。

 “嘿嘿!”荒悟賀兒突然轉回首,詭秘地朝月經天眥牙一笑。雙臂之間突然金光流溢,手臂渾如突然間沒了骨頭一般,詭異地生生折回,一道帶著金色流光的真氣箭竟自胳臂關節處迸射而出,速度極快,眨眼間已到了月經天的面前。

 月經天怔了一怔。

 在這一瞬間裡,他隻想到:

 不過一個無名小卒而已!怕什麽?

 自己的任務是不能讓這個小卒給溜掉了!

 萬一讓這家夥借機給逃掉了怎麽辦?

 幾乎是與他的意念同起,月經天不守反攻,右掌一吞一吐,攜起一大片灰蒙蒙的風塵平地掠起,朝著荒悟賀兒的後路卷了過去。左掌才在胸前劃了道原狐,帶起一道明亮的光色,劃出了一道圓形的防禦圈。

 “砰!”月經天胸口如中雷擊,乍無防備之下,喉口一甜,一口鮮血噴了出來。他確是太過輕敵了。不過即使他留下四成的防禦力道,卻能被荒悟賀兒那一擊所破,致使身負內傷。這荒悟賀兒的武功倒真是不可小視。

 心頭正念轉著,胸中一口氣已經恢復轉了過來,正待平下呼吸。隻覺得全身上下仿佛突然間遭到泰山般巨力重壓。事先未料之下,一時間渾身骨骼都發出咯咯的輕響。 月經天運起全身功力,吃力地與那股突如其來的重力抗衡著。半刻才總算恢復過氣來。

 突然間,那股巨力突然一松,無聲無息間消失地無影無蹤了。正如它來的詭秘。月經天正自詫異著,突然全身如墜冰窟,隻感到鋪天蓋地的寒氣自滿身三萬六千個毛孔拚命地朝自己體內鑽進。饒是以他的功力,亦情不自禁地打了個寒噤。急忙運轉內息,與那外來的寒氣相抗。

 這是什麽武功?一擊之後,竟然會產生三種截然不同的效果。這也未免太過匪夷所思了吧!

 一隻手掌無聲不息間按上了月經天的後心,雖然僅是一沾即離。但憑著那短短瞬息間隨著自掌心內卷出的滾滾熱流奔瀉而出,月經天終於成功地扭轉過了當前不利的形勢,內氣連轉,寒氣頓消。也不必後望便知,正是沉楓悄然出手了。

 沉楓臉色凝重地上前踏了一步,站到了月經天的背後。在荒悟賀兒視線所看不到的死角,手掌朝月傾悠輕輕擺了擺,示意她讓月經天不要再輕舉妄動。明亮的眼睛凝視了荒悟賀兒半天,心頭閃電般掠過了一個古怪至極的名詞。

 “新西法螺神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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