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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悍卒》第一十八-二十二章
悍卒第三卷第18章女妖

 我剛開始沒在意,但一聽他說妖精倆字可真嚇了一跳,秦朗這孩子可不比大猴他們滿嘴噴糞的沒個正形,他說那河裡是女妖精,那就肯定有和人不一樣的地方,想到這我趕忙抬眼就順著他指的方向看,果然,在離我們大約半裡多地的於闐河裡有不少人在活動,借著頭上那圓圓的大月亮能看的一清二楚,河裡這些人有胖有瘦有高有矮,各個都身材曼妙的惹人遐思,身上的肌膚更是被月光和河水映照的宛如錦緞一般在發著光。

 看到這我忽覺得喉嚨裡有點發乾,這哪裡是女妖精,分明是一群大姑娘在洗澡嘛,剛想訓秦朗幾句,忽然又發覺不對,那些大姑娘的臉怎麽好像全都青面獠牙的?不能吧,難道是太暗我看的不清?不對,果然是妖精,那些大姑娘中,有幾個頭上居然是長了犄角的。

 等看清後我覺得後背一陣發冷,怎麽回事?難道這世上真有妖精?

 柳先生說那全是扯蛋啊,妖魔鬼怪都是人編出來的,可眼前……這個該怎麽解釋呀。

 我想不明白了,就伸手去拉了一下單良想讓他也看看,哪知轉過頭去才發現,這小子正上牙打下牙的哆嗦呢,見我轉頭看他嘴裡吐出幾個字:“這是魅,水魅,聽說這東西專吸男人的精魄陽氣,被她們吸過後就連渣都不剩了,可別動,被她們發覺就完了。”

 秦朗的臉更白了,眼前詭異的情形和單良那陰森森的話也讓我頭皮發麻,穩了穩心神後我問單良道:“既然你知道這是什麽,那麽該怎麽對付她們?”

 單良哆嗦著嘴唇道:“燒,用火能燒死她們。”

 我暗罵了一句道:“你這不是瞪眼珠子扯蛋嗎?她們在水裡,咱們怎麽用火燒?”

 單良道:“那咱們就別動了,她們怕天亮,咱們熬到天亮也就是了。”

 我掐算了一下時辰,現在最多也就二更多點。離天亮還早呢,就這麽趴著?想了想後我又道:“這樣吧,咱們把她們引到這個草叢裡來,我和秦朗準備放火,你跑得快,去引一下她們,這裡就是於闐城外,總不能留著這些妖精害別人吧。”

 單良臉都綠了。轉頭等著我道:“要去你他媽去,別想拉著我,我告訴你,那東西邪的厲害,還能駕風,打死我我也跑不過她們呀。”

 聽他這一說我的臉也綠了。這可怎麽辦?難道就放著不管?單良此時又道:“這裡就是於闐城外,等明天咱們進城去請些和尚老道來吧,魅這東西乃是冤死之人的鬼魂所化,讓那些出家人念念經超度一下,我想那些魅就不會再出來了。”

 我被他唬的一愣一愣的。難道就窩在這裡裝王八蛋不出去?想到這我又道:“這東西真有這麽厲害?”

 單良道:“我嚇唬你幹嘛?這天底下我又怕過誰?我告訴你,這些全都不是人,我師父給我講過的,要是人我至於嚇成這樣嘛。”說完這些話只見他往草窩子裡一趴,兩隻眼珠子死盯著前面就一動不動了。

 他這一番話也把秦朗嚇著了,我雖還是半信半疑,可也將那衝出去引水魅過來的心思藏進了肚中,孔聖人雖對這樣的東西存而不論。

 但每逢祭天祭地祭鬼神時也都是參加的,既是他老人家都半信半疑,那我還是裝一陣龜孫子吧。

 不敢動,更不敢合眼,我們三個隻好瞪大了眼睛直勾勾的瞅著,月光下那十幾個玲瓏巧致的身體實在是太動人了,這情景越瞅越香煙,可越瞅我也越暗誇單良見多識廣,我已經排除了有人在洗澡的可能性了。洗澡沒有這麽長時間的,而且他們的行動也非常邪性,十幾個人居然都是在重複一個動作。還一點聲息都沒有,看來這次是真遇見鬼了。

 就這樣直趴了好幾個時辰。天終於要亮了,那些水中鬼魅的動作也在變慢,終於在天邊那一抹魚肚白出現時,完全停了下來,此時我們三人已經緊張到了極點,按理說雞一叫不管什麽鬼怪就都該走了呀,怎麽她們還沒走?

 此時那些水魅全都上了岸,隱隱只聽一個女音道:“五妹這次可真沒白下水,隻憑今晚你撈到的那顆夜光白,你和阿牛哥的婚事就不用愁了。”

 又一個女音道:“置嫁妝是男人的事,他想娶我呀,就要自己賺錢來,再說,嫁人那麽早幹嘛?成了親我就不能再來摸玉了。”

 另一個女音又道:“你們的命可真好,我這一宿的時間隻撈到了兩塊魚肚白,賣出去連一天的飯錢都不夠。”

 那個五妹的聲音又道:“姐姐莫急,我這有顆月光白就夠了,這幾顆墨玉就給了你吧,雖說這幾顆也不是什麽太好的玉,但也比你那魚肚白要強很多了,大姐,幫我把這勞什子銅鬼臉的綁繩解開,我戴著這東西都不會抬頭了,咱們快穿衣服吧,都快凍死了。”

 那個隻摸到魚肚白的女人不住嘴的道謝,隨著那一陣沙沙的穿衣聲,我們這邊徹底聽傻了,都什麽和什麽呀,哪裡是水妖精,這分明是一群玉工,我拿兩眼死瞪著單良低聲道:“這就是你口中那能吸人精氣又會駕雲駕風的水魅?”

 單良此時大驢臉都紫了,坑呲了半天后才低聲道:“白看了人家大姑娘這麽久,你不是也沒吃虧嘛。”

 我此時真想蹦起來抽他倆嘴巴,正要發作時忽又聽一個女音道:“哎,,你們看看那是什麽?我怎麽覺得像是人啊。”

 我聽完這話腦袋當時就一暈,壞了,被發現了,正沒奈何時只聽單良道:“咱們……咱們還是快跑吧。”

 我罵道:“跑你個大頭鬼,地上的東西沒收拾,馬也沒上鞍,咱們怎麽跑?”

 秦朗此時也傻了,在我耳邊不住的道:“她們要過來了,她們要過來了,這可怎麽辦?要被她們知道我們偷看了一宿……。”

 我咬著牙拍了拍秦朗道:“別怕,天塌下來有你單大哥頂著呢,咱倆收拾東西,讓你單大哥先上去掩護我們一陣。”

 單良聽完後差點哭出聲來,而且死盯著我的雙眼也帶著一種絕望的光芒,我歎著氣安慰他道:“我和秦朗盡快收拾,你聽見我喊你後就馬上向我們這邊來,反正也解釋不清了,不如來個一走了之。”

 單良咬牙鼓勁的站起身來就向那群姑娘迎了上去,耳邊只聽那群姑娘道:“看,出來了,還是個男人,那咱們剛才……”

 單良趕忙道:“幾位大姐莫動氣,莫動氣,小人……小人不是有心的,我給你們賠禮。”

 只聽那個大姐的聲音道:“我說你這個八尺高的漢子還知不知道什麽是廉恥?居然偷看我們女人穿衣服,你還要不要臉了?”

 單良忙道:“我哪知道你們……”

 另一個姑娘不等他說完就高聲道:“你不會趁我們沒上岸時喊一聲嗎?再說,腿在你自己身上,那時你怎麽不走呢?”

 單良忙又道:“我那時不敢動啊,你們都戴著那鬼面具,昨晚又全都鬼鬼祟祟的一句話都不說,我以為你們是水裡的魅呢。”

 他這話一出口我就知道壞了,果然只聽一個姑娘道:“好哇,原來他偷看了我們一宿,不能饒了他,大姐,咱們拉著他去見官。”

 又一個姑娘道:“妹?這裡誰是你妹?連自己的妹子你都偷看,你簡直禽獸不如,快抓住他,別讓他跑了。”

 耳邊傳來一陣拉扯和衣服被扯裂的聲音後只聽單良帶著哭腔喊道:“你們好了沒有啊?”

 此時我這裡也正好都收拾完,剛喊了句好了,就見單良閃電般竄過來跨上馬背就跑,我倆也不敢多留,等撒馬狂奔時只聽身後喊道:“原來他們還有兩個人,一群畜生,你們快站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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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悍卒第三卷第19章驚怒

 站住?現在就是把我身上那三斤多重的金馬駒子搭出去也不能站住啊,只聽單良邊催著馬跑邊道:“這叫什麽事呀,你說她們采玉怎麽還都不穿著衣服呢?”

 我沒好氣的道:“你腦袋出問題了吧?誰下河還在身上穿衣服啊,不過也怪,怎麽來采玉的全都是女人?而且她們都戴著那鬼臉幹嘛?”

 秦朗此時低聲道:“我知道。”

 見我倆全都拿眼瞪著他秦朗又接著道:“我娘和我說過,於闐這地方的三條河裡盛產美玉,但玉性屬陰,要想采到好玉,就只有那些還沒出閣的年輕女人才能辦到,還有,最極品的玉因沾染了天地之靈氣,所以極為難采,傳說只有戴著那餓鬼的面具,才可以摸的上來。”

 單良狠瞪了秦朗一眼道:“既然知道你幹嘛不早說?”

 秦朗立時漲紅了臉低頭不語,我見此情景道:“你還有臉說秦朗?

 要不是你又是水魅又是駕風的這通唬,咱們能攤上這事嗎?如今還有臉說人家不告訴你,你丟人不丟人?“

 單良被我這通冤損說的滿臉通紅,直到進城也是耷拉著驢臉大下巴一聲不吭,老錢被送去休養的客店名叫茂源老店,我在城中打聽了一下,問明了位置後就領著他二人向那客店的方向走。

 哪知沒走出多遠我就愣住了,只見前面的牆角處破衣爛衫的竟躺著個乞丐,他面前還有個破碗,裡面裝了幾十枚銅錢,身邊的秦朗和單良也齊齊愣住,這滿身灰土面容憔悴的乞丐竟是老錢,怎麽會落到如此地步?送他來養病時是帶了足夠的盤纏的呀?

 看清是他後我搶步上前就想將他扶起,一搭手腕我就感覺出來了,他在發燒,而且是高燒,這可壞了,定是他腹部那傷口在發炎,俯身查看他傷口的同時老錢也看清我們了,只聽他嘿嘿一笑道:“你們可算來了。”

 他的傷口在發炎,已隱隱發出臭味了,我邊給他清洗上藥邊問道:“怎麽會這樣?出什麽事了嗎?照看你的人呢?”

 老錢有氣無力的道:“是出事了,給我點水喝。有酒更好,這肚子疼得太他媽厲害了。”

 我搖頭道:“現在我可不敢給你吃喝,如果腸子上的傷口裂了你吃東西非歸了位不可,單良,你倆馬上找找,看著附近有沒有醫館。

 有就借副擔架子來,咱們好把老錢抬過去。“

 此時的老錢大概有些糊塗,拉著我的手只是反覆的說著:“城北的破廟,快去,快去。”

 就算有再急得事此時我也不敢走啊。單良秦朗都不在,萬一我走後出什麽事了怎麽辦?邊焦急的等著他二人回來我邊不停的和已半昏迷的老錢說著話,可就在此時,一匹駱駝從我身邊緩緩經過,騎在駱駝上的哪個身著皮袍面蒙灰布的人,卻飛快的看了我倆一眼,瞬間我就將那人認了出來,是輕輕。雖然那寬大的袍子和頭巾已將她完全遮住,但我卻知道一定是她,絕對不會錯的。

 那匹駱駝慢悠悠的晃了過去,騎在上面的輕輕再也沒有回過頭,老錢的狀態已越來越不好,我此時急得眼中冒火,那兩個兔崽子怎麽還不回來?我身上倒是有提神補氣的參片等物,但老錢這傷口已發了炎,是用不得這東西的呀。

 又等了一會單良和秦朗抬著張門板匆匆的跑了回來。我將老錢抱上門板後又吩咐一會還在這見面,就趕緊向城北跑去。

 城北這座小小的破廟還真很不好找,我連續打聽了好幾個人,才來到這個雜草叢生的小小院落,四外一片寂靜,只是轉過兩個街角,外面那人來人往的嘈雜聲就已完全聽不到了,廟門低矮,殘破,房頂上的瓦片也所剩無幾,繞過門前的碎磚亂石我向裡面一看,只見堂前的地上靜靜的躺著一個人,在他的旁邊,還有一個六七歲大的小黑姑娘和幾隻破碗,她全身都在打著顫,眼神也有如受驚的小兔般驚恐,但那枯瘦的手中,卻握著一把小小的刀子。

 是這裡冷地小妹,但她卻好像已不認識我了,見我進來她的顫抖越來越重,身體與那躺倒的人貼的更緊,可手中那把小刀,卻越抬越高了。

 見此情景我心如刀絞,這裡冷和我說過,他這個妹妹自從落進人販子手中後就被嚇壞了,不能受到一點刺激,我此時不敢直接上前,只能邊慢慢向前走進邊輕柔的叫著她的名字,連叫了幾聲後,她認出我來了,猛然間只聽她哇的一聲大哭,然後扔下刀子就扎進了我的懷裡。

 我摸著她的頭安慰了幾句,雖然此時又驚又怒又不解,但也不能問她,她畢竟太小了,躺在地上那人正是被分派來照顧老錢的那個叫小豆子的兄弟,我檢查了一下他的身體,外表沒看出有傷,但臉色卻蒼白如紙,而且一點知覺都沒有,這是怎麽回事?難道是中毒了?

 又檢查了一會後我終於明白,有人用重手擊傷了他的內腑,看到這我不敢再等了,要馬上去找單良,這種內家拳法造成的傷勢,他要比我明白的多。

 又安慰了這裡冷的小妹幾句後我吩咐她在廟裡等,見她點頭就趕忙向外面的街上趕來,不遠處停著一大排專給人拉腳運貨的驢車,我跑過去拉過一個看車的老頭就走,那老頭邊牽著驢邊笑道:“哎呀我的小爺,您慢點好不好?我這身老骨頭可架不住這麽折磨。”

 我此時哪有心思和他打趣,只是不住嘴的催著他快走,等將他帶到那破廟後那老頭歎了口氣道:“這位小爺,您是他們的朋友?”

 見我點頭稱是那老頭又道:“這麽拉他們可不行,這樣吧,你看著車等我一會,我去借個篷布來,不把他們蓋嚴了是會有麻煩的。”

 老頭走後我就將小豆子和這裡冷的小妹全都抱到了驢車之上,正當我收拾那些散落的地上的東西時。那老頭手提著一塊大布也轉了回來,我趕忙跑過去邊幫著他支棚子邊問道:“老人家,您知道出什麽事了嗎?”

 那老頭歎了一口氣道:“知道,十幾天前你這位躺著的朋友和一個黑大漢子於這裡的一群潑皮打了好大的一架呢。”

 潑皮?一群潑皮能把小豆子打成這樣?不可能,想到這我忙問道:“老爺子,您能給我講講嗎?”

 那老頭道:“先不說這個,你準備帶他們去哪?我告訴你啊,這城裡他們可絕對住不得。”

 我聽得腦袋上青筋直蹦,想了半天后道:“這城外有什麽安靜的去處嗎?我是個外地人,不了解這裡,還望老爺子多多幫忙。”

 那老頭苦笑道:“知道你是外鄉人,說句心裡話,你也就找著我了,換了別人,恐怕真沒人敢拉他們,現在的年青人啊,就沒幾個懂得積德行善的,我帶你們去城外吧,離城五裡地有個叫駱駝營的小鎮子,那裡應該安全些,就算真有事,沒了這城牆擋著你們也好逃。”

 趕路的途中我從這老頭口中得知,十幾天前也不知是什麽原因,小豆子和這裡冷與盤踞在這裡的一夥潑皮無聊打了一架,打到後來又有另外幾個人加了進來,這幾人可和那夥潑皮不同,個個都有一身好功夫,而且出手更是陰毒無比,最後這裡冷被那幾人抓走,小豆子衝出包圍帶著這個小姑娘逃了。

 雖然前因後果的這老頭都說不清,但我心裡也有個大概了,原因不難猜,小豆子為人機靈得很,這定是有人想將這裡冷和他妹子搶去賣錢,小豆子才與他們打起來的。

 投了店後我塞給那老頭五兩銀子,讓他再去於闐城內那牆角處將單良他們也接過來,那老頭去得快,回來的也不慢,我這邊剛給他們準備好吃喝,單良和秦朗就駕著老錢到了,老錢的臉色看上去比剛才強了不少,精神頭也上來了,問過單良後我知道。老錢的病有一大半是餓出來的。那郎中給他吃了些藥,秦朗又上館子給他買了碗熱粥,又加上我們當兵的身子骨壯實,兩下一起調理,當時就讓老錢的病好了一大半。

 老錢這頭沒大問題了,但單良看過小豆子的傷後卻倒吸了口冷氣,等他脫下小豆子的外袍後我才發現,原來小豆子的後心處竟然多了一個黑乎乎腫起老高的拳印,單良邊淨手燒刀邊讓我準備熱水熏香,等他隔開傷口放出黑血後才皺眉道:“這是開山拳,別看名字取得威武,但此拳用的卻是陰勁,傷人之後可使傷者五內具損,筋骨全傷,中者就算能逃得性命,也是終身殘廢,小豆子這個傷……我勉力而為吧。”

 終生殘廢?他這四個字讓我們所有人都瞪目無語,老錢一陣咳嗽後啞著嗓子道:“你是說,小豆子他就算醫的好也……”

 單良苦笑了一下道:“我能保得住他的命,然後……咱們再想辦法吧。”

 我此時氣的咬牙切齒,在地上轉了幾圈後對老錢道:“是誰乾的你清楚嗎?”

 老錢哼了一聲道:“是個他媽叫什麽千騎營的幫會,這群人專乾那些沒本錢的買賣,小豆子他們出去時那些人想將這裡冷和他小妹抓去賣錢,才打起來的,小豆子回來時還能說話,他和我說,開始時圍過來的只是十幾個潑皮,但到後來見取他們不下就又上來了一個人,那個人的武功極高,隻片刻之功就擒住了這裡冷,小豆子見這裡冷被抓忙想去救,哪知這時人群裡一個看熱鬧的卻向他突然出了手,被擊傷後小豆子隻得搶下這裡冷的小妹逃了出來。”

 秦朗哼了一聲道:“那千騎營的人現在可有人還在城中?”

 老錢喘了口氣後笑道:“我跟他們10天了,他們的人極多,這千騎營的一個首領的家也在於闐城內,還有這些人搶來的貨物,有很多也存在城中,但這裡冷在哪,卻一直都沒查出來,他們的首領是三個人,我見過其中的兩個,都是武功極高的人物,九郎,咱們的人還有多久能到這裡?”

 我想了想道:“最快也要20天才成。”

 老錢點了點頭道:“我知道你的脾氣,也和你一樣憋了一肚子的火,但九郎啊,咱們暫時還不能和他們硬碰,你懂我的意思吧。”

 我歎了口氣道:“我懂,你好好養傷吧,我知道該怎麽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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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卷第20章故人

 手裡拿著單良開出的藥單我直搖頭,除了一大堆我看不懂的藥名外還有三兩以上的人參每天一根,單良說的明白,小豆子的傷太重,而且還耽誤了,只能*著人參吊命,還好有個金馬駒子坐底,不然有倆月我們也得和老錢一樣要飯去,揣了那藥單出店房時秦朗也跟了出來,我回頭道:“不用你跟著,買藥的事我自己辦就行。”

 秦朗搖了搖頭道:“你說錢大哥是不是把膽子嚇破了?怎麽還不讓我們去出氣呢?還說要等大夥都來了才能動手,有這個必要嗎?”

 我笑了笑道:“你太小瞧老錢了,咱們當兵的爛命一條,有什麽可怕的?老錢的話是告訴我們,要麽就別動手,要動手就一個都別留,憑我們三個做掉他們的首領應該沒問題,可那些手下人呢?四散之後又該怎麽找?放過這些人今後他們不還是作惡嗎?而且這裡冷還在他們手裡,不把這個查清楚咱們又如何能放得開手腳。”

 這個鎮子實在是太小了,想買的20幾味藥中竟有多一半都沒有,沒辦法下我和秦朗只能再去於闐城,這裡的藥倒是真全,價錢也貴的要死,我為了讓他們少算些,一咬牙就買了二十天的量,算完錢出門時我和秦朗的臉都白了,好家夥,這些錢夠個殷實之家一年之用得了。

 此時已到了飯口,我倆的肚子也餓了,因為圖省幾個錢,所以只找了個買胡餅肉湯的小攤子充饑,哪知才吃了幾口,我的耳邊就聽到有極熟悉的語聲傳來,說的什麽我完全沒聽懂,但那聲調,卻讓我瞬間狂怒。

 我此刻全身都在劇顫,連眼角唇邊,都在不停的抽搐,是他,好殺才,我可算找到你了,狂怒中我挺身站起尋聲看去,身前的桌子和腿下的長凳也被我撞的轟然一聲翻倒在地,此時那人已走到了我的身旁,見到是我也是全身劇震。我此時忽然失聲狂笑,但笑聲卻有如夜鴇狼嗥,直笑了良久,才顫抖著手指咬牙對那人道:“長安大俠,史。

 萬。寶,我找的你好苦啊。“

 史萬寶此時臉上也是一陣急顫,仔細的看了我一陣後冷笑道:“原來是燕兄弟呀,一別多年,燕兄弟可安好?”

 我手按刀柄慘笑道:“多謝史兄掛記,姓燕的也無時無刻不在想念史兄呢。”

 史萬寶哼了一聲道:“你該感激我的,若羅賢弟不死。又哪能輪到你走馬上任當了大將軍,我這做哥哥的也算對你不薄了。”

 我聽得發欲衝冠,腦袋中的血管都在嘣嘣作響,狠啐了他一口後怒喝道:“你放屁,我姓燕的雖然不才,但也行得正走得直,豈會與你這廉恥俱無豬狗不如的殺才相提並論,老天有眼。今天羅大哥和陳將軍的血仇,3000多條兄弟的命,總算能討回來了。”

 大吼一聲我正要抽刀上前拚命,沒想到此時卻有人把我的手按住了,接著只聽秦朗在我耳邊低低的道:“此時不可,咱們要馬上退走才成。”

 經他一說我才看清楚,原來不知何時已有十幾個人將我們包圍了,史萬寶的身旁也有兩個人以分成夾角站在我和秦朗兩側,這情景頓時讓我冷靜了下來。吃過多少虧都沒記性,怎麽就沒控制住自己呢,見到史萬寶就把什麽都忘了。自己這條爛命倒沒什麽,秦朗要是也出了事該怎麽辦?

 圍住我們的十幾個人已慢慢的抽出了兵刃一直在圍觀的人群也都紛紛四散,我手按刀柄狠狠地看著圍住我們的這些人,心頭卻在不住的打著鼓,能看出,十幾個人中大部分都是只會點三腳貓功夫的村漢,只有那兩個一左一右夾定我們的,才是真正的高手,還有就是面前的這個史萬寶,早就聽說他的武功很高,現在見他那手搭劍柄一絲不亂的架勢,顯然更是個高手的做派,看來今天是遇到大麻煩了。

 不能先讓他們出手,這樣我們就沒機會了,正盤算著要先向誰下手時忽聽身後有悠揚的駝鈴之聲傳來,接著,就見一頭雄峻高大的單峰駱駝,停在了我的身旁,也不知怎麽,不用抬頭看我就知道了那駱駝背上的是輕輕,我狂喜,但心中卻更加緊張,雖說輕輕是強助,但有她在身旁我反倒感覺放不開手腳,輕輕就生活在這西域之地,此舉會不會給她找來禍事呀?

 史萬寶見到輕輕後眉頭微皺,向她拱了拱手後恭恭敬敬的道:“這二人與史某有些私事要解決。還請姑娘不要插手此事,等此間的事一完,我定然親自上門去拜望姑娘。”

 輕輕沒說話,史萬寶冷然一笑道:“看來姑娘是管定這件事了,此舉無異於與我姓史的結仇,還望姑娘想清楚為好。”

 耳邊只聽一陣輕響後,那支我無比熟悉的漆黑長槍,已被輕輕合在掌中,那十幾個人見此情景都怒吼著想衝上來,史萬寶向他們打了個手勢後咬牙笑道:“既然姑娘決心已下,那史某就賣個面子給你,咱們後會有期。”說完略一點頭後帶著冷笑拔腿而去。

 看來輕輕在此地的實力也不小,不然那史萬寶是絕不會讓步的,可此事過後他與輕輕的這道梁子也算結下了,此人心毒手狠詭計多端,不趕快想辦法弄死今後她就有大麻煩了。

 目送著史萬寶離去我皺眉不語,身邊的秦朗碰了碰我低聲道:“別傻愣著,快謝謝這位姑娘啊。”

 要謝嗎?秦朗的這句話讓我心中重重一疼,已到了唇邊的感謝之詞終在嘴邊轉了幾轉又咽了回去,輕輕並沒看我,只是調過駱駝頭淡淡道:“跟我來,我送你們出城。”

 跟著輕輕的身後我有些恍惚,大黑馬逢遇舊主在不住的嘶鳴,輕輕回頭看了看它,一絲溫暖的笑意,也從她的唇邊露出,我心中酸楚,此時忽然覺得,自己要是這匹馬該多好啊,這樣就能永遠待在她身邊了。秦朗在看著我,滿面的狐疑,看來他也看出此時的情況很微妙了。

 來到城外輕輕停下了,我深吸了口氣,(電腦站http://手機站http://wa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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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ttp://wap)將大黑馬的韁繩遞給她到:“拿回去吧,我該把它還給你了。”

 輕輕沒有來接,而是搖了搖頭道:“他們的勢力很大,沒有馬,你們是逃不出去的。”

 我咬牙,將韁繩閂在駱駝的後跨皮帶上道:“我不逃,不殺了那史萬寶我那也不去,我們還有個人在這裡被抓,我還要查一查這件事,他叫秦朗,是營中的一個兄弟,你將他帶到駱駝營去吧,老錢和另外兩個兄弟也在那裡,不過身上有傷,如果你得便,就護著他們點。”

 秦朗此時欲言又止,輕輕歎了口氣道:“原來你還在當兵啊,你就算與那史萬寶有仇,現在勢單力孤,也不是報還的時候,何況錢大哥還有傷在身,還是這樣吧,你們隨我走,我帶你們去部落中先將傷養好,再幫你們打聽下那個被抓之人的下落,然後你們再做打算。”

 這才是好主意,可我竟然覺得接受不了,老錢他們去行,我怎麽辦?難道還想去看輕輕與那個男人的親密?我怕呀,真怕自己控制不住一刀捅了那男人,那樣,就又鑄成大錯了。

 秦朗見我半天沒出聲忙道:“這位姐姐,我們老大他……他有時死心眼,所以您千萬莫怪,姑娘若肯收留我們那真是太好了,我多謝姑娘,多謝姑娘。”輕輕向秦朗微微一笑道:“你無須客氣的,咱們走吧。”悍卒第三卷第21章死鬥1

 輕輕的出現讓老錢和單良全都大吃了一驚,特別是老錢,根本就不知道輕輕還在世上,見到輕輕時的那份狂喜簡直讓人落淚,輕輕也很高興,幾乎是旁若無人的再與老錢說話,看著他倆那親密的表情又讓我嫉妒的要死,可卻又無可奈何,隻得悶頭收拾著應用的東西。

 用來載老錢和小豆子的大車是單良花了五兩銀子買來的,我也無心研究這個價錢是貴還是便宜,裝上車後就跟著輕輕向茫茫的大漠進發。

 輕輕要去的是哪我沒有問,只是跟在她的身後向前走著,幾天來的沙漠行走,讓我看出輕輕對這裡極為熟悉,每一處水源,每一處綠洲,都仿佛載她心中一般了如指掌,坐在馬車上的老錢此時精神大好,趁著輕輕在前時和我偷著道:“你怎麽了?我看這情形有點不對頭啊,從前你可是像見了血的蒼蠅般圍著她轉的啊,現在怎麽了?接著轉去呀。”

 我苦笑著道:“不能再轉了,她……已在這裡安家了。”

 老錢愕然,隔了好久才道:“你沒看錯?”

 我無奈道:“不光是我,連單良都看到了,你說還能有錯嗎?”

 老錢搖頭道:“你是當局者迷,單良那小子不當局也迷,是個光有一身好功夫的二傻子,你別急,真的假不了,假的他也真不了,還是哥哥找機會幫你探一下吧,不過你也要有個準備,這麽多年過去了,就算輕輕真跟了別人你也不能犯瘋。”

 我歎了口氣道:“這個準備我早就有了,其實你問不問又能怎麽樣呢?我覺得她變了,陌生的讓我吃驚。”

 老錢盯了我幾眼後冷哼道:“她變沒變我沒看出來,但我知道你變了,自從當完那將軍回來後你就變了。變的多疑,變的膽小,像個大號王八一樣愛夾著腦袋做人,一點也沒有從前那股子虎勁,現在我到不擔心她,而是擔心你,就你現在的德行別說配輕輕,就是配從前咱們營中那個一頓吃半扇豬的二丫蛋都不值。”

 我被他氣的眼中直冒金星。居然將我看的如此不堪,我是變得不像從前了,但也沒像他嘴裡說地那樣慘啊,想反唇相譏,卻又無論如何都沒那個心情,就在此時。走在最前面的輕輕卻勒住駱駝站在一片沙丘上不動了。

 除了老錢和那至今都沒醒的小豆子外,我們所有人都趕到了輕輕的身邊,此時的輕輕面上慘白一片,口中那細碎的貝齒也緊緊的咬住了下唇,我順著她的目光一看。只見前面不遠處就是一片綠洲,綠洲地中心是幾百座牛皮大帳,可是其中有很多,都已被燒成了灰燼,很多牧人打扮的男女正在默默的收拾著什麽,而營地是一角,卻擺著幾十具血肉模糊的屍體。

 輕輕已催著駱駝跑下了沙丘,我們也趕忙駕著大車跟了上去。那些牧民打扮的人有老有少只是不見有青壯年的男女,這些人見輕輕趕來都紛紛趕到她身邊向她哭訴,他們的話我不懂,但那悲痛的表情,卻讓我也感到了深深的哀傷,此時的輕輕已經大怒,我從沒見過她這樣,那雙岱如遠山的秀眉已緊緊地絞到了一起,滿頭的銀絲無風自動。

 連唇邊的肌肉,都在微微的顫著,我大驚。到底出了什麽事?得知柳先生故去後輕輕的表情是個什麽樣我沒見過,但想來也不過如此了。

 不多時輕輕已轉回到車前。老錢見她過來趕忙問道:“出什麽事了?”

 輕輕並沒答他,而是緊縮著眉頭對我道:“你,快跟我走。”

 她的話對我來說無異於一道聖旨,我趕忙拉過一頭駱駝就跟了上去,身後只聽老錢喝罵單良和秦朗道:“你倆還站著看什麽?快跟著去呀,關鍵時候怎麽還犯上傻了?”

 隨著輕輕衝進那茫茫沙海後我連問了她幾聲到底出了什麽事,可是輕輕卻只是不回答,沒辦法下我們三個人也只能帶著一肚子的問題跟著跑,跑出近三個時辰後天色逐漸暗了下來,胯下的駱駝已跑地通身是汗,但她卻仿佛根本不知道般的仍在拚命催著它們。

 輕輕的狀態有些失常,這可是我從來都沒見過的,一直以來我都認為,輕輕要遠比我冷靜的多,從前的兄弟們打趣時也說過,我是一條見誰咬誰的瘋狗,輕輕卻是一隻隱藏在高高的樹冠上的豹子,即使在最危急地時候,也有準確的判斷力,可是現在的她,卻讓我太擔心了。

 月上中天地時候,無邊的沙地上卻出現了很多低矮地黑影,望著那些黑影,輕輕變得更加慌亂了,等我們趕到時我才看清,原來那些黑影竟是十幾具人和駱駝的屍體,而且全都死狀極慘,沒有一具是完整的。

 每一具屍體她都仔細的查看,我因為不知這事的首尾,也不認得這些死人都是誰,所以隻好手忙腳亂的幫著單良和秦朗給駱駝上了點水,輕輕此時跪在一具屍體前一動不動,那是一具年青女人的屍體,屍體殘破,身上受的刀傷不下十幾處,我歎了口氣走到她身旁道:“過來歇歇吧,你也該吃些東西了。”

 輕輕仿佛根本沒聽到般一動不動,直到我又叫了她一聲,才抬起頭來看著我道:“你看著她。”

 讓我看這具屍體幹什麽?我又不認識她,難道想讓我辨認一下刀傷?想到這我忙低頭借著月光向那屍體看去,身中八刀腿中五刀,能看出這些都是西域之人慣用的那種曲型彎刀造出的傷口,用刀之人手法嫻熟下刀極準,但也就是個下刀準罷了,從出刀的軌跡上看並沒什麽章法,應該只是一些沒練過武功的西域人所為。

 看罷之後我答道:“從傷口上看像……”

 哪知我的話還未說完輕輕就厲聲道:“我讓你看她的臉。”

 這突如其來的怒喝讓我手足無措,我更沒見她發這麽大的火,此時輕輕的語調由高轉低,輕撫著那女人的亂發緩緩道:“咱們欠她的太多了,如今更是多的還都還不清,我……可能要做一件對不起你的事了。”

 她的話讓我突然趕到莫名的慌恐,此時的輕輕已轉身急向駱駝奔去,我趕快跟在她身後問道:“你究竟有什麽事再瞞著我?”

 輕輕又是仿佛沒聽見般一聲不答,秦朗在身後問道:“那個……

 姐姐,咱們是不是應該將屍體先埋了?“

 輕輕搖頭道:“不必,他們不喜土葬,就這樣留著吧,用不了多久,天上的鷹就會把他們的靈魂帶著長生天的。”

 小小的駝隊又開始向前出發,一路上的屍體也不斷的出現,再每一處屍體處輕輕都做了停留,她好像在尋找著什麽,但沒查過一處都讓她憂傷的將目光投向前方,現在已是第二天的中午了,炙熱的溫度讓人頭腦發昏,連跨下的駱駝,也吐出了濃稠的白沫來,看到此處我心頭暗驚,雖然沙漠經驗不多,但我也知道這幾頭駱駝就快要支撐不住了,輕輕還在緊催著它們,我歎了口氣,跑到她身邊道:“該讓駱駝都歇歇了,這樣下去它們非跑死不可。”

 輕輕搖頭,手中的駝鞭也向前指了一下,我順著她指的方向一看,只見前方幾裡地處黃沙滾滾灰煙彌漫,似是要起沙暴一般,看到這我心裡當時打了個突,沙暴這東西太可怕了,要快找地方躲躲,可這裡哪有躲藏的地方啊,四處都是連綿的沙丘,連堵牆,或是大石頭推都沒有,正在想注意時,輕輕的那頭駱駝以當先衝了出去,看速度她竟讓駱駝奔至了極速,我見此情景趕忙也緊催著駱駝跟了上去。

 前面的輕輕以甩掉了身上的那一身長袍,漆黑的長槍也被她握在了手中,此時我也發現了,那滾滾的黃沙之中好像有人,喊殺之聲,也越來越近,到見真章的時候了,連日來的憋悶早就讓我心頭怒火狂燒,而且前面那些人中還有輕輕的仇人,那就更要打他個粉身碎骨了。

 憋著一腔的急火衝進戰團後我就傻了,這都誰是誰呀?是有兩幫人在打,可我卻誰都不認識,他們還不像我們當兵的各有各的號衣,穿的全都差不多,不弄清楚居刀就砍的話非出誤傷不可。

 只有跟在輕輕身後了,她打誰我就打誰,可這也不是好辦法,輕輕的槍法極好,幾乎每一槍就能挑到一人,而且槍槍致命,我們連在後補刀都免了,倒也有能架住她第一招的,但她身後可還跟著我們三兒呢,一錯身的功夫那架住一槍的人就被我們給砍成四段,這樣倒是痛快,不過太浪費人力了呀,跟著輕輕跑了一陣後我打喊道:“這樣不行,有沒有什麽法子讓我們分開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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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悍卒第三卷第22章死鬥2

 輕輕站住後點了點頭,抽出腰間的一柄匕首在槍杆上撞擊了幾下,這清脆的聲音一起,就見陣中的一部分人在收縮*攏,聚在一起後猛聽有人一聲暴喝,這部分人隨著那人的呼喊紛紛砍出了我們極為熟悉的刀招,破軍五式。

 這招式對於我們玄甲營的兵來說可是熟之又熟,進營的第一天就要修習,到死不停,乃是每天固定的功課,今天在此又見看得我不由得也熱血上湧,現在敵友分清了,我剛想領著單良秦朗向戰團裡衝,卻聽一聲尖銳的哨音響起,然後那些敵軍就緩緩的向後退去。

 是明嘀(響箭),難道這些人是突厥人?如果真是突厥人,那輕輕的麻煩就大了,面前的這些敵軍並沒有遠退,只是後撤了十幾丈就站住不動了,我們這邊的人也紛紛圍攏了過來,其中就有那讓我想一刀捅了的大漢,此時他正在輕輕身邊低聲說著什麽,輕輕在緩緩點頭,但那臉色,卻越來越陰沉了。

 對面忽有個壯碩的大漢高聲說話,聽來卻不是我學過的突厥語,但那音調吐詞,卻又和突厥語極像,雖然像,可我還是個聽不懂,正不知怎麽辦好時就聽秦朗在身邊道:“一聽聲音就知道是姑娘你到了。”

 我驚訝道:“這個你能聽懂?”

 秦朗點頭道:“恩,這是鐵勒語,我爹從前請人專門教過我的。”

 原來是鐵勒人,鐵勒共有九族九姓,卻不知他們是哪一部的,此時輕輕也在高聲做答,秦朗在我身旁道:“大姐在問他們,為何不守約定突襲她的部落。”

 那大漢仰天大笑後又說了一番話,輕輕立刻反唇相譏,秦朗道:“那漢子在問大姐何時答應將部眾歸到他的部落裡。大姐在怒斥他,那漢子在問……在問大姐還要不要自己女兒的命?”

 刹那間我的眼前漆黑一片,雖然上次初見我就已有這個感覺,但現在一經證時後仍然讓我無法接受,輕輕有個女兒,那這孩子……是她和誰生的?後面秦朗再翻譯的話我完全沒聽清楚,轉頭去看輕輕時,卻發現她也在看著我,但那眼神中,卻充滿了淒婉哀痛,我看呆了,心中更是如翻江倒海般地翻騰,我暗下決心,不管這女孩是輕輕和誰有的。我也要把她救出來,哪怕搭上這條命。

 注意打定後耳邊秦朗的聲音重又恢復,秦朗急道:“快動手了,那大漢在下令進攻,大姐在下令全體都綁上條頭帶,這是想讓我們分清敵友,可她這邊的人少。咱們快上去幫忙吧。”

 我長吸了口氣後搖頭咬牙道:“不要動,現在我們三個誰都不要動,讓他們打,讓他們亂,單良。一會咱們殺進去時我和秦朗負責給你打前鋒,你給我記住,一定要活擒下他們那個首領。”

 兩路人馬瞬間就殺到了一起,輕輕衝進戰團後挺槍就向那個首領的身邊殺去,看來她也和我是一個心思,但對方的人太多了,幾乎是輕輕這邊的三倍,雖然極力突進。但輕輕仍然被陷進了重圍之中。

 我領著單良和秦朗緩緩向後退去,等繞進一座沙丘,就開始發足狂奔,這座沙丘離地足有20幾丈高,我們趴在丘頂向下看著,此時輕輕帶領的人馬已被對方層層圍住,徹天地喊殺聲中,我幾乎是不錯眼珠的緊盯著敵軍的那個首領,此時他就衝殺在陣裡,從刀法上看他像是不會什麽武功,但那身蠻力卻是大的驚人,手中的長刀大如車輪,幾乎每揮出一刀,就有一人被他砍翻在地。

 看到這裡我問單良道:“有把握嗎?”

 單良冷笑道:“放心,這只是頭蠢熊罷了。”

 此時的戰局更加吃緊,雖然有輕輕在陣中左衝右突,但她身邊地人卻已倒了很多,敵軍看來早就知道輕輕難對付,幾乎分出了三分之一的兵力去堵她,而且多是遊鬥,剩下的人卻對著已被分割開的人猛下殺手。

 時機差不多了。我抽刀裝上長柄後道:“下去後咱們不要分開,單良,等衝到你有把握的距離時給我們來個信。”說罷和身就向丘下滾去。

 沙丘高陡。幾乎眨眼之間我們三個就滾到了丘底,此時這個地方正是敵軍地中段。與那首領離的不遠,我縱身而起後掄起大刀就殺了進去,敵軍見我們殺來趕忙來迎,我們那將這些人放在眼裡,抬手砍翻幾人後如旋風般直向那個首領撲去,敵軍的這個方向措然受敵,我們幾個又旨在突進不求傷敵,所以轉眼間就衝到了那首領十丈之內,敵軍已有些慌亂,但那個首領看來也是個究竟戰陣的角色,幾聲斷喝下又將眾人穩住,幾乎轉眼之間,就有幾道人牆擋在了我們面前。

 此時別說是幾道人牆,就是刀山也要衝過去,我暴喝一聲衝過去後剛要掄刀去劈,耳邊只聽單良發了聲喊,感覺左肩處被人重重一踏,然後就見單良已如閃電般掠過敵軍的頭頂撲向那首領。

 這次我可看到單良的全力施為了,那速度快得幾乎讓我的眼睛跟不上,趁著敵軍驚呼抬頭地一瞬間,我和秦朗忙向單良那裡急衝,隻衝出不遠,就聽見一聲高聳如雲的長嘯,一聽我就知道單良得手了,果然,那首領以木立在當場,而單良,就站在他的左肩,他那柄細細的長劍,也直抵在那首領的頂門。

 這些鐵勒人也不一般,見首領被製後竟有人彎弓就向高處的單良放了幾箭,但那些羽箭隻射到單良身前,就被他一一接下後反手甩向了附近的敵軍。

 這下敵軍不敢亂來了,我趕忙邊向單良那裡跑邊對秦朗道:“讓這些鐵勒人都退後30丈。”

 秦朗的喊話一起,那些鐵勒人就緩緩向後退去,那首領此時一動都不敢動,我跑到他跟前示意單良下來後對秦朗道:“問他,那女孩子在哪?”

 可還沒等秦朗說話,就聽哪首領操著有些蹩腳的漢話道:“原來你們是中原人。既然你們是中原人,我鐵勒一向與唐朝天子交好,你們……”

 原來他懂漢話,見此情景我擺手打斷了他的話道:“那女孩在哪?”

 那首領上下打量了我幾眼道:“你們是什麽人?如被貴朝廷知道你們插手……”

 我哪有心情和他扯蛋,抬腿一腳踢了他個跟頭後咬牙道:“女孩在哪?”

 那首領看來也有些脾氣,被我踹到後竟然閉目不動了,我此時被他氣得渾身亂顫,將充做刀杆的鐵棒卸下後呲牙道:“我再問你一遍。

 那女孩在哪?“

 見他還是閉目不語我急了,掄起鐵棒邊對著他的雙腿狂砸邊暴喝道:“那女孩在哪?給我說。”

 那首領真有幾根硬骨頭,雙腿被我打斷了都還是咬著牙一聲不吭,他越是硬氣我就越生氣,正要對他身上的別處下手時忽覺腕上一緊,我瞪著通紅地雙眼回頭一看。原來是輕輕,此時的她正在對我緩緩搖頭,她這一欄讓我的頭腦逐漸冷靜,此時那首領的雙腿已被我打的血肉模糊,因為劇痛。連全身都在劇烈的顫抖著,不能再打了,不然非打死他不可。

 看到這裡我哈哈一笑,丟下鐵棒坐在他身旁後道:“給他喂點水,單良,你包裡是不是還有幾片人參?給他塞嘴裡一片補補元氣。”

 那首領我們一救緩過氣來了,我伸出大指對他比量了一下笑道:“好,真不愧是條漢子。硬的不行那咱們就來軟的,你信不信我把你扒個精光,在你地臉上身上刺出幾條小王八,然後拎著你在你的部下跟前轉幾圈?”

 那首領聽完後渾身一顫,然後瞪眼怒喝道:“我是個勇士,你們可以殺我,但不能羞辱我。”

 秦朗在旁冷哼道:“勇士?向小女孩耍威風的勇士嗎?”

 那首領被說的臉上一紅,然後抬頭道:“若不是她的部落不肯歸附,我又怎會捉那孩子?”

 秦朗此時又道:“九姓鐵勒個個都是好漢。威名響徹西域,唯獨你們部落是*做孩子壯大起來的?”

 那首領被說地面上更紅,沉默了一會後道:“你們殺了我吧。我的兒子會把部落治理的更好,放孩子你們休想。只要她的部落一天不歸附,那幾個孩子就一個都不能放。”

 他這話讓我一呆,幾個孩子,這麽說輕輕這些年沒少生啊,就在我一發愣的功夫,輕輕已甩手打了那首領一記耳光,此時地輕輕渾身都在微微發顫,只見她手指那首領緩緩道:“我的部落, 永遠都不會歸附於任何人,如果你敢傷害那些孩子,我就對著頭上的長生天發誓,遲早要殺光你們部落的所有人。”

 她的這些話讓我心頭一陣亂顫,從前的輕輕可不是趕盡殺絕的人,柳先生曾說過,是不關心則仡,關心則亂,看來輕輕的心智已有些亂了,想到這我不禁又苦笑著想,自己居然還有臉說別人,她再亂也比我清醒,若不是她剛才攔著,我早把此人生生打死了。那首領吃了一耳光後又閉目不語,我伸手拍了拍他的臉笑道:“你想死好辦,不過最好先想清楚,我們幾個地本事你不是看到了嗎?實話告訴你,就算你的兒子接了你的位,我也有把握把他弄死,接下來就是你的孫子,重孫子,我不管接你位的人是誰,只要有人接,我就殺,隻殺道你的部落撤底散夥,讓九姓鐵勒變成八姓,你信不信?”

 秦朗咳了一聲道:“九姓鐵勒雖隻九姓,但散落四方的部落卻有幾十個,咱們殺光他這一族,他們也還是九姓,不如這樣,他的部落每換一次汗位,我們就捉了那新汗扒光衣服刻上烏龜後掛到西域最繁華的城中去,鐵勒人最重尊嚴,這樣以來他們全體鐵勒人就全都在西域抬不起頭來了。”

 別說那首領,聽完秦朗這番話後我都覺得太過分了些,這小子不愧是將門之後,心地到真是夠歹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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