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一五、新世界——聖杯戰爭(18)
“犬夜叉……”
恢復了本性的巫女靜靜的懷抱著仿若破布娃娃一般,一動不動的倒在自己懷中的半妖。
失去了左臂,胸口被四魂洞穿,懷中的半妖已然失去了對於任何生物而言,最為寶貴的東西。
奪取了那一切的,正是充滿了黑暗的憎惡與卑劣的妒忌,自己那的醜陋的令人無法直視,被黑暗的感情浸透了整整500年的心靈。
憎惡生者,妒忌著生者所擁有的未來。
此刻,一切都已然終結。
巫女仔細的望著懷中那一動不動的男子,仿若想要將男子所有的一切印入自己的腦中,那跨越了500年,熟悉的臉頰,英挺的鼻梁,緊閉的雙眼,失去了血色的嘴唇……
眼神悲慟,那是仿若失去了最為珍貴的東西,心若死灰的感情。
“真傻……”
巫女淒涼的微笑了起來。
緊緊的擁著懷中的身體。
“我500年來所堅持的東西,是如此的卑微而肮髒……”
“為了那汙穢的我而落得如此下場,犬夜叉,你真是個傻瓜……”
“我們兩人都是傻瓜……”
“犬夜叉!!”戈薇甩開saber的手,向著遠處那相擁在一起的兩人跑去。
“是我的轉世嗎……”
望著不顧一切跑來的戈薇,宛若下定決心一般,桔梗展顏一笑。
“作為死者,我已經沒有所謂的未來了……”
“犬夜叉,你拋棄了自己那無限的未來,以自己的生命,洗清了盤踞在我內心的黑暗。”
“充滿了罪惡的我,沒有資格剝奪屬於你的未來……”
輕輕的將犬夜叉那失去了一切氣息的身體放入地下。
“四魂之玉啊,請達成我最後的願望吧……”
“戀符,辛魂世界……”
再次恢復了清靈的四魂之玉散發出耀眼的粉色光輝。
那是如此強大的光輝,足以遮天蔽月。
那是如此溫柔的氣息,撫慰了世間一切傷痕。
那是巫女最後的靈魂絕響。
那是失去了一切的女子以自己的存在為代價,以此而產生的奇跡。
盤踞在半妖體表的黑暗消失殆盡。
被銷蝕的左臂重新長出了血肉,而胸口的空洞在粉色光芒的照耀下逐漸被填補。
那曾經靜默的肺部再次開始了一呼一吸的工作。
宛若世間任何地方能夠看到的奇跡一般,名為犬夜叉的半妖恢復了正常的狀態。
同時,被先前的戰鬥所破壞的植物宛若雨後春筍一般,從那焦黑的根基上再次抽出了新芽。
那是以巫女的生命作為代價,所交換到的新生。
大地回春,宛若天降甘霖。
光輝甚至照耀到遠處的saber,這位女騎士同樣沐浴在光輝之中。
手部被黑氣灼傷的部位漸漸恢復,而那被腐蝕的靈魂盔甲也再度修複。
“這個令人擔心的家夥就交給你了,請你好好的照顧他……”
身形開始了消散,那是不可逆的過程,從身上散發出宛若夜螢的點點星光,巫女向著自己的轉世囑托到。
“桔梗……你……”
望著這位即將再次消散在自己面前的巫女,戈薇沉默,再也說不出話來。
“凜,抱歉,無法幫助你獲得聖杯……”
“真是的,看到你這個樣子,我連生氣的心情都沒有了……”
那位master無奈的說道。
微微向著自己的master點了點頭,然後,再度望向平靜的躺在地面上,獲得了新生的犬夜叉。
“再見了,我的愛人,要獲得幸福啊……”
化作點點星光,繁華落盡,美麗的巫女消散在空間之中。
一絲留戀,一絲惆悵,即使在消失的那一刻,巫女的眼神始終停留在了那位半妖的身上。
“溫暖,而又悲傷的感覺……”
抬頭凝視著巫女消散的地點,在聽到了身邊master的話後,那位剛強的女騎士不由自主的點了點頭。
“啊,真是受不了呢,我的聖杯戰爭隻進行了3天就要結束了嗎?竟然因為戰爭之外的事情而失敗,我那整整10年的準備究竟是為了什麽呢,真愚蠢,好想死哦……”
遠阪凜仰著頭,背對著saber與阿爾,不讓兩人看到自己的表情,自嘲似的大聲發泄著。
“……”
【結束了……】
就這樣,阿爾的第一次聖杯戰爭在這種複雜的情況下就此告一段落。
【若是今後的戰鬥也同樣複雜的話,我一定會被搞到腦殘的……】
實在沒有興趣繼續觀看悲情戲劇的延續,因此阿爾和saber在狗狗覺醒之前就選擇了離去。
與saber兩人靜靜行走在無人的校園中。
四周的路燈正在不屈不饒的釋放著黑夜中唯一的光明,但稍遠一些的地方依然一片昏暗。
【不知道她是如何看待那位巫女的事情呢……】
阿爾偷偷的觀察著身邊的那位英武的從者。
“怎麽了?master,有什麽話想要對我說嗎?”似乎發現了master的窺視,saber淡淡的說道。
“我很好奇,saber是如何看待今天所發生的事情呢?”阿爾永遠是那種有話直說的類型,拐彎抹角的交談或許與他無緣吧。
幸好,那位以騎士精神約束著自己的少女騎士同樣屬於這種類型。
“我無權評論所作的選擇,或許那是對於她來說最為適合的道路……”
“從某種意義上講,確實的實現了自己的願望,與心愛的男子做出了最終的了斷,因此,我想她一定是帶著滿足的心情離開這個世界……”
“……”
阿爾凝視著saber。
“怎麽了,master,我的臉上有什麽奇怪的東西嗎?”女騎士疑惑的說道。
“不,只是saber能夠說出這樣的話,總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哎?不可思議?為什麽??”
“大概是因為第一印象的緣故吧……”
回憶起了初次見到這位女騎士時候的情景。
剛強,威武,冷漠,宛若女武神降臨塵世一般。
然而,此刻女武神的形象卻漸漸的產生了改變,變得有血有肉了起來。
那是作為人類的證明。
不知為何,阿爾的心情突然舒暢了起來。
“我依然不明白,請解釋……”
saber一臉疑惑,打算追根究底。
“不,那並不重要,就當作我在胡思亂想好了……”
“胡, 胡思亂想???master,在戰鬥中,胡思亂想是最大的敵人……”
“喂喂,saber,現在並非是在戰鬥中吧……”
“即使在平時,也不應該在與他人交談的時候胡思亂想,那是失禮的行為。
“是是……我錯了……”
毫無誠意的回答。
回到了豪宅區。
站在大門口,看著那唯一點亮著燈火的所在,阿爾的內心一片溫暖。
【有人擔心的感覺,還不錯……】
“實玖瑠,我回來了。”
“歡迎回家,少爺……”
回答他的,是甜美的女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