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哥,走好。”
田甜穿著一間主婦的圍裙,成石似乎隱隱約約看見她圍裙裡面,嬌嫩潔白的肌膚上那微微隆起的胸部,就像是內蒙古草原上一抹突起的山丘,自然,純潔,美麗,讓成石稍微興奮了一下,不過好在這幾天成石也逐漸習慣田甜和自己的親昵,多少也有點見怪不怪了。
田甜細心地替成石理了理衣服,又調皮地親吻了一下成石的臉頰,活像新婚期間送老公出門的老婆。
田甜剛才那一吻就像是清香而又提神的薄荷,讓原先還有些困意的成石瞬間恢復了清醒。
由於所有證據都板上釘釘確定了舅舅和舅媽是自殘而死,警察局終於結了案,成石也很低調地火化了兩人的屍體,遷入了之前買下的墓地。
一小塊墓地成石花了三萬塊!日,這年頭死人住的地界比活人的還要值錢!
這幾天成石還幫田甜去辦理了退學手續,其實,成石也勸說過田甜,但是田甜卻死也不肯上學,轉學都不乾,不得已,成石花了幾萬塊錢,讓湯楠出現,疏通了一下那所中學的校長,要求對方給田甜發一個初中畢業證書。
還好,這年頭教育界的道德淪喪很徹底,像田甜這樣花錢買文憑不要說初中,就是大學乃至博士碩士都大有人在,而且田甜的事情的確也值得人同情。所以那位校長拿錢後,很快給田甜辦理了“提前畢業”的手續。有錢能使磨推鬼,這句話的確不假。
田甜終於得償所願,成為了一個“家庭小主婦”。而這幾天,成石也一直在家裡陪她,生怕她精神錯亂想不開,直到這幾天大部分事情都忙完了,田甜的情緒也穩定了,成石才敢出門上學。
由於兩人租的是單元樓,不可避免要接觸一些鄰居,而又由於成石盡量隱瞞田甜的不幸遭遇,這幾天鄰裡之間對於成石和田甜的閑言碎語也不少。
東家張大媽說田甜和成石是有人生沒人養的苦命孩子。
西家王二嬸說田甜和成石是父母長期在外的留守子女。
北家李三姐說田甜和成石是愛戀私奔出來的早熟男女。
男家趙四妹說田甜和成石是趕出家門的富家兄妹。
類似於這樣的閑言碎語很多,而這幾天,常常也有一些無聊人過來串門子,沒事還問問“你們在哪兒上學啊?”、“父母哪去了啊?”之類的弱智問題。而田甜對成石表現出來的親昵和依賴,更讓一些無恥的人胡說八道。
若不是還有大貝這個外表醜陋內心溫柔的大狗在,估計會有一些心懷不軌的登徒浪子來搗亂。其實,由於田甜的確長得很可愛,平日裡那些大媽大嬸嘴裡的話就有些兒童不宜了。
可是面對這些流言蜚語,田甜的態度就是聽而不聞視而不見。
她眼中只有她的表哥。
今天已經是星期五,成石趕在今天去學校,倒不是害怕自己曠課請假太多出問題,那些班主任對於向成石這樣的“孤苦少年”一向是很照顧的,至少他們期末評獎也有“道德分數”拿。所以成石不必在乎老師“不理解”成石曠課。
國慶節是本周周末,到時候班上要去話已經引起了不少人注意,更有不少正義人士已經開始交頭接耳,互相譴責范煌了。
周圍的閑言碎語沒有讓范煌臉紅,他臉皮似乎要比城牆還要厚,他老神在在地把玩著手中的一支筆,又笑道:“成石,你表妹好像拿到不少遺產,有沒有你的份?”
成石幾乎氣得要揍他,范煌似乎就在故意若他生氣……對了!范煌一定是總結出了什麽,想用自己來挑逗成石,引得成石使用能力來教訓范煌!范煌也一定做好了準備,親身來體驗自己的手法。
小不忍則亂大謀!成石這些年別的沒練出來,一個“忍”字還是練的爐火純青。他還是沒有使用鏡子能力,只是忿忿地站起身來,死死盯著范煌的笑臉,拳頭捏的咯咯作響,完全一副被激怒的樣子。
就在此時,窗外傳來一陣敲打聲,一個靠窗的男生也起哄道:“范大公子,你女朋友來了,好恩愛啊~一大早還要先見個面再去上課~”
成石順著眾人的目光望去,一時間竟然呆了。
那是雷雨。
好幾日不見,成石感覺已經和雷雨分開了好幾年,在東方剛剛泛起的晨光照耀下,今天的雷雨,顯得格外閃耀動人。她的馬尾不知何時披了下來,絲絲發梢襯得她格外嬌媚,她少見地沒有穿牛仔裝,相反,她今天穿的粉色可愛風格的外衣倒讓成石差點認不出她了。這還是雷雨嗎?
她的改變, 究竟是為了誰?!
雷雨看到了成石,但是她又似乎沒有注意到成石,她微笑著迎向了范煌,如果說人的笑容是一朵花,那麽此刻雷雨的笑容,便是世界上最美麗最高貴最純潔的白玫瑰花。
該死的小偷!這個笑容,本該是屬於我的!成石忿忿地在心裡罵道,不自覺間,竟然捏斷了一隻鉛筆。
成石看著窗外談笑風生的兩人,眼中滿是不屈與憤恨,嫉妒的烈火又在瞬間,燒盡了他心中最後的猶豫與發誓忘掉雷雨的想法。
范煌這個偷心賊!自己一定要搞死他!
苗曉菊的臉終於轉了過來,不過此刻的成石已經不再注意她。苗曉菊今天看上去多少有些恍惚,有些憔悴。她哀怨的眼神不斷在成石與雷雨之間徘徊,她潔白的銀牙,也不斷輕咬著那飽滿欲滴的紅唇,留下一道深深的牙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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