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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然管理員會難過。
《絕對本源之零點風暴》為什麽要偷偷抹煞神舟前傳?
在神六令人難忘的諸多表現中,最令人印象深刻——或者說最令人驚異的——顯然是

 它的最後一個動作:它從九天之外呼嘯而下,帶著顯而易見的巨大的勢能,卻在著地的那

 一刹那無比溫順地停住了,而且輕柔地站穩了。這使我們想起一名出色的體操運動員在一

 系列完美無缺的吊環表演後躍出一個前空翻,然後恰到好處地伸出雙腳,穩穩地踏在地板

 上,——讓我想起一顆帶著力道的尖利鐵釘垂直地落在沙灘上。

 這種平穩落地在體操中是高難度的,在航天上則是無法期盼的。

 沒有人可以要求一艘飛船像頂級體操運動員一樣,在著地後保持穩定的站姿。因為這

 取決於包括地表形態、風力風向、割傘時機等諸多因素,偶然的成分很大。然而,神舟六

 號卻似乎萬中無一地站穩了。這個穩然直立的姿態自然為神六任務劃上了一個極其圓滿的

 句號,使得它長達五天的不間斷太空體操表演得到了一個毫無問題的滿分。

 對於神舟六號的意義,無論怎麽評價都不會過分。首先,它說明經過幾十年的發展,

 中國航天界已經積累了大量的人才還是技術,正在頗有底氣地成為世界領先的航天強國;

 第二,由於這次飛行任務的超圓滿完成,中央政府對於“佔領太空製高點”的信心倍增,

 勢必在今後加大對於航天領域的支持,中國的太空開發計劃有望提速;第三,各類媒體對

 神舟任務進行的廣泛深入報道,無異於一次巨型的科普宣傳,將直接促進一批學生進入航

 天界或者科學界,有利於推進中國未來的科技發展和創新;第四,這次太空任務的成功,

 必須有利於增強國民的民族自豪感和自信心,有利於政府凝聚人氣,團結民眾,政治意義

 不可低估。

 因此,神舟降落的那一刹那,中國航天界立即充滿了燦爛的陽光。

 在長時間的高度緊張後,人們在這個時刻都更寧願閉上眼睛,盡情享受陽光在眼簾上

 投射的溫暖和幸福。

 沒有人試圖去發現陰影。

 這並不就是說沒有陰影。事實上,不僅有陰影,而且有的陰影還十分濃重。例如,在

 神舟任務的第二天,就有一些奇怪的渠道向媒體透露“神六將提前返航”;在神舟任務的

 第五天,更有人帶著神秘莫測的表情,告訴記者“神七將是一架無人機”。這些後來均被

 證明與事實相左的“內部消息”,足以說明航天部門的部分人士帶有名利意識,試圖用“

 內部情報”來向媒體證明自己在神六計劃中處於一個怎樣的關鍵角色。

 這兩件事足以說明一個問題,即媒體不遺余力的“挖新聞”,和某些航天內部人所懷

 有的虛榮心和名位意識。當然,新聞記者總是要尋找新聞的,這是職業性質使然,無可厚

 非。但有趣的是,在圍繞神六任務的新聞報道中,居然還有在挖掘史料之余,不滿意於傳

 統的歷史敘事,於是試圖改造或者“修正”歷史的努力,不禁使人忍不住要大跌眼鏡。

 直到神舟六號衝天而起的時候,中國載人航天的歷史都還是基本清晰的。關於中國載

 人航天的起源,新華社提供的資料是:

 ——中國進行載人航天研究的歷史可以追溯到20世紀70年代初。在中國第一顆人造地

 球衛星東方紅一號上天之後,當時的國防部五院院長錢學森就提出,中國要搞載人航天。

 國家當時將這個項目命名為“714工程”(即於1971年4月提出),並將飛船命名為“曙光

 一號”。(見新華網)

 然而,隨著神舟六號飛船不斷刷新中國的航天紀錄,某些媒體在興奮中顯然覺得連這

 段歷史也必須改寫,以適應新的形勢。於是,到神舟任務的第五天,在神六任務即將大功

 告成的時候,頗有名氣的《瞭望東方周刊》刊出了長篇通訊《紅色太空新長征》,推出了

 另一種版本的中國航天史:

 ——自從1433年秋天鄭和病死在第七次下西洋的歸途中,中國人對未知疆域的探險已

 中斷了572年。……上個世紀70年代末以後,中國才重新開始了“遠航”。他們相信,太空

 中應該有中國人的位置。

 這是一段很抒情的文字。但這更是一段矛盾的文字。我們注意到,它的第一句話想說

 中國人在1433年至2005年之間“中斷了”“對未知疆域的探險”,而第二句話卻說的是中

 國人的探險遠航其實自“上個世紀70年代末以後”就“重新開始”了。這是兩個根本不相

 容的論斷,讓人不知該相信哪一個。但有一點可以肯定,就是《紅色太空新長征》的作者

 並不認可新華社關於錢院長於“20世紀70年代初”開辟的載人航天計劃的史實。

 當然,《瞭望東方周刊》充其量只能算一個不太嚴肅的民間通俗刊物,求實精神差一

 點,表達水準低一點,因此在報道中摻雜了過多的個人情緒和主觀臆斷,這似乎也是理所

 當然的事情。但有趣的是,《瞭望東方周刊》墨跡未乾,當晚中央電視台的《焦點訪談》

 又出來湊趣了。在這期由白岩松先生主持的專題節目中,插播了一個名叫《巡天》的短片

 。這個短片同樣也很抒情,聲情並茂地回顧了中國的航天歷程。以央視的水平,當然不會

 忘記了中國航天事業在五六十年代的艱難起步,然而,當它把記憶之箭指向“文革”時,

 卻突然也鬼使神差般地失憶起來。可惜我沒有在央視網站上找到這期節目的文案,——央

 視網站上提供了其他每一期焦點訪談的文案,但偏偏缺失了10月17日這篇奇文。

 如果我沒有聽錯,那麽我可以很有把握地記得:央視的抒情國嘴在講完中國航天事業

 在五十年代中後期和六十年代初期艱難起步後,先是批評“文革”使得中國的飛天步伐“

 被迫放慢”,然後立即不屑一顧地掉開視線,轉而熱情稱讚改革開放以來中國航天事業的

 突飛猛進。

 於是一切榮耀歸於改革開放。

 肯定改革開放的豐功偉績,這自然是非常合情合理的;但我覺得對於“文革”的航天

 歷史仍然,我們還是應該有屑一顧。因為如果我沒有弄錯,那麽今天中國的載人航天工程

 的基礎都是在“文革”期間奠定的。

 其實,無論《瞭望東方周刊》還是中央電視台,都完全明白“文革”和錢學森們對於

 中國載人航天工程的貢獻。因此,《瞭望東方周刊》的《紅色太空新長征》在把大約百分

 之九十的篇幅用於歌頌改革開放時代的航天成就後,在文章的最後一段把筆鋒一轉,打了

 下面這樣一個補丁:

 ——*但是*,中國的太空計劃*卻*直接與**有關。……在知道蘇聯人造衛星和航

 天員上了天時,**同全世界的政治家們一樣為之震驚。他問:“我們怎麽能算是強國呢

 我們甚至無法把一顆土豆送上太空。”1958年5月,中國還未擺脫“一窮二白”,毛澤

 東就發出“我們也要搞人造衛星”的號召。1970年4月24日,中國第一顆人造衛星升空。據

 了解,在上世紀70年代初,中國還曾培訓過一批自己的航天員……中國的太空探索計劃即

 使在“文革”中並沒有放棄。

 這樣,《紅色太空新長征》先是斷言中國的航天工程始自2005年,然後又改口說起自

 1970年代末,最後它還是承認原來中國的載人航天計劃起始於“文革”時代錢學森們的手

 上。不過,這個承認看起來卻是那樣的充滿無奈和不情願。——要理解這種情緒,只須注

 意一下被星號包圍的“但是”和“卻”字即可。央視的噴血抒情短片《巡天》沒有玩這種

 看起來很搞笑的文字遊戲,而是在乾淨徹底地遺忘了“文革”的兩彈一星後就堅定地保持

 著這種健忘狀態。但是,在央視的其他節目中,特別是在神舟任務第一天,它還介紹過“

 曙光”工程,足見編輯們是非常非常知道“文革”時期的載人航天計劃的。

 我不勝冒昧地揣測:不論是《紅色太空新長征》的步步退守,還是《巡天》沉默的遺

 忘,也許都反映了作者的一種潛在或者顯在的個人情緒,這就是:

 ——全面否定“文革”。

 於是,作者出於這種個人的歷史偏好,決定有意識地選擇性遺忘“文革”時期航天工

 程的歷史史實,以便增強改革開放在中國航天史上的歷史地位。

 我一點也不喜歡“文革”,——正如我不太喜歡那些本來就沒有一點點思想,卻居然

 還大聲疾呼“解放思想”的時髦人士一樣。盡管我本人是“文革”後的一代人,不知道“

 文革”究竟是怎樣“革”的,但“文革”確實使我的父母遭遇了很多不快,因此我並不在

 乎否定它。

 然而,需要注意的是,鄧公關於“全面否定‘文革’”的觀點,其實是說要否定“文

 革”這場政治運動,而非“文革”的一切的一切。但不幸的是,很多人習慣於把這句話從

 其特定的語境中剝離出來,於是使之成了一種有利於發揮個人想象力的政治口號。從《紅

 色太空新長征》極其勉強地承認“文革”中有載人航天計劃,以及從《巡天》乾脆沉默地

 忘卻了“文革”的太空計劃來看,在一些媒體中流行的新趨勢是“全盤否定‘文革’中一

 切正面事實的存在”。

 如果真的能夠把一切失敗歸咎於“文革”,並把一切榮耀歸功於改革,這倒是一個比

 較理想的結果。但能夠達到這樣的效果嗎?

 我不喜歡“文革”,但並不認為可以用感情來取代歷史事實。特別不幸的是,我竟然

 長期著迷於中國的航天事業,因此難以選擇性地忘記中國航天發展的基本脈絡,故爾知道

 有些史實是不可能因某些記者和編輯的意志而改變的。

 我所知道的事實是:中國航天起步於“大躍時”時代,發展於六十年代,小成於“文

 革”時期,因此完全是**時代的全新產物。在“文革”中,盡管航天工業也受到了衝

 擊,但總體上說,**最高決策層是保護並支持航天事業的,航天科學家們享受到良好的

 待遇,社會聲望極高(至少老百姓都把錢學森視為半神半人),科研資金更是有保證的。

 因此無論是“東方紅”衛星,還是長征二號,還是衛星回收技術,都成就於廣義“文革”

 的中後期,構成了後來載人航天的基礎環節。

 同樣難以回避的事實是,中國的航天工業在“文革”中發展,卻在改革開放時期遇到

 了一些曲折。神舟任務的開創者戚發軔先生在回憶改革開放初期的情況時,曾經提到“搞

 導彈的不如賣茶葉蛋的”的無奈現實,並且指出“向市場經濟轉型階段,航天隊伍流失很

 多”。但這不僅僅是航天領域的獨特現象。

 我在長江邊的某個城市度過了少年時代。那個城市是當年“大三線”建設的重點區域

 ,部署有若乾軍工企業。在我的童年,這些處於半秘密狀態的高科技設施頗令我和夥伴們

 感到驕傲。然而,八十年代末期的一次春遊經歷卻幾乎摧毀了我們的全部自豪感。那天,

 我們看到一些戴眼鏡的人在一個公路工地上敲石頭、推兩輪車,一位老師以頗為同情的口

 吻告訴我們說:別小看那幾個“四眼”,他們是某某軍工廠的工程技術人員,由於工廠沒

 有生產任務,隻好出來砸石頭修公路掙工資。

 我們駭然,但又極不相信。直到有一天,我很偶然地在《光明日報》的副刊上看到一

 篇報道,其中就提到“無業務可乾的核工程師砸石頭掙錢”,於是不禁有種萬念俱灰的感

 覺。我悄悄地把那張報紙燒了,——因為我不想讓到我家來閑聊的朋友們看到它,並因此

 而動搖對於中國高科技事業的信念。

 那是中國社會普遍相信“五十年內不會有大的戰爭”的時代。

 既然“和平與發展”是“時代的主題”,既然“五十年內不會有大的戰爭”是歷史鐵

 律,不以任何人(包括美國)的意志為轉移,因此“馬放南山”就是非常自然而然的結果

 。於是野戰部隊順理成章地放下了槍炮,興致勃勃地搞起了養殖業、加工業、運輸業之類

 的副業,走上了“自找自吃”的發展之路,參與了當年的海南汽車事件等一系列舉世矚目

 的重要商業活動。在技術密集的的軍工單位,由於轉型困難,則出現了嚴重的資金不足、

 訂貨不足等問題,其結果就是大量的人才流失。

 航天工業正是這樣的軍工單位。

 1980年代,中國的航天事業面臨的最大困難是資金。由於國家希望航天領域向商業化

 方向轉軌,因此財政投入相對不足;航天部門雖然通過價格戰,在國際衛星發射市場上爭

 取到了一席之地,但由於利潤微薄,無力在研發和生產方面投入更多的資金,致使科研、

 生產和職工生活條件難以得到明顯提高。

 據戚發軔先生回憶,在那個“搞導彈的不如賣茶葉蛋的”時期,總是有很多轎車停在

 研究院的門前——都是來挖人才的。雖然老一輩沒有動搖,但年輕人中“最聰明”的研究

 人員卻選擇了離去。我覺得這些年輕科研人員的出走倒並不是僅僅由於待遇太低,更重要

 的或許是科研任務減質減量,致使其聰明才智無法伸展,於是抱憾而去。人員的流失直接

 重創了中國的航天事業,並且在1990年代初期顯現出惡果。

 1990年代的前五年,就在中國航天試圖借助40年積蓄之余威,在國際商業發射中大顯

 身手時,中國長征火箭卻接連發射失利,使得中國航天多年以來辛苦樹立的金牌航天形象

 遭受嚴重傷害。根據公開的資料,從1991年到1996年,中國實施的14次發射任務中,有5次

 遭遇失敗,失敗率高達36%;相比之下,從1970年到1990年的23次發射任務中,僅有2次失

 敗,失敗率僅為9%。1990年代的火箭發射接連失利,無不指向兩大症結:投入不足和人才

 流失。在這個頗為陰沉的時期,來自航天部門的一篇報道指出:由於投入不足,新產品開

 發面臨嚴重困難,運載火箭工廠無力購置新的大型和精密設備;由於人才流失導致了技術

 工人斷層,全廠只有一個六十多歲的老工人能夠加工某個大型部件……

 這無疑是中國航天史上最陰暗慘淡的時期。

 導致中國航天在1990年代初期出現空前低潮的原因,最根本的原因是決策失誤。

 在整個1980年代,中國的航天戰略的基本方向是頗為幼稚的“市場化”路線。這條路

 線的信奉者認為:只要我們參與市場競爭,就能夠通過價格優勢和系統可靠性,在開放的

 國際商業發射市場上分得一杯羹。但事實證明,國際商業發射市場根本不是一個充分競爭

 的領域,而是一個嚴重政治化的國際角鬥場,摻雜了太多的國家利益考慮,並不具備“以

 質以價取勝”的基礎。在中國發射以美國製造為主的國際商業衛星的過程中,不斷遭遇來

 自美國國會及軍方的種種阻撓,著名的考克斯報告更是聲稱“中國利用發射美國衛星的機

 會盜竊美國技術”,為美國政府禁止對中國出口衛星提供了依據。

 不容否認,改革開放使得大量的通用技術和管理理念進入我國,並成為新時期中國太

 空技術進步的重要推動力量,但技術層面的成就並不能改變1980年代航天大戰略明顯失誤

 的狀況。

 好在“市場化”、“國際化”的路線並沒有長期堅持下去。這一方面是由於美國逐步

 收緊了對華出口衛星政策,使中國實際上基本不可能再發射美國衛星,無異於為1980年代

 以來中國航天的“國際市場路線”簽發了死亡通知書;另一方面,則是由於第三、四代領

 導層對於航天發展戰略的調整。

 1990年代中期,在“國際化”和“市場化”遭遇嚴重挫折的同時,中國的航天戰略開

 始出現向**時代老路回歸的跡象,其中最為核心的環節,就是今日終於修成正果的中

 國載人航天工程。這一工程的最大特點,就是采取了按照兩彈一星的支持模式,即由財政

 投入全部研發經費,然後在較為封閉的條件下推進研發工作。——其間,航天員參與了由

 俄羅斯提供的太空培訓項目,但這沒有改變整個工程“自力更生”的特點。

 這種向“兩彈一星”模式的回歸,無疑是用實際行動全盤否定了原來過份強調“國際

 化”、“市場化”的航天戰略。但需要說明的是,這並非對**時代政治思維的回歸,

 而是對航天事業發展鐵律的再認識。1980年代,被中國航天戰略決策者們忽視了的一個事

 實是:即使在高度市場化和國際化的美國,航天事業也基本上是政府承擔的事務,大型項

 目幾乎全是由nasa這樣的純粹政府機構投資並實施的。之所以會是這樣,乃是由於航天項

 目大成本、高風險、低產出的特點。私人企業也有試圖參與太空設施研製的事例,其中最

 著名的也許要算麥道公司“三角快帆”計劃,——由於這一航天工程項目的失敗,直接導

 致了該公司財務危機,最終促成它被波音公司收購兼並。

 載人航天計劃救了中國的航天事業。特別是隨著神舟飛船的接連升空,由於經濟發展

 而囊中充實的中國政府在投入方面也日益慷慨大方,於是使航天部門的科研、生產條件和

 職工待遇得到了顯著改善。由於有了高水準、高密度的科研任務,加上不斷有由政府資助

 的新的發射任務,研究人員感覺到事業心得到了滿足,並且在一次又一次成功的飛行試驗

 中找到了榮譽感。於是,據說在“搞導彈的不如賣茶葉蛋的”時期離去的科研人員這時也

 對當年的決策感到了後悔。

 可以說,從五十年代錢學森們開創了中國的航天事業以來,中國航天走過了一條創業-

 發展-初成-轉型-挫折-再轉型-大發展的路徑。在這個過程中,我們的航天人曾經在極其困

 難的條件下不遺余力地追求奇跡,於是實現了中國航天的起飛;我們也曾經輕率地選擇了

 建立在幼稚市場觀之上的國際市場化道路,結果導致了中國航天事業的明顯挫折;近十年

 來,由於第三代和第四代領導人的高瞻遠矚,重新加大了國家對航天的財政支持,用大手

 筆促大發展,從而再次創造了奇跡。

 這個奇跡是幾代航天人薪火相傳,不懈努力的結果。這正如戚發軔所說,“人餓的時

 候,吃第一個饅頭沒什麽感覺,第二個饅頭墊了個底,到第三個饅頭就飽了。看上去功勞

 是第三個饅頭的,可沒有前兩個饅頭怎麽行?”他進而指出,以錢學森為代表第一代航天

 人做出了“第一個饅頭”,王永志為代表的第二代航天是做出了“第二個饅頭”,在這兩

 個“饅頭”的基礎上,才有可能做出第三個“饅頭”,即載人航天工程。

 《紅色太空新長征》和《巡天》試圖告訴我們的,其實正是“我們只有第三個饅頭,

 而且這個饅頭使我們吃飽了。”

 這種出於自己個人的歷史偏好而任意割裂歷史史實的做法,反映了一種非常錯誤而且

 荒謬的歷史觀。我想說,中國的四代航天人都值得我們尊敬,他們的成績都值得我們銘記

 ;今天我們特別不能忘記的,當數錢學森先生等拓荒者。戚發軔先生是這樣回憶那個時代

 的:

 “工作生活條件很差,心情很好,有一種‘愛國、翻身要自強’的動力,滿腔熱忱為

 了事業,國家對我們也特別信任、尊重和照顧,聶榮臻在困難時去募捐,給科技人員搞肉

 ;文化大革命時知識分子是臭老九,然而中國知識分子物美價廉經久耐用,愛國熱情沒有

 受到干擾。我家裡被抄過家,母親被趕出北京,我顧不上那些。當時中國和日本正搶著把

 衛星送上天,我們有很大壓力。我相信黨,熱愛祖國,始終沒有動搖。”

 火箭控制專家梁思禮是梁啟超先生之子, 據他回憶,在20世紀60年代,錢學森領銜的

 “航天部五院”各分院的科研辦公樓每晚都***通明,絕大多數同志自動來加班或學習,

 當時政委、指導員的主要任務是說服動員大家早點休息。於是當時出現了一個非正式的口

 號:“生在永定路,死在八寶山。”

 他們就是在這樣的困難環境中,憑著對國家的愛和信念,靠著卓越的技術天份和過人

 的發奮精神,在戈壁灘上種下了中國航天的樹苗。如今,這棵樹苗已經長成了大樹。但我

 們不能忘記:如果沒有他們在五六十年代的努力,中國的航天事業也許到現在還只是一個

 樹坑。

 忘記老一代科學家的貢獻,就是對良知的背叛。

 作者:蕭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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