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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與骨》血與骨!第64章 1座紀念碑
  隻用了一個月,我們在哈斯楞的墓地原址,肩扛手挑的原始勞作方式,矗立起一座五米高的紀念碑。期間邊防連隊給了我們很大的支持,所有的石材都要從幾十公裡外運進來,但是連隊的士兵從來沒有說辛苦,總是按時按量的送到施工現場。每次當我們表達感謝的時候,這些士兵只是樸素的表達一句話,為了戰友沒什麽!

  草原外石場的老板開始還漫天要價,但是聽我們說是給烈士修紀念碑,態度堅決的只收成本費,並把最好的石材半買半送的給我們,最後還自掏腰包找了最好的工匠,幫助我們施工。只是因為他曾經也是一名軍人,說這算是給英雄戰友獻上一點微不足道的敬意。

  整整一個月,我們黑了也瘦了,皮膚也粗糙了。但我們一點也不覺得辛苦,一直用朝聖的心理默默的乾著。當五金工把“革命烈士哈斯楞永垂不朽”的鎏金大字安裝完畢之後,我們終於可以歇歇了。哈斯楞我的兄弟,你的戰友用這樣的方式來紀念你!

  明天就要舉行紀念碑落成的儀式了,完工的當晚,我們破例的沒有回邊防連隊營地,而是自發留宿在紀念碑的工棚裡,我們一遍遍的把周圍的花草恢復,一遍遍的整理各個角落。生怕有一點的不完美。當我們整理完畢的時候,月亮已經掛在夜幕之中了。

  一個月的忙碌,我好像很久沒有注意到夜空了。深邃的夜幕之中,星星就像鑽石一般點綴其上,銀白色的月亮大如車輪,銀色月光照遍草原。回身看紀念碑沾滿了銀色光華,顯得聖潔無比。

  “還有酒嗎?”頭髮如雜草的趙參謀問道。

  “我馬上找!”,負責後勤的向輝翻箱倒櫃的找了許久,驚喜的喊道:“還有兩壺草原白,還是我們來的時候齊齊格偷偷塞給我們的!”

  “打開!今晚都喝完,為了我們的兄弟”趙參謀亢奮的喊道。

  大家紛紛拿出飯盒,倒上白酒等著趙參謀說開場白。趙參謀端詳了我們許久,緩緩的說道:“這一個月是我經歷過的最漫長、最充實、最值得的一個月!我很敬佩你們,敬佩你們為哈斯楞做的事。到現在我可以負責的說,你們是我見過最好的團隊,沒有之一!”

  聽趙參謀講完我們熱烈的鼓掌歡呼,彼此打量對方,基本都和野人差不多了,頭髮長長亂如雜草,身上的迷彩服基本都掛爛了,但是眼神都很清澈和堅定。

  趙參謀繼續說道:“今天我們完成了不可能完成的事!我很自豪也很驕傲,因為能和你們一起拚命。若乾年後,我可以一個老兵的名義,牛B呼呼的和別人說起,我曾經和一幫兄弟建了一個英雄紀念碑!隻為表達敬意,隻為留下我們的追憶,隻為向一個叫哈斯楞的戰友證明,我們沒有忘記他!我也希望你們日後能經常想起這座紀念碑,我們的兄弟在這裡,我們是一個團隊!永遠相互攙扶,絕不丟下一個兄弟!幹了!”

  30個人齊聲向天空怒吼,“喝”!辛辣的草原白酒穿喉而過,眼淚也噴湧而出,這眼淚不是因為酒,而是為了我們的兄弟,為了我們自己。我們把不可能做成的事情做成了。多年後我的小女兒天真的問我,“爸爸,你們為什麽要修紀念碑啊?”我回答說:“因為思念會隨著時間而漸漸消逝,只有留下一件不會消磨的紀念物,我們才會不時的想起,想起那些我們應該留存在腦海中的思念。”女兒聽的似懂非懂,可能只有當她長大成人之後,才會理解爸爸當時的所作所為。

  第二天清晨,黃連長很早就趕來了,還帶了一個灑水車。對於灑水車的到來,我感到特別奇怪。跑過去問黃連長:“領導,今天你弄一輛灑水車,唱的是哪出戲啊?”

  黃連長捂著鼻子對我說:“你先離我遠點再說話,你們這一個月天天在這裡泡著,洗過幾次澡啊?身上的味道估計草原狼問道都會熏死!今天是紀念碑落成儀式,很多領導都回來現場,你看看你們現在都什麽形象?別人看見還以為哈斯楞生前是在部隊做苦力的。今天我特意帶了理發工具,還有灑水車給你們理理發、洗洗澡,免得丟了軍人的臉!”

  黃連長一席話說我的有點不好意思,聞聞自己的身上,好像是有一股汗的餿味。可能時間長了自己也不覺得,今天聽黃連長這麽說,又去聞別人,果然都是差不多的刺鼻味道。之後所有人赤身露體的在灑水車前接水,一一洗澡。至於理發這個問題,我們研究決定都剃光頭,這個最快也最省事。黃連長的文書剃頭果然手藝了得,不一會功夫,一群野人都變和尚了大家互相看著都感覺很好笑,互相摸對方的光頭打趣。

  十點整,哈斯楞烈士紀念碑落成儀式開始,我們都換上了軍裝,整齊列隊站在紀念碑四周,臨時借用邊防連隊的八一軍旗,三名護旗手站在紀念碑的平台上迎賓。

  在我們修建紀念碑的一個月中,發生了很多事情,哈斯楞的撫恤金沒少一分錢的發放到位了。而且我們自費修紀念碑的事情也傳到了地方領導耳朵中,原本他們以為我們只是一時頭腦發熱罷了,不會堅持很久的。但是沒想到我們真搞成了!所以今天不僅縣委班子成員都來了,市委的主管領導一行人也親自趕來了。

  哈斯楞的父母和妹妹也趕來了,看著紀念碑和上面的蒙漢兩族文字書寫的“革命烈士哈斯楞永垂不朽”時,麥母眼淚再也止不住了,不再是偷偷的擦眼淚,而是撕心裂肺的痛苦,那種壓抑許久才有的痛哭一瞬間迸發了。我想去攙扶卻被趙參謀製止了,他對我說“讓老媽媽哭一次吧,壓抑在心理太久了,哭出來好些。”

  我們只能看著陪著麥母流淚,見此情景一個幹部打扮的人走出來,主動向趙參謀伸出雙手,緊緊的握住趙參謀的雙手,說道:“解放軍同志,是我們的工作沒有做好,讓軍屬們受苦了!”趙參謀剛想問清來人是誰,邊上一個秘書主動介紹說:“解放軍同志,這是我們市委組織部長黃永斌同志。”

  黃部長沒有松手繼續說道:“前段時間由於我們的工作疏忽,讓你們受苦了,我代表市委和我本人,對你們表達歉意。在這裡我表個態,哈斯楞是我們草原的英雄,我們絕對會盡全力照顧好他的家人,盡全力解決家人的生活起居問題。”

  趙參謀當得知對方是市委領導時,本想發飆但對方已經說到這樣了,自己也不好再發飆了,只是淡淡的回應說:“感謝地方領導的美意,我僅代表軍校和我本人表示感謝。我們雖然修了一座紀念碑,但只是表達我們部隊戰友之間的情誼,為此給地方工作帶來的不便,多請諒解!我們希望哈斯楞的英魂能留在草原,守護著他的家人。如果他上天有知,一定會地方Z府的所作所為心存感激的!”

  趙參謀一句話說的綿裡藏針,黃部長臉色一愣馬上明白了。松開手手轉身對秘書說:“市裡已經研究通過了,哈斯楞同志的紀念碑我們有專門的經費負責維護,他家人的生活問題也已經有了相關方案,儀式結束之後你馬上去聯系縣委相關人,盡快落實給英雄一個交待!”

  之後是紀念碑落成儀式,各級領導都剪短的講了話,畢竟相關經費都落實了,說以說起話來都比較實在了。儀式最後是鳴槍,黃連長特意帶了十名戰士,配槍對空五秒鍾間隔射擊。

  整個儀式完成後,人陸陸續續的離開,只剩下了我們和哈斯楞家人,還有一個翻譯村長。我們通過村長告之哈斯楞家人,明天我們就要離開了,臨走之前有一件事必須要得到他們的同意。就是我們的捐款他們必須收下!

  可是阿布和麥母聽清楚之後,一直搖頭擺手不同意,急匆匆的和村長說了一大堆,村長告訴我們他們說:“這筆錢他們堅決不要,因為這一個月以來,我們已經為哈斯楞做了很多事情,他們很感謝部隊,決不能再要部隊一分錢!另外,他們把我們當成自己的孩子一樣,這段時間照顧的不好,他們很內疚等。”

  二老不收錢,我們完不成院長交辦的任務,我們心裡特別著急,情急之下我一下子跪倒在地,對著他們說:“阿布、麥母,男兒膝下有黃金,隻跪蒼天和父母,今天我不是哈斯楞的戰友,而是您的孩子,你們想一下,如果我的親兄弟哈斯楞離去了,作為孩子的我拿錢孝順你們二老, 你們為什麽不能收?今天你們要是不收錢,我就一直跪著!”

  我話一出口,其余的兄弟沒有一絲遲疑,全都齊刷刷的跪下看著二老。這下不僅村長驚呆了,二老也手足無措了,不時的拉扯我們,讓我們起來,但是我們態度已決,二老不答應絕不起來!

  兩位老人實在沒有辦法了,但是態度有堅決的表示不要錢,這下雙方都陷入了兩難的境地。村長想了一下建議道:“要不這樣吧,這錢啊兩位老人先收下存起來,然後以哈斯楞的名義建立一個基金什麽的,以後這裡誰有個急需,征得二老同意之後臨時使用,也算是哈斯楞為鄉親做的最後一件好事。你們看呢?”

  村長這個這種建議我們雙方都同意,事情就這麽辦!當天下午我們就辦理了捐款的交接手續。後來我聽說哈斯楞家人用這筆錢和村民搞了一個羊肉生產合作社,生意越做越大,這是後話了。第二天我們就準備返回了,臨走附近的鄉親們都來送行,阿布和麥母給我們準備了很多特產,我們不要硬是往我們的口袋裡塞。

  車輛開動了,齊齊格邊跑邊揮手,我忍著眼淚對她喊著:“齊齊格!照顧好阿布和麥母,有什麽困難,找我們這些哥哥!”也不知道她聽懂沒有,只是看著她不停的點頭,擦著眼淚。

  終於要到分別時刻了,心理有很多話確如鯁在喉,千言萬語在一躬,我們要走了!不知道什麽時候才能再回來,希望你們一定要保重!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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