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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妻多嬌》一百五十七章 見好就收
李太太啐了蘇穎一口:“眼紅的可不是我呢。”

 蘇穎放下筷子拿了茶盞漱口,一聽這話就知道李太太終於繞到正路上來了,就做出一副洗耳恭聽的樣子。

 李太太也好似不經意的說起來:“昨個二嬸娘往前的閨中密友來做客,央我去作陪,本來我一個小輩去就有些尷尬了,哪想到那閨中密友倒是熱情的,死活要留我下來。不過倒也奇怪了,她在二嬸娘那裡也沒有多呆,好似挺尷尬的模樣。”

 蘇穎摸不著頭腦,她那二嬸娘的閨中密友還是她認識的誰不成?出言刺探道:“哦,那閨中密友是哪家的?”

 “我倒是知道的,夫家姓潘,”李太太格外注意著蘇穎的神情,見她不過這麽一說,蘇穎就露出一副了然的神情,看來蘇穎是很清楚對方是什麽人了,“這麽說,你也是認識的了?”

 這才剛認識呢,這位潘太太就這麽迫不及待的想要出陰招了,蘇穎臉上還在笑,眼神卻淡淡的,“不過是遠親,有好些年不曾有過來往了。”

 李太太挑挑眉:“這麽說來,遠日無怨的,可是近日有仇了?”

 那位潘太太話裡話外說的可實在是不中聽呢,關鍵是還端著一副長輩訓誡晚輩的架子,她那嬸娘也是尷尬的不行,頻頻給她使眼色。

 可對李太太來說,一邊是自己的閨中密友,一邊不過是個滿嘴跑馬車的陌生人,誰親誰疏這還用說嗎?

 李太太平日裡脾氣最為爽利,說話快言快語,稍微說兩句,都能把潘太太刺得說不出話來,就這,她那嬸娘末了也只是假模假樣的說她兩句,這慢待客人之事就這麽不了了之了。

 “哪能有仇呢,前日頭回見。就大方的給了我一個鑲金翡翠鐲子當見面禮呢,還說沒預見能見著我,下回再見著我定要給我預備上更好的。”蘇穎真是看不上潘太太,薄荷換過了茶盞。她一邊想著怎麽讓潘太太栽到坑裡去一邊喝了一口茶。

 李太太一挑眉:“那你這長輩還真挺有意思的。”可真夠小家子氣的,還在背後說人是非,給人上眼藥,也難怪她那嬸娘都不願意跟她來往。

 這個話題就這麽默契的結束了,李太太喝了一口茶:“要說這四九城裡頭一件新鮮事,可也與你家有點關系。”

 “哦?這我還真就不明白了,要是說老太太的事兒,這已經不算是什麽新鮮事了吧。”傅母的事兒都過去好些天了,再說了李太太也不會是想來嘲笑她的。

 李太太賣起關子來了:“還真不是,你不妨再猜猜。”

 蘇穎把腳踩到腳蹬上。嗔了李太太一眼:“你也知道我尋常不出門,這段時間也是閉門謝客,哪裡知道外面的新鮮事,你讓我猜我可猜不出來。”

 又朝著她作揖:“我的好太太,你就發發好心告訴我吧。”

 李太太爽朗的笑起來:“你這活潑勁兒倒跟沒出嫁前有的一比。”可見日子是滋潤的很。她也就不賣關子了,笑著說:“這不是皇上下了旨意把選秀推遲一個月麽,不過這各地的秀女也都匯集到京城來了,人多了自然就有個紛爭,單就我也聽說過好幾個特別出挑的秀女。”

 這裡的出挑自然是指家世了。

 “你想怎麽的,也不知從哪裡傳出來的消息,說這屆秀女裡頭有一個秀女命格特別的出挑。是得高僧相看過的,說是天生福相,命格貴不可言呐!”

 不用李太太再提示了,蘇穎已經知道這命格貴不可言的秀女是誰了。

 心裡這麽想,蘇穎面上還裝出一副驚奇的樣子:“這種事兒怎麽也會傳出來?”

 李太太皺了皺眉:“好似一下子大家都跟著知道了,不過想想也是。誰家秀女裡頭有個這樣的命格,但凡漏了一點風聲出來,那可是捂都捂不住。”

 “你還沒聽我說完這秀女是哪個呢,”李太太被蘇穎一岔開還不樂意了,瞪了蘇穎一眼。蘇穎笑了笑示意她繼續,李太太接著說,“我也不繞彎子了,這秀女不是別人,正是你們侯府舅家那個庶女,是在選的秀女吧。”

 “呵呵,在這檔口上突然就冒出這樣一個命格來,要說沒別的企圖誰也不會信。”李太太說起來還帶了點不屑,蘇穎低頭喝了一口茶,這話兒說的很有道理,“聽你這話裡的意思,是覺得是她自己折騰出來的?”

 李太太眉目一轉:“我可沒這麽說。”

 蘇穎微微一笑。

 李太太作勢要撓她,嘴上不饒人:“你如今可真是蔫壞兒了啊,討厭死了。”

 “我也是實話實說,聽你這話裡可不就是這個意思,”蘇穎還琢磨著這難道是陳宛秋自己放出來的消息,這也不是沒可能,“大家都信了這話了?”

 李太太撇撇嘴:“說的有鼻子有眼的,前段時間那陳家不是加官進爵,還得了皇上嘉獎了麽?還有福氣到出門隨手救個可憐人,都能買到能治百病的千年人參,那可是千年人參啊,可不是隨地可找的大蘿卜,有這些個也由不得別人不信。”

 蘇穎眉心一跳:“千年人參?這可真是了不得。”

 “誰說不是呢,這下子好了,就算是個庶女,出身是低了些,可抵不上人家有這麽一個好命格。”李太太說到這裡又揚唇一笑,“我那婆母聽了這個,就趕緊拿著我那小姑子的生辰八字去雲若寺測算了,想看看能不能也測出個頂頂好的命格來,看來這段時間雲若寺的門檻怕是會被踏平了。”

 自來婆媳、姑嫂問題經久不衰,李太太這裡也不能例外,她和她那小姑子有些不對付,說起這話來就有些看好戲的意味在裡面。

 蘇穎抿嘴笑了笑:“就你家小姑子就算入不了宮,憑著你家的家世,所嫁也不會差了。”

 李太太撇撇嘴沒吱聲,顯然是不以為然的。

 “我是沒想到陳二姑娘會有這樣的大造化,”蘇穎想著難道這就是人家穿越帶來的福利,一個庶女。貴不可言的命格,“原本秀女的名額是沒有她的,只是後面陳家的嫡女三姑娘,也就是我現在的小弟妹被奸/人算計被迫嫁給小叔子。那秀女的名額才落到陳二姑娘身上,不得不說這也是造化弄人呢。”

 蘇穎這話兒說的漫不經心,李太太卻是在心裡一琢磨就看向蘇穎,蘇穎說的那事兒她自然是知道的多一些,當時蘇穎也跟她說過這件事,而且這件事在當時也特別新鮮了一陣子。

 事發地點是在勇武侯府,當時傅母還被降了誥命等級,大家就想了這件事是否跟傅母有關系,可又說不大通,畢竟一個是嫡親侄女。一個是親生兒子,若是這親生兒子尚未娶親倒也就罷了,可人家不但已經成親了,而且娶得還是人家同胞的嫡親姐姐……

 後來大家都去關注這平妻了,那為何人所害反而被模糊了。蘇穎如今說出這樣的話來,真不知道是有心還是無意的。

 畢竟這勇武侯府可是她在當家,要查出當初的真相怕也不是什麽很困難的事。

 李太太琢磨完之後,覺得自己知道的太多了,去看蘇穎清亮的眼睛,盈滿了笑意,她覺得有些晃眼。不由得別開眼。

 等別開眼,又覺得懊惱,這是看個女人看花了眼,這叫什麽事呢。

 真是個蔫壞兒的,李太太回過神來瞪了蘇穎一眼,就聽蘇穎吩咐丫頭:“去給李太太沏杯釅茶來。去去嘴裡的酒氣。”

 李太太一時不好朝著蘇穎說話,就別過頭去,心裡一動就說的多了:“要說她與眾不同,倒也真是夠與眾不同了。”這話兒語氣帶著一兩分的鄙夷。

 這話自然不是誇獎的,蘇穎‘嗯’了一聲。這難道還有什麽她不知道的嗎?

 李太太好歹找回了些場子,心情這舒爽了些:“先前不是跟你說過我常去的那家胭脂鋪子是陳家哪位主子開來賺零花錢的麽?那鋪子生意也旺,日進鬥金的,不知道幾家看了眼紅的,如今生意可是不如前了,說是換了主事的人。”

 “還有一家酒樓,也是差不多時候突然就換了主事的人,也是生意大不如前,後來那酒樓還發生了吃死客人的事兒,這生意自然是一落千丈。原本還不會把這兩家鋪子聯系起來的,偏那鋪子出事的時候,出面的是陳家的大管家,這能讓陳家大管家出面的,也就陳家的正經主子。”

 李太太娓娓敘來,“想來那兩家鋪子原先就是陳家哪個主子開的,後頭換了主事的人,還是陳家的鋪子。像那樣兩家旺鋪,可不是說轉讓就能轉讓出去的。”

 李太太這話說的含蓄,蘇穎卻聽明白了,何況她本來就知道那家胭脂鋪子是誰開的,想想後頭換了主事的人,應該是陳宛秋親自上陣開商鋪被戴夫人知道了。

 這也挺能說得通的,陳宛秋是寧為玉碎不為瓦全的性子,戴夫人吃相太難看,陳宛秋也不惜讓她吃相更難看一些,更甚者還讓戴夫人偷雞不成蝕把米,那所謂的鬧事十有八/九就是陳宛秋設計的。

 蘇穎挑眉看了下李太太,“外面的事兒你可真是知道不少啊。”

 這話兒是稱讚來著,李太太就是聽出來了,才只是冷哼一聲。

 “那酒樓後來怎麽樣了?”

 李太太沒想到蘇穎會問這個,愣了下才道:“還能如何,聽說又換了新東家,到如今還沒開業呢。”

 說著,李太太衝蘇穎嗤笑一聲:“你也知道的不少啊,最起碼這件事你應該比我知道的清楚吧。”

 蘇穎伸出拇指和食指來比劃了一道指甲蓋那麽長的縫隙:“也就多這麽一些吧。”沒等李太太瞪她呢,她又說:“那酒樓的事兒我是完全不知情的,我只是知道胭脂鋪子的事兒,這也是湊巧了。”

 蘇穎朝李太太勾了勾手指,示意她湊過來,李太太一邊嘟囔著‘什麽事這麽扭捏,不直接說’一邊湊過來,蘇穎和她咬耳朵說了幾句,李太太愣了下,目瞪口呆:“這實在是……特立獨行啊。”

 蘇穎說的也是陳宛秋女扮男裝出現在胭脂鋪子。被掌櫃的稱為東家的事兒,李太太再怎麽爽朗也是接受傳統教育的女子,冷哼一聲:“這哪像是有規矩的人家!”

 說完了還忘了人家親戚還在這兒坐著呢,李太太就扭頭去看蘇穎。見她全似沒聽見,算是默認了她這種說法,不知道為何,李太太就越發肯定了心中之前那個猜想。

 這種可能知道了一個不得了的秘密可就是不能確定的滋味實在是挺難受的。

 李太太正想著,蘇穎就朝露出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那笑容看的李太太頭皮一麻,就覺得她今天來這一趟是不是多余的了,就是她不上趕著通風報信,人家也會一手一腳就能把那個跟螞蚱一樣蹦躂的潘太太給滅了。

 這麽想著,李太太不免有些泄氣。薄荷送上來的釅茶她也沒嫌苦,端著喝了幾口去了口中的酒味,那一壺金華酒蘇穎統共就喝了一杯,李太太不跟蘇穎客氣,接連喝了好幾杯。

 蘇穎好笑的看著她。道:“我這段時間輕易不出的門,就你想著來看我,我心裡慰貼,之前在雲若寺求了幾個開過光的金鎖,我給你留了兩個,全是給侄子侄女的。”

 說著就命蘆薈開了箱子拿過來,說的隨意。可等李太太拿到手裡頭,就知道這是特意對著孩子的年齡來的,就拿那金項圈來說,蘇穎家的兩個嫡子才不到四個月,可這金項圈明顯是給三四歲的小男孩打來戴的,她家大兒子可就是這個年齡。

 李太太頓時就覺得跟大冬天喝了杯熱茶似的。心裡頭那點失落也就煙消雲散了:“下回兒我把他們倆帶來,到時候見面禮上你可別小氣。”

 蘇穎笑眯眯的說:“放心放心。”

 李太太吃了飯又喝了茶,日頭再盛一點的時間就告辭了,她出來的時間也不短了。

 蘇穎回味了一會兒,覺得這個李太太正經挺有意思的。

 白芷進來說:“太太。柳姨奶奶那邊又差人來要藥材了。”

 這種小事兒其實也不值的白芷特意跟蘇穎知會一聲,只是這來要藥材的頻率實在是高的離譜。

 “她的病還沒好?”蘇穎自從知道柳姨娘疑似得了‘被害妄想症’後就心裡有了疙瘩,心說她雖說不算什麽正兒八經的好人,可對待柳姨娘她可真算得上寬厚,往前柳姨娘渾濁摸魚時,她也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就過去了,即便後來也沒有‘斬草除根’,就是麗月跟魏姨娘,她們倆可是淋漓盡致的作死作到最後真把自己給作死了。

 原先柳姨娘不是還挺識時務的,怎麽如今反而拎不清了。

 “之前不是說她不再吐血了麽?”蘇穎也許了柳姨娘的娘家人進門探望,柳姨娘也確實好轉了,可湯藥人家照喝,蘇穎也不想再煩惱柳姨娘的事兒,“她既然來要,就給她。”

 蘇穎就想看看柳姨娘到底能折騰出個什麽子醜寅卯來,原先是那些妾室折騰,她折騰回去,可如今是想找個樂子,果然是底氣足了,幹什麽都帶勁。

 蘇穎一轉身去看福祿倆小家夥,倆小家夥都睡得香甜,四月白日屋子裡就熱了,有小丫頭在搖籃邊上打扇,蘇穎給兒子掖了掖薄被,又摸摸頭,見沒出汗就衝著奶娘們點點頭。

 等回了自己的屋子,躺在榻上也跟著睡了個午覺,直睡得臉紅撲撲的才起來,拿著針線筐到兒子屋子裡頭臨著窗琢磨了會兒針線。

 腦子裡亂哄哄的針線沒扎上幾針,就隻管出神去了。

 陳宛秋那命格之說來的突兀,之前一丁點征兆都沒有,突然一下子好像全京城的人都知道了,這才沒兩天的功夫呢。就是陳宛秋自己要傳的,也沒那麽大的能耐吧。

 蘇穎想先觀望幾天。

 至於潘太太,蘇穎真沒想到潘太太還會背後亂吠,其實就是沒有這一出,潘太太潘家也已經討不著什麽好了。

 原本呢,對潘如月,蘇穎本來就沒什麽好氣的,光是潘如月在她的院子裡在她家裡做出那樣不規矩、當著她的面都還能做出勾/引傅奕陽這樣下臉面的事兒,那也就不怪她不客氣。

 傅奕陽也特別的反感,就是潘太太是老祖宗的娘家侄女,就沒能讓傅奕陽念及這舊情。可見是氣狠了的。

 而在雲若寺,潘太太看她的眼神就讓她喜歡不起來,她不信潘太太不清楚潘如月做下的那些不規矩的事兒,竟然還一點心虛都沒有的跑到她跟前來。還擺出一副長輩的款來,惡不惡心人。

 再接著,潘如月跪地,這又是讓人惡心的,這種種加起來就跟巨石壓在心頭,讓蘇穎惡心的要命。

 等到了侯府,福祿倆娃由奶娘給裹上披風從車裡頭抱出來。

 傅奕陽就站在車邊,祿小娃精神力消耗挺多早就睡得香甜,倒是福小哥之前睡得多了,這會兒精神奕奕的。雖然被包裹的隻留一雙眼睛在外頭,可也不影響他小人家黑兮兮的眼睛吸睛。

 傅奕陽伸手摸了摸他的頭,蘇穎踩著小杌子下車,傅奕陽過去搭她的手,蘇穎衝他笑一笑。夫妻倆並肩往正院走過去。

 蘇穎一路走一路想著怎麽跟傅奕陽開口加深他的惡感,傅奕陽就先說起話來:“之前那事兒,可是嚇到你了?”

 蘇穎心想她真沒那麽脆弱,只是被惡心到了,一個個的,泥人還有三分氣性呢,如今被人家欺負到頭上來了。找老公誠邀那是天經地義的。

 這麽想著,臉上淡淡的,拿眼睛斜他:“嚇倒是沒被這離得遠的事嚇到,倒是在寺裡遇到了點不愉快的事兒。”看著傅奕陽就含嗔帶怨的。

 傅奕陽皺了眉頭:“怎的?”看樣子還跟他有關了?

 蘇穎心想還不是這男人招的:“倒也不算多不痛快的事,在後頭的時候碰到了潘太太跟潘姑娘,潘太太是循著祖母的情分過來跟我說了幾句話。說我這侯夫人該有的氣度還是該擺出來的,她論起來還是長輩,我便是不滿也並不好說什麽的。”

 看今日是老祖宗的忌日,本就該穿的素淨,潘太太這明顯是不記得這是老祖宗她姑媽的忌日。還談什麽姑侄情分。

 蘇穎說這話的時候,眼睛的余光一直沒離開傅奕陽的臉,見他眉頭皺的更深,緩緩吐了一口氣,“這還不值什麽,只是那潘姑娘追著我過來,噗通一下子就跪下去了,若不是她身邊的丫環機靈借口她不小心摔倒把她扶起來,不然寺裡頭來往的夫人可有些,若真是被誤會了我可真是說不清了。”

 潘如月應該不是來追她的,可誰讓她追就追吧,還搞出那麽惡心人的事兒,她既然做了初一的,蘇穎自然就不客氣的要做十五。

 傅奕陽的臉整個都陰了下來,先不說潘太太,單就是潘如月就讓他厭惡不已,忍著怒氣斥了一聲:“不知規矩的東西!”

 可見是對潘如月憎惡極了, 原先在正院的時候,也不過是礙著面子給了潘如月一個‘不知所謂’的評價,這次是惡上加惡。

 也難怪當時看蘇穎的臉色不好看,原本還以為是因為刺客的緣故呢,原來卻是因為這麽個不知所謂、不懂規矩的!

 傅奕陽從這裡又想到公務上去,潘如月的父親杭州知府欠了國庫三十多萬兩銀子,不說籌錢還欠銀,竟還想投機取巧,還投機到他這裡來了。

 果然是一家子,上梁不正下梁歪,傅奕陽冷笑一聲說道:“她既然不知規矩,就該有人好好教教她規矩!至於潘家,且等著,若是仍舊一意孤行,少不得被申斥。”

 申斥這次說的可輕,這次皇上可是下了決心要追究的,到時候少不得要抓幾個反面典型出來的。

 傅奕陽壓根沒提及潘太太,多也是顧念著祖母的情分,不過這顧念的是不要給祖母丟臉,這就是說明不怎麽放在眼裡,蘇穎那話兒顯然傅奕陽聽進去了。

 蘇穎眯了眯眼睛,見好就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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