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宛秋的話,蘇穎聽見了,糊塗了。
這是要指責她紅杏出牆了?從哪裡來的指責?
以及這一副惡毒的語氣,好好的女主不當,來扮演起惡毒女配了?
祿小娃咧著嘴嚎哭,蘇穎低著頭哄他,就好像沒聽到陳宛秋尖銳的話語,可把陳宛秋氣的身子都抖了起來。
她張了張嘴,可放出的神識告訴她,她想要試探的人早不在原地了,就算是她要試探蘇穎,可沒有要聽的人,那這出戲再唱下去也沒有多大的意義。
蘇穎神情冷淡,朝著陳宛秋皮笑肉不笑:“陳家的姑娘一個個的都好教養呐。”
“你!你敢說你婆婆倒台你沒有從中出力!”陳宛秋憤恨的說,“你裝什麽賢良淑德,實際上芯子裡不還是黑的!”
蘇穎倒也不生氣,斜睨了陳宛秋一眼:“比不上陳家的姑娘。”
至於這陳家的姑娘是說傅母還是陳宛秋,又或者是她們倆,誰聽到心裡誰清楚。
“陳二姑娘,好自為之。”蘇穎抱著還哭著的祿小娃一邊哄著一邊繞開陳宛秋走了,蘆薈和薄荷敷衍的衝陳宛秋屈了屈膝,就快速起來跟上前面的蘇穎。
陳宛秋氣的臉都歪了。
祿小娃的哭聲漸漸小了下去,他原本就是裝哭的,蘇穎嘴角噙著一抹笑,祿小娃看的頭皮發麻。
【剛才她前腳攔住你,後腳忠睿王爺就朝這邊靠攏了,後面我哭過之後,那忠睿王爺不知怎麽的就走了,不過這周圍還是有好幾個忠睿王爺的人,離的不算太近,應該是隨時監視陳宛秋的。】
蘇穎眯了眯眼睛,她實在是不高興了。
【不守婦道?她既然是想要說給忠睿王爺聽的,還不惜把自己扭曲了來唱這出戲。到底發生了什麽事兒?】
【你別看我,我什麽都不知道。】蘇穎刻意溫柔的目光讓祿小娃覺得的頭皮發麻。
蘇穎其實掌控欲挺強的,現在出現了超乎她預料之外的事情,讓她不爽:【原本就不指望你清楚了。至於那個陳宛秋,呵呵,我估計她裝不出原先的淡雅溫婉的,多可能是有事情不按照她預想的軌跡走了。她這個人,只能看到見她想要的,腦子裡再塞不進多一點的聰明智慧。】
【自作多情麽?】祿小娃賣弄下他的成語水平。
【你想說的是自以為是吧,嗯——】蘇穎思維轉的很快,【你覺得陳宛秋的外掛空間真的能瞞過其他人嗎?】蘇穎也沒指望祿小娃參與分析,她沒等祿小娃回應就自顧自的往下說:【我看不見得吧?你注意到她身邊的跟著存在感稀薄的貼身丫鬟沒有?我記得以前見她的時候她可不這副‘哀莫大於心死’的模樣?她應該是發現了什麽。還有你說的那隨時監視著的陳宛秋的忠睿王爺的人,既然沒有被陳宛秋發現異樣。就說明監視者挺有幾分能耐,怕就是傳說中的暗衛之類的,由此可以確定不但陳宛秋穿越者的身份被發現了,就是她的外掛空間也被知道了,呵呵。我幾乎可以確定,即使不用我出手,陳宛秋也不會有什麽好下場了。】
祿小娃乍一聽蘇穎說了這麽多話,差點沒蚊香眼:【這口氣你咽得下?】
蘇穎冷哼一聲:【別人都上門挑釁了,我要是能忍的下這口氣還就奇怪了,再說了我忍氣吞聲,能為了誰啊?不過也不急於一時不是。想讓陳宛秋不好過的絕對不止我一個,更甚者我就是個小蝦米,比起其他人根本就不夠看。】
不說忠睿王爺,就是皇上一個就是巍峨大山了,誰還能越過這山去呢。
【咦?怎麽忠睿王爺的人跟陳宛秋的人重合在一起了?】祿小娃雖然不能探查發生了什麽事,可這地圖上的人都有相應的點。上頭還標明了人頭歸屬,這功能還真是雞肋,食之無味,棄之可惜。
【什麽意思?】蘇穎抿了抿嘴,不過不用蘇穎猜測了。傅家的家丁婆子找過來,護著蘇穎去跟傅奕陽匯合。
“發生什麽事了?”
“聽說是雲若寺裡進了刺客,老爺擔心太太和二爺,就讓我們來尋太太和二爺回去。”
“刺客?”蘇穎臉白了白,也不多問了,心裡卻無語凝噎,她是有多倒霉,出個門就沒遇到過什麽好事。
傅奕陽見著蘇穎和祿小娃安然無恙明顯松了一口氣,又見蘇穎臉色蒼白,以為她是被嚇著了,攬住她的肩膀低聲安慰道:“沒事了,刺客已經被抓著了。”
“這次是怎麽一回事?”蘇穎的問題讓傅奕陽一愣,攬住她肩膀的手攬的更緊了,這時候大老爺也不會覺得在外人面前做出這樣的親密動作而不自在了,以為蘇穎還對上次雲若寺外遇到的事兒心有余悸,一時腦洞大開。
“刺客是衝著忠睿王爺去的,不過,忠睿王爺的護衛不是吃素的,已經將刺客擒拿住了。”
蘇穎想問傅奕陽,他是怎麽知道的這麽清楚的,張了張嘴,到底沒有問。
後山
“王爺,刺客全都被擒住了。”
忠睿王爺面沉如水,冷笑轉了轉拇指上的扳指,連道了三個好,“仔細點,別讓他們全死了,我要親自審問。”
他還真是小看陳宛秋了!
這時候,一個放到人群中瞬間就不見了的男人跑過來,衝忠睿王爺說了句話,忠睿王爺點了點頭,那人立馬就又不見了。
緊接著陳宛秋就過來了,等她看到地上的血,瞳孔猛縮,掐著手心才沒有尖叫出聲,臉上沒有什麽血色,可仍舊鎮定著,光是這份臨危不亂的氣度就能讓男人高看一眼了。
可惜了,在場的男人沒有人會去欣賞陳宛秋這番做作的表演。
忠睿王爺眼神銳利的仿佛一把尖刀刺到陳宛秋身上,陳宛秋被他看的脊背發涼,這樣陌生的眼神,這樣凜冽的氣勢,又怎麽會像是一向不思進取的閑王有的?
陳宛秋被震駭住了,以至於她原本想好的接下來的表現都胎死腹中,忠睿王爺擺擺手。立馬就有兩個侍衛走到陳宛秋跟前來,做出一個請的手勢。
侍衛身上濃濃的血腥味兒衝入到陳宛秋的鼻中,還有他們手中的刀上猩紅的血刺得陳宛秋不敢再去看第二眼。
陳宛秋想扯出一絲安撫人心的笑,可不知道的怎麽的就一直沒能成功。她的嘴唇哆嗦著才說出一句話來:“宛秋……不會給王爺添亂的。”
兩位侍衛可都不是憐香惜玉的主兒:“請回!”
如果不是還礙於陳宛秋是個女人,兩位侍衛早就不客氣了。
陳宛秋渾渾噩噩的往回走,支撐不住的在一處亭子裡坐下了,低著頭,頭髮披散下來遮住她秀美的臉頰,讓人看不到她臉上的神情。
怎麽會?
陳宛秋後背的汗水打濕了衣服,臉色煞白,眼裡全都是惶恐和不安,對忠睿王爺的惶恐,對整件事的不安。
到底是哪裡不對?
陳宛秋原本是不打算用這種方式來加深忠睿王爺對她的感情的。可她偶然在忠睿王爺書房裡看到的一幅畫,她就沒那麽自信了。
她想了很久,才想出這樣的法子,可她從來沒想到那些刺客在沒有動手之前就被忠睿王爺發現了!
到底是哪裡出了差錯?
不是應該她在千鈞一發的時候救了忠睿王爺嗎?
那些刺客萬一供出幕後之人,陳宛秋眼睛猩紅。就算這次不是她親自出面,可萬一被忠睿王爺查到了一丁點的蛛絲馬跡,牽連到她身上,她就真的完了!
陳宛秋的手指深深的摳進指縫,指甲早就在聽到忠睿王爺抓到刺客時就被折斷了,現在手指間血肉模糊,在指縫裡留下血痕。這樣的痛苦才暫時能讓陳宛秋頭腦清醒,她不能被牽連到,絕對不能!
刺客出現在雲若寺知道的人不多,傅奕陽和蘇穎他們夫妻倆等了半個時辰後,才出寺廟去。
傅奕陽親自扶著蘇穎上了馬車,等蘇穎衝他笑了笑。示意自己沒那麽脆弱,傅奕陽摸了摸鼻子,才翻身上了馬。
蘇穎沉默著,就連奶娘們都察覺出氣氛不大對勁,個個都繃緊了。蘆薈和薄荷也噤若寒蟬,比起雲若寺出了刺客,潘如月潘太太還有陳宛秋的連番挑釁都算不了什麽了。
就福哥兒沒受影響,他霸道的趕走了獨佔娘親懷抱的祿小娃,祿小娃秉著‘小爺才不要跟你一般見識’的風度和姿態寬宏大量的把蘇穎的懷抱讓給了福哥兒。
古有孔融讓梨,今有傅晨讓娘,值得歌頌。
被福哥兒這麽一折騰,嚴肅的氣氛被打散了不少。
蘇穎笑了笑:“和咱們又沒什麽關系,何必這麽緊張?已經沒事了。”有事的可不是她們,而是陳宛秋啊。
蘇穎真是沒想到陳宛秋膽子這麽大,竟然在佛門聖地找刺客來行刺忠睿王爺,她到底想幹什麽啊!
真的行刺忠睿王爺,這點是絕對可以排除的,沒道理。
那麽這行刺就是玩假的,這樣一來,目的其實就很好猜了,不就是‘英雄救美’唄。
蘇穎真想扒開陳宛秋的腦子看一看她的腦洞到底長什麽樣子——既然陳宛秋想進宮,看上的是皇上,那她有勁就該往皇上身上使啊,怎麽都抓不住重點的往忠睿王爺身上用啊。
看看以前元宵節和忠睿王爺一起同遊,又三番兩次的在雲若寺幽會,還玩什麽‘願得一人心,白首不相離’……這不是明擺著是在攻略忠睿王爺麽。
可這又跟陳宛秋的最終目標矛盾啊。
想想傅奕陽私下裡跟她說的陳家偶爾得了一株傳說中可治百病的千年人參進獻給皇上了,且不說這千年人參合不合理,單就是這陳家得到這株千年人參的途徑就很值得推敲。
蘇穎是知道陳宛秋有個外掛空間,想來這株千年人參就是從這外掛空間裡拿出來的,進獻給皇上後,陳家得了封賞。
以及在皇上微服私訪時,來個偶遇什麽的,這陳宛秋是在攻略皇上啊,為這還不惜搬出了《射雕英雄傳》——在這點上蘇穎還持著保留態度,當時還想陳宛秋這記憶力得有多好,才能將《射雕英雄傳》照搬過來——來以文載道。在蘇穎看來,這以文載道這條道路其實比其他玩心機制造偶遇都要來的更勝一籌,只可惜陳宛秋沒堅持下去,《射雕英雄傳》之後就沒有了。
真是沒有持之以恆。最起碼你把三部曲都抄寫出來啊。
話說回來,陳宛秋這是想攻略皇上的同時也不忘了忠睿王爺呢。
對此,蘇穎真是不知該說陳宛秋什麽好。
現在好了,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濕鞋的。
至於這假刺客一事,蘇穎覺得應該是忠睿王爺提前知曉了,來了個將計就計。
呵呵,真有意思。
季府
潘太太去找季夫人,話裡話外都是說蘇穎的不是,季夫人真是要氣死了,就是她在蘇穎跟前都不敢仗著是長輩身份就拿大。這個小姑子倒是好得很。
這二十來年的養尊處優真是一點長進都沒有!
季夫人不客氣的打斷潘太太的話:“往大了說,她是勇武侯夫人,正一品誥命夫人,而你也不過是個四品的恭人,如果不是有這份親戚關系在。你還得向人家行禮呢!”
潘太太臉漲紅了。
“往小了說,她能給你好臉色,也不過是礙著姑母的情分上,你倒是得寸進尺!你願意得罪人,可別拉著我一塊兒,我可不會受你挑撥,去給你當槍使。你省省吧!”
潘太太臉色青白交錯,捏著帕子道:“大嫂,你這話是什麽意思?我到底是她的長輩,她慢待長輩,難不成我還不能說兩句了?大嫂礙著她家的權勢不敢說,我可是不怕的。但凡這件事說出去,我都有理站得住!”
季夫人被潘太太理直氣壯的話氣笑了:“好的很!你是不怕?姑老爺我們是不能比,我家老爺不過是個一品官員,比不得姑老爺是正四品的知府,人家勇武侯夫人就更不能跟你家比了。人家也不過是皇上親封的勇武侯而已,身上也只有個從二品的戶部侍郎官銜罷了。怎麽能跟你家比呢?小姑子,有能耐你就把今天的事兒原原本本的說出去,我絕對是不會攔著你的!”
潘太太被季夫人一番反話說的面紅耳赤,有心反駁,季夫人可不給她開口的機會,又道:“勇武侯夫人還跟你說什麽了?”
潘太太眉眼一轉:“她使人作踐如月——”
季夫人冷笑著打斷潘太太的話,真是氣得想把茶杯砸到潘太太身上去:“你倒是和我說說人家堂堂勇武侯夫人是怎麽作踐如月那丫頭的,但凡你說出個子醜寅卯來,我就是拚著臉面不要,也要去老爺那裡說道說道,再讓勇武侯夫人給咱們一個說法!”
這件事原原本本的季夫人早就從秋水那裡聽說了,要說潘如月跪蘇穎這件事還真不是第一次了,之前潘如月已經跪過蘇穎一回了,季姍姍可把這件事挑出來跟季夫人說過,對此季夫人是深信不疑。
如今潘太太跟潘如月的一番胡亂咧咧就朝人家身上潑髒水的對話,秋水也是原封不動的學給季夫人聽了,季夫人覺得真是大開眼界!
潘太太兀自不知,把自己腦補的當成了事實說給季夫人聽,季夫人定定的看了潘太太一眼,耷拉著臉:“你是說人家勇武侯夫人讓丫環故意絆倒如月那丫頭,讓如月受了委屈?”
“可不是,如月那丫頭的膝蓋都磕青了,我看了心疼的不行,按我說,勇武侯夫人實在是不厚道,她若是看我不順眼,又何必作踐到如月身上來。”潘太太急著找回場子,抹黑蘇穎毫不猶豫。
季夫人‘哦’了一聲:“那你覺得為何勇武侯夫人會看你不順眼?外人誰不說勇武侯夫人知書達理,溫婉賢淑。你也說了你自己擺明了身份,根據我的了解,勇武侯夫人也不會無緣無故的就看你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你這性子,怕是做了什麽惹人家不痛快的事而不自知吧?”
季夫人這樣是把錯都歸咎到潘太太一方了,潘太太惱怒的很:“大嫂你這是胳膊肘子往外拐!”
她緩了一口氣道:“我知道大嫂歷來不喜歡我這個小姑子,這我倒是忍下了,可如月她是你的親外甥女,你總不能不管不顧吧。這未免也太冷血了。”
你真無情真冷酷真無理取鬧!
季夫人對此等話早就免疫了,把茶杯往桌子上一放,眼裡帶著輕蔑道:“小姑子,莫不是這麽快就忘了如月那丫頭犯的錯了?你要是有這時間搬弄是非。顛倒黑白,還不如去好好管教如月那丫頭!”
潘太太突然想起來蘇穎在跟她擦身而過的時候也說過這樣類似的話,一僵,怒瞪季夫人:“是你告訴勇武侯夫人的?嫂子你這是安得什麽心?”
“你以為我像你,會蠢到把這種醜事廣而告之,生怕人家不知道潘家出了個不知廉恥、輕賤自己的女兒,我可不想連累到我季家的女兒!這事啊,你可得好好問問如月那丫頭,她是怎麽在人家勇武侯府滋事的!”
“她在人家勇武侯府做下的那些事兒,我都替她臊得緊。說不出口。今個在雲若寺發生的事兒,跟那些比起來都是大巫見小巫。有些事不挑明的說,勇武侯夫人是念著姑母的情分,顧全著季家的面子,保全著如月的名聲。她能好聲好氣的把你當長輩你都要燒高香了。”
“至於如月那丫頭,呵呵,你還真好意思說她被勇武侯夫人作踐了,分明就是這丫頭骨頭軟,自個輕賤自個,想給人家潑髒水,也不仔細看看自己是個什麽德行!”
季夫人輕蔑的無情的話語讓潘太太把帕子都快要絞爛了。季夫人嘲諷的說道:“真把自己當個純良的了。”
“我知道你沒有寫信給姑老爺,知會他這件事。”季夫人的話讓潘太太一震,潘太太臉色煞白,季夫人冷哼一聲:“要是我,我也沒臉把這件事說給自家老爺聽,我之所以不攔著也不過是因為你未嫁前是季家女。不願意給季家女蒙羞。”
“我就打開天窗說亮話吧,如月那丫頭的事你盡快拿個章程出來,要知道離初選也沒有幾天了,也不要想著能僥幸,就憑如月那好似魔怔的模樣。你要是不怕連累到你們潘家,連累的到時候落了個被休棄的下場,你就盡管打那些醃臢心思。”
潘太太被季夫人臊的個沒臉,回到潘如月的院子又見著潘如月神叨叨的模樣,直恨得咬牙!
心裡再不甘心,可不能讓潘如月給選上了!
可她是不甘願就讓悉心培養了十幾年的女兒就這麽灰溜溜的回去,要真是能嫁給勇武侯做繼室,這個念頭一冒出來,就跟瘋草一樣長了起來,尤其是想到蘇穎趾高氣揚的模樣,還有季夫人輕蔑的神情,這些怎麽能讓掐尖要強一輩子的潘太太咽得下這口氣。
忠睿王爺沒回王府,直接進宮找皇上去了。
皇上長得沒有忠睿王爺面容昳麗, 但也有一雙丹鳳眼,但長在皇上臉上,那是凌厲有氣勢,他眼尾一挑,調侃道:“看來人家是想玩英雄救美呢,這倒是有情趣。”
忠睿王爺打小就不喜歡人家說他長得漂亮好看,當然了能當著他面說的也沒有幾個,皇上故意踩地雷,為此得到了忠睿王爺的冷哼。
“她可是衝著皇兄您來的,我啊,是塊墊!腳!石!”忠睿王爺咬牙切齒的從牙縫裡擠出這樣自貶的話,取悅了皇上。
皇上還假惺惺的歎息道:“你想做什麽就去做吧,不過可惜啊,離選秀沒幾天了。”
“推遲選秀還不是皇兄你一句話的事兒,我現在後悔了,我想慢慢的跟她玩一玩。”這次忠睿王爺可實實在在的被激怒了,皇上想了想還真就答應了忠睿王爺的要求,選秀往後延遲了一個月。
理由也是現成的,政事繁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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