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姨娘來的時候,蘇穎正在和傅奕陽說起大姑娘雯玉的事兒,大姑娘被挪到正院後就正值蘇穎懷孕,連小妾的請安都免了,大姑娘的事兒基本上都是嬤嬤們在管。
這倒是沒什麽,本來傅奕陽也明確交代過,讓桂嬤嬤看顧著挪到正院來的大姑娘;再加上蘇穎雖然不會和個小姑娘一般見識,但這種幫著姨娘養庶女的事兒還是讓蘇穎心裡覺得不舒服,她還沒有無欲無求到對這種事兒感覺到不痛不癢。
又蘇穎懷孕,精力不夠,大姑娘基本上就在她自己的院子裡養著,偶爾傅奕陽會過去看看,大姑娘瞧著雖然還是瘦瘦弱弱的,但好歹沒像以前那般多災多難,病怏怏的了。
蘇穎主動在傅奕陽跟前提起來,也不過是讓傅奕陽知道她並沒有刻薄對待他的女兒,就算如今魏姨娘遭了傅奕陽的厭棄,但大姑娘總歸還是他的女兒,還是頭一個孩子,又不是一隻小貓小狗能隨便丟而棄之的。
“原我胎沒坐穩,精力不夠,隻讓桂嬤嬤幫我顧看著,如今我胎坐穩了,雯玉那兒我能挪出來精力盯著。”
如果一開始就把大姑娘挪到正院,而沒有那麽多彎彎繞繞的話,傅奕陽還不會多想,覺得把孩子養在蘇穎這個嫡母身邊是給雙方的體面,蘇穎身為嫡母教養他的孩子也無可厚非。
可偏偏中間發生了不少事,不說之前雯玉得的嫡女的待遇,中間差的份例還是蘇穎補上的,就是魏姨娘再三作死將傅奕陽對她的寬容和情分消磨殆盡,還得了癔症讓傅奕陽心驚膽顫,隻好找別的由頭把魏姨娘給禁足在南院。
傅奕陽又真切見識到了傅母對蘇穎不加掩飾的不滿,想想以前對她最深刻的印象就是端莊孝順,如今她還能一如既往寬厚平和,對雯玉也沒有因為魏姨娘而有什麽偏見。
他去看過雯玉,比以前精神多了。而且不光她的屋子是府裡頭一份裝上玻璃窗戶的,而且裡面的擺設樣樣精細,身邊伺候的也多是原來的老人。
她還懷著孕,如今回想起來都覺得妻子暗地裡的不容易,盯著蘇穎的臉看了半晌才說:“左右有嬤嬤們呢,你不必多花心思,養好身體才是正經的。”
又出現了,“我很愧疚我要補償你”的眼神。
蘇穎吸了一口氣,深深覺得傅奕陽這人就是太愛腦補,她剛才就那麽一說。他腦袋瓜裡到底想了些什麽。男人心海底針啊。
正巧外面蘆薈說柳姨娘來了。蘇穎微微一笑就讓她進來。
“婢妾得知老爺要出外公乾,送了婢妾親手縫的衣裳鞋襪,望老爺在外平安。”柳姨娘知道這個點傅奕陽一般都會來正院,她是掐著點過來的。如果不主動出擊,老爺怕是真的會把她給忘了。
柳姨娘再怎麽樣都想不到老爺竟然真的就留宿在太太的院子裡了,太太懷孕都四個月了,肚子也大了,怎麽還能留著老爺呢!柳姨娘熬著燈做針線的時候,心裡又是酸澀又是甜蜜,她就不明白了,她做了那麽多都沒能讓老爺回心轉意,酸澀幾乎都快要把柳姨娘給淹沒了。
柳姨娘頭低下去的時候忍不住看了傅奕陽一眼。見他注意力都仍舊在蘇穎身上,趕緊把眼神收回來,袖子裡的手指甲掐著掌心,心裡還帶了一絲期待。
蘇穎嘴唇一翹露出半個笑容來,這柳姨娘還來這套。她自己都覺得不新鮮了,目光又落在柳姨娘身上,淺紫色掐腰衣裳。
如果長相太過清寒,穿淺紫色會顯得淒冷;如果長相太過大氣,穿淺紫色會顯得衣服太淺淡;如果五官不夠柔潤,膚色不夠白皙亮澤,穿淺紫色會襯得人枯黃。
柳姨娘皮膚是白皙了,可五官嬌媚,腰肢掐的跟柳條似的,卻壓不住淺紫色,尤其是她身上這種面料光澤度比較高的淺紫色。
只顧著展示她的柳腰了啊,蘇穎扭了扭身子,往後面的大枕頭上一靠,傅奕陽的關注又拉到她身上來,關切的問:“可是累著了?”對站在一旁的薄荷說:“再拿個迎枕來。”
蘇穎睨了他一眼,她都沒覺得有什麽,但這樣對還站在下面等關注的柳姨娘來說就不亞於吃了黃連還不能吐出來了,那叫一個苦澀啊。
蘇穎目光一掃柳姨娘就趕緊把就差黏在傅奕陽身上的眼神收回來,蘇穎在心裡哂笑,嘴上說:“你有心了,做針線可熬眼睛,蘆薈你去把前段時間進上的一盞玻璃燈拿過來,這比尋常燈要明亮些。”
蘇穎這話說的多矛盾,一方面說做針線熬眼睛,又把玻璃燈拿過來讓她晚上做針線的時候不那麽熬眼睛。
傅奕陽聽不懂這裡頭的暗示,柳姨娘聽懂了卻不能說出來,還能感謝太太體恤。
傅奕陽本來目光落到柳姨娘奉上的衣裳鞋襪上了,聽蘇穎提到玻璃燈,忍不住想起燈下看美人一系列或嬌媚或慵懶的場景,玻璃燈下的火光一跳一跳的讓人暈眩……
傅奕陽又想出去幾個月都見不著了,本來就是想著趁這還有一兩日的功夫過個癮,有個念頭,哪裡還想著會去其他地方。就算柳姨娘過來折腰垂頭的,顯露出纖細腰肢來,傅奕陽還看不上,就惦記著蘇穎這兒因為懷孕吃好喝好顯得比往常豐腴些的香肉,當即擺擺手讓柳姨娘退下:“既沒事兒就回去吧。”
說完目光灼灼的就落在蘇穎身上,蘇穎敢肯定這人剛才又腦補了,就這樣都還能想到那事兒去,思維可真夠發散的,蘇穎當然不會認為她是故意的。
那邊蘆薈把柳姨娘奉上來的衣裳鞋襪拿過來,蘇穎伸出素白的手翻看了,似嗔還嗔的看了傅奕陽一眼,“果然是用了大心思的,老爺你不過來看看?”
看到柳姨娘送上來全套的衣裳鞋襪,蘇穎才想起來她好像還從沒給傅奕陽做過點什麽,過去蘇氏倒是常做的,從衣裳到荷包,蘇氏的女紅原本就是蘇太太特意請了蘇繡的師傅教的,雖然是大家姑娘不用時常做針線。但蘇氏的針線卻是在嫁到傅家的五年中得到了長足的鍛煉,只不過都沒被人放在心上罷了。
如今換了蘇穎,她就根本就沒想到要給傅奕陽做衣裳鞋子的,就是原先拿出來給傅奕陽的錦袍和荷包都是原先蘇氏做好的。就連那做給傅奕陽看說要給傅母的抹額,其實也是蘆薈她們做好蘇穎借花獻佛的。
傅奕陽還真坐了過來,伸手把她散到鬢邊的發絲勾到耳後,“我哪懂這些,你看著好就是好的。”他想說他稀罕她做的,可這話他又說不出來,更何況自打蘇穎懷孕後。別說做衣裳了。就是碰一下針線底下人都是不準的。
蘇穎原先還打算親手給孩子做小衣裳的。可箱子裡給小孩子的小衣裳就有不老少,而且還有繼續增加的趨勢。那手藝,就算蘇穎有蘇氏的記憶,也是比不上的。
蘇穎揮手蘆薈把柳姨娘送上來的衣裳鞋襪拿下去。心裡覺得傅奕陽可有夠身在福中不知福的,當然了蘇穎也沒打算讓他去享那份福,嘴裡還說著:“既然老爺覺得好,就給收拾到行禮中,盼著老爺平安比什麽都重要的。”
蘇穎這話兒仍舊是輕聲細語的,但傅奕陽就覺得她這話味道怪怪的,又見她垂下眼睛不再看他,傅奕陽心裡琢磨了下,不知怎麽的就覺得松快了。
哄老婆這種事傅大老爺在不知不覺中已經做過幾次了。把切成小塊的楊桃送到她嘴邊來,眼裡還帶了些笑意,“不是說那些個讓底下人操心就行了麽,從南邊來的楊桃嘗嘗甜不甜。”
蘇穎撩眉看了一眼獻殷勤的傅奕陽,尋思著在他臨走的時候要不要給些甜頭吃。誰知道他出去的兩三月會發生什麽事呢。
等吃了晚飯,兩個人窩在一塊兒說話,傅奕陽聞著蘇穎身上的香味不由的心猿意馬起來,蘇穎抬起腳來踢了踢他的小腿,腳趾兒扣在他腿上。
傅奕陽抬手就把她的腳按住,在榻上也沒穿鞋襪,蘇穎的四肢修長,手指細長腳趾白皙清秀,雖然這會子不興三寸金蓮,但她的腳並不算多大,看起來就很好看。
傅奕陽一隻手包住她的腳,手指就要往她腳掌下面摳,偏偏還一本正經的說:“叫你作怪。”
蘇穎咬著帕子角忍著不笑出來,忍的臉都紅了,見他還是不放開,實在是覺得再這樣下去非得笑岔氣不可,使了巧勁把腳從他手裡掙脫開,坐到他對面去,不是說她作怪麽,那她就真作怪給他看,讓他見識見識。
傅奕陽渾身一僵,不由的去看坐在他對面的蘇穎,蘇穎手中的帕子遮住了半邊臉,只剩下一雙眼波蕩漾的眼睛,含著嬌帶著媚,腳趾動了動,見他看過來頓了頓,就要把腳收回去。
傅奕陽喉嚨滑動,目光灼灼的盯著她,這種事兒原先沒試過,但好多事兒他們夫妻倆以前不也是同樣沒試過,後來不也是適應的良好,甚至還食髓知味麽。
在這方面,傅奕陽開化的程度遠超過蘇穎的預期。
蘇穎的腳腕被一把握住,表面上兩個人還特別的正經,衣裳都脫,還正襟危坐呢,誰能想到私下裡會是那樣這樣的勾當呢。
傅奕陽神清氣爽了一回,可蘇穎覺得整個人都在發燙了,神情還有些恍惚,莫名有種“教會徒弟餓死師傅”的感慨。
傅奕陽繃著臉把東西收拾乾淨,抱著蘇穎上了床,漸漸的帳子裡呼吸聲重了起來,等箭在弦上不得不發的時候,就聽外面蘆薈喊:“老爺太太,出事了。”
蘇穎翻身從傅奕陽身上下來,忍不住“撲哧”一聲笑了出來,對上大老爺的黑臉,這樣的事兒可不是一回兩回了,真是同情他呢,抬手輕輕拍了拍那位黑臉大老爺的臉,“老爺,怕是有什麽急事,您呢,還是去看看吧。”說話的時候還不懷好意的特意往他支起來那處瞧,看的好不真切,小老爺你可要撐住啊。
她衣裳都還沒來得及攏起來,燈光下那波浪花一晃一晃的幾乎暈眩了傅奕陽的眼,外面又叫了一聲,傅奕陽狠狠的閉了閉眼睛。握著拳頭砸了一把床板,臉色那叫一個猙獰。
偏蘇穎還火上澆油笑起來,傅奕陽如果不是顧忌著她肚子裡的兩塊寶貝肉,早就不管不顧就硬來了,也不用前面還歪纏了那麽長時間,當然之前傅奕陽還是很享受的,但偏偏肉才到嘴邊真要去咬,卻被打斷了,是個男人都會覺得萬分不爽,更何況這肉還是心心念念惦記著的。
蘇穎被他摸的早就動了情。這會兒雖然難受。但見傅奕陽更難受她就得到了微妙的平衡。還壞心眼的俯下身去往他耳朵眼裡輕輕吹氣,“快起來去瞧瞧吧。”
傅奕陽被她這麽一弄,“哧的一下噴出口不知是鬱氣還是火氣來,盯著蘇穎兩隻手從肩膀上摸下去。握住一個狠狠揉了一下,手在她臀部上拍了兩下,語氣惡狠狠的:“等我回來收拾你。”連“你先睡不用等我”這個選項都不給她,實在是不體貼。
蘇穎瞪圓眼睛,她還是頭一次被人打屁股,下手也不知道輕重,那樣的聲音在不算寬敞的床鋪間響起,帶著一股子淫.靡。
傅奕陽看她這樣心情才算好那麽一絲絲,但臉還是黑著的。長痛不如短痛的從床上下來,穿上衣服走到桌邊灌了一杯涼茶,總算把火氣壓了下去。
回頭看了一眼帳子,看到那露出來的一截粉白,那句“你先睡”到底沒說出來。臉色又往下沉了沉,咬著牙根才往外走了。
趕過來通報的永平被他遷怒了,大聲呵斥了一番,永平可真是有口難言,這事兒能怪他麽,他就是個下人啊!
蘇穎躺在床上先沒叫等在外面的蘆薈進來,心情說不上多美妙,她也是被晾到半中間的好不,磨磨蹭蹭的套了件寬松的袍子,打開帳子散了散味道,才從床上坐起來。
蘆薈從外面探頭進來:“太太,可要奴婢進來伺候?”
“進來吧。”蘇穎想喝口水,蘆薈上前摸了摸茶壺,“我讓小丫頭拎壺熱的來。”
蘇穎喝了一杯水籲了一口氣用帕子擦了擦嘴角,“出什麽事了?”
蘆薈臉上不大好看,“是二房那邊,具體也不大清楚,已經叫人到那邊去打聽了。”
“又是那邊?”二房一直以來可是真熱鬧,先是琥珀這個穿越女,後是娶了平妻,妻妾成群,爭來鬥去,好戲連連。“怎麽傳到咱們這邊來了?算了,讓底下人不要亂。”
如果是後宅的事,就算傅奕陽是兄長是一家之主,也真不好管啊,上回鬧出那麽一出,不就是陳夫人一怒為藍顏揚言要燒死琥珀麽,真不知道這次還能折騰出什麽不得了的事來。
正好薄荷進來回說:“已經約束了下頭人了,老爺那兒也有永平跟著呢,臨走時還吩咐說不用太太多操心。”
蘇穎想起被打在屁股上的那兩巴掌,臉紅了紅,捧著茶杯又喝了幾口水,坐了一陣子,也不見有人傳話過來。
“到底是出什麽事了?”蘇穎揉了揉腰,臉上擔憂著,心裡卻在想到底又鬧出什麽么蛾子來了,連個話都沒有傳過來,去問話的人也沒回來。
蘆薈過來勸:“太太您先去歇著,這兒有奴婢守著呢,一有信就來回您。”
正好傅奕陽那邊也派人過來說:“沒什麽大事兒,讓太太先歇著。”拉著問了幾句,還是回答的不清不楚的,也沒說具體出了什麽事兒,隻說是二老爺後宅又不消停了,可到底怎麽個不消停法還是沒說,吞吞吐吐的可不像是“沒什麽大事兒”的樣子。
蘇穎抿了抿嘴,又等了一會兒,傅奕陽還沒有回來,蘇穎打了個哈欠,被蘆薈和薄荷扶著上了床,之前留下來的那點綺思已經沒了。
不自覺地嘴角就翹了起來,“沒什麽大事兒”可真是欲蓋彌彰,往後可不能小看後宅的女人,逼急了可什麽事兒都能做得出來。
傅奕陽等天都亮了才回來,沒讓蘆薈叫醒蘇穎,神色晦暗不明的在蘇穎床前坐了好一會兒,等永平來催著傅奕陽該準備去上朝了,傅奕陽才振振精神洗了一把臉往前面去了。
蘇穎睡得香甜,根本就不知道這一夜裡傅奕陽精神又受到了摧殘,強撐著上完朝,又去戶部告了假,急匆匆的趕回侯府來。
坐在外書房裡,看著擺在書桌上的資料,渾身就像是被抽幹了力氣,薄唇抿成了一條直線,渾身散發著冰凍三尺的寒氣。
原先那件事發生的時候他只是有所懷疑,但心底還是不願意相信的,況且證據都斷了,結果就不了了之了。
但沒想到事情都過去好幾個月了,事情還扯出了後續,繼續往下找真相真讓人心驚。一時間傅奕陽覺得心口發冷,哪怕是他已經清楚的知道母親並不喜歡他,和他的關系也冷淡,那件事時舅母脫口而出的話以及母親的反應都讓傅奕陽清楚認知到一件事:自己的母親惦記著謀奪自己的爵位。
傅奕陽簡直不敢相信,不可置信後隨之而來的就是心寒,後來因為這事兒遭了皇上申斥,他心裡發苦卻挺了下來,母親卻還埋怨他牽連了二弟,讓二弟不能參加科舉考試,牽連了她誥命等級被降等……
傅奕陽越想那些事就覺得心口就跟有鈍刀子在一下下磨的,他的胸膛一起一伏,以往挺直的背再也支撐不住佝僂下來,隨手一揮把書桌上的東西揮到地上,乒乒乓乓的聲音讓站在門外的永平縮著脖子,一咬牙對一邊的小廝吩咐了幾句。
“這……”那小廝戰戰兢兢的猶豫極了。
“讓你去你就去,出了事我頂著,快去!”永平踹了那小廝一腳,抹了一把額頭上的冷汗,這時候書房裡頭又沒了動靜。
永平跟了傅奕陽這麽久還真少見他這麽暴怒過,聽了書房沒了動靜把心都提到嗓子眼了。
傅奕陽不斷的在紙上寫字,力透紙背,再也沒了往日的從容,過了半晌把筆隨手一扔,把剛才寫字的紙揉成一團也扔了,做完這些後,傅奕陽好不容易才按捺住胸口的鬱氣,夾雜著怒火和心寒,癱坐在椅子上,眼裡是顯而易見的紅絲,定定的看著地板出神。
蘇穎那邊在聽蘆薈說到底發生了什麽事,“太太,據說是三太太受到驚嚇,有小產的跡象,但萬幸的是胎兒保住了,往後只要好好保胎應該不會有大問題的。”蘆薈皺著眉,這個算好打聽的,昨天請了兩個大夫過府來診脈,一打聽就知道是來給誰診脈的了。
可其他的都沒能打聽到,這才是奇怪的地方,蘆薈一邊給蘇穎捶腿一邊說:“奴婢瞧著老爺今早過來的時候臉色並不好,也不知發生了什麽事兒?”
“老爺在太太床前坐了好半天, 等到該上朝的時辰才急匆匆的走了。”白芷進來回應,“老爺回府了,把自己關在書房裡,還砸了東西,永平過來問太太您能不能過去勸勸?”
蘇穎摸了摸手腕上的羊脂白玉的鐲子,好像對上面雕刻的花紋突然起了興趣,“老爺吃了嗎?”
白芷愣了下,又說:“老爺早上走的急,底下人端上來的早餐,可老爺根本沒動筷子。”
蘇穎心裡無奈,她這邊都還沒有把整件事情摸清楚呢,就讓她貿然去勸暴怒的大老爺,真想說妾身做不到啊!
腹誹歸腹誹,傅奕陽那邊蘇穎又不能真的丟著不管,吩咐小廚房做了幾樣傅奕陽平時吃的飯菜,讓蘆薈裝到食盒裡拎著去前面再做一回知心姐姐了。
等到了前院,永平忙不迭跑過來請安,蘇穎蹙著眉:“昨兒到底發生了什麽事?你給我如實道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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