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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妻多嬌》二百六十四章 舍簡求繁
陳宛秋最近反常,先是昨天單獨出門,還出了事,回來就病了,惹得陳遠良發了好大的火,陳宛秋院子裡的小丫環人人自危,忍著心裡頭的不滿和害怕,面上確實更殷勤起來。

 陳宛秋正躺在床上自怨自艾,丫環蘭香唯唯諾諾的過來,也不敢多靠近床帳,離了兩步遠:“姑娘,老爺來過了,知曉您病了,已是著人去請大夫了。”

 陳宛秋面色泛黃,張了張嘴,就覺得嗓子難受得緊,咳嗽了下,覺得更難受了。

 她自從昨天中午到現在,可是滴水未進、滴米未進。

 蘭香捏了一把手心,鼓了下勁才上前說:“姑娘可是要喝水?”她去倒了水來,在掀開床幃之前還問了一聲,盡管她的聲音盡量放輕放細了,可在煩躁不已的陳宛秋聽來,還是覺得刺耳,就像是耳朵邊有隻蒼蠅在嗡嗡叫。

 蘭香沒聽到陳宛秋的阻止,掀開床幃,對上陳宛秋黑涔涔的眼睛。蘭香沒想到會是這樣,明顯瑟縮了一下,手中的茶杯也跟著晃了下,險些把溫熱的茶水晃出來。

 蘭香咽了咽唾沫,趕緊把茶杯放到了一旁的茶幾上,想著扶陳宛秋坐起來,可往常很普通的伺候人的動作,現在看起來卻是叫人覺得無從下手。

 “姑,姑娘,可是要喝水?”蘭香盡量讓自己鎮定下來,但聲音裡還打著顫,陳宛秋面無表情,讓蘭香扶她起來,給她在腰後頭墊了個迎枕,臉上擠出笑來。

 陳宛秋喝了幾口水。就蹙著眉毛,蘭香連忙把茶杯端走。

 陳宛秋倚靠在迎枕上,好歹恢復點力氣,“你剛才說什麽?”

 蘭香怯懦道:“老爺知道姑娘病了,叫人去請大夫了。”

 陳宛秋聞言扯了扯嘴角。露出一抹輕蔑的笑。想到昨天她回來的時候,陳遠良見她松了一口氣,陳宛秋原本還有點感動呢,但接下來的陳遠良的表現就讓陳宛秋打心裡覺得反感。

 請大夫?陳宛秋現在可不覺得能相信誰了,她在自己的院子裡都能中毒的快要死了,現在又在外面被不知道是誰派來的人追殺。

 陳宛秋舔了舔嘴角。因為剛喝了水,沒有那麽乾燥……

 陳宛秋一驚,她轉著眼睛轉到站在床邊的蘭香身上,陰仄仄的問:“你抖什麽?”

 這下子蘭香抖得更厲害了,陳宛秋眯起雙眼。眼睛落到了放在一旁的茶杯上,雖然她沒有感覺到任何不對勁,但現在她不得不提高警惕,咄咄逼人的質問蘭香。

 蘭香“噗通”一聲跪在地上,被嚇得牙齒直打顫。

 陳宛秋掙扎著從坐起來,惡狠狠的問蘭香:“你做了什麽?”

 蘭香被問的懵了,可勁搖頭,哭著掉眼淚。

 陳宛秋本來就耐心有限。這下子又聽蘭香哭哭啼啼的就是講不出什麽所以然來,立馬就煩了,拽了下床幃。掃到了旁邊茶幾上的茶杯,茶杯被掃到地上,碎了一地,茶水濺到了蘭香的身上,她躲都不敢躲,跪在那兒像隻鵪鶉一樣抖著。“……不要殺我……”

 陳宛秋勉強聽到了蘭香求饒裡的這幾個字。在最初的震驚之後,陳宛秋並沒有她想象的那樣覺得羞愧。或是其他類似的情緒,她反而更在意的是另外一件事:“你們知道了?”

 這句話一說。無異於是親口承認了,梅香是她殺的。蘭香抖得更厲害了,啜泣著說不出話來。

 陳宛秋更惱火了,“說!”

 蘭香哆哆嗦嗦的把她知道的毫無隱瞞的向陳宛秋交代了,其實這件事也不能說是她們‘明察秋毫’,只是那件事太明顯了,明眼人仔細一想都能知道是怎麽一回事。

 大家心照不宣,尤其是在這種氛圍下,沒人傻到去做出頭的椽子。

 陳宛秋聽完,沉默了半晌,在蘭香快要昏厥過去時,說了句:“滾!”

 蘭香連滾帶爬的爬出去了。

 陳宛秋泄了氣,躺在床上,怔怔的不知道在想什麽。

 過了半晌,外頭傳來嘈雜聲,陳宛秋才回過神來。

 蘭香紅腫著眼睛進來:“姑娘,大夫來了。”順手還把原先打碎的茶杯收拾了,在這途中,陳宛秋都沒說一個字。

 大夫來是來了,可陳宛秋那脈象其實沒什麽問題,說實話陳宛秋是餓的加累的,沒什麽大礙就對了。

 大夫自然不會實話實說的,把病往重了說兩分,又掉了一堆書袋子,陳宛秋勉強聽到前面的那些話,在心裡不屑的撇撇嘴。

 她的身體她自己清楚,如果要真是沒什麽大礙的話,她現在怎麽還會提不起精神來!陳宛秋覺得她的身體累積了很多毛病,先是先前中毒差點死掉,前天胳膊上被剪刀戳了個大口子,可流了不少血——陳宛秋隻想著梅香的屍體了,而忽略了留在地上的血,疏忽大意之下就很容易讓人發現失誤;昨天又耗費了很多精力,才回到陳家,如果不是沒有靈水補充體力,說不定她早就枯竭了。

 現在這個大夫竟然說她沒什麽大礙,陳遠良可真是請的好大夫啊。

 想到這裡,陳宛秋不屑的冷哼一聲,乾脆的一蒙被子,把自己縮到被子裡頭。

 等大夫走了,院子裡的丫環們又兢兢業業的熬藥,若是原本她們還因著陳宛秋的生病想著偷點小懶的話,那蘭香被恐嚇一番,讓她們連忙把心裡的那點小心思收了起來,大氣都不敢喘。

 整個院子靜悄悄的,冷清極了。

 陳宛秋病了可沒有藏著掖著,她但凡出點什麽事兒,都叫陳遠良小題大做,這一次也是如此,可就是沒有哪個正經主子過來瞧瞧她。

 戴夫人就不用說了,先前因著陳宛秋的頂撞和忤逆,讓她窩了一肚子的火。後來就是因為陳家的事,直接把陳宛秋恨上了,恨不得陳宛秋這個禍害早點沒了,又豈會關心她?

 陳遠良又來發了一通火,戴夫人氣的連早飯都吃不下。坐在榻上直哆嗦,夏綠又是撫背又是倒水的。

 戴夫人緩了回來:“我真是糊塗了,不該跟那起子人一般見識的。”她如今連尊稱陳遠良一聲都不願意了,直接把陳宛秋和陳遠良歸到‘那起子人’裡面。

 夏綠喏喏的咬了咬下唇,最後還是勸著:“奴婢想著越是在這種時候,夫人怎的就叫大少爺和大少奶奶遠走京城。到底大少爺在,老爺多少還是會顧忌一些的。”

 戴夫人聞言,自嘲的扯了扯嘴角:“顧忌?別想了。”戴夫人擺擺手,顯然是不願意再老生常談,夏綠在心裡歎氣。端了一碗燕窩粥來,勸道:“太太早飯沒吃兩口,這會子好歹吃一些,若是太太為此個倒下了,那豈不是更中了旁人的意。”

 ——因著陳遠良態度與過去大相徑庭,讓陳宛秋都快要騎到戴夫人脖子上來了,導致戴夫人從最開始的避其鋒芒再到後面幾乎快要退避三舍了,這讓戴夫人在後宅的威望急劇下降。

 原先那些不敢有小動作的姨娘侍妾們都蠢蠢欲動。但好歹戴夫人積威猶在,而陳宛秋的親姨娘邱姨娘又沒有因此囂張起來,反而是更加的退縮了。

 讓一眾想看邱姨娘去挑釁戴夫人的姨娘侍妾們大失所望。在心裡一邊唾棄邱姨娘小家子氣一邊羨慕邱姨娘有陳宛秋這麽個得寵的姑娘。

 戴夫人好歹接過來,舀著杓子食不知味的吃了一口,想了想還是屈尊問了句:“大夫怎麽說的?”

 夏綠回道:“隻說沒什麽大礙,大抵是餓的。”

 戴夫人頓時氣苦,陳遠良小題大做的,叫人以為陳宛秋真的怎麽著了呢。結果不過是自己作的,陳遠良竟然還朝著她發脾氣。

 戴夫人也是執拗脾氣。非得要跟著陳遠良對著乾。可若是軟和一些的,假裝順著。忍氣吞聲一時,到底還是嫡母,要是日後拿捏庶女,用孝道一拿捏一個準。

 可戴夫人原本是有這麽想過,可陳宛秋一下子反彈太厲害了,哪家的庶女敢在嫡母面前這般囂張,就是嫡女也不敢。

 因此戴夫人認為,如今陳宛秋都這麽囂張了,那日後得勢了,豈不是更猖狂,戴夫人可不敢再縱著她。

 戴夫人有一下沒一下的喝著粥,夏綠放輕了呼吸,盡量讓自己不打擾到戴夫人。

 先不說戴夫人了,這嫡母與庶女之間,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再說陳府的其他人,就算陳宛秋當初拿出了幾十萬兩銀子去歸還陳府的國庫欠銀,按道理說其他人該是感謝她的,可也不知道怎麽的,如今都遠著她,敬著她。

 也是陳宛秋自己不會做人,她當初拿銀子出來完全就是一副施恩的姿態,而且陳宛秋涵養不到家,有什麽不滿的都很直接表現出來,也就是後面陳宛秋發現自己出了那麽多財力和物力之後,沒達到想要的結果後,就沒有掩飾住自己的不滿。

 陳府基本上沒什麽秘密,更何況陳宛秋毫不掩飾,沒過一天大家都知道了。

 再加上後面陳宛秋和戴夫人對著乾——就算戴夫人不得陳遠良信重了,可到底戴夫人還是掌著管家大權,陳宛秋自己不在乎,但他們不行,他們還得仰戴夫人的鼻息過活呢——其他人就更對陳宛秋敬而遠之了。

 陳宛秋的二嫂楊氏在得知這件事後,扯了扯手中的帕子,隻吩咐身邊的丫環:“邱姨娘沒了,叫二妹妹憂思過重了,到底是孝順。去收拾出些藥材,你去送過去便是了,隻叫二妹妹想開些。”

 楊氏這話兒說的有些嘲諷,陳宛秋所作所為可沒能瞞住這宅子裡的其他正經主子,楊氏打從心裡不喜如今的陳宛秋,但誰叫陳宛秋如今正春風得意呢。

 “是。”丫環應了聲,一邊想著收拾些什麽一邊又說:“夫人那邊什麽反應都沒有,連叫跟前的人過去瞧一瞧都沒有。”

 “夫人這般倒是正常的。”就是因為這個,楊氏才叫自己的丫環過去的,沒有親自過去。想來其他人多是這麽個想法。這麽想著又吩咐了句:“隻管稍微收拾些藥材便是了。”

 陳宛秋院子裡冷冷清清的,來看望她的基本上都是主子跟前的丫環,蘭香眼睛還紅腫著,不好過來迎來送往,竹香木木愣愣的。過來的人也不好說什麽,就把禮送到就走了。

 陳宛秋窩在被窩裡,盡管精疲力盡,可滿腹心事讓她根本就睡不著,而且根本就沒有力氣去外放精神力,但不知怎麽回事。就覺得外面的腳步聲和說話聲都放大了好幾倍,好像是在她耳邊走動和說話一樣。

 這更讓陳宛秋煩躁了,她想翻身,又渾身沒什麽力氣。把整個人都窩到棉被裡,攢了些力氣喝了些靈水。但總覺得沒有之前效果好,渾身沒有那種很暖洋洋的感覺。

 歇了一會兒後,陳宛秋深深吸一口氣,向外叫了一聲,本來是想叫梅香的,但剛張開嘴,就慢半拍的意識到梅香已經死了。

 想了想,陳宛秋立馬就把梅香死的時候的景象。從腦海裡揮開。才叫了蘭香,蘭香聽到裡面的動靜,不敢耽擱就輕手輕腳的推門進來。手裡還端著托盤,臉上努力擠出笑來:“姑娘,藥熬好了。”

 陳宛秋厭煩的看了一眼黑漆漆的藥湯,不開口說話,蘭香拿不準陳宛秋的心思,以往可都是梅香近身伺候的。半點也不敢挑起其他的話頭來,隻把托盤放到一旁的茶幾上。邊上還用碟子盛了蜜餞。

 陳宛秋抿了下嘴唇,對蘭香說:“伺候我梳洗。”

 蘭香剛想勸說陳宛秋。她現在病著最好臥床休息,不然若是病情加重,到時候倒霉的還是她們這些做下人的,可一接觸到陳宛秋的神情,這些話統統都咽了下去,“奴婢這就叫人打水來。”

 “扶我過去。”蘭香不敢有異議,扶著陳宛秋走到了梳妝台前,陳宛秋看著鏡子裡的她,無精打采,皮膚沒有光澤,看上去比實際年齡還有老好幾歲。

 陳宛秋突然想起昨天見到蘇穎的時候,她那就算是逆著光也能瞧出她的皮膚泛著光,透出粉色紅暈來的模樣,眼裡閃過一絲陰狠。

 如果蘇穎真的被她猜中了最大的秘密,說不定她就會想殺她滅口?

 這可不是不可能,想想看勇武侯府的後宅,那些小妾都沒有鬥過蘇穎,死的死,被攆走的攆走。如果說蘇穎是重生回來復仇的,那有這樣的情況就很正常了。

 陳宛秋以前不是沒看過那些重生復仇文,裡面的女主角可不就是見神殺神,見佛屠佛的。

 或許說從一開始她就猜錯了方向,蘇穎不是蘇側妃借屍還魂了,而是單純的重生的?

 但陳宛秋想了下蘇穎平時的做派,又覺得蘇穎沒那麽大的魄力。畢竟像蘇穎這樣的,宅鬥的時候是一把好手,可放在外面就不夠看了。

 再有,想想蘇穎昨天和她說的那番話,潘如月明明也說過類似的話,可潘如月不也活的好好的。可潘如月都離開京城了,往後恐怕是和勇武侯沒交集了。

 如果蘇穎真的是重生來的,那很有可能就會先下手為強,斷絕潘如月和勇武侯勾搭上的可能性。照著這個思路的話,蘇穎做的很到位啊,看潘如月那樣子,肯定是沒能按照她的設想,成功得勾搭上勇武侯。

 莫名,陳宛秋越想越覺得如此,都聯想到去年她最初選擇和蘇穎合作的時候了,那時候好像蘇穎面對著她那惡毒婆婆想要陷害勇武侯和她的時候,都沒有表現出多驚訝,好像早就知道了一般。

 可如果蘇穎只是單純的重生,而和蘇側妃扯不上什麽關系的話,那就真的讓陳宛秋有些縮手縮腳了。不過,這影響不算大,原本她是想用這一點去牽製忠睿王爺,可既然如今她有了更好的解決方法,何必再舍簡求繁?

 不過,就算是這樣,那也不代表陳宛秋不再和蘇穎一般見識了。想想她白白死了的奶娘,要知道如今她的奶娘可算是她能用得上的人了,再想想蘇穎帶給她的屈辱,都無法讓陳宛秋忘懷。

 仗著自己是重生的就能目空一切了?想得美!

 陳宛秋胡思亂想著,蘭香叫了小丫環進來服侍陳宛秋梳洗。在給陳宛秋梳頭的時候,討好的說:“姑娘的氣色看著好些了呢。”

 陳宛秋剛想冷哼,可不知是錯覺還是心理感覺,她再照鏡子的時候,就發現臉色好像是真的好一些了。想來是靈水起了作用。

 這讓陳宛秋心情稍微好了那麽一些,等蘭香從首飾匣子裡挑選頭飾時,想了想挑了支白銀垂心簪來,“戴這個吧。”

 蘭香心想邱姨娘剛沒,雖說陳宛秋不能為替她守孝,可穿戴上素淨一些也是應該的。就沒有所做懷疑,另外選的首飾都是偏向素淨的。

 等梳洗好,陳宛秋擺手讓丫環們退下了,蘭香張張嘴想說什麽,可竹香在她背後扯了她一把。頓時讓蘭香反應過來,忙低著頭跟著退出去了。

 陳宛秋沒注意到丫環們的小動作,複坐在床邊,看著床邊茶幾上還冒著熱氣的湯藥,想了想拔下了頭上佩戴的白銀垂心簪,插到其中,過了片刻把簪子拿出來,沒有變黑。

 意識到自己做了什麽後。陳宛秋甩手把簪子丟到茶幾上。

 就算陳宛秋不願意承認,但她現在完全因為被下毒事件還有昨天的被刺殺事件弄得杯弓蛇影了,再有就是因為是在陳府外發生的事兒。陳宛秋都不能去找忠睿王爺,質問他是怎麽答應她的。

 會不會是忠睿王爺做的?陳宛秋下意識的搖了搖頭,否認了這個想法,如果忠睿王爺真的想對她下手,他也不就不會容忍到現在了。

 陳宛秋自己心裡也是清楚的,她對忠睿王爺過分了些。就像是昨天,她心裡清楚蘇側妃對忠睿王爺的意義。還拿戳心窩子的話去刺激忠睿王爺,就是想激激他。想看他在脾氣失控之下,會不會說出什麽不該說的話來。

 忠睿王爺的反應是出於她意料的平靜,不但如此,還識破了她的計謀,難道蘇側妃沒有她想象的對忠睿王爺那麽重要?

 想到這兒,陳宛秋諷刺的笑了笑。

 瞧瞧,外面都說勇武侯和夫人琴瑟和鳴,結果呢,也不過爾爾。外面都說忠睿王府的蘇側妃寵冠王府,深得忠睿王爺寵愛,結果呢,也就是那樣子。

 想到以前她還曾經為此覺得心裡不舒服過,如今看來,真是太不應該了。

 這麽想著,陳宛秋隨手撚起蜜餞塞到嘴裡,蜜餞的甜味壓過了嘴裡原有的苦澀味道。至於那碗藥,陳宛秋想了想還是沒喝,直接找了個花瓶倒到裡面。

 做完這一些,陳宛秋聽到肚子裡發出咕咕的叫聲,才意識到自己是餓了,想想也是,從昨天到現在都吃什麽,之前是沒意識到,現在還是撐不住了。

 叫了蘭香進來,把話說了,蘭香連忙道:“知道姑娘病了,廚房早就備上了好克化的不油膩的粥和湯來,先前府裡頭各處都送了給姑娘補身體的藥材來,要不叫人給燉上,好給姑娘補補身體?”

 “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 誰知道安不安全?”陳宛秋小聲嘟囔了句,蘭香離得有些遠沒聽著,只聽著陳宛秋吩咐說:“白粥就行了。”

 蘭香先前大著膽子說了那麽多話已經是極限了,這會子聽了陳宛秋的吩咐,都不敢再跟著勸著什麽,應了聲之後,沉默著把藥碗和蜜餞碟子放到托盤上,端著退下去了。

 陳宛秋看著她畏畏縮縮的樣子,翻了個白眼,怎麽她的丫環都這個德行,就跟原先的陳宛秋似的,沒出息。

 陳宛秋儼然忘記了,底下的丫環可都叫陳宛秋親手殺了梅香的事兒給嚇破了膽,一個個生怕什麽時候不小心再招惹了陳宛秋這尊殺神,恨不能成透明人呢。

 廚房可不會隻給陳宛秋隻做一份白粥,隨著白粥端上來的還有幾碟清淡的小菜。蘭香想了想,就要伺候陳宛秋用飯,被不耐煩的陳宛秋趕出去了。

 竹香拉了她一把,低聲說:“往常梅香在的時候,姑娘也是不喜歡她近身伺候的,如今咱們隻管規規矩矩行事就是了。”旁的就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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