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宛凝和翡翠一來一往讓薑夫人肺都要氣炸了,渾身顫抖,好像下一刻就要昏厥過去。
陳夫人幸災樂禍了一把,誰讓這薑夫人太氣人了,把這兒當自己家呢,忒不要臉。
等陳宛凝進來的時候,陳夫人就很配合的說:“什麽?你說這位打扮的富貴堂皇的夫人不是薑夫人?我就說呢,這位夫人這麽蠻不講理的!不過我看她理直氣壯的樣子,怕是背後有什麽依仗,說不定就是那什麽薑夫人派來的管事娘子,呔!難不成是個狗仗人勢的?這實在是太欺負人了,當咱們傅家沒有個能耐人麽?”
“閉嘴!你,你們這是什麽態度?”薑夫人顫抖著手從陳夫人指向了陳宛凝,那眼神就如同看殺子仇人似的,“我堂堂二品誥命夫人竟被你們這兩個庶民侮辱,簡直,簡直就是天理不容!”
薑夫人喘著粗氣,一臉陰鬱,陰惻惻的盯著陳夫人和陳宛凝。
陳夫人從鼻翼裡重重哼出一聲來,她可是受夠了對方高高在上的姿態,鄙視道:“二品誥命夫人?今天真是讓我大開眼界了,原來就跟那罵大街的潑婦沒什麽差別!”
陳宛凝‘好心’的提醒道:“是不是真正的薑夫人還有待商榷呢,誰知道眼前這位耀武揚威的夫人可是真的薑夫人?姐姐你說這樣的話,為時過早。”
薑夫人胸口一起一伏,陰惻惻的目光掃過陳夫人落到陳宛凝身上,不屑的撇了撇嘴:“我道是哪位呢?你應該就是傅家的那上不了台面的平妻吧。我是來找傅家的正妻太太,這裡可沒有這麽個不入流的平妻說話的份。
不要別人叫你一聲太太,你就真把自己當個人物了。還是說你們府裡,正兒八經的正妻太太說話的分量都不如個商賈之流才會有的平妻太太了?可真是讓本夫人大開眼界!”
薑夫人不屑的“哧”了一聲,又把目光轉向陳夫人:“也難怪你們不認識本夫人,一個白身太太,旁的誥命夫人怎麽會看得上眼。但凡有什麽交際應酬的宴會,哪裡會屈尊降貴的請你們來。更別說還是什麽不入流的平妻,向來是被世家所不齒的!”
陳夫人氣的眼睛血紅,正要上前和她理論。被陳宛凝抓住了手腕,安撫的拍了拍,突兀的笑了笑,嘲笑意味特別濃,讓薑夫人臉再次耷拉下來,“你笑什麽?”
陳宛凝斜睨著薑夫人,皮笑肉不笑的說道:“姑且當你是薑夫人,我只是想到了最近流傳最廣的傳言。薑大人養外室,連外室子都有了,還被人家找上了門。這還就罷了,偏偏薑大人甘願做那綠、頭、龜,將這外室母子拱手讓給了庶弟呢,您若是薑夫人您會作何感想?
是不是如同旁人說的,薑夫人是個胭脂堆裡的英雄。很是善妒特別的不容人呢?要不然薑大人怎麽會在外面養了個外室,還一養就是數年,這兒子都生了,都不敢讓其認祖歸宗?
原先我還不能確定,可今日見到您,若您真是薑夫人,那就真的是傳言不是空穴來風了。”
薑夫人拿陳宛凝是平妻來揭她的傷疤。陳宛凝原先可能會因為這個暴跳如雷,可現在她並沒有那麽在意,還反過來拿薑存富養外室來回敬薑夫人。
雖說平妻在世家不入流,可到底人家是正兒八經娶回家的,但外室算什麽。
這可就嚴峻多了,沒看到之前就因為養了外室被禦史彈劾。薑存富都生怕以為私德有損害怕丟了烏紗帽,還想拉庶弟當替罪羊麽?
再者陳宛凝還尖銳的抨擊了薑夫人,善妒不容人,母老虎,響當當的回了薑夫人一個巴掌。
陳夫人也不甘落後。雖然薑夫人說陳宛凝說話分量比她重讓她稍微有些在意,但一想到都是薑家害她要守活寡,那點不悅就全都化成了對薑夫人的怒火,蜂擁而出:“還有這樣的事兒?那可真是要不得,要知道善妒乃七出之條啊,這傳揚出去了,薑家女兒的名聲豈不是都要被敗壞了?”
“哪裡還用得著再傳揚,如今全京城就是販夫走卒怕是都知道了兵部侍郎薑大人養的外室找上門了吧。”陳宛凝附和道。
“你們姐妹倆倒是伶牙俐齒的,”薑夫人赤紅著眼睛,“可惜都是上不了台面的,世家的事兒哪裡是你們這等升鬥小民能置喙的!”
自從從勇武侯府分家別居後,陳夫人最恨人家拿她是個白身的身份說事,薑夫人無疑是最毒辣的,被狠狠戳了痛腳的陳夫人當下就發飆了:“上不了台面?哈哈,我們姐妹出身陳家,世襲爵位,世祿之家,未嫁時但凡陳家宴客,來來往往的都是世交,那時候也沒見過薑夫人啊。
再說現在,在勇武侯府時,也是如此,所以我們姐妹在這兩個交際圈子裡都沒見過薑夫人,所以到現在還分辨不出你到底是不是真的薑夫人。這可真是稀奇了,畢竟薑夫人可是二品誥命夫人呢,怎麽就沒見我那大嫂勇武侯夫人宴客的時候宴請過呢?”
陳夫人鄙視的看了薑夫人一眼,“不過,單憑如此,還真的不能評判說你就不是真的薑夫人。原先未曾聽過那薑夫人的事跡時,我還能有信心覺得這麽個胡攪蠻纏、見識少,鼻孔朝天的潑婦樣的不是薑夫人。可聽了那事跡後,我就不那麽肯定了。”
薑夫人也是能單打獨鬥的,可現在連番受辱,理智險些大崩盤,口氣很衝的拔高聲音說:“我今日來,原本是一番好意,不願意眼睜睜的看著你們全都被蒙蔽在鼓裡,到頭來被人賣了還幫人數錢呢。不過看你們姐妹倆不領情也就罷了,還這麽胡攪蠻纏,我可不願意我這一番好心被當成了驢肝肺!”
她一副要走的架勢,可腳下根本就沒挪動半點,正等著她們倆反問,她正好順著下個台階呢。
“到底是誰胡攪蠻纏不講理的?”陳夫人‘小聲’嘟囔了一句。
至於陳宛凝她狐疑道:“既如此,這位夫人何不報上名來?何必冒名頂替薑夫人?這麽藏頭露尾的我們如何能信?再說了這位夫人要真是有這樣的好心,何必一上來就那麽的咄咄逼人,還頤指氣使的侮辱我們姐妹倆?這樣的好心。可真是讓我們承受不起!”
薑夫人被問的啞口無言,臉上一陣青一陣白的,她現在再強調她就是薑夫人,那些含沙射影罵她的不就落實了。可要是讓她不承認。高傲的薑夫人才不屑頂替其他人的姓名呢,再說了先前那些你來我往,都讓薑夫人承認不是,不承認也不是。
原本還以為是兩個好糊弄的,哪想到都是硬茬子,薑夫人憋著火氣,口氣異常生硬的說:“看來你們是不願意聽我給你們指點迷津了,就這麽被人蒙騙了,想讓親者痛仇者快?要真是這樣的話,那我就沒什麽好說的了。只要你們到時候別後悔就行!”
“罷了,今日此來,不過徒惹一場氣。玉簪,我們走!”
陳夫人嗤笑道:“這人實在是奇怪,自話自說就算了。還出口侮辱我們,如今竟還賣起關子來了!哼,真是醜人多作怪!”
陳宛凝挺詫異的,她還以為她這個姐姐會按捺不住,想刨根問底呢,沒想到竟是沒上這個不知所謂夫人的激將法。
就在陳宛凝剛感歎後,陳夫人就嚷嚷道:“我們家是什麽阿貓阿狗說來就來說走就走的嗎?現在你不把話給我說清楚了。就別想離開!”
陳宛凝扶了扶額,真是不禁誇。心裡感慨歸感慨,但面上陳宛凝自然是要力挺陳夫人的,她睨了薑夫人一眼,擰著眉道:“姐姐,依我看。這位夫人連自己的身份都藏著掖著,誰知道她古裡古怪的到底想做什麽?先前還故意貶低你我,來挑撥離間呢,她說的話怎麽會可信。”
陳夫人聽了進去,剜了面色難看的薑夫人一眼。“說的有道理,既然這位夫人自己不說,你,就是你,叫玉簪是吧,你說說你家夫人到底是哪個牌面上的人物?說出來也好讓我們長長見識。”
被點名的玉簪頓時心裡恨死了點她名的陳夫人,她就是個下人啊,怎麽就這麽禍從天降!
在玉簪躊躇的時候,陳宛凝就譏諷道:“怎麽說不出來了?真是大開眼界,連自個的下人都說不出主子的身份了,好上得了台面啊。”
陳宛凝非常確定面前的這位夫人是實實在在的薑夫人,看不把人給氣死。真是沒見過像薑夫人這樣的,不去忙著去對付外室母子,也不去忙著把因為打死人被關起來的兒子,怎麽還有這閑心跑到她們家來耀武揚威來了?
腦子被門縫夾了吧。
薑夫人氣的渾身發抖,眼中全都是陰翳,看上去蠻嚇人的。“你們姐妹倆也只有嘴皮子上的功夫了,連你們老爺被利用了都不知道!我就直說了吧,傅煦陽之所以進了順天府的大牢都是被勇武侯這個嫡親兄長算計的,你們是不是還對他感激涕零呢?哈哈,被我說中了吧,被你們那好大嫂勇武侯夫人賣了還幫著數銀子呢!果然就是只會耍耍嘴皮子的蠢貨。”
陳宛凝立馬反唇相譏:“你是薑夫人?哈哈,你當我們是只會耍耍嘴皮子的傻瓜,其實你自己才是最大的傻瓜、蠢貨吧!要不是你兒子打死人了,連累到了我家老爺,我家老爺又怎麽會被關到順天府的大牢裡?你不會是想說,就是先前我家老爺被你兒子打了,也是勇武侯指使的吧?那大伯可真是厲害了,竟然能指使動你兒子!”
見薑夫人梗著脖子說不出話來,陳宛凝冷笑一聲道:“我看薑夫人是腦袋被門縫夾過了,才會扯出這麽異想天開的謊話想來挑撥離間!還是說薑夫人被找上門來的外室母子還有殺人進大牢的兒子給弄的焦頭爛額,頭昏眼花了?”
陳夫人被這一出弄得有些懵,指著薑夫人的手指顫抖,“她還真的是薑夫人啊?”
得到肯定答案後,險些一口啐到她臉上,“賊喊捉賊!絕對的賊喊捉賊!你自己沒養好兒子,養出那麽一個混不吝的,還敢睜眼說瞎話,把錯都推到別人身上。實在是……恬不知恥!對,就是恬不知恥!”
“還有你怎麽還敢厚著臉皮到我家來耀武揚威!我家老爺全都是被你那好兒子給連累的,還……哼!你要是還有點自知之明,現在就該滾了。不要像個木頭樁子似的豎在這裡!”陳夫人指著薑夫人的鼻子破口大罵,這次倒沒有把傅煦陽被傷著命根子的事給說漏嘴。
“欺人太甚!真是欺人太甚!”薑夫人氣的七竅生煙,呼哧呼哧的喘著粗氣,跳著腳,全然沒了風度。當然,風度什麽的,從一開始就沒了。
陳夫人可不在乎什麽風度,被人咬一口,絕對是要不管不顧的咬回去的。掐著腰做茶壺狀:“老不休!不要臉的老不休!難怪你相公會在外面養外室,找個鏡子照照你臉上的褶子。人老珠黃的黃臉婆!”
薑夫人什麽時候遇見過陳夫人這麽不含蓄的,以往大家打嘴仗,都是委婉再委婉,一句話恨不得繞幾道彎,還得說的意味深長。含蓄再含蓄。再者還得給彼此都留些余地,日後大家還有見面的機會不是,鬧僵了對誰都不好。
陳夫人可沒這樣的大局觀,她就只為了自己爽快了,還專戳對方的痛腳——不管什麽時候,女人最在意的不就是年齡和容貌。
陳夫人全都擊中了。
陳宛凝目瞪口呆,她一時不知道說什麽好。
至於薑夫人。她從喉嚨裡呼嚕呼嚕的發出一聲怪叫,兩眼一閉,就暈了過去。
是真暈了。
陳夫人罵聲戛然而止,在意識到對方被她氣暈了之後,嘟囔了一句:“真是氣量小,我就這麽說她兩句。她就暈了,臉皮不是很厚的嗎?”
陳宛凝哭笑不得。
玉簪一邊扶著薑夫人坐到椅子上,一邊瞪著陳夫人和陳宛凝:“你們怎麽敢?……”
剩下的話被陳宛凝陰冷的目光盯的全都咽了回去了。
陳宛凝冷笑一聲道:“薑夫人就這麽暈著也不是辦法,她既然那麽信誓旦旦的說咱們是被大伯和大嫂利用了,不過總不能只聽她一個人信口開河。最好是找大嫂問清楚,省的往後再被旁的什麽阿貓阿狗的來挑撥了。”
她說完,還詢問了下陳夫人的意見:“姐姐,你覺得如何?”
陳夫人同意了。
玉簪打了個冷顫。
勇武侯府
蘇穎在蘆薈跟她說的時候有點傻眼:“你說誰?”
蘆薈也是不解,可事實如此,她如實的再說一遍:“二太太、三太太還有薑夫人,暈倒的薑夫人。”
她們仨到底是怎麽湊到一起的,而且還是暈過去的薑夫人,真是令人百思不得其解啊。
“請她們進來吧。”
薑夫人雖然被氣得狠了些,但她身子還是不錯的,這個功夫已經悠悠轉醒了。
玉簪見她眼皮子微動,漸漸緩了過來,不禁長出了一口氣,忙問道:“夫人,夫人!可是哪裡還有不得勁兒的地方?”
聲音裡還帶著哭腔,像是找到了主心骨。
陳夫人撇了撇嘴,小聲的同陳夫人咬耳朵:“我看她身子還沒老太太的好呢,上回老太太被氣暈了,可是過了一盞茶時間就轉醒了。哪像是她,在馬車裡顛簸了一路,到這會子才醒過來。”
薑夫人睜開眼睛,看見坐在她對面的陳夫人和陳宛凝姐妹,正要發火,可巧聽到腳步聲,以及隨之傳來的聲音,渾身一僵,轉過身的就看到走過來的蘇穎。
就像是被掐住了脖子,臉漲成了豬肝色,失態的指著蘇穎道:“你怎麽會在這?”
沒等蘇穎說話呢,陳夫人就陰陽怪氣的說:“薑夫人這話是怎麽說的?我們現在就在勇武侯府,大嫂當然會在這兒了。”
“什麽?”薑夫人吃驚極了。
蘇穎坐在主座上,紫蘇上了茶,蘇穎這兒上的是拿溫水調開的蜜,她拿過來一口接一口的喝了,抽出帕子一擦唇角:“這話兒原該是我問你們呢,你們是怎麽湊到一起的?而且薑夫人還是暈著過來的?”
陳宛凝聞言,長籲了一口氣:“原來她真是薑夫人,我就說了,大嫂是見過真正的兵部侍郎家薑夫人的。讓大嫂掌掌眼,就能分辨出來了,早知如此就應該早早的來找大嫂了,也省的我和姐姐還就這位夫人到底是不是真的薑夫人而糾結了半天。”
陳宛凝這麽一說。蘇穎就更迷惘了,“你這話是怎麽說的,說的我一頭霧水。薑夫人還能弄虛作假不成?”
陳夫人撇撇嘴想說話,就被氣急敗壞的薑夫人搶先了:“夠了!你們這一家子都是不懂什麽叫真正的待客之道的,我和你們沒什麽好說的。不要指望我大人有大量會原諒你們對我的不敬,這裡,我可是片刻都不想呆下去了。”
“不敬?”陳宛凝像是聽到了天大的笑話,嘲弄道:“薑夫人你看不起我們姐妹就算了,難不成你還看不起大嫂,論品級大嫂可比你高了不止一階。薑夫人莫不是還昏呼呼的。忘了高低尊卑了?”
鄙視完薑夫人,陳宛凝就看向蘇穎,款款說道:“大嫂你大人有大量就不要跟薑夫人一般計較了,畢竟薑夫人是急糊塗了,你也是知道的。薑少爺打死人被關進了順天府大牢,薑夫人就這麽一個嫡子,難免關心則亂。
不但找上我們家這個被牽連的,還渾說什麽薑少爺是無辜的,是被大伯陷害的,還說大嫂在這裡面推波助瀾。如此,我們才想著到大嫂這裡來。想聽聽大嫂是怎麽說,也好讓薑夫人心服口服。”
蘇穎聽得瞠目結舌,幸虧沒有在喝茶,不然聽了這麽離譜的事情肯定會嗆著的。她也沒掩飾自己的愕然:“這是什麽離譜的說法?”
陳宛凝緊著接口道:“可不是,當時我和姐姐一聽就傻眼了,偏偏薑夫人說的信誓旦旦。還說什麽讓我們不要被蒙騙了。這話兒若是擱在旁人嘴裡說出來,說不得我們還會聽一聽,想一想,可偏偏竟是從薑夫人嘴裡說出來,實在是怪哉。”
薑夫人暴跳如雷:“離譜?不見得吧!勇武侯夫人。你敢說我家老爺的外室找上門來不是你挑唆的?”
蘇穎抬了抬眉毛,反問道:“咦?我可是聽說那找上門的外室母子是薑二老爺的啊?還說是誤會一場,就是薑二老爺都主動認下了?怎麽聽薑夫人話裡的意思,反而是那外室母子其實是薑大老爺的?”
陳夫人自以為清楚真相,不等薑夫人狡辯,就熱心腸的給蘇穎解起惑來:“大嫂,你可就不知道了吧?其實那外室母子就是薑大人的,薑大人甘願做了綠、頭、龜,讓薑二老爺替他背黑鍋呢!”
蘇穎想笑,但忍住沒抬眉毛,反而是裝出一副詫異的樣子:“真的嗎?那薑大人可真是能屈能伸啊。”
陳宛凝忍不住“撲哧”笑出聲來,讓陳夫人不解。
看著陳夫人迷茫的樣子,蘇穎嘴角忍不住輕輕抽搐著。
薑夫人眼眶欲裂,指著蘇穎繼續自顧自質問道:“你敢發毒誓說那外室找上門不是你挑唆的嗎?我看你是不敢吧,我告訴你,我是不會讓你的奸計得逞的!”
蘇穎將蓋盅放到桌子上,懶洋洋的說:“要真是夫人臆想的這般,那夫人覺得我那麽做是圖什麽呢?”
結果,薑夫人就一副“看被我逮到了吧”的模樣,恨恨道:“我就知道是你!”
讓陳宛凝和陳夫人都有些傻眼了,她到底有沒有聽懂蘇穎的話啊,人家都說了臆想了,怎麽到薑夫人這裡就成了她自己的臆想成真了?
薑夫人還好嗎?難道是被氣糊塗了,以至於連別人說的話都聽不清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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