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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妻多嬌》三百一十八章 奇恥大辱
蘇穎這話兒一問出口,傅奕陽的臉色就變了。

 蘇穎眉毛一挑,他還真知道點八卦麽?遂眼巴巴的看著他。

 傅奕陽先前剛和蘇穎濃情蜜意,感情更進一步了,這會子他還真說出硬氣的話來,隻咳嗽一聲:“她欲逃往何處我是不知,隻知她是被誰送回來的。”

 小小的賣了個關子,蘇穎在心裡猜測,別真是忠睿王爺吧?

 沒想到傅奕陽給出的答案,實在是出乎了蘇穎的意料。

 “你是說忠睿王妃?”蘇穎可真是吃驚不已,忠睿王妃再怎麽看都是八竿子打不著的人物啊,怎麽和逃出陳府的陳宛秋扯上關聯啊?

 為著忠睿王爺?那她們倆見面可是,情敵見面分外眼紅?

 傅奕陽皺一皺眉頭,去了陳府這一趟,對陳府一起子人越發不耐煩。

 本來麽,如果不是牽扯到蘇穎,傅奕陽可半點都不願意去陳府的。

 他去到陳府的時候,偌大個府邸,竟是兵荒馬亂,仆從如同無頭蒼蠅一般,能主事的陳遠良也如熱鍋上的螞蟻,見了他卻松了一口氣。

 話裡話外卻是由著傅奕陽這做外甥的把這件事給抹平了,他還想做起甩手掌櫃,著實把傅奕陽給振住了。

 莫說這是陳府的家事,陳府是他的母族不假,可沒有做外甥的去管舅舅家家務事的道理,更不用說還要他一力擔下這爛攤子了。

 饒是傅奕陽這八風不動的,也被陳遠良這做舅舅的氣的不輕,險些就此甩手而去了。

 “虧的是遇到忠睿王妃把人送回來,否則,不知會鬧出什麽笑話。”

 蘇穎聽了這話,眨了眨眼睛,一時還拿不準他說的這是正經話兒還是諷刺話。

 她的神情太微妙了,傅奕陽覺察到了,略一動眉毛:“怎的了?”

 蘇穎一手按在他肩膀上,湊到他耳畔跟他咬耳朵,難不成他竟是忘了忠睿王爺和陳宛秋的那茬了?

 聽蘇穎這麽一提,傅奕陽一時還沒轉過彎來,等瞧見妻子略有些扭捏的模樣,低著頭擺弄著衣擺,聲音細細的不仔細聽都聽不見:“忠睿王妃未嘗不知呢。”

 傅奕陽才想明白這裡頭的彎彎繞繞,咳了一聲:“這便無從得知了。”

 他壓根都沒有往那一層面想,再說這件事還真是不好說。

 傅奕陽之前如何遇到過陳宛秋和忠睿王爺那樣的情況,大家閨秀不似個大家閨秀,反倒是個可隨意擺弄的伶人之類的人物兒。

 平生所遇到過的這般寡廉鮮恥的人,一個是陳宛秋,另外一個便是潘如月了。

 陳宛秋和忠睿王爺“私會”,姑且稱之為私會,都讓傅奕陽撞上過不止一次,可這也不是切身體會的。

 另外一位卻是切身體會過其中利害的,傅奕陽姑且把人代入一番,回過味來,對此不置一詞。

 蘇穎也覺得奇怪,陳宛秋在這樣“落魄”的時候遇著了忠睿王爺明媒正娶的妻子,可不得如同天雷勾動地火麽,那場面一定是特別非凡。

 事實上,這緣分來了擋都擋不住。

 陳宛秋千方百計的出了陳府,正如蘇穎想的那般,想去找“靠山”。

 陳宛秋能想的也就那麽幾家,忠睿王府、勇武侯府以及皇上。

 其中勇武侯府麽,蘇穎被她下了慢性毒藥,這是個天大的把柄,陳宛秋心想:若是以蘇穎的性命做要挾,由不得勇武侯府不就范。

 可陳宛秋打心裡就排斥這個念頭,她辛辛苦苦的給蘇穎下了慢性毒藥,借此出了心頭一口惡氣,哪裡會再給她解藥。

 這樣的念頭在陳宛秋腦海裡一閃而過,就被她拋到腦後了。

 陳宛秋最中意的人選自然是皇上,雷霆雨露皆是君恩,皇上指鹿為馬,旁人都得跟著附和說那是馬,只要皇上說句話,那就什麽都不是問題!

 可關鍵是,陳宛秋找不到皇上。

 咳咳,這是個很關鍵的問題。

 上一次皇宮之行,給陳宛秋留下了深刻的印象,雖說更加激發了陳宛秋入了那巍峨嚴峻的宮殿的念頭,還想著等她掌權了,頭一件事兒就是把膽敢呵斥她,狗眼看人低的余大太監和一竿子小太監全都打入冷宮。

 但不可否認的是,陳宛秋也知道了皇宮不是人想進就進得去的。

 再說如今也不是以前那些“天真美好”的日子了,那時候陳宛秋還能和皇上來一場偶遇,現在皇上不微服私訪了。

 這個選項就打了叉。

 剩下的唯一一個選項就只有忠睿王爺了。

 陳宛秋一想到忠睿王爺出爾反爾,他分明是答應了,在她入宮選秀之前都會一直護她周全的,可結果呢?

 她接二連三的被毒害,險些毀容,最最重要的是,她的空間沒了!

 陳宛秋最怨毒的就是在她意識到空間不見之前,接觸的最後一個人——陳宛凝!蘇穎也被牽連,所以勇武侯府也被毫不留情的打了叉。

 忠睿王爺也上了陳宛秋的黑名單,可這怨毒中還夾雜著異樣的心思。

 說來忠睿王爺也是陳宛秋曾經動過心的男人,他本人又不是什麽歪瓜裂棗,反而相貌堂堂,龍章鳳姿,一雙桃花眼爍爍其華,比之皇上更勝一籌。

 陳宛秋本來就是想和忠睿王爺虛以委蛇,可假戲真做,動了心也實屬正常。

 所以,懷抱著異樣的心思,陳宛秋就踏上了去忠睿王府的道路。

 陳府發現陳宛秋不見了,立馬出動人去找,陳宛秋躲躲避避的才避過了陳府的家丁,耽擱來耽擱去,就那麽巧的和從敬國公府出來打道回府的忠睿王妃,碰了個正著。

 忠睿王妃在人前還能強裝出優雅高貴的模樣,便是在敬國公面前,都沒有露了怯。

 裝著從不曾從忠睿王爺那裡得知敬國公有謀逆之心的模樣,敬國公仍舊是一副慈父的模樣,在忠睿王妃臨走前還給了她一匣子銀票,暗示了讓她放心,他敬國公的嫡長女怎麽也不會平白受了委屈去。

 忠睿王妃淚睫於盈,咬了咬嘴唇欲言又止,可千言萬語都化成了心中的一聲長歎。

 別過了敬國公,就匆匆的上了回忠睿王府的車架。

 雖說忠睿王妃被拘禁在小佛堂裡,可總也得在外蒙上一層面紗,說的好聽,實際情況隻上層的人家摸得著門道,尋常百姓可不會懂這些。

 再者忠睿王妃的金冊寶印都未收回,嚴格意義上來說,她仍舊是名副其實的親王妃,親王妃出行,即便是輕車簡從,在普通百姓眼裡那都是赫赫威儀,便都是紛紛回避,生怕衝撞了貴人。

 陳宛秋聽到身邊的人議論忠睿王妃,冷不丁的聽了那麽一耳朵,不由得抬頭去看王妃的車架。

 那樣的排場,刺的陳宛秋頭暈目眩。

 忠睿王妃怎麽會出府了?她不是被忠睿王爺打入冷宮了嗎?

 陳宛秋從來都是看不上忠睿王妃的這樣傳統的大家貴婦的,認為這些貴婦以及千金小姐都個頂個的虛偽,眼皮子隻留在後宅的一畝三分地上,只知道跟這個鬥跟那個鬥,鬥的跟烏眼雞一般。

 可結果呢,做正妻的,端莊大方又有什麽用,還不是得不到丈夫寵愛。

 一如陳宛秋也看不上蘇穎,在頭一次見著蘇穎的時候,都朝著蘇穎流露出憐憫之情。

 想當時,陳宛秋在得知忠睿王妃被拘禁在小佛堂,實際上是被打入冷宮,連唯一的兒子都送到宮中由皇太后教養的時候,還在心裡暗自得意。

 看吧,枉你還是高高在上的親王妃,那又如何,忠睿王爺不是說打入冷宮就打入冷宮了!

 可沒想到,才多久,忠睿王妃就出來了,仍舊是她的親王妃。

 “聽說今日是王妃娘娘母親的忌日,王爺親陪著王妃回娘家祭拜呢。”

 “王妃的娘家不是國公府麽?也難怪。”

 難怪什麽?難怪忠睿王爺冷落忠睿王妃也不過是“雷聲大雨點小”,還親自陪著忠睿王妃回娘家!

 不就是忠睿王妃有個好家世嗎?

 陳宛秋心裡無比的痛恨,為什麽讓她一朝穿越,卻穿成個活該被人糟踐的庶女?如果她也有像忠睿王妃這樣的好出身,她又何必辛辛苦苦謀劃那麽久?

 周遭還都是如狼似虎的絆腳石,想當初她連選秀的資格都沒有,她能有選秀的資格,都是她險中求來的!

 如今,就因為她一個庶女的出身,她出了多少力,可現在都化作了流水不說,還有個惡毒的嫡母千方百計地要除掉她,不願意讓她參加選秀。

 之前和戴夫人對峙的時候,陳宛秋是恨不能戴夫人立馬去死的,陳宛秋可真是恨極了,拿起花瓶砸戴夫人可不是耍耍花招而已。不然,那花瓶砸到冬雪後腦杓上,直接把人砸了個凶多吉少,可見陳宛秋的意志了。

 盡管陳宛秋砸完之後,被闖進來的婆子鉗住時就後悔了,她當下就明白了,戴夫人是故意的!

 “你算計我!你算計我!你這個惡毒的嫡母,我要讓你生不如死,讓你和你那倆同樣惡毒的女兒一樣,下地獄去吧!”

 陳宛秋混混噩噩的,腦袋裡跟針扎似的,一陣陣的疼。

 直到耳邊一陣棒喝,“放肆!”

 陳宛秋手上火辣辣的疼,她才驚覺,不知道什麽時候她被人群推搡到路上,沒站穩就跌倒了,手上肯定是破皮了。

 聽著那尖銳的“放肆”聲,還有周圍圍觀百姓的指指點點,陳宛秋臉上一陣青一陣紅,恨不能身邊有個地縫讓她鑽進去。

 更讓陳宛秋難堪的是,坐在富麗堂皇車架裡的忠睿王妃卻是認出她來,還讓押車的丫頭引著她過去拜見。

 “這是王妃娘娘,還不快些拜見。”丫頭在旁邊低聲提醒著。

 奇恥大辱!

 陳宛秋為了從陳府人眼皮子底下逃走,換上了一身丫環服飾,又把自己弄得灰撲撲的,這就不是先前那和忠睿王爺“情投意合”的清麗溫婉的陳二姑娘。

 在不明真相的人眼裡,陳宛秋便是哪家的奴才,能夠拜見高高在上的王妃,便是上輩子燒了高香。

 陳宛秋死死的摳住手心,恨毒地看向被掀開了一道簾子的車門。

 “這丫頭片子乍見王妃威儀,嚇破了膽,失了禮數,王妃仁厚,便不予你一般計較了!”

 忠睿王妃透過門縫看過來,她本就是自有一方威儀,這會子又端出親王妃的風范來,看上去可不就是高貴不可及。

 再說就算忠睿王妃沒有端出親王范兒來,便是如今她和陳宛如秋,一個高高在上一個灰頭土臉,儼然一個天上一個地下,這對陳宛秋來說,比任何形式都來的侮辱!

 忠睿王妃如何會錯漏了陳宛秋眼裡的恨毒,可越是如此,忠睿王妃才越覺得快意,過後又覺得悲涼。

 忠睿王爺寧願與這麽個女人曖昧,把臂同遊,也不願意多看她一眼,對忠睿王妃來說,如何又不是奇恥大辱!

 如此一來,加之又是在熙熙攘攘的大街上,忠睿王妃就失卻了羞辱陳宛秋的心思。

 轉念來,忠睿王妃就有了計較。

 忠睿王妃從敬國公世子那裡知道,陳宛秋刺傷嫡母,看她這副模樣定是從府上逃了出來,想想也知道她會去找誰,忠睿王妃如何能讓她如願。

 也不點破陳宛秋的身份,便是叫了人來,把陳宛秋好生的、全須全尾的送回到陳府去,自是全了她們相識一場的情分,又賞了下個荷包來。

 旁的不許說,隻一個“賞”字,就道盡了一切。

 親王妃,和沒實缺的縣爵的庶女,天差地別。

 陳宛秋這時候看忠睿王妃已經不僅僅是恨毒了,那真是恨不能喝其血啖其肉,不負戴天之仇!

 可忠睿王妃的下人也不是吃素的,不等陳宛秋做出什麽來,就輕輕巧巧的把陳宛秋帶到一旁。

 旁人看那動作就是輕輕巧巧的,可實際上,陳宛秋就是動彈不得,就眼睜睜的看著忠睿王妃的車架從眼前消失。

 那賞下來的荷包,陳宛秋真是恨不能扔到地上踩個稀巴爛,又想偷偷溜走,可沒想到忠睿王妃派下來的人早有防備,根本就不給陳宛秋任何偷溜的機會,直接把陳宛秋塞到青圍烏輪車裡。

 衝著陳宛秋皮笑肉不笑的說:“沒想到你倒是得了王妃娘娘的眼兒,若是旁人那般對王妃娘娘不敬,早打板子了!”

 形勢比人強,陳宛秋心裡恨死了忠睿王妃,這個半路殺出來的程咬金!

 一路上在心裡詛咒著忠睿王妃,活該她不得忠睿王爺喜歡,活該她被打入冷宮!

 就算有個好家世,這麽快就被放出來又怎麽樣?忠睿王爺就是不喜歡她,寧願喜歡個婢女出身的小妾,就算那小妾死了,仍舊是念念不忘。

 就這樣,陳宛秋的怨氣恨不能直達天際,讓忠睿王妃的人止不住打寒顫,陳宛秋還是被押送回了陳府。

 忠睿王妃賞下來的荷包,陳宛秋才不屑要,結果便是便宜了幾個下人。

 陳宛秋被押送回陳府的時候,正好傅奕陽也在陳遠良的書房中。

 陳遠良一臉飲恨:“那個孽障!要知道她會造出這麽多孽來,當初就該一勁兒掐死她!”

 傅奕陽對此不置一詞。

 在陳府沒呆多久就回來了,橫豎和陳遠良這個大舅舅話不投機半句多,至於那位二舅舅,打從出事兒就沒有露面。陳遠良還幫他遮掩了句,說是身子不爽利。

 傅奕陽如何會不清楚那位二舅舅是個什麽德行,遇到好處衝到前頭,可但凡有點事兒他比誰縮的都快。

 這件事兒若是處理不好,陳宛菡被牽連的,連個選秀資格也被免了,就算不被免,被忤逆不孝的陳宛秋一牽連,到時候也不會有什麽好前程。

 人家才不管是堂姐妹,一個是嫡女,一個庶女呢,誰叫她們都姓陳,還都在一個府裡住著呢。

 更何況前頭還出了一個做了平妻,和嫡親姐姐共事一夫的姑奶奶;再有一位因為為母不慈,被撤去誥命的老姑奶奶,沒有很說她禍亂祖宗家法都已經是法外開恩了。

 凡此種種的,陳家女兒的名聲也已經是不怎麽好了。

 也不冤陳二嬸在發生了陳宛秋刺傷戴夫人的事情後,跑到戴夫人屋簷子底下指桑罵槐了。

 只可惜陳二嬸前倨後恭的太厲害,說話又難聽,讓戴夫人院子裡的一乾人等都非常的不齒,不過是礙於陳二嬸是主子,不好和她計較罷了。

 話扯回來,對陳宛秋和忠睿王妃這對情敵的見面,蘇穎在心裡暗自咂舌一番。

 暗歎過後,湊到傅奕陽面前問:“那陳府打算如何做啊?”

 按理說這種家醜盡量不外揚的便是不外揚,可如今時機和身份都不對,陳宛秋乃是在選秀女,這時候瞞下了,等著被人抓到把柄,到時候可就沒法子挽回了。

 傅奕陽淡淡的說:“還能如何,上折子請罪。”

 與其讓別人抓住把柄主動攻訐,還不如自己先捏著鼻子認下了。說不定看在陳家主動歸還且很積極歸還國庫欠銀的份上,皇上還能格外優容一些。

 畢竟比起其他皇上認定的毒瘤,陳家又沒有做出什麽天怒人怨的事兒,更多是碌碌無為,空有爵位不乾實事,總之就是無功沒大過,皇上或許會樂的放陳家一馬。

 蘇穎沒問陳家願不願意,看傅奕陽的神色就該知道,陳家不願意又怎麽樣,難道還想讓傅奕陽幫忙抹平這件事嗎?

 再說比起這個來,陳宛秋還沒有被當成妖怪點天燈,就已經很優容了吧?

 蘇穎垂下眼簾,回復了下心情,不和傅奕陽再討論這件糟心事了,笑著對他說:“勞動了這麽久,你可是餓了?不若我叫下人煮些東西過來?”

 傅奕陽瞧了瞧落地鍾,他可沒有半下午吃東西的習慣,特意看了蘇穎一眼,問:“可是你餓了?”

 蘇穎瞪圓了眼睛,她還就那麽隨口問了句,哪想到他不領情,還竟然是笑話起她了?

 傅奕陽說著心情稍微好一些了,眼睛還往蘇穎肚子上溜,惱的蘇穎粉著一張臉去捶他。

 傅奕陽微微一笑,也不再繃著臉了,還說:“我雖不大餓,不過用些也無妨,你也稍微吃一些罷。”

 可他那神色分明就是說,蘇穎想吃不好意思說,他大老爺善解人意看出來了,就承認自己餓了,給蘇穎個由頭吃東西,還不快來謝他。

 蘇穎在眼皮子底下翻了個大大的白眼,老爺活潑了,可就不大那麽可愛了。

 不過傅奕陽可沒等到小廚房煮了東西來,陳府那邊兒便是來人急巴巴的來請了,說是有要事要商。

 傅奕陽臉上的笑影頓時就沒了,冷冷的看了一眼那跑腿的管事,隻那一眼就叫管事入墜冰窖,強忍著才沒打哆嗦。

 忠睿王府

 忠睿王妃車架還未入府,忠睿王爺便是知道了她和陳宛秋那一茬,一時間臉色有些古怪。

 忠睿王爺原本還等著陳宛秋“自投羅網”呢,可誰想到半道上殺出忠睿王妃這個程咬金,那自投羅網的雀兒又被趕回陳府去了,這羅網算是白搭了。

 “可是巧了。”忠睿王爺給了這麽個評價,也不知道是說陳宛秋那麽巧和忠睿王妃碰到一處,還是指其他。

 忠睿王爺心思轉圜間, 從懷中掏出個懷表來,瞧了瞧還有時間,不急於這一時麽。

 卻說忠睿王妃打發了陳宛秋,自認是堵住了陳宛秋的後路,再加上陳宛秋灰頭土臉的模樣,和那日裡趾高氣揚,眼底帶著輕蔑的模樣,有著天差地別,忠睿王妃心底到底是輕快了一些。

 “她也有今天。”忠睿王妃在心裡恨恨的想著,一面又疑神疑鬼起來,陳宛秋有了汙點,被家族不容,可再換個身份對忠睿王爺來說不是輕而易舉的事嗎?難不成忠睿王爺是打著這樣“偷龍轉鳳”的主意?

 一面又將這樣的想法否認了,若是忠睿王爺真的心儀陳宛秋,以他在皇上和皇太后心中的地位,不過是一句話的事兒?

 忠睿王妃隱隱又想到了陳宛秋那傳的沸沸揚揚的命格之說,莫不是忠睿王爺在忌諱這個?

 不然的話,忠睿王爺何至於對陳宛秋的事兒那麽上心?

 “這就是男人。”忠睿王妃心裡五味雜陳的想到。R115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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