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戀2008》的文戲部分幾乎和易素的劇組同一天殺素,但是孔儒這邊還有很多動作戲沒拍,一個是因為開機晚、而且早期沒有易青拍的進度快;再者他這個戲排場、場面本來就比易青的大,對外界號稱投資八千萬,實際也砸了三千多萬下去。
因為時間上的原因,所以孔儒這個戲走正常渠道國內政一定會排在易青這個戲的後面。
國內沒有爭院線這回事,因為電影沒分級。國外三級片有三級片的院線,二級片有二級片的院線;而國內一部電影過了政審,什麽院線全能放映,所以國內電影競爭都是搶檔期。
孔儒這個戲的檔期正常排就該排在易青後面,也就是說易青的戲先上片,放半個月後下片,再上映孔儒的片——局部院線略有差異,但大體是如此。
可是春節期間一般人都不會去看兩場電影,通常人有看電影習慣的都是在同一時期的上片電影中挑一個合自己口味的。因此兩片撞檔的電影,誰先上誰後上就非常重要,排在後面的這個顯然要吃大虧。
正因為這樣的原因,瑪吉娜最近四處鑽營奔走。三千萬的投資說大不大說小不小,但是寰球在中國內地的第一炮是絕對不能啞了。
瑪吉娜在美國念書地時候。就是“大麻性派對”俱樂部的成員,收集各國八十到十八歲的男人是她的愛好之一。但是當這種女人一旦玩累了想做點正經事地時候,或者當她將生活上的放蕩轉化為事業上的野心的時候,就會成為最強大可怕的公關高手。
寰球成立這幾年來。安托一直當這個女兒是得力臂助,他自己是花花公子出身,生意上的事什麽都不會,說白了瑪吉娜才是寰球的話事人。
然而不止是哥倫比亞人,不止是影視圈——世界各國的生意人到中國做生意都會有種奇怪的感覺,中國這個地方到處都是鐵板一塊,鑽都鑽不進去;這個國家對自己本民族的產業、工業地保護是世界一流的,要想在中國取得利益,就必須專門搞一套與西方國家不同地生意經才行。
瑪吉娜在中國長到十六七歲,已經算是很熟悉國內的情況了。結果一進內地第一個決定還是吃了癟。
瑪吉娜雖然視**如握手一般青常,並且深知其中樂趣。但是內地那些官老爺們作為**對手的質素實在不敢恭維。更可氣的是,這幫老東西脫褲子的時候比什麽都快,可是一旦要他們具體的提供某些“便利”,他們就支支吾吾。
瑪吉娜不知道這個圈子實際上早由各種利益關系維系成了一種“潛規則”,無論是性賄賂還是其他公關手段,圈裡人只會照規矩辦事,不會因為她脫了褲子就破壞規矩給她某種特殊的便利。
娛樂圈是名利圈。不是皮肉場。
利字當頭之下,什麽都得*邊。前兩年有個叫張玉地潑婦跳出來大爆所謂潛規則,其實犯的是跟瑪吉娜一樣的錯誤。
那個貨以為只有跟導演上床才能混到角色,而且還認為只要這樣做就能成名成星。結果把自己到處送了一圈之後,就混了幾個不用上床也能搶回來的小角色;那幫男人個個提起褲子不認人。氣得這娘們兒大喊“只要我付出了我就要得到”,到處告這個告那個,還有模有樣的揭發什麽潛規則。
什麽叫潛規則?長期形成的不能宣之於眾,但是這個圈子裡大家都遵守的規則就叫潛規則。比如群眾演員的片酬出門先扣一半,這就是潛規則之一。有了這個規則之後。大家心照,誰也不會覺得有什麽不對。
而張玉那個傻女人也不想想,她和一些與她有相同遭遇的女人。不但不能證明**易是這個圈子地“潛規則”,而恰恰證明了這個圈子不存在這樣的規則——如果有這種規則就好辦了,上一回床拿回來一個角色,可張玉她們恰恰是白和人上床了也拿不到角色。
可見這個“潛規則”是她們自己想象出來的,事實上根本沒有——而一些老色棍男人恰恰就利用了她們愛慕虛榮和迷信脫褲子能換回上戲機會地錯誤心理白佔了他們便宜。
所以說一些敗類進行“性欺騙”是有的,是利用了這些女人急於成名的心態,睡了白睡,白睡誰不睡,但是**易就扯淡了,這些導演根本是空手套白狼,他們拿什麽交易啊?睡了你也得按上面的要求辦,角色該給誰還給誰,根本不理你脫沒脫——這些角色都連著錢呢!誰都可以開玩笑,跟錢可是沒的玩笑開的。
無論是瑪吉娜還是張玉的事都證明了這個圈子其實有另一種潛規則根本不是以性為紐帶聯系的。
經濟學告訴我們,當有一種第一利益價值形式在領域流通時,任何第二價值形式都不可能做為等價物流通。這句話翻譯過來就是,當錢是天下第一的時候,“性”就不可能成為潛規則中交易的紐帶。
性,在娛樂圈從來都只是花絮,不可能成為主流——這跟什麽光明、黑暗的沒關系,這叫社會現實!
網絡上那些無知的未成年網民不知道這個道理,整天幻想當導演的想要哪個女人就要哪個女人,以為做了導演或者做了官就能隨心所欲。
其實這都屬於“處男的想象:——如果你是一個握著幾千萬地導演,你會為了跟一個象張玉那樣的破鞋上床而把一個關系幾千萬的角色給她嗎?夠名氣夠實力的演員能把幾千萬變幾億。象張玉那樣地只能把幾千萬變成負數,這筆帳誰不會算?
真想要女人別說幾千萬,肯花一萬塊錢到上海的國際酒店坐坐,要什麽樣的國際應召女郎沒有。多漂亮的都行。
只有血氣方剛、精蟲上腦的小處男們才會相信**是多重要的人生大事,以為全世界那麽多導演、官員整天就琢磨這件事。
……
瑪吉娜或多或少也受了國內這種典論的影響,以為中國這個圈子真是可以*脫褲子走天下的。
結果轉了一圈才發現,原來這裡面都已經被千絲萬縷的利害關系焊接成了一塊鐵板,形成了一種中國社會特有的“潛規則”——你不跟導演和官員上床,他們會按照這套利益規則辦事;反之,你就算陪所有地相關導演和官員都上一遍床,他們還是要按照這套規矩辦,跟雷打不動的“規則”力量比較起來,性賄賂地影響力根本微乎其微。
那些官員老爺脫褲子的時候胸膛拍的梆梆響,可完事一聽說是要動孫老爺子投資的戲。個個都顧左右而言它——有誰會為了跟個美女上床就去得罪孫國放這種大鱷魚,又不是腦子進水了。
瑪吉娜這才意識到孫老爺子在這個圈子裡的影響力有多麽大。
當初他們父女就以為簽下孔儒作為寰球在大陸的代理人就能接近這位中國電影第一世家孫國放老爺子。結果折騰了一圈才隱隱覺得,孔儒跟他師傅的裂縫不小,而另一個名不見經傳地小徒弟好象才更適合充當“代理人”這個角色。
當然憑孔儒的本事,即使沒有孫老爺子這層因素,也是寰球很需要的高級人才,但是以年薪一百五十萬美圓簽進這樣一個人才,著實是貴了點。
瑪吉娜本來天真的以為。將錯就錯不用*孫老爺子這條路,*自己的美人計寰球也能殺出一條路來,說不定還能建立一種中國影視圈的新秩序……
結果事實證明了她的想法多麽可笑。不過,這也沒什麽奇怪,世上很多女人都會以為,自己是規則中的例外,因為整個中國社會都在誇大女人脫褲子的作用,誤尋了她們——瑪吉娜是這樣,當年張玉也是這樣。
資本家地本質就是追求利益的最大化。[風月]瑪吉娜現在想的,是怎麽彌補之前地錯誤,把孔儒賣個好價錢。讓那一年一百五十萬美金有點價值。
……
亂哄哄的鬧了一個晚上,易青抓著一幫女孩子把屋裡打掃乾淨,然後送走了劇組裡的人。孫茹、楊嫻兒也回去收拾明天坐飛機去香港的行李。
易青回到自己的房間,把自己的大皮箱拿出來,開始收拾自己的行李。
“丁冬,丁冬……”
房東安的老式門鈴響起來聲音特別大,聽得人怪煩躁的,不趕緊衝出去開門都不行。
易青拉開大門前還再猜,是孫茹還是楊嫻兒還是羅綱呢?
“怎麽啦,什麽寶貝忘記帶……是你?”
在樓道昏暗的燈光下,瑪吉娜象一隻妖豔的孔雀一樣高傲嫵媚的站在門口。保暖的裘皮大衣裡面,隱約可見一身緊得不能再緊的色彩斑斕的鮮綠旗袍使她看起來越加性感曖昧。
“易尋,怎麽,你習慣於站在門口歡迎一位女士嗎?”
易青淡淡一笑道:“地方太簡陋,不敢請瑪吉娜小姐進來坐。”
瑪吉娜媚然一笑,一閃身側著就鑽了進來,豐滿的胸脯在易青的手臂上緊貼著蹭了過去,隔著幾層衣服還能感覺到那種彈性。
易景關上門,和瑪吉娜一起走進客廳。
瑪吉娜一進屋就笑道:“小屋子有小屋子的好處,暖氣特別暖和。外面下大雪,可這屋裡卻這麽熱。哎呀,穿這種高檔皮草真是燥得很。”
說著,瑪吉娜慢慢轉過身來,正面對著易素解開自己的裘皮大衣。修長地手指劃過衣襟的樣子充滿了淫糜的暗示。
瑪吉娜脫掉外套,撫了撫旗袍,撩起前擺,慢慢的坐下。高地開到腰際的下擺有意的被她甩到一邊。可以清晰的看見裸露的光潔大腿和裡面的黑色蕾絲內褲。
易青一臉坦然的坐在她對面的雙人沙發上,道:“瑪吉娜小姐有什麽指教請快說,我明天還要上飛機。”
“你可以叫我瑪吉娜。”她心不在焉的四處打量著,歎道:“易導真有古君子的風范,誰能相信,未來中國最偉大地導演會住在這麽簡陋的地方。”
易青聽她這樣恭維自己,更增不耐,哼了一聲。
瑪吉娜忽然看到了掛在客廳上地那幅孫老爺子的字——“以不變應萬變,。她欣賞的站了起來,湊近了看落款的小字,不僅讚歎道:“哎呀。這想必是尊師孫老教授的巨筆吧?真是鐵劃銀勾,筆力非凡。”
易青微微一笑。他現在的態度正是孫老爺子給他的這七個字,管你出什麽花樣,我就是以不變應萬變。
瑪吉娜見易青不接茬,略有些尷尬。她坐下正色道:“我們寰球集團對孫老先生也是仰慕已久了,不知道易導能不能在合適地時候代為引薦一下,好讓我們也聆聽一下前輩大師的教誨。”
易青笑道:“我師兄孔儒先生現在是貴公司的簽約導演,瑪吉娜小姐要見我們老師。何不請孔導代為引見?”
瑪吉娜忽然放聲浪笑,衝易青拋了個媚眼道:“易導真是會說話。”說著,她施施然站了起來,慢慢坐到易青身邊,拈起蔥根玉指,輕輕在易青肩膀上劃著小圈,柔聲道:“我們明人不說暗話。孔儒和易導你的恩恩怨怨,還有你們兩人和孫老爺子之間的關系,我們心裡是很清楚的。我今天來。就是想和易尋談一樁生意。”“對不起,我只是個拍戲的,不做生意。”易青冷笑道。
瑪吉娜笑著搖頭道:“人間萬事。莫不是生意,只不過交換物,交換價值各有不同而已,易尋何必太過執著?”
瑪吉娜說著說著,整個胸都貼了上來,吹氣如蘭,就在易素耳邊說道:“易導現在還只不過是個將畢業的學生。來年夏初,您就要畢業,面臨一個去向問題。國內象您這樣年輕有為,前途無量的青年導演鳳毛麟角,我們哥倫比亞寰球集團對易尋這樣國際型地人才實在是很有興趣……”
易青笑道:“貴公司是想簽我,還是想簽我背後的孫老師?”
瑪吉娜笑道:“這裡面的事彼此心照了。為表誠意,除了我親自登門之外,我還有三個條件,相信普天之下,包括易導在內,沒人能拒絕這樣地條件。”
易青搖頭道:“那就壞了,我這個人自小就不太正常,普通人拒絕不了的,也許我就不太喜歡。”
瑪吉娜咯咯嬌笑,伸出一條白皙修長的大腿輕輕夾著易青的小腿,似無意似有意的搖晃著,媚然道:“第一,我們寰球給孔導開出的價碼是年薪一百五十萬美金,給你的薪資翻一倍,一年三百萬!第二,只要易導答應我們的邀約,《再戀2008》退出明年賀歲檔的競爭,延期到明年暑期上映;而且,寰球願意私下和易尋達成口頭協議,無償代理《兩個人的奧運》在海外院線的放映和音像製品的發行,利潤當然全歸《兩個人的奧運,劇組所有……”
“聽起來真是非常的吸引人啊!呵呵,”易青笑道:“就是不知道瑪吉娜這麽把我孔師兄賣了,孔尋會怎麽想?”
“這就是我們提出的第三個條件——只要易尋願意加入寰球,我們會把孔儒交給您。姓孔的居然敢對我們易導不恭敬,那是他咎由自取。他有合約在寰球手上,到時候憑易導的意思,愛怎麽玩就怎麽玩!”
易青聽了最後一句,心裡一寒,心說這女人簡直是蛇蠍心腸!今天你眉毛都不皺一下就把孔儒賣了,明天我易青要是失去利用價值,你賣我的時候又豈會心軟?
易青不動聲色的道:“聽起來倒真是不錯。不過,我要是簽了寰球。不知道是聽命於公司董事會呢,還是在瑪吉娜小姐之下,直接聽命於你做裙下之臣呢?”
瑪吉娜眼睛一亮,一扭腰跨坐在易青地大腿上。摟著易素的脖子膩聲道:“哎喲,小弟弟,你這就不乖了……啊哼……到時候自然是我親自和裡聯系,充分的、全面的、無所不至地聯系……難道我還會虧待你嗎?”
瑪吉娜一邊說著,一邊蛇一樣的扭動了起來,一點一點的蹭著易青的牛仔褲攀到易青的腰際,掀起的旗袍下擺裡內褲的蕾絲花邊緊緊的壓著易青最敏感的部位,在牛仔褲拉鏈上輕輕摩擦著;修長的手臂搭在易青地雙肩上,豐滿的一對乳峰距離易青地鼻子只有幾厘米;她媚眼如絲,櫻唇蠢動。輕輕伸出一條小小的舌尖,發出蕩人心魄的呻吟聲……
易青畢竟是血氣方剛的年輕男子。他長這麽大除了小雲和依依之外,再沒有什麽性經歷,幾曾見過這等淫猥至極的風流仗陣。一刹那之間,立刻爆發了蓬勃的生理反應,頂得瑪吉娜一生**,臉上立刻是一片潮紅。
瑪吉娜急忙揭開自己的旗袍扣子,抓著易青地手整個的塞進自己的內衣中去。嘴裡不停的呻吟著,向著易青湊了過來。
確實是無人能拒絕的三個條件——百萬橫財、美人在抱,玩弈仇人於鼓掌之上!試問普天下有那個男人能抗拒這樣的誘惑?
我能!
易青使勁搖了搖頭,神智登時清明,他冷笑了一聲,一把捏住了瑪吉娜的左胸,捏得著**一聲尖叫,不能再向他湊近一點,易青隨即伸出另一隻手扳在她的腰上,一反手。翻身將瑪吉娜按在身下!
瑪吉娜猝不及防,嚇了一跳,等反應過來。已經由坐在易青身上的體位變成了反被易青壓在身下。易青捏著她胸部地手不知什麽時候也按在了她修長的脖子上,掐得她喘不過氣來!
瑪吉娜還不知易青是什麽意思,本能的夾了一下雙腿。易青冷笑著把腿伸到她兩腿之間霸道地用力向兩邊分開……
瑪吉娜喘息的道:“寶貝,你可真夠勁的……來吧,快,我……我受不了了……說著她迫不及待的掀起自己的旗袍下身的兩片布,用力塞進背後,然後自己把內褲扯了下來。
易青壓著她,按著她的脖子,突然放聲大笑,他湊近瑪吉娜的眼睛,眼神凌厲,聲音冷靜的聽不出一絲感情——
“對不起,女士!我喜歡男上女下!”
說著,在瑪吉娜愕然的眼神中,易青放開了掐著她脖子的手戲謔的在她潮紅的臉上拍了一巴掌,不屑的站了起來,理了理衣裳,向大門口走去。
易青走到門口,頭也不會的說道:“瑪吉娜小姐,我給你十分鍾時間穿好衣服滾回去。我下樓去買包煙,一會兒我上來的時候,不希望你還光著屁股躺在這裡。”
瑪吉娜呆呆的躺在沙發上,手裡還抓著脫到膝蓋的內褲,此時的表情仿佛是臉上被人踩了一腳……一種前所未有的、極度的被辱和羞恥的感覺湧上心頭,使她感到一陣茫茫然失措。直到易景出門時那一聲重重的關門聲傳來——
“砰!”
瑪吉娜這才猝然驚醒,易青那高傲不羈的聲音仿佛又響了起來:“我喜歡男上女下!”
什麽意思?也就是說,他不喜歡女人在上面?那是……
突然, 醒悟過來的瑪吉娜歇斯底裡的尖叫了起來,抓起地上的高跟鞋用力向大門砸了過去!然後她發瘋似的吼了起來:“**的!有什麽了不起的!狗屎!裝你媽b裝……”
一大段中文夾英文的很多無法寫出來書面表達的汙言穢語流水般的從她誘人的紅唇裡噴了出來,很難想象一個如此美麗的女人肚子裡竟能裝得下這麽多髒話……
……
易青坐在樓下的小店的小馬扎上,打開一包新買的煙,拿起一瓶汽水,想起剛才的事,突然想痛快的放聲大笑。
試問天下誰不愛酒色財氣,但是用這種方式得到的財與色,又豈能令易青低頭!
富貴不能淫,威武不能屈,貧賤不能移;美色不能惑其心,陰謀詭算不能動其志——此之謂大丈夫!
他仰起脖子,把一整瓶冰涼的汽水一口氣倒進嗓子裡,對著外面繽紛的漫天大雪,高聲喊道:“他媽的爽!”
安能摧眉折腰事權貴,使我不得開心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