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烈日炎炎,街道喧鬧,暑氣將整個伏虎鎮的百姓們都弄的有點心情煩躁,正是因為旱年,讓長久香火不旺的伏虎廟熱鬧了起來,燒香拜佛,求神求雨。
縱是如此,天還是不下雨,反而熱氣回升,秋收前還不下雨,那今年的收成怕是要廢了。
賀瀾想到劉浩然說的事情,默了幾秒,不知是否和這個有關,更奇怪的是,蕭璟都回京了,為何劉浩然在此停留。
她不理會旁側那個小娘子。
那小娘子卻仿佛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的與她絮叨著。
那小娘子姓嚴,叫嚴花花,嫁人三年,並一面介紹著自己,一面問:“你呢,看你這樣子,應該才嫁人吧,昨兒來的那個嬌俏小哥是誰?”
提到於流飛,又是滿面的愁容,她語速快速的道:“賀三娘。”
估摸著嚴花花看出了她的臉色不好,便不再多言,開始呦呵賣瓜。
另一邊,平安客棧二樓上房,背著木窗站立一男子,他明眉深鎖,身穿絳紫色團花直綴長袍,頭頂發冠,由一根上好的羊脂玉的簪子束發,他五指修長,關節清晰的手中拿著一張書信,卻見他手指間越發越緊,紙張輕輕的顫動,仿佛隨時都會被撕碎。
驀然,黃楊木所製的木門發出了響亮的聲音。
他立即將信塞進袖口,情緒頓時收斂,眼眸帶著一絲不明的似笑非笑,他清了清嗓子,“進。”
吱呀一聲,門開。
入眼的先是湖藍色明珠衣襦裙,再是玫紫色比肩褂,步姿風情萬種,發髻搖搖曳曳的流蘇銀釵發出當啷的聲響。眼眸似夾著三月春風,明媚的走近,聲音帶著婉婉柔情:“公子。” 雖說她笑的明媚,男子卻是眉頭揪的更緊了。不讓女子靠近,“你怎麽來了,我不是讓你走了。”
“奴婢是跟著公子來的,必須要侍奉到公子回京,若是公子不喜奴婢,等回京之後,奴婢會離開,但現在,奴婢是不會走的。”紫玉低柔的將話說完,緩緩上前。青蔥玉指攤上祁子楓的肩頭:“就讓奴婢來好好的侍奉公子。”
“想回京,就給我安生點,滾出去。”祁子楓厭惡的躲過紫玉,從未覺得一個女人會惡心到這種地步。
這時,敲門聲再次響起。祁子楓這才正經的收斂了情緒,他掃了一眼紫玉,神情淡淡,“不想死就出去。”
紫玉嚇的一哆嗦,嬌容驚變,“奴…奴婢不打擾公子了。”
她心中憤憤不平的退出了屋,還以為這次她隨公子出來。是她的機會,她握緊雙拳,再回京之前,她一定要讓公子離不開她。
紫玉出門間,多看了一眼門外人,她微收下顎。嬌羞道:“公子在裡面已經候著了,請進去罷。”
話罷,她邁著小步,規規矩矩的往自己屋中走。
祁子楓看著來人,緊抿的嘴角微微一笑。“坐下先喝杯茶吧。”
劉浩然不拘謹,他很正經的抿了口茶,搖頭:“你這茶不好喝。”
“自然是比不上京城的。”
劉浩然笑而不語,將茶杯平穩的放在圓木桌上。
“劉浩然,劉家,不知道劉太傅身體可好?”祁子楓笑著,他倒是要瞧瞧,這個劉家子孫的骨氣。
提及劉睿,劉浩然臉色僵硬,眸中閃過一絲詫異,他勉強的笑了笑:“祁大人話說錯 ,祖父他已經不是太傅了,代祖父謝祁大人關心,祖父身子硬朗的很。”
“在我心裡,太傅只有你祖父一人。你也別叫我大人,我可不是什麽大人,閑人一個。” 祁子楓把玩著手中的折扇,時不時的往劉浩然身上看一眼,神情自若,消閑的很。
劉浩然笑了笑,“你年長我幾歲,我叫你一聲祁大哥,你不會介懷吧。”
“哈哈,我正愁少一個能說話的弟弟,嗯?然弟?”祁子楓大笑了幾聲,與聰明人說話,就是簡單,他也不藏著掖著,開門見山道:“有一事,我這個做大哥的就得問問你了,你替蕭璟做事,劉太傅他可知道?”
“年輕人的事情,祖父早已不過問,且高岸為谷,深谷為陵,人生哪有如意之事。”劉浩然飲盡一杯茶,似有感概。
祁子楓與劉浩然暢談闊談,祁子楓隻覺那小子的心思不淺,即使是替蕭璟做事,恐怕蕭璟也得防著他。
蕭太啟這個太傅,當得也夠時長了。
如今皇帝年事已高,雖然太子已立,但仍不乏處心積慮的皇子,祁子楓緊握著手裡的那封信,該回京了。
他問:“然弟打算什麽時候回京?不如與我一起,好路上做個伴。”
“這裡,我還有事未完,你什麽時候走。”
“多不過兩日,既然然弟另有所謀,我這個做大哥的,就不強求了。”
兩人在屋中相談甚久,才告別,出了平安客棧,已經未時。
祁子楓知道雲煥現在另有謀路,京城裡的事情,已經不是他該煩惱的了,他撇了撇嘴,那小子,賺大了,他怎沒那好事呢,一睜眼,什麽都不用管,無家族之煩憂,媳婦也有了,小日子過的悠閑。
祁子楓歎氣一聲,出了客棧,往木廠的方向去了。
賀瀾將冰粥賣完,就回靈浦村去澆地。
突然,田地了見三兩個人賊頭賊腦的埋在地裡,賀瀾匆忙走近一看:“嘿!你們幹啥,好你們,竟然偷瓜。”
三個小夥一聽,拔腿就是跑,手裡頭抱得瓜都不敢拿,嚇的直接往遠跑,賀瀾知道自己追不上,碎罵了幾句,看著自己田裡的瓜,已經沒剩多少了。
她趕緊將剩下的西光裝進了空間,那幾個小子。最大的看上去也不過是十三的年紀,竟然乾這種偷雞摸狗的事情,她扯了扯嘴。
一共兩片地,一處賀家的。一處他們家的。
就是她澆的勤快,也已經有不少枝苗打了萎,成了枯黃。
還沒到收小麥的時候,約莫等收的時候,都枯死了,這不是水田,不能再地裡儲水,她幽幽的看著田,繼續澆地。
“你這個不要臉的婆娘,老子打死你!還跑?給老子往哪跑!”
“誒。鄉親們,看啥,趕緊攔著,這是要打死人啊!”
“快攔著,攔著!”
賀瀾下意識的扭頭看。只見人群慢慢的正朝她這邊移動著。
不少村民都在。
賀瀾伸著脖子看了一眼,一個壯漢手中似乎拿著一根粗木棒子,揚起手裡,在追打著一個人,村民們都想攔又不敢攔的。
棍子不長眼,已經有幾個好心攔著的人,被棍子打了幾棒。
所以口中說攔著。可誰敢往棍子上杵。
“誰攔老子打誰,都給老子滾開!”
只聽那個壯漢怒吼一聲,棒子胡亂的揮打,村民們嚇的尖叫聲連連,都往後躲。
人群散開,視野更加寬闊了。賀瀾抬眼便能看清那壯漢的模樣。而他一直追趕的那人,已經是狼狽不堪,身上傷痕遍布,頭髮散亂不堪,嘴角的血痕似乎還未乾。甚是嚇人。
賀瀾都看傻了,因為被打的那人是一個女子,一個男人將那女人打成這個模樣,還有沒有人性。
正當賀瀾納悶的時候,那個女子已經顛顛撞撞的杵了過來,其後的壯漢仍舊再追。
“三娘,三娘,救我,救我……”
那女子突然拉住了她的袖角,抬起一張已經傷痕滿滿的臉頰,兩眼浮腫,眼角處還有瘀青未散,右臉被打的紅腫了起來,一路跑來,頭髮散在臉上,粘黏著血跡。
這一張臉,突然放大出現在她眼前,嚇的她是心驚肉跳。
但愣是沒認出這是誰。
賀瀾仔細分辨,終於從聲音辯出了,眼前這個被打成豬頭模樣的女人,是以前那個嬌小貌美,柔柔弱弱的江南女子柳王氏。
柳王氏害怕的躲到了她身後:“三娘,救我,求你……我要被打死了……”
於是,還沒等她反應,那個壯漢拿著棍子已經站在了她身前,凶神惡煞的盯著她:“滾開!”
柳王氏是真的不能再打了,再打就真的死了。
她輕咳了一聲,給自己壯膽,“那個,你打一個女人算什麽本事,再說她有什麽錯?”
“她就是不要臉的婊子,老子打自己女人礙你屁事,給老子讓開,否則老子連你一塊打!你給老子出來,看老子不打死你!” 柳大握緊了木棍,趁賀瀾不注意,一把將柳王氏從她身後揪扯了出來,柳王氏一個踉蹌未站穩,直接摔到在地上。
柳大根本就不將她當人看,一腳踢了上去,村民們看原先那樣嬌滴滴一個人給打成這般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樣,都於心不忍。
有人看不下去,硬是攔下了柳大:“兄弟,有你這麽糟踐自個媳婦的嘛,你這是要幹啥!還不趕緊將棍子放下。”
“村長呢?村長怎還不來。”
地上的柳王氏身子蜷縮在一塊,身子瑟瑟的發抖。
賀瀾趕緊將柳王氏扶看起來,她全身皆是傷,碰一下,柳王氏就悶哼一聲,聽的她都心慌。
“那個臭婊子,天天在外面給老子勾三搭四,老子打她怎麽了?打她怎麽了?”柳大冷笑一聲,本來長得就粗獷嚴肅,他面目扭曲起來,更加慎人,他看柳王氏的眼光似乎還在冒火。
“你個風*騷的臭婊*子,你不就喜歡男人看你,老子就讓他們看個夠!看啊!看啊!”
“撕拉。”一聲,男子的力氣本就大,他又是個壯漢,他用力的扯了一把柳王氏的衣襟,頓時,衣服破碎,露出了大半個肩頭與粉紅色的肚兜。
賀瀾能感受到柳王氏身子不停的顫抖,即使是衣服撕破,能看見的也是傷痕淤青。
有些農夫擋住了眼,有的卻是從指縫間看這須臾的春光。畢竟柳王氏是村裡出了名的美貌,哪個男人心裡頭不羨慕。
賀瀾連忙給她將衣衫揪起來。
“柳大,你還是不是男人!她是你媳婦!給你們柳家生兒育女的媳婦,你就這樣對她?你有什麽證據說她勾引別人?”她最恨男人打女人。尤其還是他這種在外面偷女人的男人!
“這是怎回事,柳大!”村長也匆匆的趕了過來,看見柳王氏這樣,哪個男人不心疼,村長質問道。
“村長,這是我自個家的事,不用你管。”柳大說著又要往柳王氏身邊走。
“柳大,你是不是想鬧出人命來,還是你想蹲大牢!有啥事不能解決,非得這樣。在怎麽樣,她是你媳婦,你當這麽多鄉親們的面打女人,你也不嫌杵的慌! ”村長冷聲呵斥。
古代,家庭暴力不少。但像柳大這麽明目張膽的不多。
柳大一聽蹲大牢,就愣住了。
立馬有人奪過他手中的木棍,免得他再傷人。
有離家近的婦人看不過去,趕緊回家拿了件粗布衣裳給柳王氏穿上。
柳大壓不住氣,指著柳王氏就罵:“村長,你是不知道,這個臭*婊子。天天想著勾搭別的男人。你這個賤貨,你怎不去當那窯姐兒去!老子當初就是瞎了眼,才娶了你這個不要臉的婊*子,你個風*騷娘們,老子看你就是欠打!”
“柳大!你想明白了再說,你說說。柳王氏的情夫是誰,是咱村裡頭的人?”村長按住柳大,對於柳大的話,他聽不過。
“我……我…我哪知道!”柳大歪頭胡捋了一句。
村民不由的看向柳大,紛紛側耳。
“你不知道?那你為何出言不遜!你說她勾三搭四。這怎麽說。”
“村長,我沒有…沒有……”柳王氏喑啞的嘶破了嗓。
“你這個臭*婊*子,老子……”
村長立即臉色鐵青,瞪了過去。柳大這才收回了話,“這個臭娘們,成天打扮的花枝招展,不是想勾搭那是想什麽!”
刹那間,眾人都傻眼了。
難不成柳王氏就因為穿了點好衣賞,就被說成了勾三搭四。而柳王氏本就貌美 ,就算是穿了破舊的粗布衣,那也是花枝招展的。
村民不禁同情起了這個無辜被慘打的柳王氏。
“柳大,你就因為這個打她?”村長無法相信的看著柳大。
柳大雙眼充血:“那還要怎樣!”
“是你,是你在外面養著窯姐兒!明明是你。”柳王氏趕緊衝著村長喊。
柳大卻不以為是:“那怎麽了,我是個爺們。”
眾人唏噓不已,一個農夫還敢在外面養窯姐兒,柳王氏是跟錯了人。
柳王氏已經被打成了這幅模樣,她自然不能再跟著柳大回去繼續過日子,她想了會,小聲道:“村長,我要與他合離。”
“合離?我呸!是老子休了你!”柳大將一早準備好的休書扔了過去,這種女人,根本就不配做他們柳家的媳婦。
柳王氏根本不猶豫,直接按了血印子,合離也休書都一樣,只能離開這個家,怎麽都好,簽了休書,她如釋負重,整個人都軟在了賀瀾的身上。
柳王氏閉目。
休了柳王氏,柳大奪過棍子,冷哼一聲便離開了。
扶著柳王氏的賀瀾卻是在想,柳王氏是外來的女子,她沒有娘家,那離了柳家,她能去哪。
她能想到,其他人自然也能想到。尤其是柳王氏遭了這麽大的罪,村民都很同情她。
有人也先問了出來:“離了柳家,你現在打算去哪,要住哪。”
柳王氏顫了顫,低低的說:“我……我也不知道,走一步看一步罷。”
話落,她側臉,直勾勾的看著賀瀾。
賀瀾木訥,不會是想要讓她收留她?
也不是賀瀾不收,總不能讓她住進小院,而前院都是長工,她也不方便。
“先住我那吧,反正我也是一個人,正好多個伴。”馬大娘突然出現在人群中。衝著柳王氏一笑,便要往起扶柳王氏。
但柳王氏未動,還是盯著賀瀾看,看的她有些不好意思。
柳王氏奇怪。照三娘的性子,不是應該好心的收留她嗎?又等了一會,還不見她開口,她又不能失去馬大娘這個先機,“那麻煩馬大娘了,這個恩情,我以後定報。”
“鄉裡鄉親,說這些幹嘛。”馬大娘親近的笑著,從賀瀾手中接過了柳王氏。
安頓好柳王氏,人們便都散去了。
臨走前。柳王氏瞅著賀瀾,躊躇了片刻:“三娘,有時間來看看我罷。”
“恩。”賀瀾點點頭。
別了柳王氏,已經是黃昏時刻,賀瀾身上還落下不少由柳王氏身上蹭上的血跡。她擺了擺衣角,提起籃子往回走。
那個柳大,她搖搖頭,果然美人多苦難啊。
她大步的進了鎮子,兩旁還不少擺攤的,賣瓜的嚴花花也在,突然。她眼神一亮,她身後那幾個人,那……那不是她才見過的偷瓜崽!
賀瀾用籃子擋住臉,走近聽著他們幾人的談話。
“娘,我和弟弟們差點就被發現了,還好跑的快。不過明天怎麽辦啊。”
是那個年齡稍大的男子。
等等……喊嚴花花娘,嚴花花也是賣西瓜的。
天哪,這嚴花花賣的豈不是一直是她的瓜!
賀瀾將籃子取下,正面與嚴花花直視,咬牙切齒:“你這瓜賣的不錯嘛!”
“三娘?你怎麽回來了?哪有。我才賣個多少。”嚴花花低笑一聲。
“娘……娘……”後面的小孩驚恐起來。
嚴花花還不知覺:“怎了,別鬧。”
“你這幾日賣瓜掙了多少錢呐?”
“五十……你問這幹嘛。”嚴花花覺得不對,瞅了一眼,反問道。
賀瀾若有所思的點點頭:“五十文啊,這樣吧,看在你幫我賣瓜的份上,我給你五文錢勞苦費,四十五文,給我!”
嚴花花越聽越不對勁:“你說什麽話?我憑什麽給你?我賣我的瓜,怎麽就成了給你賣瓜了,哼!想要我的錢,做夢!”
“噢,那咱們衙門見吧。”賀瀾不緊不慢的說著。
“什麽意思。”
“娘,我不要做牢,娘。”後面的小孩忍不住嚇哭了。
嚴花花看身後的那幾個兒子,其中年齡較大的兒子,悄悄的指了指賀瀾:“娘,我們偷的是她們家的瓜,剛剛就是被她發現的,怎辦啊。”
嚴花花臉色頓時僵了起來,瞧她這張賤嘴,怎麽就把實話說出來了。怎麽這麽巧,偏偏是她們家的瓜,嚴花花羞愧的扭過臉:“三娘啊,你看這事……”
“四十五文錢,我就當這事沒發現,但再有下次,就別怪我不留情面!”她還是那句話。
嚴花花也厲害,佔了她的攤位,偷了她的西瓜,這種緣分,還真是不得不說——奇葩的很。
“三娘,我怎麽也辛辛苦苦的賣了兩天瓜,就算沒功勞也有苦勞吧,你也看到了,我還的養三個兒子,你就放過我們吧。”嚴花華怎麽也不會想到這瓜會是賀瀾的,她吸了吸鼻子,可憐兮兮的看著賀瀾。
“我已經讓了你五文了,你是怎麽當娘的,孩子還這麽小,不教好,教孩子偷東西?以後孩子長大了,還指不定能乾出什麽,沒商量,四十五文就是四五文。”賀瀾臉色也拉了下來,她可不是好說話的主。
“嬸嬸,求求你,放過我們吧,我們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一連三個小孩都撲到她身前,可憐兮兮的看著她。
賀瀾考慮了會,她不能心軟,她看著嚴花花,“既然你不聽,可以,我這就去衙門……”
“誒,誒,誒三娘,我給,我給!”嚴花花拉住賀瀾,“我又沒說不給,那,四十五文錢。”
賀瀾點了點,的確是四十五文錢,她掃了眼攤上的幾顆西瓜。
嚴花花臉色立即僵了起來, “呵…呵…呵呵。”
乾笑著。
“那幾顆瓜……”
嚴花花豎起了耳朵。
“就當我送你們了,不過嚴花花,你這麽教小孩是不對的,我勸你最好明白些。”賀瀾說完便提著籃子走了。
嚴花花的聲音還響在身後。
“你說的是,你說的是,我以後肯定好好教孩子,不讓他們偷東西。”
賀瀾不認為嚴花花是真的聽了進去,俗話說的好,江山易改本性難移,不過,她地裡的瓜已經沒了,就是她想偷,也偷不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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