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朗和安德裡亞斯在匯報完工作之後就和安德裡亞斯一同出了聯合指揮部。
“安德裡亞斯,你回哪?”許朗知道安德裡亞斯也在榆林灣內買了房子,但是老婆孩子卻一直留在德國並沒有接過來。
“長官,今晚費爾南德斯和達席爾瓦他們要請屬下去吃飯,長官是不是也肯賞光?”
“我就不去了,我還是回家吃比較好。”許朗笑道,“你們好好聚聚,替我敬他們幾杯酒。”
“我會的,長官。”
“安德裡亞斯。”許朗又問道,“你怎麽一直沒把你老婆孩子接了來,你離開她們已經很長時間了。”
“回長官,屬下也曾托人捎回去過書信,但是一直沒她們的消息。”安德裡亞斯的情緒有些低落。
“快去吧,別晚了你的宴會。”許朗拍了拍安德裡亞斯,站在聯合指揮部的門口四處望了望。
一輛馬車停在了許朗的面前:“許老爺,您要馬車嗎?”
許朗蠻有興趣的圍著馬車看了一圈:“別說,我還從沒做過這個,安德裡亞斯,咱們一起走?”
安德裡亞斯也叫了一輛馬車:“長官,咱們不同路,長官先走吧。”
許朗衝著安德裡亞斯擺了擺手,跳上了馬車:“回我家,知道我家住哪嗎?”
“知道,許老爺坐穩了。”馬車夫一偏腿坐在了車上,一甩馬鞭,“駕。”
許朗坐在車上和車夫又聊上了:“現在乾這個還行嗎,能掙不少吧?”
“許老爺您說笑了。”車夫答道,“也就混個溫飽。”
“不會吧。”許朗笑道,“你們收費不低啊,一次就五分銀子呢,你這一天怎麽不待拉個十幾二十次的,能有一兩多銀子吧。”
“拉的是不少,可是我們還要往東家那裡交錢,關鍵是這馬也得喂著,光是這一塊就不少花銀子呢。”
許朗想想也是:“看來幹什麽都不容易啊。”
馬車到了家門口,許朗付完了車費走進了院門,卻見碧荷正在家裡等著他。
許朗回來幾天了,一直沒見到碧荷:“碧荷,你身子不方便,怎麽不在家好好休息,來這邊了?”
碧荷笑道:“看許先生的說的,這裡不是我的家了?”
“不是,我可沒這麽說。”許朗說道,“你也不用急,葉戰差不多再有半個月也就回來了。”
“許先生,葉戰回來了是不是就不走了吧。”
“不走了。”許朗坐下說道,“這一次我們都不走了,起碼能在家呆上一年半載的。”
“那太好了。”碧荷說著低下了頭,“我隻盼著孩子出生的時候葉戰能在我身邊。”
“碧荷。”許朗拍了拍碧荷的手,“我知道這半年委屈你了。”
“我沒什麽,這半年依依姐和芷若姐姐都陪著我呢。”碧荷說著拉起了許朗的胳膊,“許先生,其實我還有一件事,是我婆婆叫我過來問你的。”
“葉夫人?她叫你問我什麽?”
“是老三和紫雲的事。”碧荷說道,“老三今年就從萬州書院畢業了,紫雲的歲數也不小了,我婆婆讓我來問問,能不能趁著葉戰在家的時候把他們的事給辦了。”
“葉立今年就畢業了,過的可真快。”許朗問道,“你依依姐和芷若姐姐是什麽意思?”
“我以前問過她們,她們說要等你回來以後再說。”
“紫雲自己的意思呢?”
“她倒是很願意。”碧荷壓低了聲音笑道,“不過她沒好意思說,只和我說起過。”
“呵呵,那就沒問題了,等你依依姐和芷若姐姐回來,我們商量一下,把日子定下來就行。”
許朗笑了兩聲突然想起了高晨的婚事,不覺又歎了口氣:“唉,他倆的事好說,高晨這事怎麽辦。”
“許先生,你還不知道吧。”碧荷問道,“咱們榆林灣前些日子出台了一部法律,現在可以退婚了。”
“是嗎,具體怎麽規定的?”許朗還真不知道。
“具體的我也不清楚。”碧荷回答道,“不過我聽陸老和依依姐說過,好像有不同意的就可以退婚,現在學堂裡已經有十幾個退婚的了。”
兩個人正在說話,趙芷若和司琴、墨畫放了學回家了。
“何阿姨沒和你們一起回來了嗎?”許朗問道。
“何校長學校裡還有事沒忙完,要晚一點回來。”趙芷若答道,“碧荷, 晚上在哪吃?”
“許先生回來了,我要和許先生一起吃。”碧荷拽著許朗的胳膊嚷道。
“你都快做娘的人了,還跟個小孩子一樣會撒嬌。”趙芷若打趣道。
“這算什麽。”許朗笑道,“你等著葉戰回來,她還不知道要怎麽撒嬌呢。”
“許先生,許先生。”司琴和墨畫一起嚷道,“姐夫什麽時候能回來?”
“差不多還有半個月吧,他是第二批回來的。”
“姐夫回來能給我們帶什麽禮物啊?”
“葉戰是去大仗,你們以為他是出去玩啊。”許朗被兩個人的話逗笑了,“韃子的人頭他倒是能帶幾個回來,你們要嗎?”
“誰要那個啊。”司琴和墨畫撇起了嘴,“那東西得多嚇人啊。”
趙芷若怕兩個人再引起碧荷的擔心,開口說道:“都別愣著了,去洗洗臉,洗洗手,一會爺爺奶奶回來好吃飯了。”
晚上,一家人都圍坐在了飯桌邊上,許朗給陸天翔倒了一杯酒:“還是回家好啊。”
陸天翔笑著看著許朗:“一去又是半年,你黑了不少。”
“是嗎,我看看。”程依依端詳起許朗,“還真沒注意,是黑了不少。”
許朗伸出了四個手指頭:“四十多了,能不老,不黑嗎?”
眾人吃過了晚飯,碧荷回到了隔壁,許朗陪著陸天翔坐了一會也回到了臥室。
“依依,有件事問你,我聽碧荷說咱們出台了一部法律,可以退婚了?”
“是有這麽一回事。”程依依答道,“但是規定的比較詳細,而且還要雙方都情願的情況下才能退婚,對高晨的事幫助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