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爺一愣,旋即鐵青了顏色,本來歡喜的模樣瞬間黯然了下來,喃喃道:“你這是想做什麽?你是想與我生分嗎?”
孩子氣,真是孩子氣……
二爺真沒想到醒過來的她會跪在炕上給他磕頭,他心頭劃過了一絲絲痛楚,隻覺得無奈極了。
高香寒依舊跪著,默默不語,半響,方啞著嗓子道:“民婦和二殿下熟悉過嗎?”她語氣有些冰冷,挺直了脊梁道:“都未真真的熟悉過,又何來生疏一說?二殿下實在是太抬舉民婦了……”
二殿下?民婦?
二爺簡直氣的要吐血,這女人,怎麽這麽不識好歹?
他衣不解帶照顧她四日,擔驚受怕了四日,難道還不足以彌補他的小小過失嗎?
果然,這女人就是不能太寵,太寵她便不知道天高地厚了。
二爺沉了眸子,拂袖道:“你這個人,真是不識好歹的很。既然你想和我生疏,我也沒辦法,只是有一條,你別白白糟蹋自己的身子。”他目光終究還是狠不下來,帶了幾分心疼,凝在她的小腹上,低低道:“好歹……好歹你肚子裡的孩子是我的,我總要為孩子想的。”
心中一涼,果然他還是只在乎腹中孩子的,失望之情溢滿了胸膛,語氣也帶了幾分細小的尖利,冷聲道:“孩子是我的,請二殿下不要自作多情,我既然能自己拉扯大安安,我就能拉扯大第二個安安,二殿下不必操心……”一言未完,眼淚終究還是不爭氣的掉了下來。
情愛這個東西,到底還是碰不得的!碰了,便會傷入骨髓……
她胡亂擦了擦臉上的淚水,不願讓他看到她如此狼狽的模樣,低低道:“你走吧……”
二爺臉上的肌肉微微抽了抽,眸中閃過了一絲絲痛楚,冷聲道:“那你呢?打算一直這樣跪著嗎?你的膝蓋骨就那麽不值錢?你從前的心高氣傲呢?”一臉串質問。就這樣砸在了高香寒的心上。
她心中的痛,難道他就不能有一絲絲的體會嗎?
她不過是想求個他的尊重罷了!
只因為一言不合,就要帶走她的孩子,帶走她的全部,想想都覺得後脊梁發冷。
“是,你不走,我便一直跪著。”高香寒本也是個倔強的人,尤其是懷孕了以後,總覺得感情格外的脆弱,心思也特別的敏感。那種患得患失的感覺。總是讓她心裡難過。
二爺簡直要被她氣死。若是褚秋慧她們這樣,現在他早就拂袖而去了……
不知好歹,真是不知好歹……
心裡罵著,目光卻又柔軟了幾分。無奈道:“既然你說我拿身份壓你,那好,那我就徹底壓你一次。”他揚了揚眉,皺眉道:“本殿命令你起來,乖乖坐好。”
高香寒垂了眼瞼,身形一動不動。
二爺冷笑:“怎麽?你又不怕我的身份了?”
高香寒咬了咬唇,揚眉抬頭看了二爺一眼,旋即重重磕了頭:“謝二殿下。”
二爺簡直要崩潰了,這女人。還有完沒完了?
這頭就這般的不值錢嗎?從前怎麽也沒見她這麽乖巧過?
氣死了,氣死了……
他捏了拳頭,真恨不得拉過來打她屁股,可又下不去手,只能自己憋成內傷。
女人啊女人。你讓我該如何待你?
二爺隻覺得煩躁不已,尤其是看她坐在炕上,垂首,不言不語,一副受氣小媳婦的模樣,他這心裡就覺得憋悶的慌。
在地上來回踱了幾步,口內喃喃道:“你這個女人,好的不學,竟學那些小媳婦們賭氣的手段。我看這地方是一天也不能讓你待著了,多一天,你就要多一天的壞毛病……”像是說給高香寒聽的,又像是自言自語。
高香寒依舊沉默不語。
如此來回半響,二爺終於還是有些忍不住,回身一把握了她的肩頭,坐在炕沿邊,語氣中帶走幾分求和之意,低低道:“好了好了,都是我的不是,你別這樣了好嗎?”
高香寒靜坐如石,在聽到他這一句的時候,眼淚還是極不爭氣的掉了下來,打在了被褥上,隻片刻,就濕了碗大的一塊。
二爺心疼,忙抬手笨拙的替她擦拭眼淚,邊擦邊皺眉道:“你也知道,我從小就是靠這個身份長大的,你讓我當著那麽多人的面……你說說,叫我如何能拋開這個身份?”他輕輕歎了一口,將她單薄的身子攬在了懷裡,壓低了聲音道:“你明知道我當時是一時的氣惱,我又怎麽可能真的帶走安安呢?就算要帶走,那也是要帶走你們母子的,我又怎會丟下你不管……”
高香寒聽了,眼睛中的淚綿綿如珠,汩汩流個不停,口內哽咽道:“那你還罵我粗俗呢?”
二爺扶額,隻拍著她的後背道:“我說過這話嗎?我怎麽不記得了?你粗俗嗎?”
“沒說過嗎?”高香寒推了他一把。
“好好好,我說過,都是我不好。”二爺急忙又攬緊了她,低低道:“別賭氣了好嗎?咱們兩個好不容易才有的今日,難道不該珍惜嗎?”
“珍惜?”高香寒喃喃,鼻中酸澀,低低道:“你何時見我不珍惜了?”
二爺能聽出高香寒還沒完全的釋然,隻松開了她,輕輕撫著她的臉頰,歉然道:“那日的確是我不好,是我出口傷你在先,你有理由不理睬我,也有理由懷疑我不夠珍惜你。你放心,往後我會盡力克制自己的脾氣的。”他刮了刮她的鼻尖,笑道:“只是你這丫頭氣性也太大了,我不過是隨口說了幾句話,你竟然就給氣的暈倒了,你可知道,這四日我是怎麽過來的?”
隨口說了兩句?
高香寒苦笑,還以為他真的認識到自己的錯誤了呢!果然還是沒有。
她胸口有些窒悶,凝視著他,肅顏道:“你那隨口之言,你可知道對我傷害有多大?”她歎了口氣,言辭真切道:“安安與我相依為命兩年多。他就是我活下去的全部動力。那日我不過是和你起了小小的爭執,你就能發狠的說要帶走他,若是他日我又和你意見不合,你是不是又會發狠要帶他走,或者是攆我走?”高香寒隻覺得心痛不已,那種患得患失的感覺讓她痛不欲生,繼而咬了咬唇,低低道:“不是我不給你面子,在那一刻,我根本就沒當你是個皇子。我隻當你是個父親。當你是個丈夫……”
高香寒的話字字錐心。二爺似乎受到了巨大的震動一般,半響方回過神來,喃喃道:“我……我沒那麽想過。”
高香寒輕歎一口,唏噓道:“或者。在你心中你還是未將我和安安當一家人看待吧!若是褚秋慧,你會狠心將嵐姐兒帶離她身邊嗎?”
“當然。”二爺回答的很堅定,挑眉道:“若是她,只怕這會子我早就不理會了。”
高香寒心中微微釋然,也不想再和他繼續鬧別扭,畢竟到了這個份兒上,她只有越挫越勇的份兒,只有好好的留住他,好好的給安安和腹中孩兒一個美好未來。
但是她又不想這麽快就放了他。必須要求個保障才行,否則日後他將安安帶走,自己就只有哭的份兒了。趁著現在自己肚裡還有一塊肉當籌碼,該和他說明白的還是要說明白。
如此一想,不由沉著臉推開了他的手。低低道:“我累了,二爺先出去吧!”言畢,自顧自的背對他躺下,再不說話。
二爺本以為她已經原諒了他,現在看來,似乎是他想多了。
女人啊女人,真是翻臉比翻書還快。
他無語,心中頗有幾分不甘心,輕輕推著她的身子道:“你到底怎麽回事?方才不是還好好的嗎?怎麽這會子又生氣了……”
“我沒生氣,我只是有好多東西不能釋然。”高香寒轉過身子來,凝視著二爺,道:“你那日的舉動太可怕了,我心裡已經沒有安全感了。別說是安安……就是我肚子裡的這個孩子,我都沒有信心生出來了。”她輕輕摸了摸小腹,一臉哀傷。
二爺氣節,這女人,到底要他怎麽樣?
一會兒生氣,一會兒又無法釋然,再一會兒又沒有安全感,還讓不讓他活了……
壓製住了要脫口而出的:“你別得寸進尺,”換成了一句淡淡的無奈,道:“那你說說,到底如何你才能釋然,才能有安全感?”
“我還沒想好。”高香寒淡淡說了一句,她不想這麽快就讓他知道自己心中的想法,她得讓他自我折磨夠了再和他談條件。
二爺扶額,似乎很受內傷的模樣,半響方擺手道:“罷罷罷,你慢慢想,想好了再告訴我。”
高香寒淡淡一笑,心中有了幾分釋然,道:“好,那我先睡了。”
二爺點了點頭,至少他再不用擔心她的身體了,好歹是醒來了,一面替她掖了掖被子,揚眉道:“睡吧!只是這次別睡那麽沉了,我可再熬不住四個日夜了。”
高香寒看著他憔悴的模樣, 柔了眸子,喃聲道:“謝謝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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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場車禍,竟然讓她穿越到了三百多年前的康熙時期。
只是為什麽別人穿越到此遇到是四阿哥、八阿哥,自己卻是一個粗使丫頭,還有一個奇怪的姐姐。
什麽?姐姐,你是重生的?什麽,您是我的太太太太太……奶奶?
妹妹說:“姐,踢掉渣男,重覓良人!我們不再做炮灰!”
姐姐道:“妹,那渣男可是你太太太太太……祖父,你確定不要?”
妹妹咬牙:“祖父不好更得換。換!”
這是一個本土重生女和後世穿越女攜手創業致富的故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