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玉天穹隨身帶的錢並不夠五十兩,只能從手下那裡借了點給了花上雪。
拿到銀子的花上雪開心的收好銀子,而與此同時,薑雲閑也將自己的東西取了回來。
將五十兩交給薑雲閑保管,花上雪隻留了幾兩碎銀子隨身攜帶,看此間事了,也該離開了。
“玉天茗,我跟我爹就先去泉曲關了,你就跟著你大哥在一起吧。”
“你們這就要走?”玉天茗儼然有些意外花上雪父女走得這般著急。
“是喲。反正我們有馬,比你們走路快多了。”
“那你們一路上小心,若是遇上麻煩,先忍一忍,等我們回來可以幫你們。”玉天茗想了想,如此說道。
“才沒那麽倒霉呢。告辭先。”花上雪說著已然利索的翻身上了馬。
“告辭。”薑雲閑抱拳說了聲後,也不多言,父女二人策馬離開,走得那叫一個笑啥。
“少爺,您不打算跟過去?據屬下所知,他們此行塔沙國,還不知要多久才會回來。”峽谷上頭,兩道身影站在那眺望著花上雪與薑雲閑離開的背影,這侍衛裝扮的男子不禁如此問道。
“沒關系,反正近期內我也沒空。不過,你吩咐下去,好好跟著,不許讓她受了傷害。”
“諾。”
泉曲關前,戒備森嚴,面對著巍峨的城牆,花上雪第一次覺得自己很渺小。
西涼城的城牆有三十米高已經算得上龐然大物的存在論,可這泉曲關的城牆更是巍峨,最重要的是這關口連著堅硬的石壁一起建造。只是一眼就知道此處易守難攻,更可況這長度綿延百裡。更是顯得格外壯觀。
泉曲關是前往塔沙國的必經之路,出了關口。需要面對的便是黃沙一片。
綿延百裡的邊防城牆,分成五個關口,各個關口駐兵的數量各不相同,其中泉曲關因著地勢的緣故,易守難攻,此處駐扎的士兵不算多,但是弓箭手卻是這個關口的主力兵種。
居高臨下的位置,外加外頭黃沙滾滾,騎兵在這裡的威力很小。至於步兵嘛,隔著這麽點距離的衝刺,想要衝進來,只會成為弓箭手的箭靶,得不償失。
也因此,這泉曲關的戰役並不算多,幾乎可以說是沒幾場戰役,與其余四個關口相比較,簡直就是度假勝地。
正因此處打仗的次數不多。加上弓箭手的優勢,城中最多的卻是別處關口受傷的士兵與將領們修養生息的地方。
所以,在這裡,隨便抓個人。興許就會是某個營地的軍官,小到隊長,大到將軍。也正因此,這泉曲關也是普通百姓最糾結的地方。時時刻刻都需要注意著。別不小心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那可就真的是罪過了。
當花上雪與薑雲閑踏入泉曲關時。剛走不遠,就看到了一起鬥毆事件,打得那叫一個狠,拳拳到肉,砰砰作響,四周圍的普通百姓小心翼翼的避開,只有一些應該是軍官之流的人,才有興致停下來看會熱鬧,或是給某一方助陣之類的。
這種感覺有些類似現代的拳擊賽,充滿了暴力。
“別亂看,免得惹麻煩。”薑雲閑站在花上雪旁邊說道,明顯對這樣的事情有著一定的排斥,不想接觸。
收回好奇的目光,二人找到關中的客棧,準備休息一天,明日出關。
只是現在來得時間尚早,吃過午飯便無所事事,乾脆拉著薑雲閑外出逛街,順帶買些零嘴路上吃。
泉曲關中雖然是非不少,不過,賣得東西除了吃喝的東西外,一些小物件倒是精致好看。
正看得起勁的時候,花上雪隻覺得腿上讓什麽撞了一下,哎喲一聲摔跪在地上,待得轉身一看卻見一個二十出頭的大男人倒在自己的身旁,緊緊抱著她的腿,甩都甩不掉。
“你幹嘛,放手呀,放手。”花上雪用力拔自己的腿,奈何對方根本就不肯松手,哪怕薑雲閑到來也無可奈何。
他不敢太用力,怕傷到被抓得緊緊地花上雪。
花上雪讓這人這般一折騰,頓時成了眾目焦點所在。
被人當猴看的感覺可一點都不好。
正當花上雪很不爽的時候,那抱著自己一條腿的男人忽而緩緩地睜開了眸子,然後望著花上雪片刻,忽而眼眶一紅,嚎啕大哭起來。
“小姐,奴才可找到你來。”
花上雪眼珠子一瞪,嘴巴微張,望著這個哭得稀裡嘩啦的男人,頓感無語。
“你認錯人了,我不認識你,也不是你家小姐。”
“小姐呀,您是生氣奴才的無能,讓小姐您受苦嗎?您要罰要殺都可以,就是不要趕走奴才呀。奴才好不容易找到小姐,絕不能再讓小姐從奴才眼皮子底下消失了。”那男人說著哭得更厲害了,那眼淚鼻涕的看著就惡心,一雙手硬是抱著花上雪的腿不放。
這人有毛病呀,都說不是了,居然還這樣糾纏不休。
“放開,你真的認錯人了。我不是你家小姐,不信你問我爹。”花上雪立馬扯著薑雲閑的手說道,扯了扯自己的腿,總算是從那人手裡頭收回來了。
“小姐,既然你不認奴才,奴才不如一死了之,只是辜負了夫人的囑托,是奴才無能,唯有來世再伺候小姐了。”這男人說著起了身,竟是直接朝著一側的柱子狠狠撞了過去,砰的一聲反彈回來,倒在了地上。
“啊!”花上雪嚇了一跳,怎麽也想不到這人居然說撞就撞,她還以為只是唬唬她而已,沒想到竟是真的。
雖說這人不是她殺的,可是這麽一個年輕的生命卻因自己而死,花上雪也有點嚇到了。
之前射殺強盜時。早就因為自己差點被射死,以至於忘了恐懼射殺了幾個人。這事情過後,她可是在離開峽谷後不久。吐得稀裡糊塗,當晚還做了惡夢。
如今好不容易恢復過來,又遇上這樣的事情,花上雪心裡頭那叫一個糾結。
好好的逛個街居然遇上一個神經病,還在她面前尋死。
真真是她不殺伯仁,伯仁卻因她而死。
罪過呀!
“還沒死,還有得救。”人群中忽而走出個背著藥箱的大夫,在那人身上摸了幾下後,忽而如此說道。
“咦。沒死呀,那快救人呀。”圍觀的人中聽這大夫如此一說,忙催促道。
可哪料這個大夫卻是抬眼望著花上雪。
“這位小姐,此人還有一口氣尚存,可是,若我救了他他卻還是要尋死,這……”這大夫欲言又止,不過話中意思很是明白。
“我不會刺激他,你救人吧。”
“小姐心善。只是。這藥費……”
花上雪唇角微微一抽,被那麽多人看著,若是不救人的話,估摸著自己就要讓大夥的口水淹了。
“藥費。我給。”花上雪咬著牙應道。
真是無妄之災。
“小姐心善。”大夫咧嘴一笑,立馬指揮著圍觀的人幫忙將人扶到一邊救治,至於花上雪與薑雲閑則是讓擠到了一旁。想偷溜是不可能的,周圍都是人圍著。
折騰了小半個時辰。又是扎針又是讓人煎藥又是包扎的,一番折騰下來。這因為花上雪不認自己是他小姐的年輕人總算是醒來了。
“我,我死了嗎?”年輕人茫然的問道。
“小兄弟,你沒死。你家小姐花錢救了你,她已經原諒你了,下次可不能這般草率尋死了。不是每次都有這麽好的運氣救活你的。”大夫一臉嚴肅的說道。
不過,這年輕人儼然沒在聽,隻將花錢救他原諒他那段話聽進去,後頭根本沒聽,立馬變得生龍活虎的站在了花上雪的跟前,眼帶渴望的望著花上雪,輕喚道:“小姐……”
“醒了就好。”花上雪也不知該說什麽,直接這般應了句。
“小姐,謝謝小姐,奴才定會保護小姐死而後已的。”年輕人說著再度哭了起來。
都多大的人了,居然哭哭啼啼的實在受不了。
“好了,再哭我就不要你了。”花上雪板著臉道。
“是,小姐。”年輕人立馬板著臉應道,淚水那叫一個收發自如。
“那就走吧,我可不想留在這裡給人看戲。”
“是,小姐。”年輕人應了句,花上雪都走了三步了,他卻是未動分毫。
“怎麽不走了?”花上雪皺了皺眉頭。
“小姐,奴才……頭暈!”年輕人說著直接軟倒在地。
花上雪不禁撫額有種想要撞牆的感覺,面對所有人注視的目光, 根本不可能將這愛哭的年輕人丟在這裡。
“爹!”花上雪倍感無力的喚了句,就見薑雲閑竟是唇角含著一抹笑意,心領神會的將暈過去的年輕人抱了起來,在眾人的注視下回了客棧。
將人直接送到薑雲閑的房裡,如今就算想要開房也不可能。
這泉曲關的客棧不便宜,加之便宜的客房都客滿了,若非隻待一天,這一百文錢一晚的房間,花上雪也不會開了兩間。
“爹,早知道我就不出門了逛什麽街了。你看這算是什麽事情。東西沒買到,還撿回一個人。花了冤枉錢,救了一個動不動就哭的大男人,真是夠倒霉的。”花上雪說著,瞟了眼床榻上躺著的人,氣結的說道。
對此,薑雲閑的態度,卻不過是望著花上雪淡笑不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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