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文墨憂心重重地想:如何才能擺脫易菊的糾纏呢?
“老弟,你陽萎的事兒,沒到處宣揚吧?”易文墨問。
“我哪兒還敢宣揚呀,捂都來不及呢。除了您、老姐和陳惠外,就只有醫生知道了。”丁先生說。
“小弟,不對呀,剛才,你說有朋友給你介紹了一個老中醫,那朋友若不知道你陽萎了,怎麽會給你介紹治療陽萎的老中醫呢?”易菊追問道。
“那,那朋友是我的鐵哥兒們。”丁先生紅著臉說。
“鐵哥兒們難道就不會出賣你了?”易菊質問道。
“應該不會吧?”丁先生猶豫著說。
“是哪個鐵哥兒們,我試試他,看他會不會出賣你。”易菊說。
“老姐,就是那個毛弟,跟我認識上十年了。”丁先生說。
“哦,原來是他呀。那我問問他,看他會不會把你賣了。”易菊說。
易菊認識這個毛弟,便給他打了電話。
“毛弟,我是易菊。”
“啊,是老姐呀。老姐,您,您今天給我打電話,我都覺得象過年似的。”毛弟受寵若驚地說。
“毛弟,幾天不見,你也學著油頭滑腦了。我給你打個電話就象過年了,那我以後天天給你打電話,讓你三百六十五天都過年。”易菊笑著說。
“老姐,您有什麽吩咐,隻管說,小弟兩肋插刀幫老姐辦。”毛弟恭敬地說。
“毛弟,我想向你打聽一個事兒。”
“老姐,您問,我知無不言。”毛弟把胸脯拍著啪啪響。
“毛弟,輕點拍,別拍出毛病了。我聽說你認識一個專治陽萎的老中醫。”易菊開門見山地問。
“老姐,您的消息真靈通,我昨天才把這個老中醫介紹給丁大哥,想不到今天就傳到您的耳朵裡了。老姐,您有親戚患了陽萎?”毛弟問。
“毛弟,你把這個老中醫介紹給丁小弟,難道他患了陽萎?”易菊直截了當地問。
“是啊,老姐,對別人我保密,對您,我敞開大門。丁大哥的陽萎可嚴重了,就象茄子被曬了十來天,那個軟呀,無法形容了。哦,就象面條一樣。”毛弟嘻嘻哈哈地笑著,好象談一件挺有趣味的事兒。“老姐,我看呀,丁大哥的陽萎沒治了。
“既然沒治了,你還給丁小弟介紹什麽老中醫,豈不是讓他燒錢嗎?”易菊質問道。
“哎呀,老姐,丁大哥的錢多著那,不在乎看病的幾萬元錢。雖說治不好,但讓他治著,抱著一分幻想嘛。就象買彩票,雖說中獎的機會微乎其微,但懷抱一個發財夢,也不錯嘛。老姐,我這也是與人為善呀。”毛弟喋喋不休地說。
丁先生在一旁聽著,臉上青一陣,白一陣。他暗自罵道:“這個狗東西,竟然這麽糟蹋老子,媽的,還口口聲聲鐵哥兒們呢。
“老姐,這個丁大哥不是個玩藝,當初,您救了他,他卻忘恩負義,把您甩了,跟一個小娘兒們結了婚。現在,他陽萎了,這是老天的報應呀。”毛弟討好地說。
“毛弟,你既然替老姐抱屈,就讓那個老中醫給丁小弟下點藥,讓他的陽萎更嚴重一點。”易菊故意挑撥道。
“行!老姐的吩咐我照辦。明天,我就去找那個老中醫,讓他給丁大哥點眼藥水。”毛弟聽話地說。
“好,夠意思。老姐過一段時間請你吃飯。”易菊說完掛了電話。
她轉頭問丁先生:“這鐵哥兒們說的話,你都聽清了吧?”
“媽的,氣死我了!”丁先生氣得不輕,呼呼地大喘著氣。“老子對他這麽好,他竟然吃裡扒外,不但把老子出賣了,還要給老子點眼藥。”
“點眼藥是什麽意思?”易文墨不解地問。
“點眼藥就是暗地裡害人。”易菊解釋道。
“老弟,這就是你嘴裡稱的鐵哥兒們?”易文墨搖著頭說:“我怎麽聽著象是你的仇家呀。”
“媽的,我有眼無珠啊。”丁先生抱著頭,悔恨地說。
“小弟,你不但是有眼無珠,簡直是連無珠的眼睛也沒有呀。象這種小人,你竟然把他視作鐵哥兒們,真讓人無語呀。”易菊蹉歎道。
“唉,我,我……”丁先生雙手抱頭,一副痛苦的模樣。
“老弟呀,別羞愧了。今天,幸虧菊妹幫你認清了一個人,否則,以後你吃了虧,還不知道是怎麽回事呢。”易文墨勸說道。
“毛弟這個人不地道,我早就看出來了。我記得曾經提醒過你,但你卻把我的話當耳旁風。今天,你親耳聽了他的話,否則,你肯定不會相信。”易菊斜眼瞅著丁先生。“你呀,這一輩子就看準了三個人。”
“我看準了三個人?”丁先生抬起頭來,不解地問。
“是啊,第一個是我,第二個是易哥,第三個是陳惠。這三個人算你看準了。”易菊說。
“老姐,你這一說,安慰了我,否則,我真恨不得把眼珠子挖出來。”丁先生悔恨地說。
“我躲避官司時,之所以瞞著你,就是擔心你把我的消息透露出去了。雖然,你主觀上絕對不會想害人,但是,你客觀上可能會做出對我,對你自己不利的事情。”易菊終於說出了三年沒跟丁先生聯系的原因。
“老姐,您不跟我聯系,原來是信不過我呀?”丁先生大夢初醒地說。
“是啊,我要是說了實話,你可能還不服氣。今天的事例,就足以證明我的擔心不是空穴來風吧?”易菊嚴肅地說。
“老姐,我誤解了您,對不起。”丁先生誠懇地說。
“小弟,雖然我比你大不了幾天,但我看人就比你厲害多了。你呀,以後有什麽大事,不要瞞著我,至少,我可以給你參謀一下。你這次把老底子都拿出來買房子,幸虧這筆生意跟易哥有關,否則,不定又會上當受騙。”易菊交代道。
“好!我知道了。以後,大事一定多跟老姐商量。唉,我這一輩子恐怕就只有你們這三個靠得住的人了。”
“丁先生,看人看走了眼,也不是什麽大了不得的,吸取教訓就行了。”易文墨安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