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蘋,我沒開玩笑,說的是實在話。俗話說:天有不測風雲,人有旦夕禍福嘛。”易文墨嚴肅地說。“當然,我希望自己能活一百二十歲,據說,人的壽命應該是這個年齡。不過,老天可沒給我許這個願呀。”
“易文墨,我還真以為你想打我的主意呢。不過,我現在已經是半老徐娘,沒誘惑力了。”陳蘋半開玩笑,半認真地說。
“嘿嘿,你這個半老徐娘別愁沒人打主意。”易文墨幽幽地說。他瞅了一眼史小波,心想:我身邊的這個人打了你十幾年的主意了。
“誰打我的主意?”陳蘋問。
“哈哈,你猜吧。”易文墨說。
“我才懶得猜呢。正告你:別替別人拉皮條。”陳蘋不悅地說。
“哈哈,言歸正傳,陳蘋,晚上有時間嗎,一起喝個茶。”易文墨邀請道。
“易文墨,有話就在電話裡說,費那個錢幹嘛。我知道,你雖然當了大校長,但照樣是個窮光蛋。就憑你的為人,睡在金山上也不會碰一下黃金。”陳蘋坦率地說。
“陳蘋,你對我評價這麽高呀,社會上不是有個新說法:官場是個大染缸,誰跳進去都變黑麽。難道你認為我是個例外?”易文墨問。
“我還是相信人的本性,那種與生俱來的素質。你嘛,在經濟上是絕不會犯錯誤的。”陳蘋斷言道。
“陳蘋,你這個結論是明褒暗貶喲。”易文墨敏感地聽出了陳蘋的話中之話。
“哈哈,易文墨,你還是這麽敏感呀。明說了吧,我覺得你就是個情種。在男女關系問題上,你保不住已經犯了一堆錯誤。”陳蘋直爽地說。
“你有什麽依據?簡直是胡言亂語嘛。”易文墨內心有些慌亂了。
“易文墨,雖然你表面上看起來老實巴腳的,但你的眼睛暴露了自己的企圖。我上初中時,就發現你的眼神很曖昧。怎麽說呢,你的眼神裡好象有無數個鉤子,那種讓女人動心的鉤子。”陳蘋說。
“陳蘋,你越說越神乎了,有點象跳大神說的話。”易文墨掩飾著內心的緊張,竭力用平淡的語氣說。
“易文墨,我說的是對是錯,你心裡自然清楚。不過,我坦率地說:從上初中起,我的心就被你鉤走了一半。”
“一半?”易文墨吃了一驚。在他的印象中,陳蘋對他一直不冷不熱地,看不出去有任何異常嘛。
“是啊,被你鉤走了一半。不過,我這個人很現實,不會象小姑娘那麽追求浪漫。所以,我和一個不愛的男人結了婚。這個男人有錢,有勢,能給我物資上的幸福。”
“嘿嘿,各人有各人的活法,無可指摘。”易文墨理解地說。“陳蘋,我一點也沒看出你對我有意思嘛。”
“易文墨,一個女人要含蓄,這是最起碼的素質嘛。一個太外露的女人,會讓男人覺得沒味道。因為,他一下子就把你看透了,把你吃膩了。”陳蘋嘻嘻笑著說。“永遠給男人以神秘感,讓他捉摸不透你,才能讓他對你永遠有興趣,永遠保持那種渴望征服的欲望。”
“陳蘋,你這個女人的思想太複雜了,你丈夫跟你生活,會感到很累吧。”易文墨還是喜歡透明點的女人。
“易文墨,我不適合你,你也不適合我。”陳蘋嘻嘻一笑。“不過,咱倆做個好朋友倒是很合適的。”
“陳蘋,你如果晚上有時間,還是一起喝喝茶吧,我確實有點事情找你,這個事兒不是一兩句話能說清楚的。”易文墨把話題拉了回來。
“好吧,既然你不怕花錢,那就一起喝喝茶。”陳蘋答應了。
傍晚,易文墨和陳蘋在一家茶館見了面。
“易文墨,我有一年多沒見到你了,究竟是當了官,發福多了。不過,我可得警告你:別長得太胖了。一來,長胖對身體不利。二來,會給老百姓一個不良印象。在老百姓的心目中,凡是大腹便便的官員一定是貪官。”陳蘋一見面就劈裡啪啦說了一通。
“哈哈,別說老百姓有這個觀點,就是我,也有這個看法喲。另外,我還喜歡以貌取人,你看,凡是那些面善的,一般都是好官。那些面相凶惡的,沒幾個是好玩藝兒。”易文墨說。
“易文墨,你就屬於面善的人。”陳蘋仔細瞅了瞅易文墨,笑著說。
“哈哈,我有點唯心吧。”易文墨訕笑著說。
“沒人給你扣帽子,什麽唯心唯物的,我這個人是現實主義者。”陳蘋說。
“現實點好,實在。”易文墨附和道。
“得了,你不必違心地附和我了,瞧你這個樣子,就知道你一定是有求於我吧?”陳蘋一笑。“老同學,不必繞彎子,直說吧,說完了,咱倆就可以安心吃飯。”
“陳蘋,你還是老樣子。我一直認為:一個人十八歲是什麽樣子,到了八十歲,照樣是什麽樣子,改不了多少的。”易文墨笑著說。“你我都還是老樣子。”
“知道改不了,就別客套,直來直去好。”陳蘋催促道。“你不說,我心裡老裝著一個問號,吃東西沒味道。”
“好,那我就直話直說了。”易文墨邊掏手機邊說:“我今天遇到了一個人,長得特別象你,象到了可以用一模一樣這個詞。”
“是嗎?你有這個人的照片嗎?”陳蘋問。
“你看,就是這個人。”易文墨把手機遞給陳蘋。早晨,易文墨特意給陳萍拍了個照,不過,沒讓陳萍發覺。
陳蘋接過易文墨的手機,一瞅,驚異地問:“易文墨,難道你認識她?”
“我是今天早晨才認識她的。”易文墨回答。“還有更讓人奇怪的事呢,這個女人的姓名跟你同音。她叫陳萍,萍水相逢的萍。”
“易文墨,你今天早晨是怎麽認識她的?”陳蘋問。
“這個陳萍在史小波辦的培訓中心工作。”易文墨說。“今天早晨,我去找史小波時碰到了她。”易文墨的打算是:如果陳蘋和陳萍是親戚關系,就通過陳蘋做做陳萍的工作,把這個事件圓滿解決了。如果陳蘋不認識陳萍,那就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