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文墨,你剛當上綠豆官就學會糊弄我這個小老百姓了?”陳蘋不滿地說。
“呵呵,陳蘋,你把我這個校長比喻成綠豆官,我真得感謝你呀。我有個小姨子老說我是芝麻官。”易文墨嘻嘻哈哈地說。
“易文墨,別打岔。我問你:難道就因為早晨碰到了這個女人,見她長得象我,於是,不但偷拍了她的照片,還急吼吼地約我見面,問我認不認識她?”陳蘋盯著易文墨的眼睛問。
“當然沒這麽簡單。不過,你得先告訴我:你究竟認不認識她。”易文墨也瞅著陳萍問。
“你先告訴我:為什麽對這個女人感興趣?”陳萍寸步不讓地說。
“你呀,還是小時候那個樣,一點不讓人。記得上初中時,你和史小波同座,你倆常為楚河漢界吵鬧。”易文墨回憶道。
“易文墨,你是隻知其一,不知其二。明著,是我和史小波爭桌子上的界線。實際上,是他故意老碰我的胳膊肘,所以,我煩他,就讓他別越界。”陳蘋說。
“哦,原來如此。照你這麽說,史小波從初中就開始騷擾你了?”易文墨有點詫異。心想:這個史小波花心的歷史夠漫長了。
“是啊,那個時候人小,不懂這些。不過,史小波也就是拿胳膊肘碰碰我,別的舉動倒也沒有。”陳蘋說。
“陳蘋,你知不知道:史小波從初中開始就暗戀你。”易文墨說。
“怎不知道。他從初中就給我寫情書,一直寫到高中畢業,真夠有恆心、有毅力的。不過,他的字寫得象雞爪子扒的,文章也寫得狗屁不通。假若他有點文才,說不定還能打動我。”陳蘋不屑地說。
陳蘋瞅著易文墨,幽幽地說:“假若要是換成你給我寫情書,那我早就投人你的懷抱,現在,我就是你的夫人了。”
易文墨笑了笑,心想:上初中、高中時,我還沒開竅呢。別說給女孩子寫情書,就是女孩子給我寫情書,只怕也會置之不理的。
“易文墨,你笑什麽?是不是笑我自作多情,笑我一廂情願,笑醜小鴨想高攀白馬王子?”陳蘋不悅地說。
“陳蘋,你太高看我了。其實,我一直是非常自卑的。因為,我沒有父親,還因為我母親癱瘓在床。所以,我從不敢考慮戀愛的事兒。我現在的老婆,還是我母親住院時,同病房一個大媽的女兒。如果不是這種關系,只怕我到現在還打光棍呢。”易文墨誠懇地說。
“行了,越扯越遠了,言歸正傳,我問你:你打聽這個女人的真實原因是什麽?”陳蘋咄咄逼人地問。
“陳蘋,從你說話的語氣來看,你認識照片上這個女人。既然如此,我就告訴你:史小波和這個女人之間出了點事。”易文墨含含糊糊地說。
“出了點事兒?究竟是什麽事?”陳蘋焦急地問。
顯然,陳蘋和陳萍之間不但認識,而且還有微妙的關系。
“昨晚,史小波和這個女人一起陪客人吃飯,倆人都喝多了,就那個了。”易文墨說。
“就哪個了?難道史小波這個混蛋把我妹妹強暴了?!”陳蘋騰地一下站了起來。
易文墨一楞,原來,他懷疑陳蘋和陳萍是親戚關系,沒想到她們倆人竟然是姐妹。
“你倆是親姐妹?”易文墨驚異地問。
陳蘋點點頭,解釋道:“我和她是同父異母的姐妹。”
“啊!怪不得你倆長得這麽象呢,姓名還同音。看來,我的預計沒錯。只是沒想到你倆是親姐妹。”
“易文墨,快告訴我:他倆究竟是怎麽回事?”陳蘋急切地問。
“陳蘋,你別激動。我慢慢告訴你。”易文墨拉了陳蘋一把,讓她坐下來。
陳蘋怒氣衝天地叫嚷著:“他史小波竟然敢對我妹妹下手,我要讓他坐牢去。”
“陳蘋,你坐下來,聽我說完了再找他算帳也不晚。”
“易文墨,你快說吧。”
“陳蘋,昨晚,史小波和你妹妹陪一位客戶吃飯,三個人喝光了二瓶白酒。你妹妹和史小波都醉了,就睡到了一張床上。半夜裡,史小波似醒非醒地把你妹妹當成了他老婆。於是,就發生了那個事。情況我都調查清楚了,應該說:兩個人都有責任,當然,史小波應負主要責任。”
“這個事,你給他倆怎麽處理的?”陳蘋問。
“你妹妹提出來限史小波三個月內離婚,跟她結婚,史小波答應了。不過,就史小波的本意來說,他希望拿錢來擺平這個事情。”易文墨說。
“你覺得這個事怎麽處理好?”陳蘋問。
“我已經把這個事件處理的幾個方案都告訴你妹妹了,我主張讓史小波賠償給你妹妹一筆錢。”易文墨坦率說出了自己的看法。
“史小波能賠多少錢?”
“原來,史小波提出賠償二十萬,我讓他再加十萬,一共三十萬。我覺得:這個賠償額度應該是合理的,也是符合史小波經濟條件的。”
“我也覺得賠償比較好。”陳蘋說。
“如果你也覺得賠償好,就請你出面做做你妹妹的工作,讓她別堅持和史小波結婚了。其實,我覺得跟史小波結婚是個下下策。”易文墨直截了當地說。
“我也堅決不主張我妹妹跟史小波結婚。史小波這個人我了解,不但花心,還不講義氣。跟他結婚,不可能得到幸福。”陳蘋望著易文墨問:“你個人的意見對我妹妹說過沒有?”
“沒有,我只是站在客觀角度上,對幾個方案作出分析。最後,采取什麽方案,應該由當事人來抉擇。”易文墨說。
“易文墨,我問你:史小波在外面有沒有情人,有幾個?”
“應該有情人,至於有幾個,那就說不準了。”易文墨謹慎地回答。
“我早就知道史小波不是個好東西,跟他結婚,不但沒有幸福,還會有生不完的氣,煩不完的心。”陳蘋恨恨地說。
“也許是史小波那方面的欲望太強了吧,所以,一個女人伺候不了他。”易文墨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