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小波拿三十萬就把我妹妹糟蹋了,太便宜了他。”陳蘋憤憤地說。
“那你的意見呢?”易文墨問。
陳蘋伸出一個巴掌說:“五十萬。”
易文墨笑了笑,說:“陳蘋,你也別獅子大開口了,我看三十五萬就行了。按史小波的經濟實力,讓他拿三十五萬就很夠嗆了。”
陳蘋想了想,說:“好吧,我看在你易文墨的面子上,就放了這個混蛋一馬。你告訴史小波,三十五萬是最低數額了,沒有討價還價的余地。拿不出來,就去蹲監獄。”
易文墨籲了一口氣,只要能用錢來擺平,那是最理想的了。
“易文墨,你跟史小波混到一起,當心被他傳染了。”陳蘋嚴肅地說。
“傳染什麽?”易文墨故意問。
“傳染上花心病呀。”陳蘋說。
“你不希望我有一點花心病嗎?”易文墨笑著問。
“去你的。說實話,我倒有點想跟你發生故事。坦率地說吧,我暗戀你多年了,可惜,我這個人自尊心太強,所以,一直不願意表露出來。現在,我小孩都八歲了,我呢,也半老徐娘了,臉皮也變厚了,對你說說也無所謂了。再不說,憋在心裡也難受。”陳蘋說。
原來,易文墨一直以為陳蘋喜歡開玩笑,把她說的曖昧話沒當真。今天,陳蘋直言相告,讓易文墨大吃一驚。
“你…真沒想到……”易文墨有點張口結舌了。
“易文墨,你聽了我的表白,也別太得意了。雖然你很優秀,但我老公也不遜色。他是博士後,家境很好。我跟他結婚時,光彩禮就給了五百萬。對我這個小老百姓來說,簡直就是天文數字了。”陳蘋頗有點得意地說。
“陳蘋,幸虧你十年前沒對我表白,不然,跟了我這個窮教書匠,說不定你還會後悔呢。”易文墨笑著說。
“俗話說:人生於世,不如意事十七八。我這個老公,只知道做學問,在他腦子裡,除了學問,還是學問。我暴露一點家醜,他連床上的事情都不懂。而且,那方面也不行。易文墨,我今天對你說的話,哪兒說,哪兒了,不許對任何人泄露半個字。否則,我對你不客氣!”陳蘋說。
“怎麽不客氣呀?”易文墨笑著問。
“你若把我的這些事說出去,讓我出了醜。那我就會針鋒相對,讓你也在大庭廣眾之下出醜。”陳蘋說。
“你怎麽讓我在大庭廣眾之下出醜?”易文墨追問道。
“易文墨,辦法太多了。我在這裡隻說一、二。比如:我突然跑到學校裡,趁全校師生做體操的時候,扒了你的褲子,哪怕隻扒掉一條外褲,就足以讓你出大醜了。再比如:我跑到學校裡,當著眾人的面,抱住你,大聲叫嚷你是我的情人。嘻嘻,易文墨,如果讓你在這兩個出醜裡挑一個,你會選擇什麽?”
易文墨聽了陳蘋的話,他一點也不意外。這些事兒,陸三丫統統乾得出來。
易文墨笑著說:“我選擇第二個。”
“為什麽?”陳蘋問。
“你抱著我,我豈不是佔了你的便宜呀,最好,再加一點內容,比如:親吻我之類的。”易文墨呵呵笑著說。
“易文墨,你就這麽想佔我的便宜?”陳蘋問。
易文墨開玩笑地點點頭。“你也算大美女了,哪個男人不愛呀。況且,我被史小波傳染上了一點花心病,現在,又處於發病期。”
陳蘋定定地瞅著易文墨,眼神裡滿含著愛意。
易文墨有點害怕了,他發覺自己的玩笑有點開過頭了。在這僻靜的茶館隔間裡,本來就暗含著濃濃的曖昧。再經他這麽一挑逗,豈不是火上加油嗎?
陳蘋突然站了起來,象兔子一樣竄了過來。還沒等易文墨反應過來,她已經緊緊抱住了易文墨。
“陳蘋,你,你……”易文墨沒料到陳蘋會這麽做,嚇得手足無措。
陳蘋摟住易文墨,喃喃地說:“我今天就把自尊踩在腳下了。文墨,我愛了你十年,今天,我第一次向你表白了,也第一次向你索取一點愛。”說著,陳蘋的小嘴巴就上來了。
易文墨扭動著頭,想擺脫陳蘋的小嘴。
“文墨,我想要的,必須要得到,否則,我會羞死的。我不要別的,僅僅是親吻。今天,你必須給我,否則,我死給你看。”陳蘋說。
易文墨知道陳蘋的性格,知道她說到就能做到。於是,他不再掙扎了。
陳蘋溫暖的小嘴緊貼在易文墨的嘴唇上。突然,她的舌頭象蛇信子一樣,竄進易文墨的嘴裡。接著,又象一條舞蹈的小蛇,在易文墨的嘴裡跳起了倫巴。
易文墨渾身燥熱,心想:今天和陳蘋在茶館見面太草率了。不過,想想也怪不得自己,他做夢也想不到陳蘋會暗戀了自己十年。
易文墨心想:好在茶館不是旅館,這兒沒床,不會發生那樣的故事。
陳蘋和易文墨親熱了好一陣子,突然,她冷靜地離開易文墨,回到了座位上。
“文墨,你後悔跟我見面了吧?”
“沒,沒後悔。”易文墨言不由衷地說。
“文墨,你能不能說句實話呀,幹嘛老隱藏著自己的真實想法,累不累呀?”陳蘋皺著眉頭說。
“嘻嘻,有一點後悔。”易文墨終於承認了。
“因為你不愛我,所以,後悔我霸王硬上弓,讓你被親吻了?”陳蘋酸溜溜地問。
“陳蘋,象你這麽漂亮的女人,我根本就不敢奢望。只是,我現在……”易文墨覺得話到這裡已經足夠了。
“謝謝你,文墨。”陳蘋說。“你放心,你我不會發生故事的。”
聽了陳蘋的這句保證,易文墨徹底放心了。陳蘋這個人以高傲著稱,她的自尊心特別強,強到了病態的程度。所以,她說的每一句話,都如同誓言般,無須擔心違約。
“唉!”易文墨歎了一口氣。連他也不明白,這聲歎息是什麽意思。也許,是遺憾和陳蘋之間沒“故事”?也許是歎息陳蘋十年前沒向他表白?也許,是歎息自己沒對陳蘋發動“進攻”?
人生啊,說不清,道不明的事情太多了。過去了的,就讓它過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