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小姐,您看要點什麽酒水?”
“我喝紅酒,您自便吧。”
“那就都喝紅酒。紅酒好,養顏、活血,還不傷胃。”“大魚”迎合著陸三丫。“大魚”從見陸三丫第一面起,就對她起了淫心。不過,他知道,對付這種有檔次的女人得“小火燉”,不能操之過急。
“大魚”又點了四菜,一湯,兩道點心。
陸三丫心想:點這麽多,足夠十個人吃的了。顯然,“大魚”刻意巴結討好她,同時,又炫耀自己財大氣粗。
沒一會兒,菜開始陸續上桌。倆人邊吃邊聊,談得十分投機。
天一黑,易文墨就有點坐立不安。晚飯後,他一反常態,在客廳裡踱來踱去。
陸大丫喝斥道:“你屁股上長了毛?就不能老實坐一會兒,老在我眼前晃來晃去,把我頭都晃暈了。”
陸二丫悄悄問易文墨:“姐夫,你今晚怎麽啦?”
易文墨猶豫了一下,對陸二丫說:“我總預感到三丫會出事兒。”
“三丫會出什麽事兒?”陸二丫吃驚地問。
“‘大魚’今晚請三丫吃飯,我覺得‘大魚’居心不良。”易文墨說。
“‘大魚’?”陸二丫有些莫名其妙。
“就是昨晚買房子的土豪嘛。”易文墨解釋道。
“‘土豪’?”陸二丫不懂這些時髦網語。
“‘土豪’就是有錢沒文化的暴發戶。”易文墨鄙夷地回答。
“哦,我知道了。那你在家裡轉來轉去有什麽用,快想個法子呀。”陸二丫也有點著急了。
易文墨想了想,遲疑著說:“這樣吧,我給三丫去個電話,確定她吃飯的地點,然後,咱倆去一趟,在酒店門口等著。如果三丫沒事兒,就別驚動她了,免得她不高興,好象我們監視她似的。如果有什麽事兒,咱倆就能及時解救她。”
“行呀,這個辦法好。既不驚動三丫,又能防患於未然。俗話說: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嘛。”陸二丫讚同道。
易文墨給陸三丫打了幾通電話,均提示關機。易文墨越發緊張了,難道陸三丫出事了?
易文墨和陸二丫風風火火趕到了“滿江紅”酒樓。先跑到酒樓後院的停車場,一看,陸二丫的小車安安穩穩停在那兒。
易文墨一顆懸著的心總算放下了,他喘了一口氣,這才發現渾身都汗濕了。
陸二丫挽著易文墨的胳膊,柔柔地說:“姐夫,我說沒事兒吧。三丫大風大浪都經過了,還能在陰溝裡翻船?”
易文墨說:“在陰溝裡翻船的,大都是經歷過大風大浪的人。有句古話說得好:淹死的都是會游泳的人。”
“姐夫最心疼我們幾姐妹了。”陸二丫往易文墨身邊偎了偎。
易文墨順手攬住陸二丫的腰,走到燈光照不到的地方,他俯下頭,親了親陸二丫。
陸二丫輕聲說:“姐夫,今晚我要……”
陸二丫給易文墨定了個規矩:每禮拜只能和她愛愛三次。
易文墨在陸二丫身上撫摸著,他發現:陸家四姐妹的性格一人一個樣,唯有陸二丫最溫柔,最賢惠。
溫柔的女人,身上都是軟柔的。都說女人是水做的,易文墨覺得,這句話應該改成:溫柔的女人是水做的。
易文墨朝酒樓的二樓望了望,說:“我到玫瑰廳去看看,不見到人總歸是不放心呀。”
幸虧到“滿江紅”吃過兩頓飯,易文墨熟門熟路上了二樓。
玫瑰廳的門緊關著。易文墨在走廊裡徘徊,好不容易等到跑堂的往玫瑰廳送菜,易文墨緊隨其後,趁門開時朝裡望了望。
廳裡果然坐著陸二丫和一個男人。倆人正碰著杯,似乎交談甚歡。易文墨想:這男人毫無疑問就是“大魚”了。
易文墨終於安下了心,但突然湧出一絲醋意。媽的,陸三丫又不是自己的女人,吃的哪門子醋嘛。
易文墨雖然和“大魚”只打了個照面,但總覺得他身上有股子邪氣。他仔細琢了一下,悟出了原因:“大魚”眼睛裡有一股淫火。
下了樓,易文墨對陸二丫說:“咱倆就在一樓大廳裡守候。”
坐在門廳的沙發上,易文墨和陸二丫聊起了天。不知不覺過了二小時,易文墨一看牆上的掛鍾,十點半了。
吃飯的人陸陸續續都走了,門廳的燈都關得只剩下一盞,但陸三丫還沒下樓來。
易文墨站起來說:“我再上去看看。”
陸二丫說:“我陪你去。”
易文墨阻止道:“你就在門廳守候著,怕萬一走岔了,那就麻煩了。”
易文墨匆匆上了二樓,到玫瑰廳一看,桌上杯盤狼藉,空無一人。
易文墨楞了。難道人長了翅膀,飛出去了?
易文墨急忙攔住一位服務員,問:“有幾個樓梯下去?”
服務員笑著回答:“就一個樓梯呀。”
易文墨更奇怪了,他和陸二丫坐在門廳的沙發上,正對著樓梯,一個大活人下來,不可能看不見呀。
易文墨返回玫瑰廳,碰巧小姐收拾桌子。他忙問:“這廳裡的人什麽時候走的?”
小姐瞅瞅易文墨,警惕地問:“您要幹嘛?”
易文墨緊張得話都說不囫圇了:“我是…是…她的……”
小姐只顧著收拾桌子,一副不願意搭理易文墨的樣子。
易文墨纏著小姐問:“您…您告訴我,他倆是什麽時候走的?”
小姐不耐煩地回答:“我也不清楚,您問問其它人。”
正巧一位領班模樣的姑娘走過來,易文墨忙攔住她:“請問:玫瑰廳的服務員是哪一位?”
領班隨手一指:“就是她嘛。”
易文墨知道了,那小姐不願意搭理他,肯定是有原因的。他想了想,從口袋裡掏出一百元錢,遞給服務員小姐。
陸三丫晚飯後給了他二百元錢,讓他第二天買兩瓶蜂蜜,沒想到竟然派上了用場。
“小姐,這點小意思請您收下。”
小姐見了錢,立即眉開眼笑了。她接過錢,對易文墨說:“這位女士喝醉了,那位先生到樓上定了一間客房,扶著女士上去休息了。”
“樓上有客房?”易文墨大吃一驚。
“是呀,一樓、二樓是餐廳,三樓、四樓是客房。”小姐說。
“那他倆去了幾樓?”易文墨追問道。
“這……”小姐欲言又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