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小梅揚言手裡有尚方寶劍,易文墨覺得很好奇。他左想右想,沒想出個名堂。聽張小梅的口氣,不象是開玩笑,也不象是吹牛。不管怎麽說,只要能治住陸三丫,就是一件大好事。
唉!三丫呀三丫,這個讓易文墨又愛又恨的瘋丫頭,什麽時候能改邪歸正就好了。
讓易文墨萬萬沒想到的是:陸三丫竟然又造亂子了,而且造了大亂子。
陸三丫聽說大奶子流產了,不禁感到萬分欣喜。看來,麝香流產的效果的確很不錯。
陸三丫決定對張燕實施“流產計劃”。
陸三丫跑到街上買了一個香包,把香包泡在含有麝香的香水裡。經過二十四小時浸泡,香包的香味更濃了。
傍晚,陸三丫喜滋滋地跑到張燕家。
張燕見三丫來了,嚇了一跳。心想:難道她又來逼宮了?
“四姐,最近胃口怎麽樣?食欲好不好?吃東西不吐了吧?”三丫連珠炮似地問。
“三丫妹,最近胃口好點了,每頓能吃半碗飯呢。”張燕回答道。
“四姐,我今天特意跑到寺廟裡,請了一個香包。它是天然植物香料,能保佑您和胎兒,還能增進食欲。”陸三丫說著,從挎包裡取出香包,掛在張燕的床頭。
“謝謝三丫妹,讓你操心受累了。”張燕感激地說。
“四姐,您平時沒事兒時,就聞聞香包,晚上,把香包壓在枕頭下面。”陸三丫交代道。
“三丫,我挺喜歡這個香包的氣味。”張燕從床頭取下香包,放在鼻子下面,使勁聞了聞。
“四姐,您喜歡就好。”陸三丫心中暗喜。
只要張燕喜歡這個氣味,就會經常聞一聞,看來,多則五天,少則三天,張燕就會流產了。
陸三丫心想:張燕懷了前夫的小孩,簡直就是作死的節奏,這個小孩堅決不能留,留了後患無窮。
在陸家,大丫見不得眼淚,張燕一流淚,大丫就敗下了陣。二丫、四丫都順著張燕,張燕要生,她倆不會反對。張小梅模棱兩可的態度,讓人摸不著北。看來,只有她陸三丫才能擔當起讓張燕流產的重任。
陸三丫非常愛張燕,她認定了:張燕就是那個送走的陸家老三,也就是她的四姐。她不能眼睜睜看著張燕掉進“火坑”裡。
張燕不生小孩,或許還能嫁個理想的男人,重新組建一個美滿的家庭。即使不嫁人,至少也不會惹麻煩。假若張燕執意要當單身母親,那麽,無論如何也不能跟前夫那個混蛋生小孩。
陸三丫想:假若張燕聞了麝香香包後,仍然沒有流產,那麽,就再製作一個香包送給四姐。總之,一定要把那個小混蛋打下來。
“四姐,您討厭我嗎?”陸三丫突然問。
“三丫妹,我怎麽會討厭你呢?”張燕拉過陸三丫的手,緊緊攢在自己手裡。
張燕覺得自己太慶幸了,竟然碰上了陸家姐妹。盡管她不敢斷定自己是陸家人,但是,她覺得自己和陸家有緣份,這種緣份把她和陸家緊緊維系在一起,再也不能分開了。
“四姐,假若我做了什麽對不起您的事,您能原諒我嗎?”陸三丫幽幽地問。
“能呀。我相信:你不管做什麽,主觀上都是為了我好。所以,我不會怪罪你的。”張燕誠懇地說。
“四姐,我真心希望您幸福。我不願意看到您受到委屈,哪怕是一丁點委屈。”陸三丫動情地說。
“三丫妹,我完全理解你的心情。你隻管放心,我在任何時候,任何情況下,都會原諒你的。”張燕把陸三丫攬進懷裡。
“四姐,您記住:我愛您。”陸三丫由衷地說。
“三丫妹,我也愛你。”張燕說。
陸三丫臨離開張燕時,交代道:“四姐,如果您不舒服了,隨時給我打電話,別怕打攪我休息。我晚上睡不好,白天可以補覺。”
“三丫妹,不會有事的。”張燕笑著說。心想:這個三丫心挺細的。
“四姐,您晚上睡覺時,一定要把手機放在枕頭邊,放在伸手就能夠著的地方。”陸三丫反覆交代道。
“三丫妹,你怎麽突然變得羅嗦了?”張燕不解地問。
“四姐,您手機裡有我、大姐、二姐、四丫的電話號碼吧?”
“有呀。”張燕說。
“您把我們的手機號碼設成一鍵撥號,這樣,萬一有什麽急事,一下子就能撥通了。”陸三丫婆婆媽媽地說。
“三丫,你今天好怪呀,完全不是你一貫的風格嘛。”張燕覺得陸三丫的舉止有些怪異。
“四姐,您不是懷孕了嘛,在這個關鍵時候就得當心點。你一個人住,當然讓人不放心了。”陸三丫解釋道。
“三丫妹,我懷孕月份還小,離生小孩還早著那。”張燕吃吃笑著說。自從遇到了陸家姐妹,張燕就被幸福包圍著。此刻,陸三丫的嘮叨,又讓張燕體會到大家庭的溫暖。
凌晨四點多鍾,張燕的肚子開始隱隱作疼。
難道要大便了?
張燕爬起來,跑進衛生間。她在馬桶上坐了半天,發現沒一點便意。
肚子還在隱隱作疼。
難道是凍涼了?
張燕想想:不會呀。昨天穿的衣服並不少,晚上還蓋著毛巾被。
難道吃了腐爛變質的食品?
張燕仔細一回憶:也不會呀。
張燕突然有點緊張起來,難道是要流產的先兆?
張燕撥通了母嬰中心急救室的電話,沒多大一會兒,救護車就來了。
到醫院一檢查,發現有流產先兆。
醫生說:“先住院保胎吧。”
早晨八點鍾,張燕打電話告訴了易文墨。
易文墨接到電話,立即趕到醫院。
“小燕,怎麽會出現流產先兆呢?”易文墨焦急地問。
“易哥,我昨晚就反覆琢磨過了,硬是找不到原因。”張燕說。
“既然出現流產跡象,總有個誘因吧?怎麽會平白無故就出現流產先兆呢?”易文墨沉思著說。
“易哥,我也感到非常奇怪。”張燕苦苦思索著。“昨晚,三丫過來陪我說話,她一走,我就睡了。”
“三丫昨晚到你家去了?”易文墨大吃一驚。
“是啊,在我那兒坐了一個多小時呢。”張燕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