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總覺得三丫的舉止有些怪異,好象打什麽鬼算盤。易哥,你得提防著點呀。”張小梅關切地說。
“我呀,時刻都在提防著三丫,連睡覺都是半睜著眼睛。”易文墨笑嘻嘻地說。
“易哥,大奶子流產,您跑到醫院來幹什麽?若是被三丫知道了,又會惹出一堆麻煩事兒。”張小梅抱怨道。
“大奶子是我發小的小妾,小妾流產了,我總得慰問一下嘛。”易文墨訕笑著解釋道。
“什麽小妾不小妾的,要追根究底的話,還得怪到我頭上。想當初,我想擺脫史小波,才把大奶子推到史小波的懷裡。現在看來,把大奶子給害了。”張小梅愧疚地說。
“小娘子,史小波和大奶子,一個願打,一個願挨,與你有什麽相乾。他倆呀,各得其所,誰也沒害誰,誰也不吃虧。”易文墨寬慰張小梅道。
“史小波這個人呀,把女人當做性奴隸,只知道睡女人,不知道心疼女人。哪個女人碰到他,算了倒了大霉。”張小梅不滿地說。
“史小波這個德性改不了啦,他身邊的女人呀,象走馬燈似地換。究其原因,就是你說的,不把女人當人看。我看呀,大奶子要不了多久也會離他而去。”易文墨歎了一口氣。“我勸過他幾次,但他就是聽不進去。”
“易哥,您這個發小呀,跟您截然不同。史小波是拿錢換女人,您是拿心換女人。跟著史小波的女人,只能拿到一點可憐的金錢。但跟著您的女人,都能得到您的真心。”張小梅動情地說。
天很黑,張小梅靠近易文墨,說:“易哥,跟您在一起,有一種靠在山上的感覺。跟史小波,就象遊在水裡,探不到底,摸不到邊,沒著沒落的。”
“小娘子,我沒這麽好。”易文墨謙虛地說。
“易哥,我也沒說您十全十美。您確實有一個毛病。”張小梅輕言細語地說。
“你說,我知錯就改。”易文墨表態。
“易哥,您這個毛病改不了,它是稟性,是特質,是與生俱來的東西。”張小梅幽幽地說。
“小娘子,莫說得這麽神秘。我倒真想聽聽,自己究竟有什麽毛病。”易文墨感到很好奇。
“易哥,我一旦說了,您會不高興的。”張小梅滿懷顧慮地說。
“我有那麽小心眼嗎?不至於吧。”
“既然您非讓我說,那我就不客氣了。”張小梅昂起臉,伸手撫摸著易文墨的胸脯。“易哥,您的心裡盛著太多的女人。”
易文墨一聽,楞了一下,他尷尬地說:“你,你說的不錯。我,我的心裡確實盛著不止一個女人。”
“易哥,您說,一個人的心裡究竟裝得下幾個人呢?”張小梅仿佛在自言自語。
“這個,我還真沒考慮過。”易文墨一時答不上來。
是啊,易文墨的心裡確實裝著好幾個女人。這些女人中,除了老婆陸大丫,妹妹徐小曼外,有的象他的妹妹,有的是他的紅顏知己,有的是他的情人,還有的三不象。
易文墨數了數,象他妹妹的有三個:張蕊、劉潔和四丫。象他紅顏知己的有一個:張小月。做了他情人的有三個:張燕、張小梅、二丫。三不象的是那個瘋丫頭陸三丫。
易文墨也感到很奇怪,自己心裡怎麽能裝得下這麽多女人呢?
想起來真令人困惑,結婚前,沒一個女人瞧得上他。結婚後,突然跑來這麽多的女人。
易文墨想:是陸家給自己帶來了桃花運和官運。
“易哥,我指出了您的缺點,讓您不高興了吧。”張小梅問。
“沒,沒呀。”易文墨把張小梅摟到懷裡。
易文墨想:不論我心裡裝著多少女人,都要真心對待她們。因為,她們是愛自己的,也是自己所愛的。
“喲,跑到這兒調情呀。”史小波不知道什麽時候跑回來了,他把頭伸進陽台,笑著說。
易文墨松開了張小梅,笑著說:“老弟,你輕手輕腳地跑進來,做賊呀。”
“老哥,我總不能敲鑼打鼓進來吧,隻怪你倆沉浸在倆人世界裡,當然聽不到旁邊的聲音了。”史小波笑著說:“幸虧是我進來,若是陸三丫進來了,看到了剛才那一幕,老哥今晚就莫想睡覺羅。”
“陸三丫看見了,她能把我怎的?”易文墨硬著頭皮說。
“陸三丫呀,怕是會剝了老哥一層皮。”史小波笑嘻嘻地說。
“史哥,沒那麽嚴重吧。您別忘了,我現在也是易哥的小姨子,和陸三丫平起平坐的小姨子。她敢剝易哥的皮,我就能抽她的筋。”張小梅說。
“小娘子說的話我信,不過,三丫當著小娘子的面,雖然不敢對老哥怎麽樣,但背地裡就難說了。”史小波陰陽怪氣地說。
張小梅從史小波的話裡,領悟到了什麽。她問易文墨:“三丫背地裡還敢欺負您?”
“沒,沒有。自從你警告了她以後,就老實多了。”易文墨哪敢把三丫背地裡揪他的事兒說出來呀。若一說,又引起她倆的爭鬥。
“易哥,三丫只要敢欺負你,我饒不了她。”張小梅叉著腰說。“三丫雖然潑辣,但和我鬥,還差一把火。”
“那是。三丫和小娘子鬥,沒佔過一次便宜,回回都是潰不成軍,狼狽逃竄。所以,現在三丫見了你,大有聞風喪膽之勢呀。”易文墨想:這世界上,一物降一物。三丫連老爹都不怕,卻敗在了張小梅的手裡。
“三丫早就是我的手下敗將了,但她至今仍不服輸。老想伺機報復我,整治我。不過,我不怕。因為,我手裡有尚方寶劍。”張小梅底氣十足地說。
“小娘子,你有什麽尚方寶劍?”易文墨好奇地問。
“易哥,我這把尚方寶劍還沒到亮相的時候,一旦亮了相,就徹底把三丫鎮住了。”張小梅信心滿滿地說。
“小娘子,你這把尚方寶劍還保密呀?”易文墨的好奇心越來越強烈了。
“對,現在嚴格保密。”張小梅嚴肅地說。
“好。那我就等著你亮劍的那一天。”易文墨知道:張小梅從不說瞎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