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二丫問:“酒店要登記身份證吧?”
“我帶了,你看。”易文墨從口袋裡摸出身份證,晃了晃:“我可是蓄謀已久喔。”
“姐夫,你真壞!”陸二丫嬌媚地揪一下易文墨的胳膊。
易文墨想:二丫揪人,象搔癢癢一樣,不象陸三丫,一揪就讓你疼得呲牙咧嘴。唉,還是二丫溫柔呀。
易文墨拉著陸二丫進了快捷酒店。
一個小時後,易文墨和陸二丫春風得意地從酒店出來。陸二丫緊緊挽著易文墨的胳膊,身子依偎在易文墨的懷裡。
進了病區,陸大丫正站在電梯口,送幾個同事走。她驚奇地說:“你倆這麽快就回來了。”
易文墨捶著腿說:“跑了好幾家商店,腿都跑細了,累死了。”易文墨確實很累,剛才,他和陸二丫接連搞了兩次,弄得精疲力竭。
“文墨,不早了,你快回家去吧。”陸大丫說。
“好,那我就不進病房了。”說著,易文墨又上了電梯。
三丫、四丫應史小波之邀,去“遠軒觀”吃西餐。
“遠軒觀”的老板到英國留過學,回國後開了這家西餐廳。
陸三丫喜歡英式西餐,烹調講究鮮嫩,口味清淡,菜量少而精。
史小波豪爽地把菜單往陸三丫面前一推:“隨你點。”
陸三丫笑了笑:“史哥精明呀,知道我心善,不忍心宰人。”
史小波嘻嘻笑著說:“隻管揮著關公的青龍偃月刀來宰,我身上肉多,不怕宰。”
陸三丫說:“你是肥羊,留著慢慢宰。一下子宰完了,下次吃啥。”
史小波望著這家小小的餐廳,有點不屑地說:“名不見經傳的小西餐店,再貴的菜也上不了一千元。”
陸三丫瞥了史小波一眼。“你別瞧不起這家店,雖說價格不高,但西餐做得正宗。”
陸三丫點了雞丁沙拉、烤大蝦蘇夫力、薯燴羊肉、明治排。然後把菜單遞給史小波。“我和四丫喜歡吃的都點了,史哥,你看看自己喜歡吃啥。”
史小波把菜單一推,說:“我呀,老土,吃不慣西餐。總覺得西餐不能當飯吃,嘻嘻。三丫,我說你們四姐妹,就數你最洋氣,穿的,吃的,用的,哪一樣都沾著一個洋字。”
“我洋?真正洋的你沒見過。一個人洋不洋,不是看吃穿用,而是看腦袋瓜子裡有沒有洋思想。懂吧?”陸三丫教訓道。
“洋思想?看不見,摸不著,我怎知道誰洋誰不洋。”史小波覺得三丫喜歡賣弄自己的品味。
“洋思想怎摸不著?一開口不就知道了。”陸三丫翻翻眼,心想:純粹一個土豪。
“反正我對洋的不感興趣,就拿這西餐來說,光看著這些刀叉我就覺得累得慌。”史小波想:我寧可吃稀飯、鹹菜、饅頭,也不希罕西餐,還死貴死貴的。
陸三丫說:“吃西餐也和談戀愛一樣,多交往幾次,就有感情了。”
史小波曖昧地笑著說:“鄉下的黑妹子,你一天二十四小時和她膩在一起,也建立不起感情。我就喜歡皮膚白的,象三丫……”史小波不敢太造次了,說了半截就趕緊打住。
陸三丫瞪了一眼史小波:“史哥,你在外面鬼混,那是你的事兒。但是,有一條你記住了:不能帶著我姐夫一起鬼混。”
史小波辯解道:“三丫,我把我看得太扁了吧。我不過嘴巴賤點,喜歡開點葷玩笑罷了,從不敢動真格的。”
“史哥,你不敢動真格的?我問你:那個女人是你什麽人?”
“哪個女人?”史小波裝傻。
“一米六三個頭,披肩長發,穿著紅蘭相間的棉布裙子……”陸三丫的每一個字都象子彈一樣,打得史小波毫無招架之力。
“三丫,你…你怎麽知道?”史小波驚詫地瞪大眼睛。
“要想人不知,除非已莫為。難道這句老話你忘了?”陸三丫正告道。
“三丫,你…你什麽時候見到她的?”史小波急切地想解開這個謎底。
“史哥,你別慌,別急。我說了,你在外面鬼混,我沒資格、沒權力管你,也懶得管你。但是,你玩女人時,要避點嫌,別當著我姐夫的面玩。你當著他的面玩女人,他就會學你的樣,被你帶壞。”陸三丫義正詞嚴地說。
史小波低著頭想了一陣子,突然,他明白了。一定是昨晚在“一家人”餐館吃飯時,被陸三丫看見了。難怪昨晚易文墨說:陸三丫說不定在餐館外盯著他。看來,易文墨說得一點不錯。
史小波訕訕地說:“我不是想帶壞易老哥,只是一起出去吃頓飯而已。三丫,你千萬別把我想得太壞了,其實,我這人真的並不壞。”
“史哥,我沒認為你有多壞,只是覺得你太色。我不希望你影響了我姐夫,讓他也變色了。”
“三丫,易老哥確實是個非常正經的人,不是我袒護他,如今,象他這樣的男人象大熊貓一樣,實在是太少太少了。你總是懷疑他,太冤枉他了。”史小波說的是心裡話。他覺得,他一個小指頭上的“色”,就讓易文墨全身甘拜下風了。
“我姐夫色不色,自有事實來驗證。他不色,我不會給他染色。他要是色,我想給他洗也洗不乾淨。”陸三丫對史小波翻了個白眼:“犯不著史哥來替他叫屈。”
“那是,我多管閑事了。”史小波訕訕地說。他才犯不著為了易文墨得罪了陸三丫,這娘們得罪不起,她只要對李梅放一點壞水,我就玩完了。
陸三丫吃完西餐,正準備到母嬰中心去,突然調查公司來電話了。
“陸小姐,您能來一趟嗎?我們的調查有了重大發現……”
陸三丫聽了一驚,說:“我馬上來。”
****丫隱約聽到電話裡說什麽“調查”之類的話,便好奇地問:“三姐,什麽事呀,搞得那麽神秘?”
陸三丫嚴肅地說:“以後再跟你說吧。”
陸三丫把****丫送回家,立即趕到了調查公司。一路上,她心裡七上八下,她既希望能揭開姐夫的真面目,又不希望姐夫真有什麽風流豔事,內心非常矛盾。她想:如果姐夫真的有“小三”,那怎麽辦呢?告訴大姐吧,顯然不妥。大姐正在孕期,受到刺激後說不定會流產。不告訴大姐吧,似乎又對大姐不公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