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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聽哪兒去了,蒙大拿哪兒在燕京了。”大姑一聽,臉色頓時黑了下來,你根本沒聽懂說的是什麽,瞎參合什麽啊,張口訓斥道。
“哎喲,我剛才沒聽見,那在津門哪了,是不是離著他姐那不遠啊,玲玲就去那找過她五屆玩兒。”大娘根本聽不出別人什麽意思,依舊笑呵呵地說道。
看到大姑又要說話,走到旁邊的大嫂實在是看不下去了,用手拉了拉大娘,“媽,蒙大拿在美國,沒在中國。”
“哦,美國啊,我不知道,我不知道啊。”大娘瞪了瞪眼睛,猶自在在那裡爭辯道。
曾鞏在旁邊一聽,你不知道就別瞎說好不好,不過也能理解,從小到大大娘還沒變,依舊是那副聽三不聽兩的性子,還沒等回過來味兒,就開始瞎問一氣,和別人一點兒都不一樣,別人是生怕漏了怯,可她不怕。
“哈懵,美國在蒙什麽的哪兒了。”還沒消停半刻,又探著身子衝著曾鞏問道。
得,曾鞏實在是有些哭笑不得,不過還是耐著性子說道“:大娘,是蒙大拿,不是美國在蒙大拿,而是蒙大拿呢是美國的一個州,相當於中國的一個省,就跟直隸省是一個級別的,它在美國的西北部,那裡環境挺好的,就是有點兒冷,跟東北差不多。”
“那你的牛不得全凍死嗎?”大娘一聽,瞪大了眼睛衝著曾鞏怎怎呼呼地說道。
凍死?在座的聽了一個個這個膩歪啊,你說你說的是什麽話啊,怎麽什麽話都敢說啊,曾鞏聽了也是那個鬱悶啊,不過知道大娘是什麽人,你還不能生氣,一生氣她還以為怎麽樣呢。
“媽,你在說什麽呢,你到那邊自己吃飯去,你看看都吃著呢。”坐在旁邊的大哥臉上實在掛不住了,臉色也沉了下來,對著大娘說道,然後對著大嫂使了個眼色。
看著被大嫂拉走的大娘,曾鞏笑呵呵地說道“:大哥,沒事兒,沒事兒,大娘說的也錯兒,在蒙大拿哪年都得凍死不少牛,許多的牧場都因為這樣破產了不少。”
“曾鞏,你那個牧場沒事兒吧。”老爸在旁邊聽了有些擔憂起來,看著曾鞏滿是的擔心。
曾鞏看著老爸的樣子心裡微微一暖,然後笑著說道“:我那個牧場沒事兒,每年冬天的暴風雪凍死的都是那些個圈養的肉牛,它們都不是那麽能抗寒,我那些牛都是放牧的,牧場裡的牛仔每天都趕著牛群到處放牧,只要暴風雪來了,趕到樹林裡就行,一點兒事兒沒有。”
老爸這才點點頭,對付起眼前的一個豬肘子來,我們家的這些長輩兒們都是無肉不歡,而且都喜歡吃肥肉,膩膩的最喜歡了。
“鞏,你,你們說麽啦。”坐在正座的老爺子眨著小眼睛看著周圍的兒女,孫子,聽著聊得熱火朝天的挺眼熱兒,不過就是耳背什麽事兒都聽不清楚。
“曾鞏,現在在美國買了一家牧場養牛呢。”大姑貼著老爺子的耳朵高聲地說道。
“美國,為麽跑到美國去了,在家養不行啊,美國那個總統小布什淨欺負人,不是好東西,狼心狗肺不久長啊,總統馬上做不了了吧,伊拉克沒礙著他,他就打伊拉克,當不了總統活該。”老爺子晃著腦袋,開始跑題。
“唉。”老爺子長長的喘口氣繼續嘮叨著“:那時候美國打北朝鮮,他們有飛機大炮,咱國的就是小米加步槍,還不是把他們打跑了,就是欺負軟的怕硬的,美國沒一個好東西······”
曾鞏聽了那個鬱悶啊,你孫子現在就是正宗的美國人好不好,不過這句話還不能說,只能悶悶的憋在心裡,他別提多憋屈了。
“爹啊,你說哪兒去了,曾鞏就是在那邊買了個牧場養牛。”二伯作為家裡的話事人,也是老爺子唯一能聽話的人,直接打斷了他,不然的話又得說上幾個小時。
“唉,人老啦,就有人嫌了。”老爺子摸摸腦袋,坐在那裡不說話了,開始用僅有的四顆牙對付桌子上的菜來。
“曾鞏,你現在養了多少牛啊,咱們這牛價格不錯。”二伯安撫好老爺子後對著曾鞏問道。
“現在牧場裡有三千頭吧,其他的還沒送到牧場裡,預計得有兩萬頭吧,這陣子不是次貸危機嗎?等經濟好點兒我再多養點兒。”曾鞏介紹道。
“兩萬頭?”老叔眼睛一亮,對著曾鞏問道“:美國那邊的牛肉貴嗎?”
“呵呵,這可說不準,美國的牛肉市場是根據華爾街的期貨價格波動的,可不是什麽市場說了算,現在市場價格比較低迷,不過這些對於普通的牛肉影響挺大的,品質好的牛肉影響比較小,因為他們都是直接供應比較大的餐館,在美國牛肉是分級的,不同的品級有不同的價格,規定相當的嚴格。”曾鞏笑呵呵地解釋道。
“曾鞏,你說美國的牛價格便宜?”老叔的眼睛越來越亮了,似乎看到了一摞摞紅彤彤的毛爺爺。
“嗯,價格比上半年便宜多了,許多小牧場都破產了,急著出售手裡的牛。”曾鞏看了眼老叔,點了點頭。
“那能不能弄點兒回來,在家裡養啊。”老叔試探的問道。
曾鞏知道自己老叔的打算,這麽多年還不知道他打的如意算盤嗎,如果能幫一把自己肯定會幫一把的,可是美國的國情根本辦不到,說實話肯定得罪人,不過曾鞏不得不把實情告訴老叔。
曾鞏苦笑的搖了搖頭,“這個恐怕是辦不到,美國出口給中國的牛價格肯定不會變的,便宜只是相對於國內來說的。你想想美國還有歐洲因為牛奶的價格便宜而倒掉,你就知道怎麽回事了。”
“那個你給我買怎麽樣?”老叔還有點兒不死心,心裡的想法忍不住說了出來。
“老叔,你可不別害我,我給你買了,最後還得經過海關的,在美國最厲害的可不是什麽fbi,而是國稅局一但發現讓你坐牢絕對沒商量的。”曾鞏再次搖了搖頭,將老叔的最後的希望給湮滅了。
“那個就是買不了唄。”不知道什麽時候老嬸兒又擠到了屋子裡,沉著臉有些陰陽怪氣地說道。
曾鞏聽了臉色微微變了變,什麽意思,難道我給你家買牛就是應該的嗎,不買就不行了,到頭來還是我沒道理了,本來還準備給你們的錢, 自己在國內買呢,立馬曾鞏將這種心思壓了下去。
將自己的怒火壓了壓,曾鞏看了眼老嬸兒,有些硬邦邦的說道“:買不了。”
一下子飯桌上氣氛有些詭異的沉悶,老爺子衝著周圍瞅了瞅,對著旁邊的二伯問道“:怎麽都不說話了。”
“沒事兒,你吃你的吧,說著曾鞏那的牛了。”二伯貼著老爺子的耳朵說道。
“哦,鞏,你那兒的牛是養的黃牛嗎,那樣的牛種地拉犁好著呢。”老爺子馬上朝著曾鞏看去,準備繼續遙控指揮。
黃牛?老爺子還真想得到,而且還拿黃牛乾活兒,要真那麽乾我用不了一年就得破了產,不過看著老爺子的小眼睛正盯著自己呢,還不得不回答。
“那邊兒沒有黃牛,就是安格斯牛,海福特牛什麽的,都是專門的肉牛。”曾鞏哭笑不得的對著老爺子說道。
“哦。”老爺子滿意地點點頭。
“爺,吃點兒這個,都是曾鞏從美國帶回來的蔓越莓,酸甜的。”這時候大嫂拿上來點兒洗好的蔓越莓,放在桌子上。
“嗯,這多少錢?”老爺子指了指說道。
“在咱們這一百多吧,在美國便宜點兒。”曾鞏笑著說道,不算是特別貴。
“唉。”老爺子有摸了摸他光禿禿的腦袋,小眼睛一瞪“:美國每一個好東西,淨剝削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