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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麽,你孫子給你買點兒東西就不行了唄。”在旁邊大姑笑著數落著老爺子。
“不是那麽回事,我吃東西有限啊,別亂花錢,留著錢還得蓋房娶媳婦哪,你不留著點兒行嗎?”老爺子晃了晃腦袋,矢口否認,直接說為了曾鞏娶媳婦。
曾鞏聽了頓時覺得眼前一黑,這是尼瑪什麽邏輯,這簡直就是無差別打擊嘛,看著周圍叔伯的目光,心裡哇涼哇涼的,這可是集中火力打擊的前兆啊,似乎各種遁術這一刻都不管事了。
“曾鞏你有對象了唄。”大姑首先發難了,看著曾鞏的眼神滿是的熱切。
“這個還不著急,我這不才到美國嗎,還沒安定下來呢,再說了我呆著的那個小鎮才一萬多人,不太好說。”曾鞏硬著頭皮說道,一點兒也不敢跟大姑對視,仿佛做賊偷了八百塊錢一樣。
“還不著急?我們都等著抱孫子呢,你大哥跟你二哥生的都是閨女,現在我們都看你的了,你可給我抓緊點兒時間,實在不行的話,到時候你媽他們過不去,我那時候也退休了,我給看孩子都行。”大姑狠狠地瞪了曾鞏一眼,嚇得他縮了縮脖子。
“在找著呢。”曾鞏喏喏的說道。
忽然他想到了清純靚麗的那個花店的金發姑娘愛蓮娜,她的眼神是那麽的乾淨,仿佛一碧如洗的長空,不經意間都會讓你淪陷其中。
“叮鈴鈴···“
曾鞏一摸手機原來是自己的電話響了,立刻眉飛色舞起來,準備拿著電話到外面去接,不管誰來的曾鞏都準備獎賞一下。
”在這兒接。我們都不說話。”大姑下了死命令,虎視眈眈地看著他。
曾鞏的臉色有些發苦,一看手機號碼居然是愛蓮娜,心裡有點兒納悶起來,難道這就是心有靈犀一點通,剛想到她就打電話來了,可是自從花店一別之後兩個人就沒有聯系過,她找自己會有什麽事兒。
“嗨,這裡是曾,愛蓮娜你找我有什麽事兒嗎?”曾鞏硬著頭皮接通了電話,用濃重的蒙大拿口音說道,沒錯就是蒙大拿口音,誰讓自己身邊坐著個女學霸啊,雖然只是考上了高中,但英語一點兒都不次於六級的水平。
“曾,你太讓我傷心了,難道我沒事不能給你打電話嗎?”愛蓮娜充滿了調侃地悲傷地語調,讓曾鞏有些忍俊不禁。
不過曾鞏還是忍住笑意提醒道“:愛蓮娜,如果你沒別的事情的話最好掛了電話,我現在可是在中國呢。”
“哦,天啊,曾,你怎麽不提醒我一下,越洋電話可貴了,我本來還想到你的牧場裡看看那株蘭花長的怎麽樣了。看來去不了了。”愛蓮娜語調中充滿了濃濃的失望。
“你可以自己到我的牧場去啊,我讓桑德斯帶著你去看那株蘭花也可以啊。”曾鞏笑著說道,“我回蒙大拿還要等上最少一周的時間。”
曾鞏不知道為什麽將自己的行程縮短了許多,難道是想早點兒看到大洋彼岸的美麗的姑娘?他不知道,反正是聽了愛蓮娜的話,心裡空落落的,有想立刻飛回美國的強烈欲望。
“算了,曾還是等你回來再去你的牧場參觀吧。祝你的旅途愉快,再見。”愛蓮娜搖了搖頭,掛斷了電話。
“再見。”曾鞏收起了電話,看到一桌子的人都在看他,而且屋子外面的嬸子大娘都充滿了八卦的眼神,時不時的看向敏敏,希望從她嘴裡知道曾鞏的電話內容。
“你們看我幹什麽,這是牧場裡打來的電話,告訴我牧牛犬買到了,等著我大款呢。”曾鞏有些心虛的說道,而且還揚了揚電話以示自己的清白。
大姑用異樣的眼光打量了一番曾鞏,隻把他看得直發毛,然後目光又落在了敏敏身上,希望能從的嘴裡知道答案。
曾鞏見狀連忙朝著敏敏使眼色,希望他不要泄了底,沒想到被大姑的火眼金睛抓了個正著,狠狠地瞪了他一眼,然後對著敏敏說道“:敏敏,你三哥給誰打電話了。”
“媽媽,這不太好吧,這可是我三哥的隱私。”敏敏給了曾鞏一個愛莫能助的眼神,不過還是給求了求情,顯然是剛開始的大蘋果手機起了作用。
“沒事兒,他哪有什麽隱私啊,你告訴媽媽。”大姑連看都不看曾鞏一眼,語氣堅定地說道。
“唉,真不知道你這麽大年紀還這麽八卦。”敏敏無奈地歎了口氣說道“:剛才三哥用的不知道是什麽地方的英語,反正挺難聽明白的,是一個女的給他打電話,說什麽蘭花什麽的,還要去他的牧場什麽的。”
“就這些?”大姑狐疑地問道,生怕敏敏落下什麽關鍵的細節。
“就這些,媽媽,您女兒可不是什麽妖孽,能聽清楚大概的內容已經不容易了,三哥說的語速又快,還不知道是什麽地方的方言,聽著跟天書似的。”敏敏有些不耐煩地回應道,作為九十後對於打聽人家隱私的事情是深惡痛絕的。
“曾鞏?”大姑看向了曾鞏,眼睛裡能迸射出激烈地火花來。
“那個大姑,真不是你想象的那樣,就是有一次我在利文斯頓買了一盆稀有品種的蘭花,正好花店老板也是愛花的人,她想看看那株蘭花長得怎麽樣了,這不我在這裡嗎,她就去不成了。”曾鞏攤了攤手,無辜地說道。
“真是這樣,那花店老板是男的還是女的?”大姑的八卦精神沒被打下去,反倒是有點兒野火燒不盡的架勢。
“女的。”曾鞏老老實實地說道。
“那多大了。”
“不知道,年齡是女孩子的隱私,在美國是絕對不能打聽的。”曾鞏輕皺了一下眉頭,忽然發現自己回家這一趟顯然有些不合時宜。
“長得漂不漂亮,結婚沒有。”大姑的八卦眼神讓曾鞏有點兒不適應。
“挺漂亮的,沒結婚,不過不知道有沒有男朋友。”在美國結婚的女性一般都會在無名指上帶上自己的婚戒。
“你這孩子怎麽會不知道呢,你讓大人都操心啊。”大姑一聽還不知道人家有沒有男朋友頓時有些急了,衝著曾鞏急赤白臉的說道。
“大姑,我和人家就見過一次面好不好,我哪能知道那麽多的事情呢,她到我的牧場去參觀是很正常的事情,根本沒有特殊的含義。”曾鞏有些無奈地說道,我去,這些人們都怎麽了,就這麽急著讓我結婚?
“真是這樣?”大姑聽了有些失望,還時不時的看向敏敏,希望能從敏敏這個女學霸嘴裡聽到不同的聲音。
敏敏很乾脆的點點頭,她也有點兒受不了老媽的八卦心裡。
“曾鞏,你那個牧場有多大啊?”二伯見曾鞏有些尷尬,見縫插針地岔開了話題。
曾鞏感激地看了一眼二伯,“:差不多一個多吧。”
“一萬多畝?”二伯震驚地點點頭,一萬多畝地那得有多大啊,要知道村裡的土地人均才一畝多。
“嗯。”曾鞏點了點頭。有些事情還是別說明白的好。“等經濟好點兒之後可能在買點兒,這在蒙大拿可不算什麽大數目。”
“叮鈴鈴···”
這是誰啊,沒事打電話幹什麽,你能不能打早點兒,這沒眼力界,一看號碼不認識,曾鞏沒好氣地問道。
“喂,你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