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勇跟著曾鞏來到他的別墅,大部分實木結構的別墅讓人耳目一新,在國內這種別墅可不多見,而且像曾鞏別墅這麽大的面積更是罕見。
“小曾,你這別墅可真是要得。”錢勇不由得誇讚道。
“這都是前主人留下來的舊房子,住得有些不習慣,要不是手裡的錢不太湊手,我就修一座園子了。”曾鞏有些遺憾地說道,在美國大房子,只要是中產家庭,不是在紐約、舊金山這種寸土寸金的地方,就可以擁有。
錢勇聞言不由得愣了愣,他不知道曾鞏準備修多大的園子,不過據他估計應該小不了,單單這一點兒就有古代士大夫的風范,發跡之後買房置地,讀聖賢書,或者彈琴作畫,經營風雅之事。
“你小子胃口還不小。”錢勇最後笑罵道。
“這個錢伯伯,到時候還得您老人家幫忙才行。”曾鞏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
古代建築、中國式園林的營造手法與西方建築以及現代建築截然不同,擁有這種手藝的人在中國已經不多了,而且常年在維護全國各地的古建築,根本沒有時間接其他的活計,曾鞏隻好小心思動到錢勇這裡來。
“你小子,居然把主意都打到我身上了。”錢勇不由得大聲笑道“:行,你小子知道我那點兒小愛好,只要讓我滿意,我就給你牽線搭橋。”
曾鞏聞言立即變了一副苦瓜臉,苦惱地說道“:您武夷山上的大紅袍都喝過了,您讓我上哪裡給您找更好的茶,您換一個條件行不行。”
“老爹,你別聽曾哥瞎說,他可是製作了龍園勝雪,非得等到您來了,才肯拿出來。”還沒等曾鞏說什麽,錢輝就把曾鞏賣了個乾淨。
錢輝雖然對自己老爹心生畏懼,可曾鞏這幾天的行為讓兩人可謂是苦大仇深,他不介意在老爹面前坑他一把。
“龍園勝雪?”
錢勇嗜好品茶,當然知道龍園勝雪的大名了,在宋徽宗的《大觀茶論》以及《宣和北苑貢茶錄》中都有記載,自詡茶文化專家的他怎麽又沒有拜讀過呢,唯一可惜的是製作太過繁雜在明代已經失傳了,令人遺憾啊。
看著錢勇虎視眈眈的樣子,曾鞏頂不住壓力,隻好苦笑著說道“:我閑著沒事,做了些龍園勝雪和龍焙貢新,您回去的時候,我送你兩枚茶餅。”
“你小子居然連龍焙貢新都有,好家夥,還有你沒有的嗎?”錢勇瞪大了眼睛看著曾鞏,覺得簡直在夢裡一樣。
雖然許多書上說龍焙貢新就是密雲龍大紅袍或者北苑貢茶,但錢勇知道這是不可能的,龍焙貢新更勝一籌,可惜與龍園勝雪一樣消失在了漫長的歷史中,許多真實情況不得考證,可沒想到曾鞏居然有這兩種茶中極品。
“沒有啦,就這麽多。”曾鞏聞言急忙擺手,好東西他自己手裡也沒多少存貨,不能就這麽盤剝過去,可惜他沒意識到隊伍中的叛徒。
“錢叔叔,你可別聽這家夥的,他手裡可有不少私貨,咖啡、美酒,老三那裡可有不少。”劉濤有些不懷好意地說道。
“哦,小曾你這裡還有美酒,對了,小輝小輝以前說過你最擅長釀酒。”錢勇聽劉濤那麽一說,眼睛頓時亮了起來,他人生的兩大愛好,就是酒和茶。
“等您回去的時候,我給您帶上兩瓶,酒還沒有充分窖藏,可能還有一些生澀。”曾鞏無奈地說道,他倒不是舍不得自己的好酒,追求完美,這才是釀酒師的合格品質。
說著幾人走進了客廳,寬敞的空間,倒不是顯得很擁擠,大家都有自己很好的位置,透過巨大的落地窗,還能看到茵茵的綠草以及皚皚的雪山,純潔、恬淡,寧靜致遠,無限風光何須在險峰。
“小曾,你這裡不錯啊。”錢勇環顧了下四周的環境,笑眯眯地說道。
他突然有點兒理解國內的有些富豪幹嘛拚命的到國外買房置地了,農耕文化對土地的眷戀早已植入中華民族的基因裡,能夠擁有自己的土地,並且蓋上一座大房子,從心裡絕對是極大的滿足。
“還可以吧,小打小鬧而已,錢叔叔你喝咖啡。”曾鞏平靜地說道,身為主人的曾鞏給錢勇以及他的隨行人員都倒上了咖啡。
小打小鬧?錢勇看著曾鞏有些瞠目結舌,有些苦笑著說道“:小曾,你這裡如果是小打小鬧,那什麽是大的,三千多平方公裡的土地,這比國內大多數縣城都大吧。”
“錢叔叔,我這裡大多數是山地和森林,開發起來很麻煩的。”曾鞏撓了撓頭說道。
錢勇沒接他的話,輕輕地抿了口曾鞏端上來的咖啡,心裡卻盤算著以後曾鞏找曾鞏化緣,滇南省可能不能按故就搬,他要將滇南省的經濟發展起來。
“咦?”錢勇一下子被咖啡的美味刺激地忘記了思考,有些不可思議地看著曾鞏,要知道他身居高位,什麽樣的咖啡沒嘗過,每天工作熬夜,茶和咖啡是他的辦公桌上必備的兩種飲料,可他從沒有喝過這麽醇厚、口味獨特馥鬱的咖啡。
“小曾, 你這是什麽牌子的咖啡?我怎麽從來沒喝過。”錢勇放下手中的咖啡,有些好奇地問道。
“錢叔叔,這是牧場裡自產的味道還過得去,正好可以緩解一下你們的舟車勞頓。”曾鞏得意地說道,清蓮咖啡可是有著提神醒腦、緩解疲勞的功效。
“老爹,這清蓮咖啡今年可是在紐約佳士得拍賣會上舉行過一次不公開競拍,就是青蓮牧場也只有一百棵這樣的樹。”錢輝搶著先一步作了解釋。
“這就是那種被哄搶的一克難求的咖啡嗎?”錢勇被錢輝那麽一提醒,自然想起來這清蓮咖啡的名頭,只是他是體制內的人,有些事情並不是很方便。
“一克難求?老爹我記得我給家裡帶回去不少啊。”錢輝有些愕然地問道,他從曾鞏帶回去的咖啡可是都交給他老媽了,自己都沒留。
“有這麽回事嗎?”錢勇疑惑地問道。
曾鞏見狀只是輕輕地搖了搖頭,然後打了聲招呼,自己徑直去了廚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