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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盜鬼經卷》第一百零一章 鋸齒鼠帝(1)
  建國的“私有財產”平常沒事就喜歡躲在建國的口袋裡睡個沒日沒夜天昏地暗,此時不知道是什麽東西驚醒了它。小家夥跳到建國的肩膀上,還不忘張著裂嘴大口打幾下哈欠,學著人的姿勢,單足站立,伸開兩爪子去撓它的眼睛,然後左瞧瞧右看看,接著一驚一乍連蹦兩下直接躲到建國的口袋裡抖成一團,那模樣像是見鬼了那般嚇了個倒蹦兒。

  我說建國你家的小家夥似乎在像我們預示著什麽,大家小心點,動靜不要太大,估計那隻鼠帝就在附近,小蛤蟆怕是感覺到鼠帝的氣息,所以才怕成這樣。

  大家往四周找尋可能藏有鼠帝的地方,最後在漆黑的洞頂又發現了幾個人頭大小的窟窿,鼠帝恐怕就藏於此中。

  建國安慰了幾句蛤蟆轉頭問我:“默默,你確定是鼠帝,咱們見過蛇皇但沒見過鼠帝!”

  我也僅僅是在猜測階段得出的結論,不過長尾巴的動物用做祭祀的並不多,如果按魑族人的喪葬形式,很可能會在洞葬的時候放入某些動物做陪葬:龜,魚,蛇,鼠是必要的“祭祀牲”。

  尚子問道:“墓葬都怕有動物存活以至於破壞了墓室,怎麽還會放動物進去呢!”

  我回答尚子說:“這是巫祭喪葬,而且把棺木放置在深山洞穴之中,這些動物只能在墓室周圍徘徊,不會把整個墓室破壞,另外動物也有‘存世珍品’的含義,但山洞內光線暗淡,能存活的動植物很少,所以只能用蛇鼠代替,也就是‘活牲’。不能單從考古理論上出發想問題。”

  在古代人死之後也要在墓室內享盡生前所有,更怕死後孤獨無依,害怕黑暗的空間內太過寂寞,所以要用活物來陪葬。不過這也僅僅在黑巫師的洞葬形式裡才會有所布置。

  葫蘆問道:“默默,那繩子上不會就刻著瘞字文吧,那這東西活了有多長時間了?”

  動物能活多少時間我並不清楚,古代帝王將相都想長生不死,到處求取仙丹靈藥,反而更快的加速了死亡的時間,這類能起死回生,長生不死的妖物是不可能存在的。但有些病毒和細菌足以讓某些有特質體質的動物延長壽命,特別在科學實驗之中很多都會用蛇,鼠類做實驗,其實不單單從使用性,簡單性考慮,也有特殊的定位標準。

  在中國古代,傳說西藏“黑巫師”所製的“巫靈”就能讓蛇類和鼠類活幾百年。

  “默默,世界上真有這種藥物嗎?”尚子問。

  “NI病毒就可以,NI病毒說通俗點就是病毒控制了活體,細菌病毒在活體內繁衍生息,支持著整個活體的神經系統的運作,病毒不死,活體也就不存在死亡了,不過活體已經沒有了原有的本性,已經形成了異類的生化反應。

  尚子聽我的解釋還是不滿意,我隻得接著說道:“月瑩,你父親是中國人,你母親是日本人,其實你也算半個中國人。當年日本731部隊用中國活體做實驗,無非是想製造不死軍團超級戰士,和這N1病毒怕也差不了多少!”

  尚子小嘴一抿,點了下頭說了一句“嗯,明白,啊哩嘎哆!”然後陷入了無邊的沉思之中。

  建國小聲對我說:“默默,你這是幹什麽,你和小妹提這事算怎麽回事!”

  我只是一個平頭老百姓,但我也無法忘記那段歷史,我說:“大義面前,我默默說不得半句假話!”

  葫蘆上來打圓場:“哎,都別說了,想辦法怎麽發財吧,找找有沒有值錢的東西往前趕路!”

  我怕尚子為我剛才的言辭難過,想上去再做解釋,尚子此時卻撅著鼻子聞氣味。

  大家急忙吸氣,清香掩鼻而來,最後我們發現那香味是從建國的口袋裡發出來的,就是小蛤蟆的香味。

  尚子驚奇地問道:“這小家夥越來越香了,怎麽回事?”

  建國從上衣口袋裡把小蛤蟆掏了出來,捧在手心細看。小蛤蟆眼珠子已經在繞著圈子,好像無比的眩暈。

  “默默,我的小蛤蟆肚子怎麽鼓了這麽多,它怎麽了?”建國急問。

  我趕緊伸指去按了一下蛤蟆的肚皮,裡面居然有一塊硬邦邦的東西。

  葫蘆湊上來瞧了一眼,沒得出什麽結論燥話道:“這小家夥吃多了腹脹吧,還是有喜了?”

  建國可不願意葫蘆這麽評說他的蛤蟆,急得罵道:“說我個錘子,它像是生病了?它什麽都沒吃,腹脹個屁!”

  尚子也沒看出什麽名堂,對著小蛤蟆痛苦的表情哀傷。我哈哈大笑說道:“建國,你這小家夥沒事,它肚子裡有能讓他活命的東西,不吃幾個月都沒問題,只要能喝點水就好!你真揀到寶了,它肚子裡的東西就能賣好幾萬的票子。”

  葫蘆一聽票子馬上擠了進來說道:“默默,你可別神仙啊,這小東西還值十幾萬?說笑話的吧你?”

  我說它肚子裡的東西和牛黃差不多,還有肉靈芝的特質,遇水就膨脹,能分泌出蛤蟆所需的營養物質,被消化後又能在蛤蟆的體內繼續生長,無窮無盡,除非小蛤蟆死了。”

  尚子啊的一聲疑惑,繼續問我:“還有這種東西嗎?”

  小蛤蟆體內的物件就是一件半生半死的物體,也可以說是寄生體,完全靠寄主提供的少量營養物質存活,又能反哺給寄主,學名好像叫做“蛤蟆廛凃”

  建國聽我這麽一說,先是欣喜了一番,最後看到削蛤蟆眼珠子有一搭沒一搭的轉圈子,他臉上的興奮勁立馬消失,急切問我說:“默默,‘呱呱’好像很難受,怎麽辦,你給它治治啊!怪可憐的。”

  “我這又不是獸醫,你讓我給它看什麽病。我想它沒事,估計它是餓了,在消化它肚子裡的‘蛤蟆廛凃’!”我也只能這麽胡亂猜測了,一個初中學歷的我對這隻小蛤蟆能有什麽辦法。

  大家都被這隻三足小蟾蜍所吸引,圍成一圈看動靜。過得幾分鍾,小蛤蟆身子在建國的手掌中一滾,眼珠子急速轉了十幾圈,精神抖擻地站了起來,看了建國一眼,咧嘴一收,皮囊擠出一個模樣,正對著建國憨笑。

  心想這小蛤蟆應該沒事了,我們也就放了點心,不過小蛤蟆再四周瞧了幾眼,連蹦幾下跳到建國的口袋裡,貓出眼睛來繼續往四周驚恐地看了一遍,接著就伸著它的兩隻爪子著住了它的雙眼,呱個不停,重複著它常有的姿勢抖成一團。

  建國不知道怎麽安慰這隻小家夥,連哄小孩子的語氣都用上了。小蛤蟆的呱呱聲在寂靜的山洞裡顯得煩躁不安,我下意識裡提起了單刀,小心觀察著動靜……

  當我目光瞧向我們所來那條陡坡,恍然發現那裡有一塊東西在蠕動,那東西完全隱沒在陡坡右側的山石之中,黑漆漆一片,我們不注意看根本就不會留意那片陡坡山石之中還藏著東西。

  “呱呱”一直都呱個不停,還是不是伸出一爪子指指後面那陡坡的黑暗之處,似乎在示意我們那裡有危險。此時的葫蘆和建國也已經慢慢把槍端平了,只要那東西一動,肯定來一陣掃射。

  “吱吱……吱吱……”那東西終於蠕動了他的身子,我們的頭燈和手電筒的余光把那黝黑的陡壁照亮,一隻皮毛參差的巨鼠翻過身子來,調整了姿勢,灰白的肚皮朝外面圓溜溜的鼓了出來,原來是隻山洞鋸齒毒鼠。這類洞鼠習慣了長期在陰暗潮濕且比較寒冷的地帶生活,體內的新陳代謝很緩慢,平時不餓的時候基本都在睡覺。

  看看那隻鋸齒毒鼠整個身子都貓在陡壁之中,還在煩躁地挪動著身子。估計是小蛤蟆的呱呱聲一直打攪著它的睡夢。

  建國壓低聲音將食指放到嘴邊噓了幾下說:“‘呱呱’球你別叫了,會死了,你再不住嘴,我把你丟了不要了!”這小蛤蟆好像聽得動建國說什麽,跟個人似的緊緊把嘴巴給閉上,那鼓溜溜的眼睛委屈地轉著淚花。那時候我還以為見到了另外的人了,這隻小蛤蟆身上有太多的謎團。

  鋸齒毒鼠這時候已經將整個身子拱出黑洞,笨拙地從陡坡上滾了下來,好像是從睡夢中落了床似的,吱吱幾聲蹦了幾下,這才安靜地爬在原地恢復神思。

  這時候尚子就要被嚇得大叫,我趕緊捂住了她的嘴巴,做出禁聲的手勢,小聲說:“都別出聲!”

  葫蘆靠了過來小心問道:“默默,怎麽辦,打了吧?不過它怎麽沒見到我們嗎?”

  我說:“這老鼠當做祭祀時是捅破了眼睛的,他看不見東西,但聽覺和嗅覺絕對靈敏,你動一下它就知道你在什麽地方。別開槍,就算打中一槍不能致命,它就要跟你玩命了,在這山洞裡咱們沒它熟悉地形!”

  尚子已經自己捂著自己的小嘴伸指虛戳幾下,讓我往建國的口袋裡看。我明白建國的“私有財產”身上的香味我們是沒法控制的,對於嗅覺這麽靈敏的動物來說,早已經聞到了這股奇香。

  鋸齒毒鼠猛一下抬起頭來,對這四周嗅了一遍,一步一步朝我們走了過來,我們只能小心地往後面慢慢一步。

  別看它已經雙眼盡失去,他能在寒冷潮濕的環境中長這麽大一個頭就有他的本事,要不然它怎麽覓食活到現在。這隻鋸齒毒鼠不像家鼠那般身子滾圓,反而倒像是一天身軀超長的野狗,那體型怕是有一米來長,水桶般粗細,皮毛參差,有些地方好像被水淋過,一撮一撮的鼠毛全擰到一塊,露出了灰白惡心的鼠皮子。

  它一隻趴在那抖動著後翹,一股尾巴像是繩子一樣一圈一圈從剛才的黑洞裡抽了出來,估計這時候我們都能上去玩跳繩,那尾巴甩得呼呼隻響,嚇得尚子眼眶隻冒淚。

  還沒等我們退出去十步,只見鋸齒毒鼠吱吱一叫,朝著建國的方向躥了過去。我們呼喊成一片,紛紛使槍打了一圈,基本就沒打著那隻鼠帝,我們反而被鼠帝的急速亂竄蹭得全倒在了地上。

  這時候葫蘆大吼一聲,提著看到想把鼠帝的尾巴斬斷,還沒反應過來怎麽回事,葫蘆圓肥的身子又被鼠帝的尾巴給絆倒。

  沒想到老鼠的尾巴這麽長,甩動起來勁力還這麽強。估計葫蘆從陡坡上下來時就是扯的這鼠帝的尾巴下來的。這時候我哪敢遲疑,順勢瞄了一眼碗狀祭祀神壇,見到旁邊有一個空著的石洞,確定裡面沒動,趕緊把尚子推了進去。

  尚子驚叫一聲,我以為那淺淺的窟窿裡有東西,急忙奔過去看情況,原來那淺窟裡有一截兒水澤,並沒有多余的危險。我還沒來不及問尚子的情況,只聽尚子指著我身後大叫:“默默,你身後!”

  我猛掉頭回去,那隻鼠帝已經朝張牙舞爪朝我衝了過來,我也就跑出去兩步,避開尚子所在的位置,一溜腿,抱住鼠帝的脖子往前帶出去好幾米。

  現在我們也只能模糊地看到整個碗狀結構的祭祀石台邊緣高差不多有兩米,這隻老鼠就順著內圈追著葫蘆和建國。我緊緊揪住鼠帝的惡心的毛發被撞得身子全身生疼。

  葫蘆和建國朝我奔了過來,提刀就要看,鼠帝又甩動它的尾巴,葫蘆和建國舉過頭頂的砍刀一矮,全被練趴下了。我掙脫出來,急吼一聲:“順著內牆跑,別被追上了……”

  我們三人就這樣順著碗狀祭祀神壇內牆跑,拚命的跑,那鼠帝齜這鋸齒緊跟在身後,我們就算圓滿地跑了一圈,在最後還能見到它的尾巴就在我們前面打這圈子,舞得呼呼生風。

  這碗狀的祭祀神壇好像就是為這隻鼠帝量身定做的,我們被追的同時,在前面就看到鼠帝的尾巴像把尖刀一樣在我們面前飛打個不停,這時候如果停下腳步,估計就要被鼠帝的尖尾巴末梢給要了性命。

  建國大喊:“跳出去吧,再跑兩圈我都暈了!”

  我在拚命奔跑的同時喊話:“這內牆有兩三米高,怎麽跳出去?”

  葫蘆說出對策:“要不然順著裡面跑啊!”

  我說你順著內圈跑,我們三個就得被一鍋端了,趕緊想辦法,要不然我們跑的沒力氣了準得玩完。

  就這樣我們順著外牆一邊跑一邊商量對策,那長相奇怪恐怖的鼠帝緊追不放,再跑兩圈我們估計就得被逮個正著,那時的對策我們還沒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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