葫蘆和建國圍上去觀看尚子所說的石柱上的文字。我則小心觀察著動靜,悄悄把羊皮燈籠點上了,然後裁下一節登山繩系住手電筒,一並掛在了脖子上。
對著這片台階的山洞洞頂有無數大小不一黝黑的窟窿,每個窟窿好像是相通的,當中有些還有水滴滴落,剛才我就是看到窟窿裡冒出一個頭來,他的眼睛稍顯大了些。我見到這隻眼睛,嚇了一跳,所以才抖手開了一槍。
我再搜出我身上最後一支冷光管,拍亮,舉在頭頂再看了一遍,再沒看到什麽東西,連那隻眼睛一並消失,我想那東西肯定藏到了漆黑的窟窿中去了。
得想辦法從這台階上走出去,這是最緊要的。我邊警覺地注意著身邊和頭頂上的動向,一邊走到尚子所說的那根有字的石柱。
葫蘆和建國用手清掃著石柱上落下的灰塵,我走近時便看到了三個字。字跡是用血寫上去的,經過長時間的風化和氧化,本來應該是鮮紅的顏色如今變成了黑色,而且字跡上面有些地方脫落了顏色,變得很淡。
建國問道:“這些是什麽字,我好像沒見過這種字體,也不是瘞字文啊!”
一旁的尚子小心撫摸著石柱上暗淡的字跡,小嘴啟動說道:“論比劃很像藏文啊,可又不是!”
我就近看了一眼說道:“這是古藏文,而且是經文字體,這三個字寫的是‘鎖魂台’!”
葫蘆琢磨:“‘鎖魂台’?是什麽東西,難道真能把人的魂魄都鎖在這?難怪我們沒法出去了,默默你想想辦法!”
在西藏有很多神奇的洞窟,最有名的叫做“古格銀眼”和“無頭藏屍洞”,我在新疆也見過沙漠地下的藏屍窟,在裡面不大的墓穴裡就找到一個拓片,拓片上寫的就是“鎖魂台”三個字。不過那地方並沒有“鎖魂台”出現,而僅僅是一個拓片上的文字,估計我們現在所站的位置才是真正的鎖魂台。
我看這鎖魂台不單純只是個懸環梯,估計還有一個“點葬”位置亂了我們的心神。要不然我們早就從鎖魂台上出去了。
這懸魂台碑文很像墓碑,當時我懷疑這裡可能真埋葬著死人,但我用“誅鬼封天術”一算,其實這地方並沒有屍體,不過我從中察覺到這山洞還有一股氣脈,氣脈有點亂,腐氣又很清,找不到“生”也找不到“滅”,“生”和“滅”就這樣同時存在而衍出一脈,在《盜鬼經卷》裡涉及的“妖異風水術”就叫此脈為“一脈衝穴”。
“一脈衝穴”是很難理解的一個氣脈概念,這種氣脈只有在“訣龍神墓”裡才能找到這一風水點。相傳在“薨宇地官”墓葬之中就經常布置著風水龍訣,同時還可能布置著“一脈衝穴”的點葬位置,這點葬位置是最妖異的,一般是冥將或者陪葬牲所布置的位置,“訣龍神墓”再布置“一脈衝穴”那就活脫脫在墓穴裡養了一個“活冥將”。說不好剛才看到的就是一個“活冥將”。
“活冥將”其實就等於“活墓妖”,當年有傳秦始皇為了長生不死,到處求取仙丹,還有流傳的徐福東遊這麽一個故事。有傳秦始皇在修築地宮時就命令工匠要在地宮深處用活人做成陪俑把守陵寢。
“活冥將”其實就是一個守墓人,只是這守墓人被關在了地宮深處而已。這段山洞可能有所封閉,但一定還有出口,如果這裡關著一個“活冥將”的話,我們怕是又有一場硬仗要打。
我還記得在新疆帕米爾高原,昆侖山中有一個洞窟,當年隨考古隊進山,在洞窟裡就見到了一個洞中墓葬群,其中就有一個“冥將”把守著出口,當然那冥將已經死去很久,只是屍身不化,衣著如新,容貌如生,提著一把戰刀就站在洞口處平視望向洞窟外面的世界,我們當時還以為見到鬼,差點把幾個老考古學家嚇哭了。
此處明顯就是斷人後路,讓然迷失的鎖魂台。按理來說鎖魂台是布置在離墓葬群稍遠的地方,因為“冥將”視為“生地”不可能安置在以“死地”為名稱的墓穴墳塚位置。以此推斷,這裡還真應該有墓葬群。
我們忙著在石柱附近找線索,沒留意一旁的尚子,等我連喊她數聲,她都沒有回話,我回頭一瞧,尚子已經斜躺在地上昏厥過去,我慌了神,搶上去將尚子扶了起來。尚子氣息微弱,全身冰涼,眼睛又變成白紙的顏色。葫蘆和建國忙問怎麽了,都擔心起尚子的安危。
“月瑩,月瑩,你怎麽了?醒醒,快醒醒!”我大聲呼喊著,強忍著眼淚不讓滑落。把尚子背在了身上。
我們三個此時手足無措,在黑暗的山洞裡喊成一片,過得一陣,尚子扭了一下身子清醒了過來,不過她並不知道自己眼睛又出現了狀況。
我喜極而泣,把尚子又從背上移到我懷中。尚子虛弱地張開眼睛莫名其妙地問道:“怎麽了?我好像睡著了,還夢見我媽媽了!”尚子在說完這句話時,身子上的體溫逐漸回暖。
葫蘆和建國小心把尚子出現的情況和尚子說了一遍,當然她眼睛變白這件事卻沒說。
我擦擦眼淚說道:“咱們這就想辦法離開這鬼地方,這是‘鎖魂台’,屬於半陰半陽的地方,很邪惡!”
建國追問:“默默,你有辦法嗎?”
我說道:“我再用‘誅鬼封天術’闖它一闖!”
葫蘆說要不然咱們就順原路返回,尚子身子欠佳,往深處走怕不適合。
葫蘆說的有道理,這時候我們是應該掉頭就走的,問題是鎖魂台上的“冥將”不可能讓我們再出去,這是要把我們困死在這裡。要不然兩天的行程不可能都平靜異常,連那兩隻螳螂都沒追來。
建國提醒道:“既然有冥將,那我們往前走,碰上怎麽辦?”
我說沒那麽多的考慮了,這是“閉門打狗”的招式,原路退回死的更快。
葫蘆嘩啦把槍端平說道:“默默,我跟著你走,他奶奶的,我就不信了挖個墓還會死人的!”
我問尚子身體怎麽樣,尚子這時候咯咯笑了笑,舉著手槍說道:“你看我像是有問題的人嗎,我剛發現這裡有人類的足跡不知道有多高興呢,我可不會放棄這樣的好機會,我一定要破解魑族之謎,還要找到我父親的遺骸!”
聽完尚子這番慷慨激昂的說辭,我已經沒有什麽好說的了。只能再次對自己說一定要保護好她,讓她平安找到她父親的遺骸,至於能不能破解魑族之謎,不在我的打算之內。
羊皮燈籠已經點上,我用“誅鬼封天術”測算了一下。此地氣脈混沌,不可能像在狹窄的墓室一樣尋找氣脈的出處。我要運用的是《盜鬼經卷》裡妖異的風水方位布置,知道布置,也就知道該怎麽走。
我在地上同時點上了四支香煙,使其在四個菱形的四角頂端。這時四支香煙燒出的煙熏線條居然圍成了一個長方形,一點缺口都找不到,似乎都是死角,示意沒路可走。
心想怎麽會出現這樣的情形呢?我還得再加上一根香煙試試,於是又在四方形的正中心點上一支煙,四方的四支煙煙熏同時往中間方向擠攏,然後煙熏重合慢慢升空,最後在我們頭頂上形成一片方圓的煙熏平面,煙熏的布置剛好就和我們站立的鎖魂台的布置一致,活像是一面地圖。
我對著地圖觀看一陣,確定東、西、南、北四方的布置分別為“平”、“燁”、“臥”、“消”。這四方位置主要用於在墓穴地宮深處迷失方向,以能飄動的煙熏重新布置的方位順序,當然和固定的方向肯定是有走差的,目的只是為了不至於繼續迷失,按照思維順序重新確定的點,也可以叫做“四方點位”。如果按照《盜鬼經卷》所述,這“四方點位”是遇上“鬼打牆”時才用得上的。到了現在我也已經迷信地認為鎖魂台不止地理脈象布置那麽簡單了,另外可能還有未解的科學謎團存在。
煙霧形成的地圖慢慢飄散開去,我吹口氣讓煙熏散得更快了些。
葫蘆看著我布置的煙熏陣嘖嘖稱奇,葫蘆說這都能布置得出來,是不是我默默用了什麽障眼法,耍魔術什麽的。
尚子和建國兩個都是學問家,更是不明白我剛才是如何控制煙熏的走向的。除了驚歎再沒能說出話來。
我這也是頭一次用這麽詭異的盜墓技術,同樣也找不到科學解釋,對我來說一樣是迷。不過這“煙熏問路”的法門不是任何人布置都能成功的,尚子和葫蘆要了五支香煙試了一遍,煙熏全部是朝不同的方向飄散消失了,根本不會像我布置的那樣有一定的順序和排位。
建國看得觸目驚心,搖著腦袋也隻說他媽的見鬼了。若說見鬼,怕真被建國說中了。我對“鬼”的認識其實也只是停留在那些不被科學所發現的動植物,甚至無解的事物的一個概括的統稱的層面上。
我在心裡再運用《盜鬼經卷》中的“妖異風水”排位順序算了一遍,這地方還有不少“一脈衝穴”的位置,至於有沒有在“一脈衝穴”位置上安插冥將和活冥將就不好說了,得闖一闖才知道。
活不多說,趕緊讓葫蘆他們每人腰間插了一根香這才隨我邁出步子。
鎖魂台台階分為三股,大致成“8”字形布置,如果在黑暗的空間裡走,無論如何都走不出去,所以只能到一百零一層台階處放一個腳釘,腳釘放到第三根,我們就以這層為起始點,再走一百零一層,那就到了“一脈衝穴的”的位置,也就是冥將布置的點葬點。
我牽著尚子的手接著再走到一百零一層,這時候這層鎖魂台台階數量就不是原來的一百九十九層了,順序排位也被打亂。
大家都小心防范著,生怕某處躥出一隻“鬼”來,這段我們走的算是提心吊膽,手心都冒出汗來。
這時候我們就站在了“一脈衝穴”的位置上。在古代布置的冥將都是有順序的,冥將是守衛地宮的守護神,不能隨意布置。在墓穴地宮內,石雕的容貌形象有一部分是根據墓主人生前最信任的人的容貌雕刻的。一般就布置在墓穴地宮的入口處。我們此時站在“一脈衝穴”的位置上,也就是說我們也站在了“門口”,邁一步就能從鎖魂台上走出去。
我對著葫蘆他們三人說道:“都閉上眼睛,我說睜開眼睛再睜開,千萬別在沒走出九層台階睜開眼睛!”
建國追問:“睜開眼睛會出現什麽效果?”
我回答道:“出現的效果是我們三個出來了,你又回老地方逛街去了!”
葫蘆一聽對著空氣罵道:“還有這可能嗎,咱們就站一處,張開眼睛就得滾回去,太他媽邪門了吧!”
我瞪了葫蘆一眼罵道:“我操!葫蘆,你愛信不信,我就怕你不知所謂,什麽都要試試。我可告訴你,你敢睜開眼睛,我默默可不願意再去救你出來,會死人,聽清楚了沒有!”
葫蘆張大了嘴巴使勁點頭卻說不上話來,倒是一旁的尚子乖巧地說道:“我很乖的,我聽到你說睜眼我才敢睜眼的!”
這時候我有點太過謹慎,好幾次想下命令閉眼,每次都把自己的話給嚇回去,當時真怕他們三個有誰不聽勸胡亂睜開眼睛,那麻煩可就大了。
最後我定定神說道:“閉眼!”
我們牽上手,閉上眼睛,小心地邁出了步子。大家都很小心,每下一個台階,雙腳落穩停了兩下秒後才敢再邁出步子。
此時耳際呼呼聲響,地面像是劇烈顫抖,山已崩塌,海水淹沒低窪的山谷,百獸爭相逃命。我們彼此把手抓得緊緊的,誰都不敢輕易松手,生怕一個疏忽,有一個人被送到了什麽地方,再也找不到。
我在心底堅定結實是數著台階的層數:一……二……三……四……
在數到第五層時,似乎出現幻覺,聽到建國幽怨地喊著“救我啊,救我啊!”我抓緊建國和尚子的手,心裡暗自說:葫蘆,你可千萬別在這時候玩性大發。
在我握緊建國和尚子的手時,他們兩人也抓緊了我的手,我能感覺他們兩人手心裡也全是汗。葫蘆在最邊上,不知道他是否在建國的身邊。
我們接著結實而小心地邁出了沉穩的步伐,一層接一層,最後我數到第七層,感覺雙腿都麻木了,不知道是怎麽了。走這短短的九層台階無比的艱難,有一股錯覺似乎我們還是停留在了最高的那層台階上。
我拽了建國和尚子,加緊腳步,連連跳了下去,我數到最後第九層,急喊道“睜眼”,同時拔刀遞像葫蘆所在的位置,同時往前跑了幾分鍾,視覺恢復,眼光一亮,葫蘆果然沒跟來,在建國旁邊的卻是一個活人……
在中國民間有句俗話---夜不回頭!是有道理的。在中國民俗學中,在黑暗的環境中如果閉上眼睛,就示意有“見鬼”的意圖,特別牽著手閉上眼睛的人更是如此,這裡還有傳,說這樣走,“鬼”會跟隨而來,同你一起玩耍。不過我不確定現在是不是把鬼都迎來了,還好我那一刀沒白費力氣。
建國和尚子都大吃一驚,跳出去幾步,建國把尚子推到邊上,利索地拉開槍的保險對著那全身黑布的活物開了幾槍。
我纏住這黑布黑袍的怪人,衝著建國大喊:“建國,快去拉葫蘆回來,在前面二十九米處倒著走,他在第八層,葫蘆回到第六層就回不來了,他在往回走了!”
建國哦了一聲,以退步的方式追葫蘆去,我這邊和這黑袍進行著一場惡戰,尚子跌倒在地上,驚叫聲連城一片,然後她托著手槍晃來晃去,想去打那黑袍怪人。
我大叫:“月瑩,躲到邊上,別過來!”以此同時,我橫刀點了過去,沒等刀子遞出一寸,隻感覺手上勁力一削,那怪物已經伸著金竹般細長的手指戳了過來,我哪敢遲疑,身子翻了一圈,扣住那怪物手腕,同時連削帶打,橫推出一掌。
我這掌力如果打得結實,那怪物只要身子一斜,我順勢遞出去的刀子就可以削下他的左臂。
黑袍怪人伸手凌厲,硬是挺著身子上來,讓我一掌打中,他居然穩如泰山,身子沒動半分半毫,我順勢遞出去的那一刀被他扣住。怪人翻個身,一腳就踢了出來。我勉強抬腿也踢了一腳出去。接著就覺得膝蓋一疼,一條腿被那怪物給撞了回來,我重心不穩,踉蹌了一下,接著胸口一疼,整個身子被踢飛出去幾米,重重摔倒石柱上。
我落下的位置剛好是尚子站立的位置,尚子在這時候閉著眼睛驚叫著開了七八槍。那黑袍怪物呼哈一聲驚叫,身子一躍,跳到山洞頂部,順著漆黑的窟窿鑽了進去,然後又從另一個窟窿裡探出腦袋來。
我滾爬起身,卸下身上背著的步槍,瞄準就打,不過都沒打到那怪物,怪物身子像是蛇一樣,鑽到一個窟窿裡不見了蹤影。
我托著槍,做好瞄準的姿勢,湊到尚子邊上,一把將她藏到身後,然後緊盯頭頂方圓所能看到的窟窿,估計那東西藏在窟窿裡準備下一輪的襲擊。
我斜眼瞟了一眼葫蘆和建國,他們兩在黑暗和光亮的交匯處閉著眼睛在台階上失了魂似的走來走去,我暗叫不好,我這和他們的距離差不多有三十幾米,而且那光線模糊不清,我根本分不出身子去拉他們回來。
這時候葫蘆和建國又他娘的失神了,要不是那台階稍高,他們可能早就爬上第六層台階去了。那台階處於混沌光源之下,是是最詭秘的一層,似乎就是一道平行的空間,真走上去,我怕也沒那能耐找到他們了。
我們從二戰德國士兵身上搜刮到七枚手雷,現在我也顧不得許多,取下一枚,拉開保險,估算了一下距離,將手雷丟了出去。
隨著一聲轟鳴聲,葫蘆和建國順著台階滾了下來,呼喊聲連城一片。
碎石粒子翻飛,煙塵滾滾,只是很奇怪,那裡好像有一面透明的鏡子遮擋,這些碎石粒子在台階附近成一條線筆直地落到了地上,一點都沒有飛打出來。
葫蘆和建國頭上都帶著頭盔,頭燈劇烈晃動了幾下,我便見到台階下灰白的霧氣遮蓋了地面。見此景,我心底一慌,扣動扳機,又開了一槍,那槍聲一下在整個山洞內回響。
就在這時,我胸口掛著的羊皮燈籠突然咻的一聲發出一道慘白的光芒,葫蘆和建國不知道從什麽地方一下冒了出來,一人一邊拍了一下我的肩膀:“默默!”
尚子啊的一聲驚叫,連跌帶撞退出去幾步,摔倒在地上,或許她都不知道葫蘆和建國是從什麽地方躥出來。
沒等我問詢, 只聽到山洞頂上吱吱聲吵了幾下,一條皮膚慘白的活物跳了下來,衣物卻飄在了身後,我連開了兩槍,急忙又填充子彈,葫蘆和建國端著步槍來一陣掃射,火光崩裂,槍聲充斥
我填充好子彈,準備去拉尚子,身後傳來建國大叫的聲音:“默默,小心身後……”
我不知道我身後有什麽東西打來,此時看到尚子就在我正前方,我趕緊躍過去,將尚子一扶,繞個三百六度的身子,回頭就遞出一刀。
打來的並不是什麽硬質的東西,而是一道很弱的紫色光環。由於本能,我還是伸手想把尚子護到懷中,結果我速度慢了些,那道暗紫色的光環照到尚子的臉上,確切的說應該是被尚子的雙眼給吸收,接著尚子發懵定定地站住了,直到她的眼睛逐漸恢復正常,她才身子一軟,驚叫連連!
我暫且顧不上去思考這一切究竟是怎麽回事,對著跑上來的已經披上破黑袍的怪物點射了兩槍。
那怪物形體和人一樣,有四肢,有臉,有耳朵,鼻子,只是他的眼睛好像就有一隻。怪物吃了我們幾槍,飛馳似的矮個身子,順著地面四肢攀爬又躲到山洞頂上的窟窿深穴之中。
葫蘆和建國各打完二十發的子彈,換彈匣時叫罵開了:“又他媽的什麽東西,跑的忒快,沒打到要害……”
尚子神思已經恢復,緊緊拽住我的衣角,全身抖個不停。在這時候我沒法詢問她的安危,急得我大喊:快走!碰上巫祭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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