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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盜鬼經卷》第42章 紅其拉甫峽谷
  一夜都在迷迷糊糊胡思亂想,半睡半醒之間聯想到嚎血狼王,不知道它要向我預示什麽,天亮了,我都沒能想得明白。

  裝上馬鞍,收拾了熄滅的火炭背在了身上,我們就策馬前行了,又是一項漫無目的的搜救工作,前路依然渺茫,成敗未知。

  我的連隊多次在搜救工作中取得輝煌戰績,有新疆活地圖的稱號,我們以此為豪,引以為榮。對於搜救工作我的連隊經驗最豐富,從沒有出現過失蹤人員找不到的情況,死能見屍,活能帶人出來。

  可此次進山搜救我卻沒半點信心,不知道從何處著手展開行動,現在倒更像是例行搜救,能不能找得到失蹤的探險隊似乎不再那麽的重要。

  之前還能騎在馬背上縱橫,很快山路就變得崎嶇,路上白雪淺蓋,從雪地上冒出尖銳冰冷的石錐子,走在上面要格外的小心,運氣不濟,摔倒也會被石錐刺傷人體,甚至穿堂破肚,一命嗚呼。

  我喊道:“都下馬,牽著走,注意山石,千萬別跌倒了。”

  戰士們紛紛下馬,整裝待發。此處叫十裡雪刀嶺,滿山的黑石似尖刀從雪層底下冒了出來,在石刀中間有一條稍微平整的路面,輾轉蜿蜒,伸進群山萬壑之中。

  我得給戰士們壯壯膽,免得膽子小的戰士嚇破了膽:“同志們,我們要有一場硬仗要打,毛主席的子弟兵從來不怕路途艱難,更不怕強敵擋路,你們有沒有信心走過雪刀嶺!”

  “有!”戰士們站在戰馬身旁齊聲勵喝。我著眼掃了眼前這隊年輕的戰士,確實太稚嫩了,我都不忍心讓他們隨我一路探險,把生死置之度外,他們同樣有父母在家等候,盼著他們平安回歸。我給自己下了一個決心,一定要帶他們平安走出山谷。

  此時冷風微送,冷氣入喉生冷生疼,極不舒服。戰士們取出禦風口罩帶上,把垂耳棉軍帽戴上,又利索地檢查了隨身的裝備。

  在雪地裡穿行,雙腳得照顧好,要不然走上一段雪地,雙腳就會麻木,把靴子脫了,五個腳趾可能都凝成一股了,凍得深了,在一次攀登時骨趾可能就斷,務必多加小心。我命令全員都灌了一口酒下肚,不管會不會喝酒,都得喝,能取暖,也能增強心臟跳動。突然冰寒,容易突發急促,最怕的無疑是肺積水。

  我們牽著馬走在血刀嶺上,腳下深淺不一,萬般艱辛,戰士們咬緊牙關緩慢前進。其實這段路馬匹基本沒用了,只是不能隨意把馬匹丟棄而已。現在馬匹也同樣存在生理危險。

  當我們走了一段路後,眉毛上都結上了一層的冰霜,眼睛也凍得生疼。風雪吹驟,臉上似被刀劃一樣的生疼。“同志們,加把勁,到了山頂,路就好走些了,別掉隊,都跟上!”我連連給戰士們打氣。

  三四個小時終於爬到刀鋒嶺的頂部,風雪更烈,夾雜著細雪沫子卷飛,形成一道道白色雪煙,四處飄飛,呼呼風聲不覺於耳,棉軍帽兩側的垂耳扇撲著耳朵,令人生厭。

  再往前走有一段疾走的山谷,屬於雪刀嶺尾脈,地勢驟降很大,海拔驟降可能超過1000米。

  到了谷中,我們騎上馬,牽著馬韁緩慢前進。誰都沒有回頭,誰都沒有埋怨,都是騎在馬背上筆挺著身子,迎著風雪一步一前行。

  行進的速度快了許多,也不用多少時間,很快就走出了雪刀嶺,我們得以在風雪充斥的狹長山谷內策馬奔騰。此時一番心境,說不出的暢快淋漓,我們吆喝著,揮舞著馬鞭,在山谷裡疾馳。

  此處狹長的山谷海拔並不算高,積雪雖厚,卻不會引起雪崩,這條山谷盡頭通向紅其拉甫大峽谷。

  我們歡快的策馬奔騰,似乎忘記了神秘雪山隱藏著的危險,大家吆喝高歌。數曲唱罷,眼前開闊起來,我們魚貫從山谷裡疾馳出來,站成一條線,抬眼望向前方,萬簌寂靜,只能聽見彼此的喘息之聲和戰馬的嘶鳴。

  紅其拉甫峽谷有“死亡山谷”之稱,西段海拔超過5000米,氧氣稀薄,東側呈階梯勢處於海拔稍低的地段,我們現在就在此處。往前走馬匹肯定用不上了,我吩咐就在此地休息做進一步的休整安排。

  我拿出地圖細看了一陣,往前面走大約三十公裡就到紅其拉甫邊檢站了。往北二十多公裡有一處岔道,可以直接繞道邊檢站後方,直接進入巴基斯坦的領地。

  別有用心之人最適合走這條道路。正常出入境的人員絕對不可能走這條天險關口的。張毅恆妻兒隨行的探險隊,目的不明,不可能正常出境,走的無疑只有這條絕地險關,要想找到失蹤的探險隊,走此道勝算大些。

  我說道:“一班長,三班長,叫戰士們下馬,清點人數!”趙曉年,學世博兩人領命下馬,戰士們報數點清了人數。我接著說道:“我記得你們隨我東奔西跑已經有兩年多了,剛入伍的其他戰士都分配到環境比較舒緩的地帶作搜救工作去了,只有你們是跟我一同出生入死的,現在你們願不願意再同我往這死亡山谷走上一圈的。”

  “願意!”戰士們齊聲答覆,聲震山谷,於其中回蕩飄遠。

  “那好,聽我命令。張繼遠,黃學宗,李闊,學世博,出列!”我一聲喝令,張繼遠,黃學宗,李闊,學世博四人牽馬往前走出兩步,站成一線。我繼續說道:“一班長趙曉年,你率其他戰友前往紅其拉甫哨卡匯報工作,務必查清楚探險隊有沒有從邊檢站通過……”

  “連長……”趙曉年想要打斷我說的話,我急忙喝道:“這是命令!”

  我瞧著還要發話的戰士,急忙軟下語氣續道:“前面山谷有‘索命關’之稱,作為你們的連長,不能不顧兄弟們的死活,張繼遠,黃學宗,李闊,學世博四兄弟隨我的時間最長,年紀長於你們,經驗比你們豐富,索命關天險地勢,你們輕易走不得。況且在深山裡行走,人多未必是好事,暫且就我們五個人進山搜救,其余人員不得有異議,也算我許默給連隊留點血脈。”

  我話鋒一轉說道:“一班長趙曉年,你得帶好隊,我限你四個小時內到達紅其拉甫邊檢站,把情況和那裡的戰友說清楚,另外,不許派人來搜救我們,如果一個月的時間我們還沒出來和你們會合,你直接喪報到軍區!”

  我沒允許他們多說上一句話,吩咐張繼遠,黃學宗,李闊,學世博收拾了火炭,蠟燭,火柴,工兵鏟,步槍,子彈,乾糧等所需物資,目送趙曉年率堆朝紅其拉甫檢查站方向走去。

  趙曉年率領的隊伍消失在雪谷之中,我理理神思說道:“乾糧最多可以維持我們5個人四十天的時間,我們得加緊搜索,如果沒有在指定時間內搜救到探險隊,我們就必須往回折返了。

  我帶領四名戰士,徒步往前走去。紅其拉甫大峽谷,縱深上百裡,山谷最寬處起碼三千米,風雪封山,極易迷失路徑,只要走錯方向,生還的機很小。

  索命關在喀喇昆侖山底部,地勢險要,人跡罕至,前些年我隨部隊從這裡進去過一次,我還記得那次的行軍犧牲了七名戰士。現在我任連長,要再次進入索命關,心裡其實也沒個底。

  探險隊最可能走的就是這條道路,可以輕松避過邊檢站的檢查,但此天險處處危機四伏,不小心就會喪生在其中。我隱約覺得探險隊生還的機會渺茫,僅能希望找到遺骸。

  “連長,我們冒這麽大的危險搜救值不值得?”學世博問了我一句。

  我回答說:“值不值我不知道,這是我們的任務,軍人以服從命令為天職,再難也要走上一走,結果如何我們也控制不了。探險隊行蹤詭秘,他們身上或許有不可告人的秘密,軍區首長的意思是他們可能隨身攜帶了從新疆境內盜取的文物出境,目的就是要把文物追回。”

  沿著山路我們邁步前行,還好加上正值五月天氣,山谷裡並未下雪,行軍就快了許多,地上也僅僅是白雪淺蓋,並不像山頂那樣終年積雪。

  轟隆聲響起,前方順著峽谷駛來幾輛色彩斑斕,塗畫著鮮豔色彩的貨車。我知道這是巴基斯坦的運貨車,車上貨物令郎滿目,什麽都有,我見得多了,並不覺得稀奇,不過我還得上去打探一下。

  大貨車停在了我們面前,經過一番敘述,我們得知這些運貨車隊是四個月前從巴基斯坦進疆做生意的,車上拉著的是新疆的玉石,絲綢,茶葉等等產品。

  我打探了一下關於探險隊的相關消息,車隊裡的人均說沒碰到過。商隊對我們這些當兵的人還是很客氣的,硬塞了我們兩條香煙,盛意難卻,我隻好收下了,似乎有點收受賄賂的感覺,然後他們才和我們道了別,順著峽谷往邊檢站方向駛去。

  我們一路攀沿,地勢海拔稍微隨之增高,在一處山梁中央,我們見到了一塊平整的方形石碑,上面紅漆寫有中國1840,我們已經到了中巴邊境, 界碑正威嚴地矗立在山石之中。

  學世博問道:“連長,還要往前走嗎,再走就進入巴基斯坦地界了。”

  我說:“不能再往前走,我們的目的不在此地,從這裡穿插過去是萬丈絕壁,大雪封山,沒有路可走,探險隊不可能從這裡通過。”

  “那我們為什麽要到這裡來?”學世博接著問了一句,我說順著界碑內側走,安全些,峽谷太深,很容易迷失,探險隊要真在此地經過,往索命關走,只能沿著界碑邊境線走,我們現在也要轉折向北,差不多四五公裡就能見到索命關關口了。

  我取出望眼鏡稍作觀察,前方已經沒有人煙的痕跡,我領頭帶隊沿著界碑下的茫茫雪原轉而北上。山雪開始融化,形成一股股的冰水河流,向山下流淌,地表積雪消融,黑色濕淋的石塊裸露出來,眼前半白半黑的色彩交融,像是大山衣裝被縫上了白色的補丁,異常的壯觀。

  我們一路跌爬,渾身均被摔得生疼,可誰也沒有哀怨幾句,都是咬緊牙關跟在了我的身後。海拔逐漸降低,在界碑處海拔為4943米,現在我們立身之地海拔可能僅有3000多米,這就意味著我們接近了索命關關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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