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牌記者耗子:“史嘉先生,請問對於有人聲稱日前墜毀在熱河的波音747民航是被您擼管擊落,您有何看法?”
史嘉:“請問飛機是爆炸後墜毀還是墜落後爆炸。”
金牌記者耗子:“似乎是後者。”
史嘉:“那麽,我的能量應該比這要大。”
——摘自《八卦周刊》
金發輕垂,自水悠揚面頰上絲絲拂過,帶給他一股奇異的軟麻意味。
伸出右手,水悠揚側過眼凝望著瑪利亞猶如鬱金香一般美麗的嬌容,將她的一隻纖纖玉手捉進手中,雙掌相貼,隻覺綿若無物。
燈下,尤物女警官秀美的面頰上似有七彩神華流淌,精致的臉龐,仿佛最美的玉雕。
帶著魔力的幽香,自瑪利亞嬌軀之中透發而出,流淌在客廳之中,更是教水悠揚心神迷醉,通體欲融。
時間,仿佛就此停頓,溫暖而寧謐的氣氛,彌漫在這片小小天地之中。
水悠揚與瑪利亞就這樣靜靜相擁著,感受著彼此身軀的溫暖,漸漸地,水悠揚驀然生出一縷淡淡倦意。雖然他精力健旺,但如今中西合修,修煉任務可謂增加了一倍,加上下午與楊成歌一番激鬥,又消耗了許多體力,此時雖然才不過十點左右,他在如此溫暖旖旎的氛圍下,卻也忍不住輕輕打了個呵欠。
瑪利亞轉過臉兒,天藍色的眼眸柔柔望著他,忽地嘻嘻一聲輕笑,纖指點上了水悠揚挺直的鼻梁,自其上輕抹而過,指甲輕輕劃過他的鼻尖,帶給他一股極是舒服的酥癢:“小家夥,最近很辛苦?”
水悠揚臉頰微微一紅,點了點頭。
瑪利亞自水悠揚大腿上移開腴軀,輕輕站起,金發在燈下舞開一片流華,眼波清澈,眉宇間卻是透發出一股逼人英氣,櫻唇輕啟處,柔柔吐出的句子,卻帶著不容抗拒的意味:“那麽,躺到沙發上,年輕人。”
水悠揚微微一愕,但性感女警長那清澈卻似能洞察他內心的目光,讓他無法抗拒,瑪利亞多年的職業生活,讓她帶上了一種自然而然的命令氣勢,舉手投足間,便令人不自主地去服從。
順從地躺在了沙發上,瑪利亞卻是在水悠揚手上一拉,帶著他的身軀翻了過來,嫣然笑道:“還記得在盧森堡的那個夜晚嗎?”
聽了這話,想起那無盡旖旎的一晚,水悠揚不由面皮發燙,金發美人卻是柔聲道:“閉上眼睛,什麽都不要想,年輕人。其實,按摩可遠不止是一種調情方式。”
說著,她將水悠揚的上身裡衣自皮帶中拉扯而出,一對玉手如遊魚一般滑入其中,毫無阻滯。
閉合了眼眸,關閉了神識的水悠揚,明顯感覺到,瑪利亞身軀透發出的幽香在這一刻驟然變得濃烈,卻是更加清平,帶上了令人舒緩的茉莉芳香,教水悠揚一時全身都放松起來。
瑪利亞雙手相並,沿著水悠揚的脊柱向上滑動,滑膩的肌膚仿佛流乳自水悠揚背皮上淌過,一片柔美,讓他每一個細胞都隨著玉人雪手的節律,輕輕震顫。
比起那一晚充滿挑弄性的按摩,這夜瑪利亞的手很輕,柔柔撫弄著,自水悠揚脊椎上下滑動數次後,開始橫向推摩,輕輕揉撚著水悠揚背部的皮肉,按壓著疲勞的肌肉和骨骼。
她顯然極為了解肌肉和筋脈的走向,玉指沿著一根根背肋骨,輕柔起伏,指尖如吐出纖毫流絲,深入水悠揚身軀之中,撩弄梳理著他的肌皮骨肉。
水悠揚感到舒坦無比,鼻翼不由輕輕翕動了起來,這時,瑪利亞的雙手已然落在他雙肩之上,以手掌下緣按壓著他的肩胛,而左右手食指則分別以順逆時針在水悠揚肩肉上輕輕劃著圈兒,將暖透心懷的柔波淌入男兒體內。
感覺到全身都隨著瑪利亞的按捏而顫動,舒泰之下,心魂皆酥,水悠揚腦海中卻是全無欲念,但知溫暖無盡,湧上腦海,似要將一切思維化去,但剩一片柔波。
雙目閉合的他,感覺自己化為一葉扁舟,枕萬頃碧波,在春日和風中飄蕩著,在這寧謐溫馨的節律中,物我兩忘…
瑪利亞抽出一隻手,將水悠揚身軀輕輕一翻,側臥在寬大的真皮沙發上,玉手隨即自水悠揚背後滑上了他的胸膛。
水悠揚胸口的肌肉雖不膨大,卻極為結實。瑪利亞初始時卻並不發力,羊脂玉一般的手兒猶如柳條,輕輕撫弄,掌面不時向下按壓。漸漸地,她的動作才由輕驟重,時而如琵琶輪指一般,在水悠揚胸口精健肌帶上一陣急叩,時而發力撚弄,使勁按壓。
無盡的快美,如潮水湧上水悠揚心頭,但並不像那一日那樣給他不盡刺激,他的腦海中一片模糊,逐漸被混沌所彌漫。
瑪利亞的按弄,看似雜亂無章,卻每一記都是與水悠揚心跳的節律相符,讓他感受到一股無比的自然意味,在這共振當中,如回到了母胎內一般,說不出地溫暖寧謐。
感受到水悠揚的呼吸漸漸均勻,已是進入夢鄉當中,瑪利亞將雪手自他衣內抽出,本欲轉身回絲薇塔的房間,但眼眸眨了眨,終是和衣輕輕躺倒,臥在了水悠揚的懷中。
睡夢中,水悠揚感受到美人入懷,卻也有所感應,雙手遊移,將她輕輕抱住,即便是隔著衣料,酥胸頂端與他胸膛相貼的溫膩,也是讓他在夢中突然輕咬了一下嘴唇。
瑪利亞把臉頰輕輕貼在水悠揚胸口,聽著他均勻的心跳,歎了一口氣,閉上了眼睛,不多久,也沉入了睡夢當中。
幾個小時之後,水悠揚從睡中醒來,望向牆上掛著的石英鍾,指針指示著五點。低下頭,美人兒警官正在他的懷中睡得正香,雪膩的面頰貼在他的胸口處,凝玉一般的臉兒,於沉夢中,帶著一股動人心魄的幽美。
心頭一陣猛顫,水悠揚隻覺幾道熱絲,驀然淌過靈台深處。他低下頭,在瑪利亞俏臉上輕輕一吻,美人肌膚的滑嫩,頓時教他口唇似要當場化去。
這一吻之下,他的胸口也自然地在瑪利亞一對高聳雪峰上輕輕一壓,那說不出的飽滿彈力,登時讓水悠揚胸膛皮肉皆酥。
瑪利亞身為女警,又是槍鬥士,意念強度超絕,機警也是罕人可比,被水悠揚這一吻一壓,雖然並無戒心,卻也醒了過來,美眸輕睜,凝望著水悠揚,玉人初醒,眼波流動處,格外嬌柔,教水悠揚心跳一陣急劇加速,雙手猛地箍緊了她的後背,輕輕開口道:“瑪利亞…”
被水悠揚火熱目光瞧著,又聽得他語氣熾熱,瑪利亞也是一時間玉面燒燙,眯著眼兒,含羞望著他。
此時正是寅時和卯時相接,陰陽交替之時,水悠揚頓覺體內一股流火,直衝頭頂,燒得他眼目迷離,貼過唇,霎時間便吮住了瑪利亞纖美的耳輪。
瑪利亞發出一聲動人的嚶嚀,越發撩動男兒心旌,水悠揚將她凝乳鵝脂一般柔滑的耳朵整個含在口中,隻覺香滑滿口,舌纏唇吮之處,通體神經都似淌著無盡蕩漾春波,當真是快美無窮,心魄似要飛到雲端。
他胸口發力,將瑪利亞一對白鴿碾作圓盤形狀,左手箍緊玉人脊背,掌部隔衣摩挲不斷,右手則一路往下,落在瑪利亞豐美臀丘之上,忽地猛然一捏。
驟然被襲,瑪利亞又是發出一聲悸啼,音如珠落玉盤,打在水悠揚心坎上,教他更是快意無方,含住瑪利亞晶瑩如玉的耳珠,輕咬慢舔,感受那無盡潤膩。
瑪利亞雖然經常佩戴耳飾,但都是夾式,並未穿過耳洞,耳垂圓潤無倫,落在水悠揚口中,當真說不出地舒坦,心頭燒燙處,他的呼吸遽然粗重,在瑪利亞耳上挑弄的口唇也加快了動作,整齊的排牙開始加重咬動力度,舌條也變得激烈起來。
美人被水悠揚這般火熱挑弄,不由也心跳加速,輕聲雪雪吸氣,纖巧的鼻翼翕動不止。水悠揚快意之時,更是將摩挲瑪利亞渾圓豐臀的魔手往下挪動,落在了她的臀溝之中,輕輕搔動起來,食指竟是隔衣點在了美人最為隱幽的秘蕾處。
吖!
瑪利亞嬌軀抽搐,臀瓣猛然夾緊,將水悠揚五指碾在其中,微痛中,水悠揚感受著那股緊致溫熱滑膩軟融,更有莫名的舒泰,但瑪利亞卻已承受不住,耳垂猛地脫出他的口唇。
水悠揚擁著美女警官豐腴嬌軀,忽地將口唇貼在瑪利亞耳畔,輕聲道:“瑪利亞,我想要你。”
聽了這話,瑪利亞·安德森驟然嬌軀輕震,嬌靨通紅,望著面前眼神熾烈如火,面容卻還帶著一絲純真的少年,她芳心也驟然激跳起來,仿佛回到了許多年前的歲月。
為了達到自己的目的或者只是因為對優秀男性的欣賞,瑪利亞和洛寧之外的男性做那種男女秘事的次數,雖然不多,但也絕不會少。每一次,她都會略略裝出幾絲嬌羞,可此時,她是真個感覺到了一股透徹心房的羞意。
“就快天亮了…絲薇塔小丫頭在那個房裡呢,要是她找吃的或者因為什麽別的原因出來的話…何況,我…恐怕…會叫出來,如果真的要…抱我到你房裡去,布一個隔音法陣吧…”俏靨流楓的瑪利亞凝望著水悠揚清秀的面龐,含羞斷斷續續道。
“不行。”水悠揚猛地在她俏臉上親了一口,右手則在瑪利亞豐臀上不輕不重地拍了一記,清響流於室中。
說著,水悠揚開始扯瑪利亞的皮衣,解她牛仔褲的皮帶,俏臉通紅的瑪利亞輕叫了一聲,猛力掙扎起來,但終歸是女性,力量比不上水悠揚,很快被他製住。
“如果她看到,豈不是更好嗎?給那個小姑娘一點成人教育。”水悠揚帶著一抹邪笑道。
瑪利亞聽了這話,俏臉更紅,卻是掙扎得驟然劇烈起來,力氣如增大了十倍,一下便從水悠揚懷裡脫了出去,嬌眼圓睜,指著水悠揚切齒道:“你…你竟然有這麽齷齪的念頭!”
聲音並不大,卻含著無盡的鋒芒,教水悠揚通體一冷。
與此同時,一記耳光抽了過來,不過水悠揚眼疾手快,一把抓住了瑪利亞·安德森的玉掌,將她再次拽入懷中。瑪利亞羞憤不已,又猛力掙扎起來。
水悠揚急忙貼在她耳邊低聲道:“開玩笑的啦…我只是好奇想看下你生氣的樣子而已,我可沒有那種惡趣味…”
聽了這話,瑪利亞才嬌軀軟了下來,停止了掙扎,水悠揚輕齧她的耳垂,在尤物女警官耳邊吹著熱氣,道:“瑪利亞,其實我抱抱你就滿足了,畢竟,我還年輕。”
瑪利亞心頭一顫,轉過螓首,一對天藍色的眼眸凝望著水悠揚,只見此刻,他的目光陡然清澈起來。
擁著瑪利亞,水悠揚在她俏臉上又輕輕親了一口,道:“我會好好享受現在的,謝謝你給我的一切。”
女警官點了點頭,又把玉面埋進了水悠揚的胸口。
相擁著,一片寧謐,不知何時,倦意又如潮水一般來襲,兩人再次進入夢鄉,當醒來時,兩人聽見的是絲薇塔小丫頭的高聲尖叫。
“快起來,太陽老高了!只顧著親熱,竟然就在沙發上睡了,哼…悠揚,去給我做飯!”
水悠揚面皮一紅,急忙與懷中的美人兒警長分開,自沙發上站起,衝進了廚房。
十分鍾後,小丫頭的尖叫聲又響了起來:“這煎蛋的質量比起昨天早晨差遠了,難道因為做了一晚上壞事,現在就心不在焉了嗎?重色輕友的家夥!”
水悠揚攤了攤手,對瑪利亞道:“那把叫做失落深淵的死鐮,你有新的尋找線索了嗎?”
瑪利亞搖搖頭:“我的手鐲上附有魔鏡的靈力,如果有其他的碎片出世,完全放出氣機,是能夠被感應到大致方位的。”
“這樣啊…我每天都要上班,你總悶在屋子裡不大好,白天讓絲薇塔帶你出去轉吧。另外你可以讓她教你中夏語,不會的話終究太不方便,薇娜可是語言天才呢。”水悠揚道。
聽了這話,絲薇塔小丫頭得意地抬高了頭,烏黑的大眼煥發出明亮的光。
瑪利亞點了點頭,忽然道:“不過,光是玩兒也不行啊…悠揚,江夏城有槍鬥士訓練基地嗎?另外,我的撞針有些不太好使了,我打算配一根新的。”
聽了這話,水悠揚卻是沉吟起來:“江夏城外的漢陽兵工廠是中夏最好的兵工廠,還配備著極大的訓練基地,只是在中夏槍支管制太嚴格了,手續什麽的很麻煩。何況,你又不是中夏人,只有護照沒有身份證的話,程序可能又要繁瑣許多…這樣,你先在江夏城好好玩幾天,我在上班時間幫你問問,如何?”
瑪利亞點了點頭,卻見絲薇塔忽地將俏臉轉向她,語氣驟然變得極是柔膩,道:“瑪利亞姐姐,陪我一起去龍泉山好嗎?”
水悠揚心頭暗笑,有些地方是未成年人不能單獨入內的,何況絲薇塔還是非法入境沒有護照。不過,當他聽到龍泉山三個字的時候,立刻驚道:“薇娜,你從哪裡知道龍泉山的?”
絲薇塔道:“你不是給了我一張空桑俱樂部的會員卡嗎?我就從那兒和別人閑談時知道的啊…”
水悠揚搖搖頭:“太危險了…我不知道這是怎麽回事,中夏這麽一個保守的國家,竟然允許這種景區開放…”
瑪利亞愕然,殷紅的小嘴輕啟,道:“悠揚,龍泉山是怎麽回事?”
水悠揚歎了一口氣,道:“龍泉山表面上看起來只是一個極為普通的景點,三面環水,蒼山靈泉,但山上的九王古墓中,卻有著極為高深的空間禁製,其中空間層層疊疊,有古屍陰靈無數,還生活著大量的妖獸。自然,也只有修士允許入內。”
“若非墓門處有強大的禁製,妖獸陰靈早已出來禍亂,不過對於荊州的修士來說,九王墓卻是極好的試煉場所,更能從其中獲得一些珍貴的材料。只是,其中有千年古屍和強大的六階妖獸,故而,每年都會有人死在其中。”
“這樣啊。”瑪利亞伸出紅潤的舌條,舔了舔嘴唇,眼睛閃著光:“那麽我只需要訂做一根新的撞針就可以了,什麽樣的訓練能比得上實戰呢?放心吧,我會保護好絲薇塔的。”
水悠揚攤開雙手:“那好吧…不要太深入,最好從景區管理處找一個經驗豐富的向導引導。景區外圍有高爾夫球場等娛樂設施,所以不必整天都在裡面廝殺。另外,撞針的事情,黑市裡的槍械似乎很差,我建議你在漢陽兵工廠訂做一根最好的,順便把整支槍都翻新一下,他們的一些技術能很有效的改善槍支與使用者念動力的契合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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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陰彈指,五天猶如轉瞬。
訓練、執勤、坐辦公室,城防署的日子,就這樣渡過。由於修煉任務加重,那夜過後,水悠揚並沒和瑪利亞再親熱,但在飯桌上、客廳中望著她如春花一般的嬌顏,他仍然感覺到說不出地溫暖。
自然,絲薇塔小妮子的容色並不在瑪利亞之下,只是她這樣的二八少女在從小缺少母愛的水悠揚眼裡,著實不如熟女警官瑪利亞養眼。
這段時間,原來的副教習楊成歌來到了二處,二處大部分人都曾被楊成歌教過,自然敬重有加,且楊成歌又性格溫和,毫無架子,很快與這些從前的學員打成了一片,卻也不必說。
水悠揚的空閑時間,基本上都用於了修煉,刻苦努力之下,手太陰肺經終於打通了一半,真氣和鬥氣並流運行的感覺,的確甚是愜意,讓他感覺到了東方武學的美妙所在。當然,他也去過天涯商會,將南宮仙兒給他的那張金卡中的靈晶支取了出來,大半用在了熔煉板磚上,他還找到了一面小鏡子,按照說明書,是用來傳遞信息用的,南宮仙兒手中也有一面,因為溝通方式是依靠特殊的靈力波動,絕無被人截獲的可能。
有了這面鏡子,他和南宮仙兒溝通自然方便了許多,他不用再坐飛機去汴梁城。不過,以後卻也沒了對那位國色天香的小姑娘上下其手的機會。想到這裡,水悠揚微感失落,卻是隨即啞然失笑,有了瑪利亞這樣一個大美人任他輕薄,他還想著南宮仙兒,未免得隴望蜀了。
這一日,是胡濱的手下與天方財團交易的日子,而水悠揚便將率領部屬前往武陵,截獲那批惡魔之禦,給胡濱一記重重的耳光!
絲薇塔本想一起去,但水悠揚考慮到暫時還是不讓熾夜等人知道她的存在更好,便托稱武陵離江夏太近,不過一天內便會回來,讓她安靜呆著。瑪利亞在新的失落深淵碎片透發出氣機波動前,也並沒有什麽事情可做,她擁有合法的護照,在中夏倒是什麽地方都可去得,不過不懂中夏語,卻是麻煩頗大,故而這幾天她除了修煉自己的念動力之外,便常常向會說一百三十五種不同的語言的絲薇塔請教。
不巧地是,燕臨風和布丸美都因為有事,不得不返回鬼谷和天涯商會,這下水悠揚能調動的人手便有些捉襟見肘。思慮了一陣之後,他決定,依然隻帶幾個得力的核心人員,人多,反而容易誤事。
上午八點,二處會議室內。
“犯罪分子的交易地點,是武陵文峰塔下的地宮。我的計劃是利用天啟石掩藏氣息,預先埋伏,待犯罪分子正在交易之中,最無警惕之時,一網打盡,不知大家以為如何?”水悠揚道。
武陵城外的文峰塔,曾是一座極為有名的佛塔,香火鼎盛,但終究抵不過歲月煙流,早已完全衰落。
文峰塔下,有著極為寬廣的藏經地宮,但其中汗牛充棟的經文早已被全數搬走,隻留下一座空蕩蕩的地下宮殿。地宮中,牆壁和立柱都是很尋常的石材,卻堅硬到五階強者的攻擊,也只能在其上留下幾道劃痕而已,不用想也明白,當是受過高僧大德的佛力加持。
正是因為這個原因,地宮成為了許多罪犯的交易場所和藏身之地,因為一旦發生火並,既不會驚動外界,又不容易發生垮塌事故,實乃無上寶地也。
楊成歌微笑道:“小揚你辦事這麽多次,從未出過差錯,我自然是信任你的。”
潔笑笑、薩普費爾也同聲道:“沒有異議。”
只有熾夜微微一笑,道:“天啟石自然是蔽元氣能量波動的好東西,只是對於他們來說,這場生意極為重要,只怕還帶了更厲害的感應設備吧?”
水悠揚一驚:“小夜,你是說?”
熾夜嘻嘻一笑:“避役,又名變色龍,善能隱藏,如果得天地靈氣,修煉成為一階妖獸,獵殺後取其妖丹,就是避役丹。避役丹價格並不貴,隱藏效果也不是太強,但天啟石是純粹地隱藏人體的能量波動,而避役丹則是使人的氣息融入環境當中。文峰塔地宮的牆壁、立柱乃至地板,都含著極為豐沛的佛力。如果我們再在身上佩戴一件開光過的佛珠,就可以利用佛力完美地隱藏…”
水悠揚聽了這話,不由暗自讚歎。杜九絕說熾夜看似大大咧咧,實則心細如絲,慮事周全無比,當真如此。
“那麽,現在去買?”水悠揚試探性問道,其實他知道這是一句廢話。
“不必了,我早就準備好了。”熾夜從板磚裡掏出幾件東西,甩在桌上。
“那麽,就按照小夜所說的來做吧。作戰安排上,我和楊教習負責主攻,笑姐和小薩助攻,熾夜負責偷襲,下午兩點,準時出發!”
商議完畢後,幾人玩牌度過了剩余的時間,下午兩點搭上班機,飛往武陵,急速趕往文峰塔。
如今的文峰塔,塔前的寺廟已經完全被毀,所以也便沒有僧人在此,只是個普通的景點而已,但牆壁能發出金光的地宮,卻無法向凡人解釋,因此一直不開放,處於封閉狀態。
南宮仙兒對胡濱使用了讀心術,得知公園之外,還有一條密道通入地宮,自密道進入後前進三座廳堂,便是胡濱下屬與天方依蘭財團交易的位置。這一切,她都對水悠揚說得清清楚楚。
幾人很容易地便找到了密道,在一片亂草間,一塊巨石之下。撬動千斤重的巨石,幾人步入密道,巨石隨即滾回原處。
密道中光線極是暗淡,唯有地宮中透來絲絲亮光,若非修士,幾不可見光明。走過三百多米長的密道,便是塔下地宮,高曠無比,並不精美,但纖塵不染,每個部位都散發出淡淡的金光,透人眼眸,在這初春的日子裡,很是給人一種溫暖的況味。
走過三座廳堂,水悠揚等人服下避役丹,戴好佛珠,在一根極粗大的石柱後隱蔽起來。
不多時,有腳步聲響起,兩人走進了大廳之中,又一會,再來了一人。水悠揚卻是越發提起警惕:寥寥三人,絕非庸手!
在十五米高,方圓九十余米的大廳中,一名蒙面女子身著黑色長袍,輕盈而立,身形高挑婀娜,她的對面,是一個矮冬瓜,和一位瘦高個。
“東西在這裡。”女子聲音很平淡,卻帶著一股自然透發而出的軟膩,將一個戒指自手上摘下,輕輕一抖,一個巨大的黑箱子便臥倒在地。
水悠揚聽見這話音中氣十足,含著極是豐沛的元力,實力絕然在他之上,不由心頭凜然,向熾夜等人打了個眼色。
矮冬瓜卻是微微一笑,道:“清桐露小姐,先服下這個,說不定這裡頭有鬼呢。”說著,把一顆藥丸扔給清桐露。
這矮冬瓜是胡濱手下一個得力人物,名叫典斜,雖然修為不高,僅有四階,卻是蘇妙池之下,胡濱的重要智囊。
清桐露則是天方依蘭財團的一位五階大成高手,行事機敏狠辣,縱橫諸國,做過許多非法交易,從未栽過跟頭。她的天方名字極為冗長, 如果翻譯成中夏語,便是梧桐樹上的白露,因此她才起了這麽一個中夏名。
接過那顆紅色的藥丸,清桐露微一遲慮,典斜卻是將一包綠色藥粉驟然灑出,化為霧氣,頃刻彌漫整座大廳之中!
劇毒!
清桐露卻是明白,這劇毒自然不是針對她的,胡濱身為胡家繼承人,商業信譽是極好的,斷然不會做出這種事情,當然是防備地宮中可能潛伏的中夏政府人員。她急忙將丹丸服下,入口即化,一股清涼氣息遊走全身,在這綠霧彌漫中,便無絲毫不適。
水悠揚登時便嗅到了不好的氣味,心頭悚然,胡濱果然是狠辣,在這毒霧氣氛中做交易,不愧飛狐王之後,行事如此周詳!不過,他手中有唐落雪給他的萬靈解毒粉,當下取出,在空中一撒,幾人預先吸入,卻也便不畏這綠色毒霧。
他早已布下了隔音法陣,這一動作雖然發出些許聲音,但廳中三人卻並未聽見,清桐露點了點頭,道:“那麽,一手交錢,一手交貨!”
那廋高個姓孫,名有田,是胡濱麾下一名五階初級高手,也將一個黑皮箱自空間戒指內取出,道:“說好數的靈晶,清桐露小姐請自己點。”
清桐露點了點頭,衣擺飄動,輕盈行步過去,素手輕動,將皮箱打開,頓時靈晶清光,照耀廳內。
水悠揚卻是向幾人作個手勢,冰翔劍出,鬥氣洶湧,冷光橫天,向著清桐露後背激射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