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聖教廷,十大聖地之一,勢力范圍覆蓋整個巴羅歐大陸,並輻射到其他幾個大陸。據說神聖教廷在許多其他位面也有根基,不知真假。
神聖教廷所信仰的乃是天界至高神耶和華,主張以聖光淨化一切罪惡,與另一聖地暗黑議會為死敵,據傳更一直對抗著傳說中的魔界。
神聖教廷之總部位於以太利首都馬洛,接受著無數信徒的祭拜和瞻仰。教廷擁有大量的教士和聖騎士,其聖職大軍一出,幾乎任何黑暗力量都要望風披靡。
神聖教廷之信徒數量也是十大聖地之首,絕大部分西方人認為,以神聖教廷的財力和人力,真實實力應該在排行第一的正道聖地倚劍閣之上。
――摘自《聖地紀略》
大山之外,火舌噴吐!
由於基地內的鼴鼠已然出賣了金花全部暗哨位置,特種兵排長首先抬手一槍,將那名為首的三階槍鬥士爆掉了腦袋,那人還來不及調動念動力,便被爆破子彈將整個腦殼炸個稀爛,紅的白的紛紛濺出!
無數機槍衝鋒槍子彈如密雨傾瀉而下,猶如崩雷萬道,炸得山體土石飛揚,煙霧雲起,彈殼漫天飛甩。慘叫之聲,猶如屠豬般不斷響起,一個個暗哨被掃射中,炸開飛血萬點,骨肉成泥!
基地兩個出口處,草木都被密集的交叉火網掃得乾乾淨淨,彈坑滿地的土面真乃是星芒遍布,滿目瘡痍。一具具南越人屍橫躺在地,不斷傾瀉的子彈,仍在繼續毀壞這些已然支離破碎的屍體。
偶有修煉者子彈轟不死,卻也都是身上穿了幾個孔,遍體流血,被蘇格計所率修煉人士圍上去群毆,板磚多塊,當空而降猶如流星火雨,瞬間打成肉醬。
過了一些時候,忽聞一聲比狂雷更震耳欲聾的爆響,火光衝天,氣浪橫掃,將山體生生削下一塊,土石猶如層層浪濤滾下山體,卷開萬壑驚風。
卻是特種兵剛在通風口、通光口布完炸彈,逃走的就憑我是天郎便慌不擇路地一頭撞上了隱藏在草叢中的引爆裝置――
蘇格計聞聲而至,板磚脫手,迎風而漲,一道紅光卷過,化為一台巨大收割機,向被炸得渾身焦黑、冒煙不止的就憑我是天郎碾壓過去,可憐他被炸了個半死,便被蘇格計一機卷進去,割成一堆肉片。
槍林彈雨,罡氣飛空,烈火燃雷,地坼山崩!
一個個南越金花成員被實施包圍伏擊的中夏戰鬥人員狙殺、圍滅,唯留一地屍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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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悠揚領著一眾未受傷的城防人員繼續衝殺,板磚化雨,電棍閃雷,雷雨交加之下,一個個南越狙擊手被踩成肉醬,一個個南越異能者被圍毆而死,地面上,唯見血染肉濺。
在衝鋒過程中,並未碰上一個四階,那些已然失去鬥志的二三階修煉者,又怎可能是水悠揚一合之敵?經過一個個辦公室、倉庫時,一眾城防卻更是亂磚將一個個非戰鬥人員、後勤人員砸作肉醬,將房間砸成稀爛,順便抓一堆物資塞進自己板磚中。
每見到這種情況,水悠揚隻能閉上眼睛,緊咬著嘴唇,催促他們速速離開辦正事。
“為保證後續任務的成功,全數滅口!――這是命令麽?命令啊!”
水悠揚那勻稱而色澤淡淡的嘴緩緩張開,歎息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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達蔥被吟劍道人擊飛數丈,嘴裡嘰裡咕嚕鳥語狂吐,惡罵不止,忽然轉過身子,屁股一撅,噗一聲,轟出一個臭屁來。
吟劍道人見他竟然用這樣招數,哈哈大笑起來,忽覺一陣不對勁…
臭氣慢慢散逸,他聞到那臭雞蛋似的味兒,首先一陣惡心欲吐,隨即腦袋也昏沉起來,眼皮禁不住開始打架。
劇毒火山氣――火山客的殺招!
趁吟劍道人昏沉,達蔥張口一吐,又是一塊笆鬥大小火山岩,冒著滾燙的熱氣,閃爍著熾紅的光芒,向吟劍道人射過去。
吟劍道人覺著難受,急忙將一顆師門解毒萬用靈丹扔進口中,同時拚命運起真氣,禦劍飛開去,卻終是慢了一拍,被火山岩從後背掠過,熾烈的地火衝破他護體仙衣阻擋,直入體內,頓時吟劍道人一聲慘吼,面色都通紅起來,卻是受了內傷。
他強運真元將那火勁壓下,但解毒靈丹一時在體內化不開,達蔥卻又是數道烈焰噴射過來,吟劍道人隻得禦劍急速閃避,並調動真氣出飛劍勉強抵擋。
達蔥又是嘰裡咕嚕一陣,通體紅光暴漲,將廳內燎得如一個蒸爐一般,攻勢越來越咄咄逼人,教吟劍道人隻能拚命抵擋,沒有進攻之力。
那邊,白虎嘯一聲虎嘯,虎爪揮騰,幾隻倀鬼上下翻飛,與出來當的血靈鏖戰,正見血靈光芒一弱,身形也矮了丈余,倀鬼頓時見勢而漲,黑氣漫卷,化成數把黑色利劍,怒斬而下!
劍落,血光漫濺,血靈被劈成數段,再次凝聚起來,卻已暗淡了七分,傷了根本。
幾個倀鬼再次化為黑劍,橫天而落,直刺血靈胸膛,撲一聲響,陰風卷動,只見血靈已被戳成無數光點,散在空氣中。
一顆血丹,在空中滴溜溜地轉動,卻是忽然爆開,血光再次大作,幾個倀鬼正剛恢復形狀,被血丹爆炸之力掃上,也變作縷縷黑煙,消散無形。
白虎嘯喝一聲,一爪將一篷由無數降頭蟲組成的煙氣揮成無形,吼道:“這合平了,再給爺爺來!”
一剪尾,白虎嘯騰身而起,向出來當猛撲過去,狂風厲卷,煞氣逼人!
出來當縱使是滿臉油彩,也能看到他面上發青顏色,隻聽他以最陰狠怨毒的語調,如帶著九幽地獄中無盡陰魂的怨念,寒寒道:“平了麽?”
那嘶啞的嗓音,卻猶如尖針直入,在場諸人都隻覺耳膜一震,頭腦似要碎掉一般!
早被白虎嘯打散的那蓬綠色降頭蟲霧,不知何時聚了起來,出現在白虎嘯後方,凝成一隻有四隻翅膀的翠蜂兒,背上卻帶著瓢蟲樣的斑點,微不可覺卻飛身如箭,向白虎嘯激射過去。
白虎嘯正感知到不對勁,背上白光一漲,卻已來不及,綠蜂穿透白光,直侵入他血管內,便向他心脈遊動過去!
一聲淒厲無比的虎吼,震得廳頂又墜下無數土石,白虎嘯碩大的虎身當空墜下,當即將一塊地面砸碎開無數裂痕,一團血球,從那血盆虎口中噴濺而出,在地面上砸開萬點紅花!
運轉妖力,欲將那降頭蟲逼出去,卻是被其牽製住,白虎嘯身體無處不痛,虎吼不斷,動彈不得。
出來當哈哈大笑,笑聲依舊怨毒無比,那無身腦袋連著腸子,疾飛過來,露出白生生的牙齒,叩擊不斷,其聲懾人!
那無頭身子的腹中,卻是發出這樣話語,顯得極其詭異:“該死的白毛畜生,你怎是四翼魔蜂的對手?我今天便將你這畜生喝血而死,也算為我弟弟報仇了!”
情勢,危急!
白虎嘯動彈不得,卻不肯閉目待死,正虎嘯不斷――
空中,不知何時出現了一個巨大的白色光球,光華流轉。
光球中,一根巨大的光柱噴吐而出!
光柱當空而落,正射在出來當無身腦袋之上,那腦袋負痛一聲厲吼,上頭漲起血光,卻隨即被白光盡吞,腦袋連腸子瞬間化為無數粉塵,四方飄散。
出來當腦袋粉碎,那無頭身子頸腔隨即也噴射出無盡鮮血,緩緩倒下。
而光柱繼續怒穿,上刺廳頂,下指地面,一聲天崩地裂也似巨響,一塊塊數米長寬巨石,不斷墜下,猶如炸雷連連不絕!
水悠揚站在廳口,電棍已然插入了腰帶中,手中是一根海藍石魔杖。
大廳立柱晃動震蕩,搖搖欲墜,地面也如海波般起伏不斷,巨大的裂口紛紛而生。
“要塌了,快走!”
剛拚盡魔法力一個雪山貫天咒,收拾了沒防備的出來當,水悠揚隨即默念咒語,狂風將白虎嘯、吟劍道人等所有中夏人員全部卷起,一個疾空咒,從廳口飛射了出去。
幾人才出,便聽一聲比先前還要更驚心動魄的巨響,數百米長寬,數十米高的大廳,頓時完全倒塌,上面的山石碾壓下來,將一條百米走廊也積滿!
吟劍道人飛出一塊骨片,射出一道白色光幕,擋住了湧來的土石流,這時正見被砸得不知東南西北的達蔥也被衝了過來,正在發暈。吟劍道人撚個道訣,銀劍凌空射出,貫其天靈蓋進去,從下體出來,劍疾如風,竟不沾半點鮮血,隻是達蔥被這劍洞穿,自然不得活了。
出來當死亡,他所控的降頭蟲失去靈力支持,也被白虎嘯以妖力煉化在血脈中,化為自身給養。只見白虎嘯恢復了人形,摟住一副精疲力竭模樣的水悠揚就是一個虎抱:“這位小哥兒好身手,救命之恩我虎爺記住了,他日必當報答的!”
水悠揚喘著氣,斷斷續續道:“不…不用客氣。”用雪山貫天咒這樣禁咒,即使是四階也有些費勁,何況在此後又以風翔術卷這麽多人,還用疾空咒加速。
在此時,吟劍道人忽道:“便是裡頭幾個三階的猴子,被這樣壓上四五天也未必會完蛋…”
說著,他從百寶囊中掏出一根水藍色,閃著磷光的細針,撚個道訣,喝道:“奪魄神針,聽我號令,驅馳千尺,吸精取神!”
飛針當空一彈,便竄入那廢墟中沒了影兒,自是鑽進那幾個被壓著不能動彈的南越三階的天靈蓋,取了性命,吸了他們的精氣神,晃悠悠地轉了回來。
吟劍道人掏出一顆珠子,將針往上一插,把被吸取的精氣神笑呵呵灌了進去,供自己以後修煉之用。水悠揚望著他,卻是一陣不快――對於殺死已經無反抗之力的人,他一貫反感,何況這樣手段。不過既然任務是要全部滅口,他也不好說話。
兩邊會合後,再在整個基地內排查,卻也沒再找到其他活人――除卻聯絡室那位捅了自己一刀裝死,順便切斷了光纜的鼴鼠,此人被水悠揚一眾一起帶上――便回到那邊,將傷員和陣亡同伴的的屍體攜帶起,離開了金花基地。
基地外,蘇格計也是打得漂亮無比,兩個出口布置的暗哨共23人,以及後來從出口、通風通光口衝出來的35人,全部被殺,而中夏方僅僅付出了陣亡特種兵兩員重傷一員的代價!不能不說,他的指揮能力確實不錯。
此役,經一個小時加12分結束,中夏陣亡12人,而南越金花組織總部計173人(含非戰鬥人員),除那名中夏安插的鼴鼠外,全部被殺,無一得生!經此戰後,南越金花組織可稱基本覆滅,其幾個分部的人手,完全無法成氣候,而南越想要使金花恢復原來實力,又不知需要多少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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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犧牲者盡數就地掩埋後,中夏諸人以最快速度,回到原來飛機降落地,將重傷不可能再作戰者送上直升飛機,便繼續向森林另一個方向行進去。
目標――刺殺南越三軍總司令袁長!
按照資料,袁長本人也是一名四階巔峰修煉者。由於南越多年無戰事, 而此人又生性疲懶好享樂,平時便居住在森林裡的別墅中,通過電話和網絡處理一應軍隊事務。但其別墅周圍,自然也是防衛森嚴,這自不必說。
且袁長的別墅中安裝了激光通信器,隻要受到攻擊,立刻會與政府取得聯絡,干擾器根本無法起到隔離作用,按照計算,南越政府的直升機最快在20分鍾內便會趕到,也就是說,中夏眾人隻有20分鍾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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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於大部分傷者都是修煉者,運轉真氣,恢復極快,潔笑笑等大部分受傷城防在行進過程中便回復了戰鬥能力。
從金花總部離開一日後,眾人正又行進在濕熱的森林中。
此時,一個明澈如鏡的小湖出現在眾人面前,波光粼粼,帶著一股涼意,將繚繞此地的溽暑之氣也衝散了不少。
急著趕路的諸人自然不會衝到湖裡去洗個澡,不過,湖邊一塊巨大的方石卻吸引了眾人的目光。
那方石完全是立方形,棱角清晰,之上似有字跡,竟是一塊三丈高石碑。
走過那塊石碑時,水悠揚望向那塊石碑,見此上字跡筆走龍蛇,勢如風電,狂放無方,字字入石逾尺,卻深度完全一致,細看那痕跡,以他這樣修為,自然能發現些端倪――這些字跡完全是被人隔空以指氣點出來的!
“邪尊皇甫奇時年二十五,獨滅十大聖地傳人於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