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生代飛車客藥伽鑫、李啟明向前輩胡斌發起挑戰。 藥伽鑫驅車衝入北冥冰海,但見海水被憑空分開,諸多海龍、狂鯊如被凝固,懸在空中,藥伽鑫抽出天刀,施展迎風八刀斬,但見血光衝霄。
歸來,藥伽鑫撫琴高歌,有自矜之色。
李啟明狂笑不已,高呼:“我爸是李剛!”驅車衝向天穹,轉瞬間,夜幕遮日,無盡流星紛紛而落。
胡斌神色淡然,引二人至西昆侖山口,自谷口衝過,驚風不起,山谷無音。
李啟明藥伽鑫二人哈哈大笑:“飛狐王不過如此!”
言畢,掉車頭飛空而去。
二人離去不遠,只聽巨聲猶如天崩地裂,大驚,回頭看去,高達數萬米,連綿無盡的西昆侖山脈整個裂解,土石滾滾而下,形成一座龐大高原,而綿長山體則裂解成無數高峰,形如鋸齒。
胡斌飛車登天而去,不見形跡。
李啟明藥伽鑫面色慘白,久久無語。
——摘自《飛狐王傳說》,胡斌後人胡歌著
杜九絕叼著煙,吞雲吐霧:“那麽,那群扶桑鬼崽子發覺山上有寶貝才來操事,結果被寧孤行搞走了?”
水悠揚點點頭:“是這樣的,九哥。”
熾夜插嘴:“九哥,不抽紅塔山改抽雪茄啦?”
杜九絕揮手:“小夜,說正事時甭給老子多嘴!小揚,以你看來,接下來應該如何?”
水悠揚道:“十大聖地雖然名氣極大,但卻也頗為神秘,倘若要找寧孤行調查,恐怕生出麻煩,不如就此結案…”
杜九絕乾澀嘴唇微微一動,目光沉凝,遲慮片刻,道:“也只能如此了…嘿,讓寧孤行吐出來?政府決然也犯不著為了一個不知是啥子的寶貝和聖地翻臉。老子同特勤局商量下,就這麽算了罷…你們幾個,去財務處領獎金,每個大洋兩萬,得,挨了刀子總得補貼下。”
說著,他拎起話筒,便給財務處打了個電話。
“是,九哥!”眾人齊聲道。雖然水悠揚乾掉騶歡時給他們分了不少銀子,畢竟沒人會嫌錢多。
被一群扶桑人壓著打,這樣丟臉的事情水悠揚他們打死也不好意思拿出去說,但不知為何,《八卦周刊》仍然拿到了消息,還堂而皇之地放在首頁,大字排版:扶桑倭奴逞詭計,少年教主顯神威!
一時間,中夏修煉界大躁,寧孤行雖然享有盛名,但行事向來並不高調,這次一來,著實讓大量“寧粉”聒噪了一把,而因為擊斬袁長得到了一些人氣的水悠揚,則因此支持率暴跌,不過葉家危機已過,水悠揚倒也懶得理會,只是心底總有種酸酸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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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去春來,春節剛過不久,但江夏城地處南方,城市氣溫早已回升起來,街道上再無絲毫積雪。
對於熾夜等人來說,冬天直到春初,都是個冬眠的好時節,不過對於水悠揚這個冰系魔劍士來說,反而每天都沒有多少睡意,便常常鑽到荒山下的煉金實驗室中,做他的魔法研究。
不過,在中夏的確也很難弄到太好的魔法材料,因此這些日子他都沒有得到多少進展,而修為也是困在四階中難以突破。他明白這是因為缺少生死大戰的緣故,然而,天下太平,不出任務,總不能找人去砍吧?
偏偏這個冬季又碰上嚴打,許多迪吧酒吧也關了門,熾夜窮極無聊,曾經有幾次鑽進水悠揚的便攜式煉金實驗室看他做實驗,
順便做一些助手工作,不過在被一根失控的冰雹鎖鏈炸成了豬頭之後,熾夜發誓再也不乾這種危險的事情了。 不過,這一天,熾夜卻反常地又鑽了進來,便攜式煉金實驗室在外部偽裝成一棵小樹,不過水悠揚將進入的符文告訴了熾夜,他自然可以不請而入。
“嘿!”
熾夜猛拍在了水悠揚肩上。
“喂,你幹什麽!”
水悠揚猶如觸電,一跳五米遠。
熾夜同志躲閃不及,被一鍋綠色的湯藥全部濺在了身上。
頓時他的腦袋變成了癩蛤蟆的形狀,呱呱大叫起來。
“該死,德魯伊變形湯配製又失敗了…”
說話間熾夜的腦袋又變成了狗頭,猶如發瘋了一般向水悠揚咬來。
“解藥,解藥,我叉…”
熾夜飛奔如電,追在水悠揚身後猛咬。
因為想著解藥的問題,水悠揚根本沒去製伏熾夜,任由他追著自己衝出了煉金實驗室,然後一直趕到了江夏城。
於是市民們看到一個穿著城防署製服的狗頭人追著另一個城管狂咬…
此事引起了廣泛關注,杜九絕很是花了一陣力氣才清洗掉所有目擊者的記憶,但是仍然留下了很多不好的傳言,在此就不多贅述。
而在熾夜被打暈之後,水悠揚工作了三個多小時終於配製出解藥,讓熾夜恢復原形,此後,他倆自然被杜九絕叫到辦公室狂罵一頓。
鑒於他們剛乾過危險任務,很幸運地沒把他們扔進禁閉室。
而樂天派熾夜因此,當晚又衝到水悠揚住宅中:“嘿,悠揚!”
水悠揚攤攤手:“又有什麽事啦…”
“你記得舞會的事情麽?南宮小姐的生日舞會?”熾夜嚎叫道。
“噢?”這時水悠揚才想起熾夜三個月前塞給他的那張請柬。
“哥果然英明啊,幹什麽事情都有提前量,不然因為這樁子事情,豈不是要誤了日期?明晚舉行,這是去汴梁的飛機票!”
說著,熾夜將一張票塞進水悠揚手裡。
自然,水悠揚魔武雙修,真要飛過去也沒什麽不可,但要是被老百姓看到,說不得又要倒霉了,還是坐飛機的穩便。
接著熾夜又發春起來,仿佛那南宮仙兒小姐定然會看上他一般,水悠揚被他嘮叨得恨不得再把他變成狗頭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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豫州,汴梁城。
北國的初春,可不似江夏那般暖和,此刻依然春寒料峭,剛剛走出艙門,一股寒氣就撲面而來,一眼望去,機場塔台等建築頂上,都積滿了厚厚的冰雪,天空中,也輕輕飄著雪花。
不過熾夜和水悠揚都是修為不弱之人,雖然在?紉巒庵淮┝頌孜髯埃?還?疵揮興亢裂沽Γ??ㄉ襝校?皇譴罅渴忻襝窨疵桌?崆股袷誹?ㄒ謊??潘?恰?p> 水悠揚無奈攤手,和熾夜一同登上機場專車,抵達市區。
此時才下午兩點,離舞會開始時間還有整整四個小時,熾夜卻早已等不及,叫了兩份外賣,將一包塞到水悠揚手裡,便呼了計程車,來到郊外落日嶺下。
“熾夜,沒搞錯吧…這裡遊人這麽多。”
“沒呢,還得向秦嶺支脈的深處向西走兩百公裡,貼上隱身符,加速吧。”
隱身符在飛行的時候會失效,但是如果只是跑路,倒是沒凡人能看到。
水悠揚點點頭,兩人拿出符?貼在身上,頃刻間奔走猶如虎豹,翻山越嶺,兩百公裡路還不過半個小時就衝了過去。
幾個伐木工人望著一根大樹上被神秘撞出的一個人形大洞直直發愣,而熾夜一邊狂奔一邊捂著鼻子慘叫。
終於,感應到了靈力波動,兩人遠遠便能望見一大群人聚集在一個接待台前,便停了下來。
正在此時,滋地一聲,一道勁風猛然劃過。
熾夜感覺到強大的真元力,不由抽身急退,但手臂上還是被刮出了一道血痕,阿瑪尼西裝也扯了一個極大的口子。
“草,哪個混蛋!”
熾夜大罵道。
“不長眼的東西再給公子我吼一句?”
只見一輛紅色三菱跑車幾乎在瞬間停下,水悠揚初步估計剛才其時速在兩千公裡以上,堪比戰鬥機。
隨即,十幾輛黑色寶馬追隨而來,停在三菱身後。
一個身著龍皮黑夾克,杜嘉班納白西褲,閃電牌跑鞋,戴著款雷朋墨鏡的公子哥兒一臉戾氣地望向熾夜。
不遠處,許多人紛紛叫了起來。
“這不是胡濱公子麽!”
熾夜頓時心頭一凜!
胡濱是飛狐王胡斌的直系後人,如今中夏世家胡家的第一位繼承人。其母生之前一晚,夢飛狐嘯月,因此才給他取了和先祖同音之名,而胡濱卻也和他的先祖一樣,不但跋扈無比,實力也是超群,不過二十一歲便有了五階實力!
在各大世家子弟中,南宮仙兒是以豔冠天下的美貌為世人所知,而胡濱絕對是依靠他無與倫比的跋扈,據說,為了爭風吃醋撞死上百人這種事情,他都曾經乾出來過。
對於這樣的二世祖,熾夜雖然厭惡至極,但他也明白,自己絕對惹不起這個家夥。
此刻,他無疑極其尷尬,若要他與胡濱對抗,他一個小小荊州城防署副處長決計沒那個膽量和實力,但是本是胡濱太過過分,如若要他低聲下氣道歉,卻是太丟臉了。
這時,水悠揚眸中閃過一道冷光。
他緩步走上前去:“胡公子,剛才熾夜罵你,我替他向你道歉,不過,人生在世,得饒人處且饒人,希望胡公子不要多做計較。”
不想胡濱絲毫不給面子,怒叱道:“哪裡來的小白臉,剛管你爺爺閑事!阿三,小五,把這傻×和那個冒犯本公子的蠢貨拖到林子裡去,打個筋斷骨折!”
水悠揚見狀,知道難以善了,將電棍抽出,橫在胡濱面前:“胡公子,真的不能好好說話麽?”
胡濱見他是城防署之人,心頭頓時也一愣,畢竟得罪了城防署總不會是好事,但旋即一咬牙,怒吼道:“你們,上!”
正在這時,一個天籟一般的聲音,驟然響起。
“胡公子,今天是仙兒生日,不知閣下能否給個薄面?”
這聲音極是清越,靈動傳出,山鳴谷應,卻又帶著動人心魄的嫵媚慵懶,猶如蜜水輕淌,灌到人心尖兒上,使人魂飛。頓時,在場的男子紛紛失神,還未見人,隻聆其音,便一個個呆若木雞,好像失了魂兒一般。
胡濱也頓時愣住,隨即臉上浮起一陣尷尬,呼道:“南宮小姐,這…”
卻不聞任何回音,顯然那聲音是依靠什麽靈寶符咒傳遞而出。
胡濱墨鏡之下,向水悠揚和熾夜方向閃爍過寒光,水悠揚卻是隔著墨鏡看了個分明,心中暗笑一聲,搖頭不語。
諸人走上前去,遞上請柬,待守門人察看過後,穿過一個樹洞,便來到結界中的園林門前。
好一座園林!
水悠揚在南越曾見到袁長的別墅,委實富麗堂皇,但與這座園林比起來,不啻筒子樓與宮殿之別。
紅牆以上百種香料混合浸透的絕品青磚砌成,再塗以丹砂,遠處便覺香風逼人,沁人心脾,其上覆蓋著晶瑩剔透的琉璃瓦,在日色下流轉出繽紛光澤,三丈高的金絲楠木門樓擋在園林前,古樸而壯麗,散發不盡滄桑。別墅四周,種植著高大的流霧樹,自樹葉之上吐出七色霧絲,彌漫在整個園林之中,掩去了其中無盡精巧,但見幾座碧玉玲瓏高塔,在霧中若隱若現,有如九天仙闕。
南宮世家過萬年傳承,在各大世家中,比葉家和胡家更加古老,這座留傳千百年的園林,經過無數次擴建和翻新,已然近於一片仙境。為了保證此地的靈氣,南宮世家不惜耗費大量人力物力,將靈脈整個移到此地,因此,眾人尚未進入,便隻覺香風浮沉間,更有清氣氤氳,呼吸之中,滌濁入新,全身舒暢,猶如脫胎換骨。
這座園林,明顯地比天涯商會的四十九層高塔還要氣派許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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