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台觀者,夢入神機弟子方熱所創也。此人嘗為5P之事,而禁徒眾陰陽和合,不亦可哂哉?
——摘自《瘋話連篇》,諾必爾文學獎獲得者神經病有所好轉著
太行山腳,疊翠樓頭。
時當八月盛夏,山中卻沒有絲毫暑意,七層畫樓掩映在森森密林中,自窗口望去,可見流霧氤氳,聽飛泉錚琮,遠窺群山如黛,近看千樹凝碧,當真是清幽無比。
伍行風正坐在一張檀香木桌前,與一名黃臉少年對飲。這包廂中布置極是精美,器皿盡是琉璃碧玉打造,四壁垂下錦幄,淡香嫋嫋,更有四座瑞獸香爐,蒸出的青煙卻帶著淡淡清寒,讓此內氣溫更是宜人。
黃臉少年將一盞瓊漿一口酌盡,微笑道:“伍兄,聽說你最近可是吃了點苦頭啊!”
聽得此言,伍行風登時色變。但他負傷而歸,親眼所見的五行宗弟子可是不少,遁甲宗傳人焦飛知道,卻也不足為奇。只見他咬了咬嘴唇,恨恨道:“一時不提防,被一個小子傷了而已。”
焦飛哦了一聲,也不再問,道:“伍兄,寧孤行那廝,聽說即將開武道大會,重聚天下武盟了。”
伍行風點頭道:“倚劍閣可是聰明反被聰明誤,吃了個大虧啊……”
焦飛道:“那條計策委實狠毒,想來是罔思懿所出了,不過,他到底不是寧孤行的對手。寧孤行此人,如同飛龍在天,終非池中之物啊……”
伍行風笑了笑,道:“罔思懿素來自負,讓他吃個苦頭,倒也不錯。只是你怎麽倒稱讚起寧孤行來了?”
焦飛搖搖頭:“我在想,寧孤行要對抗倚劍閣,他會一上來就直接硬碰硬麽?”
伍行風驀然一驚:“你是說……”
焦飛正色道:“恐怕,他試刀的對象,便是我們了。”
伍行風和焦飛相交極密,卻是知道他的心計,遠勝於己,便道:“焦飛你且細說一二。”
焦飛點頭:“道門之中,除了倚劍閣,便是五行、遁甲、蓬萊、天師、雲台、茅山、崆峒七派。其中,我們五行、遁甲兩派,素來被視作倚劍閣之雙翼。自然,雲台,茅山、崆峒也必會是寧孤行打擊的對象,但我們兩派到時候要面對的壓力和危機,只怕……”
聽到這裡,伍行風打斷了他的話:“蓬萊仙島和天師道呢?”
焦飛呵呵一笑:“蓬萊仙島的傳人郎射雕,可是寧孤行的忠實仰慕者,已然暗地裡慫恿著他師傅,投靠了寧孤行,而天師道魏叔迷、卓小導這對師徒,也早和神虛教暗通款曲。老伍,你還是消息不夠靈通啊……”
伍行風哼了一聲,道:“想起來了。郎射雕那廝本來就把寧孤行當天神似地,加上卞流光那個蠢貨曾經想脅迫他,結果被郎射雕潑了一頭的糞尿,如今郎射雕成了蓬萊的傳人,有他接線,蓬萊投靠神虛教自然是板上釘釘的事情。”
焦飛忽而歎息:“武盟雖然分崩離析,但寧孤行這般手腕,恐怕真要被整合起來,我們道門卻是內鬥不休……”
伍行風嘿了一聲:“不內鬥又如何?倘若倚劍閣滅了神虛教,我們只怕也便如奴才一般了。”
“你變聰明了嘛!”焦飛忽地在伍行風肩頭猛拍一記,道。
伍行風不快地將一杯酒幹了,啐了一口,道:“你來我們太行,卻到底是想找我說什麽?你們王屋山的景色,可絲毫不輸於這裡。”
“我若說只是找你敘舊,你信麽?”焦飛攤了攤手。
“不信。”伍行風道。
“好吧。”焦飛忽地壓低聲音,道:“寧孤行崛起得太快了,你不覺得麽。”
“歷史上這種人很多。”伍行風應道。
“可是命相有異的人也很多。”焦飛壓低聲音,拋出一張符籙,封鎖了這座包廂的氣息。
“你是說?”伍行風突然眼睛亮了起來。
“如果寧孤行真是有大氣運的人,倘能在他完全成長起來前,殺掉他,便能奪取他的氣運!”焦飛忽地擊桌道:“我師傅韓立已然以秘法算過,寧孤行命相有異!”
韓立,便是當代遁甲宗宗主,修習上古秘法:不朽天遁,遁術舉世無雙,有韓跑跑之稱。
伍行風急忙道:“焦飛,小聲點,要是你我所謀傳出去,你我屍骨無存!”
焦飛聽了這話,卻是哈哈大笑起來:“你伍行風人稱北地王,就只有這點膽量?”
伍行風聞言臉紅,卻是道:“誰說我不敢?謀事需密,不是麽!”
焦飛點頭:“我方才所用的符籙,價值十塊中品靈晶,何況這又是你們五行宗的地盤,應是不會有事的。你應該知道,天下要亂了。”
“這,明眼人都看得出來的。”
“以寧孤行的性格,必會趁亂取事,或許還會爭功做民族英雄,為神虛教謀聲望。智者千慮,必有一失,只要我等小心行事,總能鑽個空子,取了他性命。他的氣運,只要分個三分之一,也足以登仙成神,笑傲天宇!”焦飛忽地放聲道,黃臉之上,也帶上了幾分潮紅,不知是因為美酒的緣故,還是興奮所致,一向沉穩的他,今日卻顯得略有些激動得過了頭。
“哦,還有三分之一……可是你師傅?”伍行風問道。
“師傅天賦過人,登仙是必然的事情,但他已然年過花甲,再奪這氣運,也沒甚太大好處,故而他是願意將這天大機遇讓給我們年輕人。修道之士,在人世間便是與天鬥個輸贏,便是天之驕子,也敢射他下馬!這場造化,伍兄可敢和我一起爭上一爭?”
伍行風一愣,想不到一向沉靜的焦飛,煽動起來,也頗有感染力。但既然有了寧孤行必然對付五行宗這個前提,縱使畏懼寧孤行的恐怖實力,伍行風也抵抗不了成為仙尊神王的巨大誘惑。
畢竟,身為大派傳人,都是眼高於頂,哪個不想凌駕天宇之上?
沉吟半晌,伍行風擊掌道:“焦飛,你我的交情,自然是同生共死,此事縱然可能粉身碎骨……”
“喲……說得這麽慷慨幹什麽呢?”一個清柔的聲音響起。
伍行風微微一愕,只見包廂之中,竟是端立著一名女子,身著蘭色道袍,不由問道:“我不是讓人守在外頭了麽,你……”說到這裡,突然想起這女子的身份,不由道:“藍仙子?”
此女,正是終南山雲台觀傳人,藍嫣兒!
“既然焦道兄已然和你談好了,那麽……”藍嫣兒微微一笑,面容驟然清晰起來,素面朱唇,丹鳳眼閃動著清波一般的光,姣美之中帶著幾分聖潔之意,表情略顯清傲,卻越發有一種撩人的味道。
藍嫣兒綽號凰天女,蓋上古有一位仙子名為鳳凰天女,藍嫣兒以之自比,去其一字。不過,她的確有著足以自負的容貌,伍行風素覺師傅潘洲潔美貌,現在細瞧藍嫣兒,竟比潘洲潔絲毫不為遜色。
且,有傳言稱藍嫣兒的確有著幾許朱凰一族的血統,修煉之時,常出現火凰騰空的異象。
伍行風轉向焦飛,道:“藍仙子便是這一密約的第三人?”
焦飛還未回答,藍嫣兒已然開口:“正是!”她美目顧盼橫波,帶著幾許傲意,卻隱隱激起人的征服欲望。
伍行風望向焦飛,咬了咬唇,卻是有幾分猶疑之色。他和焦飛相交多年,互相之間自然信得過,但藍嫣兒雖然美貌,但他與她不過幾面之緣,倘若藍嫣兒出賣二人,寧孤行知道密謀,只怕他們頃刻小命不保。
焦飛完全明白伍行風所想,笑道:“老伍你不必擔心,藍仙子決計信得過。今日,我們三人不但要相互取信,還要取信得極為徹底!”
說著,焦飛的黃臉上,露出一抹奇異神色,竟帶著幾分猥瑣。
伍行風不由奇怪,卻見焦飛對藍嫣兒道:“藍仙子,可準備好了?”
藍嫣兒點點頭,抽出道劍,向四方一指,這個包廂登時被道陣封了個結結實實。隨即,她一襲蘭色道袍無風自飄,淡淡香風,自嬌軀散出,讓焦飛和伍行風心頭都驀然輕顫。
幽蘭色的流光,自藍嫣兒的身上散發而出,只見她驟然輕笑起來,如同桃笑李妍,先前的傲態霎時盡去,隻留下須臾生出的無邊柔媚。
道袍褻衣,如風飄落,冰雪嬌軀,瑩華吐芳。
望著這一具如同象牙雕成的雪白胴體,伍行風登時看直了眼,使勁咽了咽口水,才被潘洲潔治愈的下身登時如劍聳立。
“還不明白麽?若非如此施為,如何表達誠意?你我一樣如此,伍兄。”焦飛說著,將衣帶一扯,衣衫很快便盡落,露出精瘦的身軀。
伍行風愕然道:“可是……可是不是說雲台觀傳人,無論男女,都必須守身如玉,這個……”
藍嫣兒嘻嘻一笑,望向窗外,一叢木槿,綻著粉色的花,亮麗無倫。
“伍道兄人才俊逸,今日能與君相成,也是一樁美事呢……”藍嫣兒轉過俏臉,輕垂螓首,玉面生霞,似是含羞帶怯,話語卻柔媚無比,帶著鑽心的挑逗之意。
伍行風完全想不到,這個平日聖女一般的藍嫣兒,竟能嬌媚如斯!
欲念如火,在他的胸頭燃燒起來,他一個閃身,身軀騰上半空,便要向藍嫣兒撲去,卻見焦飛早已搶了個先,將藍嫣兒壓倒在地。
“伍道兄,雖然陰陽和合,是天理大道,但我們雲台觀的祖訓,卻是要尊的,你且先看焦道兄怎麽做罷……”凰天女藍嫣兒粉臉綻紅,已是染到了脖子根,話語卻越發嬌媚入骨。
焦飛看了一眼伍行風,說了兩個字:“後面。”
言畢,他將身軀掉了個頭,把藍嫣兒冰雪嬌軀攬起,形成側擁之勢,長劍竟是一挑,頂入藍嫣兒櫻唇之中。
藍嫣兒嗚了一聲,含住焦飛靈龜,纖舌挑弄、口唇吸吮,技法竟顯得頗為嫻熟。
焦飛身軀一顫,美得差點頃刻就丟了,口中道:“藍仙子,我也讓你舒服……”貼過嘴,銜住了藍嫣兒的雪阜。
淺茵如同蝶翼,遮掩著那一片朱紅,卻絲毫遮不住那一片花蒂——藍嫣兒的蒂瓣兒,極是奇異,竟長達一寸半不止!
看著的確有些古怪,焦飛卻眼中熾熱,一口含住,如嗜母乳一般吮吸起來,咂咂有聲,藍嫣兒冰肌雪膚也綻出了粉紅,香汗輕洇。
伍行風心頭如火,咬了咬牙,終究是將身軀從後湊上,長戟直取不毛,蠻洞之中,無盡緊致,登時如潮湧來。
不過,他卻是發覺凰天女藍嫣兒的粉腸到底不如傳說中如能夾斷般的緊致, 未曾潤滑,便一刺而入,旋即明白她既然要保前庭貞潔,這小蕩婦不知秘蕾讓人戳過多少次了。
伍行風、焦飛二人就這般夾著藍嫣兒,前後而弄,各自丟了數次。最後,藍嫣兒又用一對腴乳給兩人各玩了一炮,三人方才在一片狼藉中,相擁而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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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三人醒來,已是次日早晨,伍行風、焦飛、藍嫣兒各自穿好衣衫。
想起昨日歡愉,伍行風猶自心顫,卻見藍嫣兒穿戴齊整,以全身早已以淨衣咒弄得乾乾淨淨,面冷如霜,看向他,道:“如今伍道兄可是信我了麽?”
和師傅是差不多的性子啊——伍行風暗想道,伸出一隻手,道:“自然,這樣盟誓,可比歃血還管用呢。”
三隻手握在一起,只聽焦飛道:“我們三人同心,終有一日能擒殺那以人中龍鳳自詡的寧孤行!屆時分了他的氣運,我們三人升入天界,皆能成一方之主,立出赫赫威名!”
伍行風看了看藍嫣兒,笑道:“屆時藍仙子的凰天女名頭,只怕真不在鳳凰天女之下了。”
藍嫣兒笑不露齒,點了點頭,顯得矜持無比,完全想不到她昨夜到底如何的嬌媚浪蕩。
三人就這般立下了盟約,只是那立下道門的道祖夢入神機自九天之上,見了此事,又將有何感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