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稱:雅蠛蝶
分類:節肢動物門昆蟲綱鱗翅目鳳蝶科雅蠛蝶屬
翅展:20cm
種:VA雅蠛蝶
亞種:CCVA雅蠛蝶
簡介:
與八歧大蛇一樣,雅蠛蝶是扶桑的守護神獸,八歧大蛇守護男性,而雅蠛蝶守護女性。
八歧大蛇的存在一直受到質疑,而雅蠛蝶也是如此。也許,在我們這個世界,扶桑生活的VA雅蠛蝶已經滅絕了,但不久前,在蘭州城白渡縣附近的馬勒戈壁邊緣的大森林中,卻發現了與雅蠛蝶極類似的物種,後來證明正是雅蠛蝶的亞種,被命名為CCVA雅蠛蝶。
雅蠛蝶有著變色和夜間發光的能力,另外雅蠛蝶扇動翅膀時,往往會引起強烈的台風。據說,雲蒙帝國進攻扶桑時,扶桑天皇的母親召集五十名衛士和五十頭戰狼,進行熱烈的會議以呼喚雅蠛蝶的神力,她的誠心終於感動了雅蠛蝶,召來了神風,殲滅了雲蒙帝國的海軍。
但後來,雅蠛蝶引起的台風卻對扶桑人造成了巨大的困擾,扶桑神官們開始捕殺雅蠛蝶,這大概是它們滅絕的原因所在。
——摘自《珍稀生物大全》,風雲刀歡著
“三百年前,黃櫨寨的確就在這林子之外,不過已經被毀了,但修煉界的常規地圖上並沒有標注出來……”水悠揚道:“不過我們城防署的資料裡倒是有記錄,重建的寨子在山嶺更深處,似乎要從這條溪流裡頭下去……”
瑪利亞小嘴輕張,灩灩紅唇流淌出無盡動人韻味:“這樣?那我們現在一起下去吧,年輕人……”
水悠揚點點頭,便見女警官輕輕一躍,濺起水花千點,便落入溪水當中,豐腴體態在清波之中,卻如同一條美人魚一般輕盈,流淌出道道平滑動人的曲線。
笑了笑,水悠揚也縱身入水,與瑪麗婭並排逆流而上,在水面之下,只見上方被連綿紅葉映成一片流丹,而身畔被這紅色映著的美人面,也顯得越發嬌豔迷人,順滑的金發,在水中自由散開,如水草一般隨著波光柔柔飄蕩著,絲絲都帶著撩人心魄的意味。
而隔著溪水瞧去,玉人天藍色的眼眸更顯得瑩澈明麗,眸光轉動處,帶著深入人心魂的美態,不經意間,便似要讓男兒迷醉其中。
心中暗自讚歎處,水悠揚劃動清波,一個猛子向下扎去,他看得分明,水底一塊大石決計不久前被人翻動過。
瑪利亞·安德森身為警察,觀察之敏銳決計不在水悠揚之下,與此同時,她也已柔體輕轉,掠波而下,如同雲霞在碧空中飄搖。
水悠揚身形比瑪利亞快了許多,轉瞬便衝到水底,發力抬那塊大石,卻發覺不過幾立方米的大石竟然還頗重,有五階中實力的水悠揚,便是把一頭數十米長的巨龍舉起來甩飛都不是難事,但這石頭卻是讓他幾乎感到手腳發軟,當然,這和身在水中也有很大關系。
費了老大力氣,水悠揚才將石頭搬開一半,向尤物女警官使了個眼神,她便身形一鑽,掠入洞中,而水悠揚也隨後放開手,鑽了進去。
想來,那塊石頭本不是靠蠻力開啟的,不可能寨子裡每個人都有水悠揚這個級別的實力。
裡面很是黑暗,只有一絲亮光從頂上透下。兩人沿著一條坡道向上遊去,亮光漸漸強盛,嘩地一聲,水悠揚和瑪麗婭同時自水中躍出,落在地面之上,衣服上都沒有絲毫水痕。
這是一個空曠而乾淨的石洞,洞頂嵌著一顆碩大的夜明珠。洞口就在兩人鑽出來的水窪不遠處,水悠揚與瑪利亞一同走了出去,頓覺眼前一片亮堂。
洞口正對著一座高大的牌樓,牌樓後方卻是一片模糊,完全看不清晰,顯然被用法力遮蓋住了。牌樓的前方,有四個滿臉橫肉的苗人衛士手持苗刀,一臉煞氣地直挺挺站著,而他們身上穿著的,也並非色彩明亮的苗服,而是純青色的粗衣。
水悠揚嗅到了一絲肅殺的氣息,他知道,必然有什麽事情發生了!
而瑪利亞臉上的嬌媚神態,也褪去了幾分,帶上了一絲嚴肅,以她的洞察力,自然也看出此間的不尋常。
當兩人走過去時,果然,四名衛士立即攔了上來。水悠揚頭戴紅頭巾,白衫藍褂,標準的苗人打扮,但瑪利亞是西方女子,又穿著現代化的衣飾,立即引起了他們的注意。
“寨主新喪,閑雜人等不得入內!”一名衛士以夏族語言惡聲惡氣道,他的中夏語很不標準。
水悠揚心頭暗道不好,他可不會苗語,就算能進去,也是不方便。這聽起來,似乎是刀竹的父親死了?
“我是你們少主人蚩尤凜的朋友,麻煩進去通報下。”
水悠揚挺直身板,盡量讓自己顯得有風度一些,不緊不慢道。
四名衛士微微一愕,刀竹向來以字行世,知道他原本名字的不多,何況平日裡修煉成癡,不多與人交遊,認識他的人也甚少,此人知道刀竹真名,那麽即便不是朋友,也必然是認識刀竹了……
幾人臉上表情微凝,似是正在沉思,一會之後,一名衛士開口道:“那好,我便進去通報下。”
水悠揚點頭道:“那多謝了。”
那名衛士轉過身,沒入牌樓後的一片迷蒙當中,頓時消失在水悠揚的視線內,大約十分鍾後,水悠揚聽見一陣舒緩的腳步聲。
一名沉靜似淵,面如寒雪的年輕人從迷蒙中倏然閃現,如同幾名衛士一般,刀竹也穿著一襲粗布青衣,想來這是苗人喪服的服色。而原來那名衛士頭領,則畢恭畢敬地跟在他身後。
刀竹瞳孔微微張大,白皙臉容上的十字刀疤也似輕輕顫動著,注視著水悠揚和瑪利亞,露出一絲訝異,但隨即道:“閣下是陳逸楓的朋友?”
“抱歉,荊州城防署二處處長水悠揚,刀竹兄,不得已叨擾了,不知兄台可否讓在下進去拜謁一下?”水悠揚彬彬有禮道。
幾名衛士見水悠揚與刀竹並非特別熟絡,不由都臉色轉向陰沉,卻見刀竹點點頭:“兩位,進去吧。”
隨著刀竹,水悠揚和瑪利亞穿過了那層迷蒙,頓時眼前一亮,一座極是高大的寨子,出現在幾人面前,木製的寨牆,就有二十米高下,與金陵城的城牆相當,聳立入雲,根根木柱都流淌著琉璃一般的華光,璀璨奪目,顯然不會是尋常木料。
當然,這座寨子處於高山之上,規模自然不會太大,不過兩三千人的容量而已,而當水悠揚跟著刀竹踏入寨中後,只見寨中人口密度實是稀疏,估計此中最多不過五六百人,且,不少人看起來都是來吊祭的賓客,臉上還帶著幾分未消行色。
不過,從氣息上感知,這裡的人,全部都是修煉者,且,最弱者也是三階!黃櫨寨作為苗人主寨,果然有著不可低估的實力。
只是,水悠揚卻隱隱嗅到了一縷異常的氣息,他用眼角的余光偷偷瞟向刀竹。刀竹平冷表情下,似是帶著幾許憂慮,絕非僅僅因為喪父之痛。
眼睛是心靈的窗口,刀竹修無情之道,有情之道尚未完全,上次便因此差點喪命陳逸楓劍下。僅僅修無情,結果就是也不可能完全掩飾自己心裡的感情!
水悠揚悄悄摸出了魔鋒,擊殺妃麗雅·洛洛拉格時,他偶然發現,魔鋒有著感應殺氣的能力。
一股陰冷的波動,傳入水悠揚的身軀,讓他暗暗發顫。水悠揚明白了。
將兩人引入一座裝飾精美的七層木樓,踏入一間空房中,刀竹淡淡開口:“請問,兩位是來吊唁的,還是別有他事?若是來吊唁,煩請去那邊穿上喪服,如若別有他事,便請快說的是。”
水悠揚笑了笑:“既然今天前來,正逢令尊不幸駕鶴,那麽吊唁祭拜,自是必須的,不過我們也的確有事相求。請問,貴寨中可有一把黑色的斷刀碎片?”
刀竹聞言,沉思少頃,道:“我父親的藏寶室中,的確有這麽一件東西,不過我們苗人有規矩,人死之後,其生前之物,一年之內不能動。故而抱歉了,兩位請回吧。”
聽得這話,一邊的瑪利亞不由露出了幾分焦急,奈何她中夏語都沒能學得多麽熟練,縱有無方媚色,卻對刀竹沒法說出話來。只是,水悠揚卻嘴角旁露出了一絲笑意。
“刀竹兄,你在寨邊設下伏兵,想來不是針對我們,又是針對誰呢?”
聽得此言,刀竹瞳孔霎時放大,卻是搖搖頭:“水處長你說什麽,在下不懂。”
水悠揚笑了笑:“刀竹兄不必多心,我已經設下了隔音領域,而且,我們二人與你是友非敵。我猜想,令尊新喪,兄台太過年輕,恐怕有人不服,暗生篡逆之心,而那人如若是寨外之人,拒之門外可也,故而他必然就在寨中!”
刀竹聽得水悠揚一番分析,當即一凜,卻是隨即恢復平靜,淡淡道:“我憑什麽相信你?”
水悠揚伸出手,遞向刀竹,盡量讓自己的笑容和煦如春風:“我和你們苗人的圈子沒有任何交集,而我現在有求於你,這夠嗎?”
刀竹搖搖頭:“你比陳逸楓聰明,但太聰明的人,總是讓人心裡不踏實。”
水悠揚將雙目與他對視:“刀竹兄,看我的眼睛。”
刀竹將視線射入他的瞳中,四目對視,水悠揚眼神清澈,沒有任何渣滓。
“如果是陳逸楓,我不會有任何猶豫,不過……”刀竹微微一沉吟。
水悠揚已是將手又伸過去幾分:“君子一言……”
“快馬一鞭!”刀竹厚實的手掌與他緊緊握在了一起,一股熱力來回流淌。
幾分鍾後,兩人對坐在一張草席上,開誠相談。
“實不相瞞,有反心的,是本寨的二當家,圖邪骨,此人乃是共工的後裔,也是上古大巫之後……”
“你不是他對手?他有多強?”水悠揚道。
“三十二歲,五階巔峰,而我不久前才突破到五階中。”刀竹答道:“我想不到家父會修煉上突然出了問題,驀然就去了,故而一直癡迷修煉,未能拉攏人心,所能依靠的,不過家父暗中培養的戰神衛,也就是我所設下的那批伏兵……”
“那麽,令尊有可能是圖邪骨動的手麽?”
刀竹搖搖頭:“不可能,家父一直知道他野心勃勃,不過愛才才用他,對他一直多有提防,他絕無機會下手。”
水悠揚哦了一聲,道:“那麽,現在的情況是,你不知道各寨寨主中有多少是他的黨羽,但如果阻止各寨前來吊喪,圖邪骨必攻擊你弑父,你現在便處於這種困境中,只能眼見寨中敵人越來越多……”
刀竹點點頭,歎息一聲,頭上的羽冠和額頭上的骨飾輕輕顫動著。
“我想,你不止這一個後手吧。”水悠揚微笑。
“你很厲害,真的。”刀竹咬了咬嘴唇。
“不敢,只是學了九哥幾招而已,杜九絕,你知道吧。”
“杜總管算無遺策,天下聞名,怎會不知道?”刀竹道:“圖邪骨的死黨,狼吞,夏族名上官墓宇,也就是四當家,是我父親安插下的棋子。”
“那他的實力如何?”水悠揚問道。
刀竹搖搖頭:“不過初入五階而已。”
“很不妙啊……”水悠揚踱踱腳。
“是啊……我們苗寨的老規矩,力強者為主,雖然家父生前已然立我為繼承人,當時也無人質疑,但圖邪骨只要抓住我寸功未立這一點,發起挑戰,我都無以應付……”
“那你還等什麽?先下手為強,後下手遭殃!臣可以刺君,君未必不能刺臣!既然他有可能攻擊你弑父,你直接把謀殺老寨主的罪名扣在他頭上,讓各寨疑心,然後突然下手,擒賊擒王,自然樹倒猢猻散!”水悠揚一咬牙。
“什麽?”
“心軟成不了大事,刀竹兄!”經歷了金陵一戰,水悠揚的心也狠了起來,為了那塊碎片,他對於取掉圖邪骨等人的性命,絲毫沒有心理負擔。
“既然如此……”刀竹眸光一橫,擊掌道:“的確是一條好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