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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管英雄》第169章 比天涯還遠
  神經病有所好轉嘗陰論曰:昔平西王者,太祖朝戶部尚書之子也,執柄中央,權傾西南,用酷吏,掃流寇,鋤奸宄,世子亦有經天緯地之才。時人論之,皆以為首輔之選,而以專斷觸上峰,一朝免官廢錮。

  今葉知秋以布衣之身,無平西王之功業,而欲以猷略,圖謀內閣,雖潛伏爪牙,無非速其死耳。

  後果應其言。

  ——摘自《當代奇人奇言》

  “本故事純屬虛構,如有雷同,純屬巧合……”水悠揚回過神之後,一遍又一遍對自己說。

  雖然他對獨孤敗天沒有好感,但畢竟對方是一代禁忌大神,是神虛教信仰所在。

  只是獨孤敗天生性風流,他在和柳如煙不多的幾次接觸卻也知道一二。

  努力讓自己平靜下心神,水悠揚不由沉思起來。

  高天之上的神祇們,他們也是自人修成。他們究竟有什麽不凡,可以創立亙古的信仰,得到無數人永恆的景慕?

  驀地,他發現這個念頭,對於崇仰無極的奧丁大人,也是一種極大的冒犯。咬了咬嘴唇,水悠揚狠狠擂了自己一拳,卻是將這本《太古英雄記》拿起,走到圖書管理處。

  秘聞閣中的典籍,一概不允許外借,但如果並非重要的典籍,而借閱者又身份特殊,可以在管理室印製拓本。

  秘聞閣管理員掃了一眼這本書,看了看水悠揚,點了點頭,將書本扔進了複印機,須臾,一本散發著墨香的拓本便交到了水悠揚手中。

  道了聲謝,水悠揚回到閣中,繼續翻看,直到凌白雪、韓雲枝二人瀏覽完畢,此刻,日已西沉。

  “找到線索了嗎?從明天起,你們來這裡就不再需要我陪同了。”

  “似乎發現一點點,不過還是不夠,我和小韓打算再查幾天。”

  “隱風苑的手續還需要三天。”

  “無妨,我們並不是太急迫。這次多虧水處長相助。”

  “哪裡,分內之事而已。”

  ——————————————————

  光陰似水,歲月如風,區區三天,仿佛只是轉瞬一般。

  此刻,水悠揚正和凌、韓二人立身在一座赤山之巔。

  下方,岩漿奔流,撲天而起,如要將這片世界吞沒。

  這便是隱風苑!

  隱風苑,位於隱風河的上遊。比起作為一個遊覽場所和獵場對修士們開放的龍泉山,隱風苑的危險程度只能以百十倍計。若說龍泉山是B級危險區,那麽隱風苑便是毋庸置疑的S級!

  按照空間分析,這是青冥界與外界的一個交匯之處,但記載中從未有人能穿過隱風苑,進入青冥界,所有試圖完成這一壯舉者,都再也沒有回來。

  傳說,這是一片葬仙之地!

  江畔的八棵碧樹,永不生長,永不凋零,流風吹不動樹葉,密雨染不濕絡紋。它們寥落地獨立在一片曠原,守護著這片神秘的領域。

  中夏建立後,強大的陣法被布設在此地,沒有通行證者,任你功力絕倫,也會被大陣攪得粉身碎骨。

  片刻之前,水悠揚和凌白雪、韓雲枝二人踏入了八棵碧樹的中央區域。不過須臾間,便已落在這座赤山之上。

  嗷吼!

  一聲狂嘯,一頭如獅似虎的魔獸自下方的岩漿中猛撲而出,長約十丈,通體赤紅,完全由熾石構成,周身冒著炙人的熱氣。

  水悠揚心頭一凜:S級危險區,果然凶險,這頭熔岩獸的實力,已然達到了五階中級!

  面對這一龐然大物,凌白雪卻是面不改色,雪衣飄颺,一根細弦自袖中旋出,凌風而顫,幻出銀光流瀉,如同燦爛星河。

  在十丈長的熔岩獸面前,這一根細細的弦,就仿佛長空中的一顆塵埃。

  然而,那一片流霜般的殘影,卻是散出如能將光陰封凍般的寒意,讓人不自意地將目光投射其上。

  腳踏天魔八步,凌白雪騰身而起,如同雲鶴衝霄,銀弦搖顫,向著碩大無朋的熔岩獸直刺而去!

  沒有任何花哨,一片霜花凋零間,凌白雪如謫仙臨塵,幻影千重,一點銀光,直取熔岩獸胸膛。

  只是,在這一刻,時空,仿佛真的被封凍,凝結。如泰山一般轟然壓下的熔岩獸,動作仿佛在頃刻間遲緩下來,而那雪亮的殘光,便自其中穿刺而過!

  凌白雪飄然而退,仿佛一片流風。片刻之後,只見凝滯在空中的熔岩獸轟然破碎,化為無數熾熱的岩石,灑落八方。

  水悠揚一時看得目眩神馳,好一會才回過神來。

  凌白雪若無其事道:“小韓,我們似乎應該去西邊。”

  水悠揚望著下方沸騰著的熔岩海,問道:“需要我幫忙嗎?”

  “多謝,不必了。”凌白雪灑然一笑,如同光風霽月。只見他旋身而起,竟是縱身向滾燙的岩漿當中跳去,神虛步劃破長空,卻是借著其中升騰而起的熱氣,腳踏一片紅白閃爍的氤氳,如同飛仙乘雲,飄然而去!

  韓雲枝也身形一閃,迅疾如電,在熔岩海中凌空步去。但比起凌白雪的飄逸泠然,他的姿態無疑顯得奔放許多,全身都處於繃緊狀態,就仿佛一隻全速奔馳的獵豹一般。

  水悠揚望著二人背影,輕歎一聲,運轉風翔術,飛空而起。

  天空,也被這片熔岩海映成一片血紅,雲靄如血,蒼穹似朱。

  水悠揚向一朵紅雲上方飛去。隨著高度的攀升,那殷紅的色澤,卻是黯淡了,待接近那雲朵時,才發現它純白如雪,而此刻的天穹,也看不到絲毫紅色。

  原來,縱使烈火橫流,依然改變不了這天宇絲毫顏色。被蒙蔽的,只是自己的眼睛。

  水悠揚忽有所感,怔怔望著那一朵雪雲。

  修行之路漫漫,每個人的眼睛都望著浩浩長天。可是地面上的人們,又何曾看得到它的真正顏色?未曾到達更高境界的自己,又有多少還不知曉?

  莫名地,水悠揚一陣惘然,發出一聲長歎。

  “少年郎,正當流金年華,歎什麽氣呢?”

  這是個略帶蒼老的聲音,帶著些許磁性。水悠揚乍聞此音,便登時被從沉思中拉了出來。

  轉過身看時,是一個削瘦的中年人,看模樣大約四十歲上下,面目清臒,身量中等,穿著一襲青袍。

  中年人似笑非笑:“少年郎,可是感歎人生苦短,仙路崎嶇,不知此生能否登上九天,縱覽這寰宇萬象?”

  水悠揚遽然一震,此人所言,與他所想也查不了多少。

  將左手抬起,撫過五柳長髯,中年人道:“想來我是說對了。其實你這樣年紀,人生路尚長,何必感歎這許多?倒是老夫……”

  水悠揚聽這麽個四十歲上下的中年人自稱老夫,不由奇怪,突然心頭一驚,問道:“前輩可是隱風苑中人?”

  聽得此言,中年人哈哈長笑起來:“這座小小陣法,怎攔得住老夫?來去優遊,煩悶之時,在此間小駐,看這處所謂絕地的萬象變幻,卻也饒有趣味。”

  水悠揚微微一惘,隨即明白自己這是遇上高人了:“請問前輩今年……”

  “老夫阮天涯,虛歲二百三十有六!”中年人道,他的聲音帶著一股滄桑的意味,偏偏卻中氣十足。

  水悠揚再次怔住,好一會才道:“前輩……可是仙界中人?”

  “哈哈……”阮天涯忽地長笑起來,笑聲中,帶著些許蒼涼:“我若是仙界中人,又怎會聽得懂你的那聲長歎?”

  這話讓水悠揚思索了一會,才弄明白此間意思,開言道:“那麽,阮前輩您心中究竟有何執念,才邁不過那道天地玄關?”

  聽了水悠揚這話,阮天涯猛地擊掌,道:“好小子,我本想開導你,你卻問起我來了。也好,你可知我名字含義麽?”

  水悠揚咬了咬嘴唇:“阮天涯……天涯遠?”

  “孺子可教!只是,你可知,比天涯還遠的,是什麽?”阮天涯道。

  水悠揚思慮一會,不由搖頭。

  “太上妖祖骨龍說過,天涯其實不遠。人已在天涯,天涯又怎會遠?比天涯更遠者,便是人心啊!便是咫尺之間,又怎能參透他人心中所想?”

  “我聽你那聲歎,似是說天道浩茫。其實,天道,不過在眾生心間!”

  水悠揚聽得阮天涯這幾句,不由愣住了:“天道……心間?”

  “天空是什麽顏色的?”

  “藍色。”

  “你若飛入太空呢?”

  水悠揚聽了這話,如同醍醐灌頂!

  誰都知道,太空之中,天宇是一片漆黑。

  地面上,天宇被岩漿染成血紅,雲層上,天穹湛藍如海。這些,都只是眼睛看到的表相啊!

  “你應該聽說過內天地之說。”

  水悠揚點點頭:“據說修為達到六階,便有可能以心靈之種,自開一界。”

  “你若開了內天地,這一界中的天道運轉,在天心,在你心?”

  水悠揚垂首沉思,答道:“天心即人心。”

  阮天涯再次擊掌,道:“好!但我參不透者,卻正在此。”

  “人之初,性本善。既然天心既人心,為何卻要生出黑暗、邪毒,生出種種罪惡,教這世間汙濁?”

  水悠揚再次被難住,登時陷入了長考,好一會,才答道:“我相信正義。”

  阮天涯輕笑:“我年輕時也是如你這般,只是,既然正義為好,為何上位之人,卻罕有願秉持者?而你,為了你所追求的正義,是否能夠連性命都舍棄?”

  此刻,水悠揚腦海中,如同卷起了無盡驚濤駭浪。

  他對於正義的秉持,源自神殿的教導。他以前從沒想過是為什麽。

  往事如風,一幕幕在腦海中閃過。

  他想起了妃麗雅·洛洛拉格臨死前那一個淒美的眼神,想起了蘇牧落幕處那一曲蒼涼悲歌。

  沒有絕對的正義,但人人都有堅守。不管是朋友,還是敵人。

  水悠揚明白了。

  “如若完全沒有正義,人人完全只為了自己的私心,為了蠅頭小利,連父母親人也能殘殺,這天下會如何?”水悠揚反問阮天涯。

  阮天涯怔了怔,道:“也許……會在無窮無盡的殺戮中, 衰亡,毀滅。”

  “私心,是人類生存的動機所在,因此,沒有絕對的正義,天道之下,人人都為自己的那一絲氣運而戰。堅守本心,則雖自利亦為正,否則,則是墮入邪道。”

  “這並不能說服我。”阮天涯道。

  “可是各人人心並不同。倘若天心即人心,該是無數人心的凝聚,那麽,我能說服自己,不就夠了嗎?”

  此刻,水悠揚感到內心一片澄明,如同水鏡昭然。

  而阮天涯卻是怔在了雲天之中,這簡單的道理,卻是讓他如失了魂魄一般。

  少頃,他忽地開口長嘯起來,聲如巨雷破空,教蒼穹都為之震動。

  水悠揚一驚,卻覺這嘯聲尖利,如要刺破他的耳膜,霎時間,他腦海中轟地一聲,暈了過去。

  當他醒來的時候,正躺在一片白雲之上,他的身畔,兩個五彩光字凌空跳動:多謝。

  水悠揚嘴角露出一絲笑意:還真是個奇怪的人啊。

  此刻,看這天地,仿佛也越發遼闊。比天涯更遠的是人心,但比天地更寬闊的也是人心。

  我心在,則天地昭然。

  ————————————————

  次日,荊州城防署內。

  熾夜急衝衝地跑進來:“小揚,給你說個事兒,現在全荊州都鬧怪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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