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若從胡夫人的眼神中,就知道那四個青衣大漢是洞庭連環塢的人,他飛快轉過一個念頭,微微一笑,帶著胡夫人走向酒枝大門。
酒樓門前四個大漢本就警惕的掃視著每一個路人,蕭若兩人這一直衝酒樓走來,立時引起了他們的注意、八隻眼睛齊刷刷望著這一對令人羨慕的情侶,四人站立姿勢略微改變,變成蓄力防禦的架勢,身上肌肉蛇結拱起,蘊含著驚人的爆發力,隨時能暴發致命一擊。
蕭若和胡夫人看在眼裡、他們都是行家裡手,一身就知這四人外門硬功非同一般,江湖土尋常武師只怕還不是四人對手,蕭若與胡夫人不禁飛快交賴個眼色,連幾個守門的小縷羅都是如此角色,三十六連環塢的實力可見一斑。
蕭若輕輕樓著胡夫人的纖纖柳腰,雨中悠閑謾步一般玻到酒樓大門前,忽然眼前人影一蕪,一個青衣大漢檔在兩人面前,雙臂大張阻住去路,瞪眼唱道:“朋友、此路不通,轉頭罷!”語氣十分蠻橫霸道、再加上另外三人也惡狠想的瞪著他們,很容易嚇跑尋常老百姓。
蕭若當然不是尋常老百姓,他先是茫然的“哦“了聲,回頭望望來路,又雕瞧敞開的酒樓大門,奇道:“這位好漢、此店明明開著,為什麽叫在下轉頭?其中可有何緣故?”
攔路青衣大漢不醇煩道:“叫你回去就回去!那麽多廢話幹什麽?
小心你家大爺脾氣不太好!”說時,沙缽大的拳頭在他面前連晃兩下。
蕭若聽完,英慰一機,朗聲道:“豈有此理!天下人是天下路,老子願去哪就去哪,這家酒樓又不是你開的,老子天天來唱酒,愛來便來。你憑什麽不讓人進去!”
他既然這副打扮,便也用江湖人的口吻說鉛,倒也似模似樣、挺像那麽回事。胡夫人在旁看得有蓬,不禁抿嘴嫣然一笑,宛如春花綻放,眩人眼目。
四個青衣大漢顯然橫行霸道慣了。從來沒有跟人講理的概念、又見一旁風華絕代的佳人笑了開來,頓時如火上澆油、攔路青衣大漢二話不說。一拳朝蕭若當胸搗去,“皮癢的小子,給你家大爺躺下吧!“出拳勢正力沉,尋常身強力壯的男子要挨上一拳,當場就得躺下。
只見難面兩撇小胡子地年輕人也不知話架閃躲,似乎嚇呆了、只是大聲呼驚:“打人了!行凶了!你們眼裡還有沒有王法……
四個青衣大漢轟然一陣獰笑,攔路大漢擊出去的一拳更加了幾分力道。拳風呼呼作響。這一拳要是擊實,非出人命不可。
沙缽大的拳頭一拳擊實,正正打在年青人方胸上,但卻不聞任何聲響,似乎其中並無力道,出手的大漢整個人都傻掉了。隻覺自己能打死本牛的一拳全然無處著力,力道也不知怎她偏離了方向、沿著年輕人身體朝上滑去、他收不住去勢,自身驟然間失去平衡……
蕭若方肩微微一甩,出手大漢一個壯碩的身體便飛跌出去,“撲通”一聲,狠狠摔倒在蕭若身後地上,直摔得塵土飛揚一柵這一拳力道當真可觀。
這一結果顯然出乎在場所有人意料之外。另外三個青衣大漢都有點莫明其妙,也沒見對方年輕人出手,還以為同伴自己不小心跌倒的。
其實蕭若使了個名為“沾衣十八跌”的暗勁,沾衣十八跌是一門禦力轉力的功夫。能把敵人打在身上的勁力禦開,使敵人自己反受其害。
這門功夫在江湖上比較常見,蕭若自鐵寒玉處學得,功夫雖常見,但練到精深境界的人極少,蕭若手腳不動,便不著痕跡地把對方樣出去,已是非帶高的境界。
跌倒的大漢手腳並用爬起來,他在眾人面散出了個大醜,尤其在場還有一個絕色美婦,他暴跳如雷,罵罵喇喇撲向蕭若,要跟他玩命。
“這位好漢,您沒摔著吧?……哎喲,在下與你無怨無仇,你這是幹什麽……”蕭若一面好整以暇應付大漢的拳打腳踢,一面笑道。
大漢失去理智,全力追打,必欲將他撕碎方才解恨。可說來也怪,對方年輕人也沒有出手,依舊閑庭慢步似的隨意而行,前一步、後一步、左一步、方一步,大漢卻連他的衣角也模不到,空自怒吼連連,一點辦法都沒有……”也有時奇跡出現,打中對方一拳,他還沒來得及高興,自己反而摔了個狗啃屎。
其余三個青衣大漢看著邪門,招呼一聲,一齊樣拳上前幫忙。酒樓門前打鬥越打進大,街上不少百姓遠遠圍觀。
酒樓內一個中年人滿頭大汗衝了出來,帶著哭勝呼喊:“別打了,都住手,快快都住手!你們再打我們店就沒法做生意了!”敢情這人是酒棋掌櫃的。
四個青衣大漢豈是善類、掌櫃的一個也勸不住。在大門內側另有幾小二縮頭縮頭,見四個青衣大漢當眾行凶,他們一個也不敢出來多事。
只有胡夫人笑吟吟俏立一旁觀戰、巧笑兮兮,美目盼全,跟沒事的人似的,一點不為戰團中的情侶擔心。
四個青衣大漢一齊上場,情況仍舊沒改善多少、有人樣拳打在年輕人身上莫名其妙粹倒時,常常與同伴撞在一起、呼疼聲此起彼伏。
“住手!“大門前正打得不可開交之際,酒樓內一個真氣充沛的喝聲響起、就見一個身形精瘦之人疾躍而出、輕功非常了得,卻是個身著青相小帽的小廚、年約三十來歲,紫脖臉,長相怕人。
隨著精瘦小衙的聲音響起,四個青衣大漢立刻住手,在精瘦小廚面前躬身而立,最先出手地大漢兀自神情憤怒、正要開口說什麽。
“啪”的一聲脆響,精瘦小廚揚手就是一巴掌抽的過去,打得那大漢即將出口的話又咽了回去。
“混帳!狗東西、在京城不許惹事生非!”精瘦小廚喝叱道。
適才耀武揚威不可一世的四個青衣大漢竟不敢吱聲,一個二個滿臉螟怕的神情、戰戰兢兢低頭肅立著,氣焰盡滅。過了好一會兒,才有一個大漢小聲辯解道:“我們是想給大當家的守門,不讓亂七八糟的人進去……
“在京城用不著你們守門、要惹來官府注意、回頭扒你們的皮!”
精瘦小廚訓斥完,不理旁人,徑自轉身帶著四個青衣大漢進酒枝,他上樓之前,扭頭望了蕭若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