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足,不準踏出府門一步。這對司空浩玄來講絲毫沒有意義,他本來就懶的出門,難得的清靜下,他體內的真氣在積累中更為凝練,但輪回真氣第三層還是無法輕易突破。
午時,獸人的房間,正在大嚼烤肉的巴隆看到烏曼從懷中拿出一個精致的瓷瓶,托著不知是何動物的烤肉迅速閃開,獸人喜歡吃完整的烤肉,他們喜歡用自己的牙齒,而不是用刀子分割烤肉。
威克和兩米勒兩人的動作也不慢,見巴隆剛一有所動作,他們也更著巴隆和烏曼保持著相當的距離。
烏曼對他們的行為毫不理會,小心翼翼的將手中的瓷瓶放於桌上,輕輕的打開蓋子,將一點精血滴入其中。
威克高大的身材令他能清晰的看到瓷瓶中的情景,雖然見過幾次,但還是令他心中發寒。細蜂,是的,就是在波落爾斯森林中那種可怕的細蜂,那種喜歡將卵產於生物體內的細蜂,它們在烏曼手中的瓶子裡相互廝殺著,為的是那滴精血。威克清楚的記得,烏曼最早是用一個大瓷缸裝這些細蜂,現在換成瓷瓶了,瓶中也只是剩下了十隻形狀有些變異的細蜂,它們廝殺的更加殘忍,戰鬥結束的也更為迅速。只是片刻間,五隻細蜂被淘汰,它們的屍體和那滴精血被勝利的五隻細蜂分食。
巴隆身子背向烏曼,他討厭這些細小的生物,等烏曼將瓷瓶收起後才轉身,他已經沒有食欲了,晃動著手中啃了一半的巨大骨棒,“老大,你看,你能不能下次別在我們進餐的時候,喂你的小東西?”
精血的損失讓烏曼有著黑色紋印的臉色有些發青,冷冷的瞪了巴隆一眼,“你吃飯的時候,我的孩子也需要吃飯。”
巴隆聽到“孩子”這兩個字不由打了個冷顫,心中嘀咕,“和巴默那老東西一樣,都喜歡玩蟲子,戰神可不喜歡蟲子。”
烏曼不在理一旁嘀咕的巴隆,看著瓶子中的五個細蜂,眼神中有些迷離之色,“蠱?!”。這時烏曼感到靈魂中出現一絲波動,收好瓷瓶向另外三名獸人一揮手道“少主,要出門,去準備轎子。”
司空浩玄在院中見到抬著轎子來到面前的四名獸人,心中不由火起,指著他們罵道:“誰讓你們又將破爛獸皮掛在身上了?都滾回去給我換成新的錦衣。我這是要給母親去送請帖,你們以為是去打獵?”
喜穿毛皮是獸人的習慣,他們天生對人類綢布衣服不感興趣,但此時,他們還是放下手中的轎子,回房間換衣服了。不管他們在如何不習慣,也無法違背司空浩玄的命令。
轎子路過正北主街時,司空浩玄望著完全由青色原木修築的樓閣,很是滿意,雖然現在還未開始營業,但已經有了一個好的開始。有許多的貴族在旁邊觀看,猜測著這個一家什麽店面,修建的如此雅致。轎子匆匆而過,司空浩玄並未讓獸人將轎子停下,他還不想讓人知道,這青樓和自己有關。
“呦,這不是司空家最大廢物的什麽轎子嗎?聽說他是個木匠呢,要不怎麽會有這麽美妙的想法。”
十多個貴族攔於轎子之前,領頭的是一個滿面囂張之氣的少年,俊美的相貌,被發自於骨子裡的浮誇之氣影響的令人厭惡。他們沒有乘坐轎子,雖然轎子在帝都的貴族中相當流行,但對於一些真正的高傲貴族來說,他們的驕傲不允許他們跟隨別人的步伐。
司空浩玄在轎中閉目修煉著,他還沒有功夫去搭理這些個雞毛蒜皮的小事,他相信幾個獸人能夠將事情處理好。
獸人們放下轎子,威克上前一步,“不知道,幾位為什麽擋住我們的路?”在這四個獸人中,也就威克還有些涵養,看看旁邊的三個,已經在準備乾架了,烏曼眼中更是閃過一道噬血的光芒。巴隆更是小聲嘀咕,“對人類這麽客氣?!威克真是丟光了我們獸人的臉。”
那攔路的貴族少年,通過轎簾的擺動,看到閉目中的司空浩玄,不由肝火上升,再見出來個奴才和自己對話,將手一揮,“去,去給我把那個囂張的廢物請出來,我好看看他到底長的什麽樣子。”他身邊的幾個貴族很配合的哈哈大笑,幾個護衛一樣的人向司空浩玄的轎子走來。
“打吧。”司空浩玄的兩個字將巴隆首先點燃,凝如實質的金黃鬥氣光芒裹著他魁梧的身軀,如一道流光般的射入幾個護衛之中,比人類大一倍的手掌,將幾個護衛本來光滑閃亮的鎧甲砸的坑坑窪窪,被砸飛的幾個護衛,口中吐著血漠子,也不知道還能救活不。
四名獸人和南星經常性的對歐,對南星越來越快的身形移動速度深感頭痛,不知不覺中對速度的鍛煉也就成為了一種習慣。
藍米勒看著拍著雙手一臉得意,走回來的巴隆,不屑的道:“獸人的臉,讓這隻該死的獅子丟盡了,對付幾個護衛,竟然全力催動鬥氣。”
見到自己的護衛全被放翻的貴族少年,鐵青著臉,“去,將那個該死的長毛獸人給我打殘。”
貴族少年身後又站出五人,看到這五人包括巴隆在內,四名獸人眼中的嘻笑成分瞬間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嚴肅,面三名七級武者,兩名七級法師,他們無法不嚴肅。
七級武者和法師,已經處於下位的頂峰,在鬥氣或魔力,量上的積累已經到了一個極限的程度,就等著有所突破。當然有人一生也無法突破到殘陽境界,達到上位武者或法師程度。
“藍米勒,盯緊那兩名法師。”烏曼陰聲道。
藍米勒那張巨大的弓出現在手中,如同滿月的巨弓上搭著兩支散發著寒氣的長箭,十幾步外的兩名法師,感到了一種強烈的威脅,魔法護盾出現於他們四周,雖然打開了魔法護盾,但他們絲毫沒有把握能夠抵擋不遠處的長箭,距離實在太近了。
那三名七級武者以極快的速度向四名獸人衝來,他們想盡快解決藍米勒的弓箭威脅。以他們的實力,光想突破的話,巴隆和威克還很難攔截他們,然而,三名武者在移動中突然感到頭腦一昏,鼻腔中出現了一絲血腥味道,巴隆和威克可不管他們現在是什麽狀態,巨劍和鐵棒當場就拍扁了兩名武者,極度扭曲的鎧甲中,血液顯得那麽廉價,慢慢鋪滿他們身下的青石街面。
另外一名被威克一腳踹出了十丈遠,幾乎陷入了街邊的石牆之內,肋骨在強大的力量下從後背刺出, 折斷於堅固的鎧甲之內,,眼看也是活不成了。守在司空浩玄轎邊的烏曼眼中閃過一道詭異的光芒。
同伴的死亡,刺激了在弓箭威脅下的法師,他們忘記了不遠處那張如同滿月般的弓箭,開始發動魔法,低沉的咒語,回蕩於廣闊的街道之上。
藍芒,藍芒閃過,兩名法師已經被兩支拇指粗的長箭穿過了脖子,帶出兩道血漿。長箭力度不減,帶著兩名法師的血液,又穿過了貴族少年的兩側肩胛骨,附於長箭上的藍色鬥氣,將骨頭化為一個個細小的碎片。
幾名貴族追隨者,不去管在地上翻滾慘叫,滿身血汙的貴族少年,連滾帶爬的逃離現場。本來一場貴族間天天都會上演的節目,他們怎也沒有想到,司空浩玄真敢縱容手下當街殺人,而且還廢了奧斯家族,家主魯貝爾的唯一兒子,瑞傑。
司空浩玄走出轎子,看著在地上翻滾的貴族少年,有些驚訝,這不是那次拍賣會上見到的那個帝都最大的敗家子嗎?他走近貴族少年,看了少年半天,微微一歎,“究竟是巧合,還是故意。”
沒有人注意到,瑞傑的一根發絲於司空浩玄的手指間燃為灰燼。轎子消失於街道遠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