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完夜一的描敘,宇智波情墨色的眼瞳就如暗夜的星辰般亮起來,眼睛一眨不眨的望著不遠處那杯透明澄澈的酒液驚喜的說:“真的嗎?真的可以夢到自己最思念的人?那我一定要喝!”
她說著一個瞬身術來到那個侍者的面前,不等別人阻止就拿起那杯名為“回憶”的酒一口飲盡,酸甜辛辣帶著一絲淡淡苦澀的味道頓時充斥她的口腔,正想細細回味這酒的滋味,“回憶”才入口中那種清涼甘甜的感覺卻突然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如同烈火般激蕩決絕的灼熱,一股天旋地轉的眩暈感隨即充斥她的大腦,當即讓她站立不穩的一下子坐倒在地上,原本就帶著一絲醉意的眼瞳更加的迷離起來,思維已經逐漸開始停滯,眼皮也越沉重看起來隨時會醉倒的樣子。
夜一看到情喝了那杯“回憶”臉色當即就變了,一下子上前揪住那個侍者的領子聲音焦急萬分的叫道:“她喝的是不是沒有經過勾兌的‘回憶’?”
白焰看到夜一這麽著急的樣子頓時察覺到事情不妙,趕緊說道:“這酒有什麽不對嗎?”
浮竹十四郎扶起坐在地上看起來已經有些神智不清的宇智波情臉色憂慮的說:“如果她喝的是沒有勾兌過的‘回憶’那就糟了。”
在場對這種酒稍微有些了解的眾位隊長想到情喝的也許是沒勾兌過的“回憶”表情一下子都凝重起來,就算對“回憶”不怎麽了解的藍染等人看到他們的表情也全都有種不妙的感覺,不約而同的一起將目光投在那個被夜一揪住衣領的侍者身上,眼看所有人都虎視眈眈的看著自己,他哭喪著臉說:“我還沒反應過來她就把那杯‘回憶’的原液喝了,這下麻煩真的大了。”
白焰聽到他的話不解的跳腳叫道:“這到底是怎麽回事?什麽原液?你說清楚點!為什麽說情大人有麻煩了?”
夜一看著此時靠在浮竹懷裡半闔著眼簾瞳光渙散的宇智波情,皺緊眉頭說:“‘回憶’在地下存儲了一百年,一大壇酒就會濃縮成像剛剛那樣一小杯,那就是原液,它必須用新酒勾兌過後才可以喝,如果直接喝下原液就會——”
夜一說著咬住嘴唇看著此時已經昏沉入睡的宇智波情目光充滿了憂慮,白焰還是第一次看到夜一這種表情一下子產生一種及其不好的預感,頓時著急的叫道:“就會怎麽樣?你快說呀,都要急死我了!情大人不會有生命危險吧?”
京樂春水看著白焰焦急萬分的樣子勸慰道:“放心吧,她不會有生命危險,只是會——”
停頓一下他才有些歎息的說:“沉睡一百年。”
“你說什麽?她要沉睡一百年?”
白哉無法置信的叫道,一時間心裡百感交集不知道應該是什麽心情,他身邊的市丸銀也驟然睜開一雙鮮紅的眼眸,唇邊一貫的笑意不知道什麽時候消失,憂慮的看著此時蜷縮在浮竹懷裡微皺眉頭似乎睡得很不安穩的情,拳頭攥得緊緊的,不明白怎麽會忽然生這種事。
白焰聽過京樂的話呆滯半晌才急切的叫道:“怎麽可以這樣?難道就沒有解決的方法嗎?”
平子隊長看著臉上帶著大朵紅雲已經醉得不醒人事的宇智波情皺眉說:“我聽說以前也曾出現過這樣的情形,誤飲‘回憶’原液的人都是足足沉睡了一百年才醒過來,從來都沒有例外,她恐怕也……這酒的後勁實在太大了,卯之花隊長,你有辦法讓她醒過來嗎?”
“我還從來沒遇到過這種病例,我可以嘗試配置一些醒酒藥試試。”
聽到卯之花烈的話,那個侍者忽然想起來說道:“我聽說老板為了應付這種情況一直都在研究強效醒酒藥,好像最近剛剛研究成功,雖然不知道效果怎麽樣,但是應該——”
他還沒等說完,夜一已經將他丟到門口叫道:“那還等什麽,還不快去拿!”
那個侍者聽到她的話當即跌跌撞撞的跑出去找老板去了,藍染等人則是目光焦慮的看著此時昏睡不醒的的宇智波情心裡都把希望寄托在那個醒酒藥上,所有人都不願去面對她可能沉睡一百年的情形。
不一會兒侍者就折返回來,還請來了這家酒館的老板,那個胖胖的老頭看到四楓院夜一不禁有些頭疼的說道:“我跟你父親也是老交情了,你就不能讓我稍微過幾天安生日子?老是過來蹭酒喝也就算了,怎麽今天還搞出這種事情出來?你是真的想讓我的酒館關門嗎?”
“事到如今您就別抱怨了,趕緊想想辦法吧,希望您的醒酒藥能夠管用,不然十一番隊的隊長就要換人了。”
“十一番隊?她不會就是那個據說連虛都聞風喪膽的‘鬼之隊長’吧?還真想不到看起來這麽柔弱的女孩做事卻那麽果決狠辣……”
酒館的老板聽到夜一的話頓時看向醉得不醒人事的宇智波情,然後肆無忌憚的八卦著自己聽到的傳聞,白焰皺起眉頭正想說話卻一下子被浦原喜助拉住,看到他對自己搖頭白焰也隻得閉上嘴繼續聽那個老頭嘮叨,不遠處的藍染看到這種情景低聲對京樂隊長說:“他究竟是什麽人?應該不是普通的酒館老板吧?”
“你還真猜對了,他的確不是普通的酒館老板,論家族勢力也是瀞靈廷裡僅次於四大家族的上級貴族,不光如此,他還是屍魂界最好的釀酒師,平時一釀出好酒就會往各家送些,所以在貴族階層裡很有人緣,就算四大家族、中央四十六室也會給他幾分面子……”
京樂隊長正低聲向藍染介紹著,那個老板已經八卦完畢,拿出一瓶深褐色的液體遞給夜一說:“就這一瓶,也不知道好不好使,實在不行就換個隊長吧,我看她也挺不適合十一番隊的。”
他說著就轉身出去,對於宇智波情是否能夠醒來的事情並不是很在意,眾人也顧不得理會他的態度全都緊張的看著夜一將醒酒藥一點一點灌入情口中的動作,好半天醒酒藥才一滴沒剩的全部倒入她的口中,白焰趕緊輕拍她的臉頰叫道:“情大人,醒醒,能聽到我的話嗎?”
“雖然喝了醒酒藥,不過為了以防萬一還是送到我的番隊吧,我幫她檢查一□體。”
聽到卯之花隊長的話,大家都是讚同的點頭,白焰上前從浮竹懷裡接過宇智波情正想帶她去四番隊,一直醉得不醒人事的宇智波情卻忽然緩緩的睜開黑玉般瑩潤的眼瞳,眾人看到她醒過來心中都是暗自松了口氣,白焰更是欣喜的摟住她叫道:“情大人!你終於醒過來來了,太好了,我剛剛真的好擔心你。”
白焰正開心的說著卻忽然被宇智波情一掌推開重重的摔倒在地上,眾人驚訝的看向剛剛醒來的情,就見她睜著一雙醉眼迷離的墨色黑瞳帶著醉意的說道:“你是誰呀?乾嗎隨便抱我?”
“情大人,你不認得我了?我是白焰呀!”
白焰從地上站起來有些著急的叫著,情則是用力搖晃下沉重得幾乎無法思考的腦袋下意識的說:“白焰是誰呀?一點印象都沒有。”
她說著就搖搖晃晃的往門口走去,一邊走嘴裡還無意識的嘀咕說:“要趕緊把暑假作業搞定,不然開學就死定了,真是的,都已經上大學了怎麽還有暑假作業,還是社會調查這種變態題目還讓不讓人活了?如果我調查這個城市一共有多少家動漫社團估計老師會抓狂的吧?還是一會兒給同學打電話參考一下他們的作業吧。”
宇智波情自言自語的說著,看到她這幅模樣眾人一下子都清楚意識到她此時非常不對勁的事實,藍染一個瞬步來到她的面前充滿擔憂的說道:“宇智波隊長,你清醒一下,你還認識我嗎?”
情此時遲鈍異常的反射神經令她無可避免的一下子撞到藍染的身上,她揉著被撞痛的鼻子不滿的抬頭對他叫道:“什麽宇智波?你也認錯人了,我從來都沒有過火影裡的……藍染大人!”
當她抬頭看到眼前近在咫尺的藍染惣右介時,原本還醉眼朦朧的眼瞳一下子透出晶亮的光芒,聲音也控制不住的提高了十幾分貝,然後一下子握住藍染的手激動萬分的叫道:“藍染大人,真的是你嗎?我沒有在做夢吧?我可是你的忠實Fans,能不能給我簽名留念,最好在合影一張,我一定會當成傳家寶供起來的,人家真的好喜歡你!你□時的樣子實在太帥了!我絕對支持你立於頂天之上!”
眾人聽到她興奮異常的話語當即全體石化一下子都呆滯的說不出話來了,藍染看著面前眼中不斷冒著粉紅泡泡望著自己的情已經有些不知道該如何是好,本能的認定她是認錯人了,心裡竟有些嫉妒那個同樣叫藍染的人,他盡量保持平靜的語氣開口說道:“宇智波隊長,你看清楚,我是藍染惣右介,你認錯人了。”
聽到藍染的申明,情臉上帶著迷蒙的醉意笑得傻呵呵說:“我沒認錯呀,我喜歡的就是藍染惣右介。”
藍染聽到她的話內心忽然湧現出一股難以言喻的喜悅,忍不住繼續問道:“真的嗎?”
“當然是真的,還有白哉大人、銀子殿下、浮竹隊長、志波海燕、葛力姆喬、烏爾奇奧拉,還有好多好多人都很喜歡,我真的好喜歡你們大家!”
聽到情這樣說藍染心裡不禁有種莫名的失望,浮竹、白哉等人則是下意識的松了口氣,京樂春水聽到情喜歡的名單裡並沒有自己的名字,當即湊過去說:“小情情好過分,怎麽沒有我的名字?難道你不喜歡我?”
平子隊長也隨即湊上前要求公平的樣子,情眨著水光洋溢帶著幾絲醉意的眼眸說:“京樂大叔是好人,我喜歡,平子真子更加喜歡,最喜歡看他被日世裡暴打的樣子了。”
聽到情如此坦率無偽的話語,平子那一瞬間的表情一下子特別精彩,就在這時,情有些疑惑的伸手抓起平子的長用力扯了一下才充滿疑惑的說:“怎麽是長的?”
平子匆忙搶救回自己的頭才鬱悶的說:“當然是長的了,我一直都是這麽長的頭。”
他正說著,情已經用力拽住他的隊長服說:“你怎麽穿著隊長的羽織?”
“我是五番隊的隊長。當然穿著隊長羽織。”
平子正想把隊長服搶救回來,情已經不依的繼續扯動說:“五番隊的隊長是藍染大人,你把他的羽織脫下來!”
看到她如此執著的舉動,藍染上前把平子隊長的羽織從她手裡解救下來,然後把情拉到自己身邊聲音充滿憂慮的說:“宇智波隊長,你喝糊塗了,我是十一番隊的三席,你忘記了?”
“十一番隊的三席不是那個光頭嗎?藍染大人怎麽跑到十一番隊去了?好奇怪呀!還有我叫水若情,不叫宇智波隊長……”
她的聲音越來越低,眼皮也越來越沉,似乎又有想要睡著的跡象,在場眾人被她最後那句話弄得面面相窺全都是一頭霧水,所以不約而同的看向這裡和情關系最深厚的白焰,藍染代表眾人開口問道:“副隊長,她剛剛那句話是什麽意思?”
白焰也是充滿疑惑的說道:“我也不知道呀,如果她說自己是‘日向情’或是‘波風情’我倒是不意外,但是‘水若情’這個名字我還是第一次聽說,還有她剛剛認識你竟然不認識我,情大人不會真的被那種酒弄傻了吧?”
說到這他頓時著急起來,當即走到情的面前用力搖晃她的肩膀大聲叫道:“情大人!你清醒一下,你看看我!你認識我嗎?”
靠在藍染身上即將昏沉入睡的情一下子又被白焰弄醒,雖然睜開了眼,眼瞳裡面的迷茫與混沌卻越來越沉重,看到她茫然的眼眸,白焰聲音帶著一絲恐慌的叫道:“情大人,我是白焰……是白焰呀,你還記不記得我?”
好半天情的眼中才恢復一絲清亮,但是隨即又充滿疑惑的說道:“我記得白焰好像是我的通靈忍獸,什麽時候變成*人類了?”
“你不記得了?我是掉進咒泉鄉的男溺泉水中才變成*人類的!我的本體是白虎,就是你的通靈忍獸呀,我們之間可是訂了血契的。”白焰此時也顧不得在意別人的想法只是著急的說著,雖然情總算記得他了,不過看到她似乎忘記了很多事情的樣子,白焰不禁又著急起來。
情聽到白焰的話用力拍拍混沌得如同漿糊似的的腦袋才有些遲疑的說:“好像……有些印象,不管怎麽樣我們還是先回木葉吧。”
她說著就往門外走去,白焰對於她莫名其妙的行為已經有些無力了, 攔住她的去路無奈的說:“情大人,你清醒一下,這裡是屍魂界不是火之國,我們回不去的。”
“回……不去了……怎麽……可以這樣?”
白焰的話頓時讓情的眼裡彌漫出濃重的霧氣,她呢喃的說著然後一下子揪住白焰的衣領焦躁的叫道:“你說謊!怎麽可能回不去?我一定要回去!時間已經要來不及了!再不回去木葉宇智波一族的悲劇一定會生的,我已經決定不惜任何代價都一定要阻止宇智波一族被滅族的命運,怎麽可以在這種緊要關頭放棄,那我這麽多年的努力不是全白費了,絕對不可以!”
她的聲音帶著一絲痛苦的狂亂,晶瑩的淚水卻如同斷了線的珍珠般從黑玉般美麗的眼裡落下,眾人聽到她的話一下子全都呆住了,一時都不知道要如何反應,白焰聽到她的話則是無法置信的驚詫叫道:“你說什麽?宇智波一族會被滅族?這怎麽可能?那麽強大的一族怎麽可能會被滅族?是不是什麽地方搞錯了?”
“沒有搞錯,宇智波一族會被滅族,就在鼬哥哥十三歲那年,這是未來一定會生的事,我想要改變,無論如何都一定要改變,我不相信鼬哥哥會做出那種事,就算他親口承認我也不相信,一定有什麽誤會,一定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