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天,對王秋鵬等人來說像是幾個世紀那般漫長,但對極光艦隊來說只是眨眼的時間,殘余的一萬六千來艘極光戰艦,只有六分之一整修完畢,精力全放在了組裝“泣血戰機”上,毀滅戰艦工程浩大,短時間內哪能組裝得起來。極光艦隊戰力大弱,但王秋鵬等人早領教過極光艦隊的歷害,“霹靂隊徽”則成了他們的救星。也就是第三天,戴思旺率領極光戰艦,會同王秋鵬的六萬子空戰艦,轉航直發子空國境。用得是東林的極光艦母。
一周後。
子空帝國最*近原三窗的“子空七號”邊防哨星,已隱隱現身在帥艦的大屏幕上。
這邊防哨星雖比上東林魯門星那般繁華,但也是人類移民的行星之一,人口也有三十來億,並無貧瘠之象。但如今看來卻比廢墟還要令人震撼,幢幢直衝雲宵的高樓大廈崩塌成廢墟,街道上滿是燃火的磁浮車殘骸,密林熊熊燃燒,鮮血、殘肢、伏屍處處可見,成群結隊的救援艦,浮滿上空,緊張地進行著自救,就算大屏幕上只有影象,但眾人似也聽到了人們的哀嚎與無助。
合縱軍竟毫無人性的血洗了城市與平民。雖是子空的移民星,但也看的戴思旺等人怒火中燒,感同身受。
就連戴思旺的帥艦上也收到了行星上發出的求助信號,而王秋鵬等人像是無動於衷似的,竟沒有下令發艦救緩,艦母群只在行星上空一掠而過,無視於人們的求助與哀求,就那麽狠心地過而不入。
“我操王秋鵬他小孫女,他到底是不是娘養的?竟這麽毫無人性?老大,他不下令發艦,我們發艦!”曼塔老臉漲得通紅,憤憤不平的大罵道。
戴思旺聞言眼內閃過無奈的神色。
萊布龍凝重道:“照此看來,恆加斯基帶來的不只是紫魔艦隊,應還有其它艦隊。”
紫魔艦隊號稱河內第一,軍紀之嚴可想而知,這種又累又令人發指的暴行,雖然對合縱軍來說是家常便飯,但哪需要他至高無上的紫魔艦隊來乾。
“老大我們發艦了!”曼塔見萊布龍顧左右而言他,眼看著艦母群就要突出行星域空,不禁大急。
彭斯皺眉道:“老曼你冷靜點好不好,我們的工作不是救死扶傷,而是戰鬥。要是紫魔不退,這樣的行星還會數不勝數。”
曼塔聞言不服地悶哼一聲,以示抗議。
隨著艦母群的推進,越來越遠離子空七號邊防哨星,縮小在大屏幕上的行星還是一樣地炫美,迷蒙著一層薄薄地的大氣層,深藍地海洋與湖泊反射出恆星的光芒,像極一顆珠光寶氣的明珠,但鮮血染街、殘肢遍地、邊哨星人無助的哀求訊息卻深深地烙在每一個人的腦海中。
艦母群繼續向子空內域突進,正暗自生悶氣的曼塔突地渾身一震,盯著自己工作台上的天訊屏大聲鬼叫道:
“大家快看,這是不是卓瑪姆艦隊的偵察艦?!”
眾人聞言齊齊一震,畢生喜稟道:“元帥,真是卓瑪姆的偵察艦!”
“快發訊息聯絡!卓瑪姆艦隊怎麽會突然出現在子空國境內?!”戴思旺也是驚喜交加。
大屏幕上三艘黃體的卓瑪姆偵察艦迅猛地向艦母群迎來,烙在艦身上的“戰父艦徽”也是清晰可見,竟是錄屬於沙利戰父軍團的偵察艦。
大屏幕上一閃,一名年輕的上士躍上帥艦大屏幕。
“戰父軍團,九零八偵察隊上士孟斯維亞見過元帥!”上士肅容敬禮道。
戴思旺喜道:“你們怎麽來了?”
“回稟元帥,沙利大帥早在元帥兵發原二窗不久,我們就整軍啟航了。”
戴思旺佩服道:“沙利大叔不愧是‘銀河戰父’,早已洞釋恆加斯基的陰謀了,對了,現下子空的情景如何?”
“稟元帥,沙利大帥舉卓瑪姆全境之兵,會同東心術的子空艦隊,典華的召提艦隊,成功得將敵軍阻截在‘子空三號邊防哨星域’!”
戴思旺此時不只是佩服,而是心服口也服,沙利先知先覺還不夠,還是舉全境之兵而來,這氣魄當世誰人可及。
“辛苦兄弟了,我立即趕往戰場,哈,我看恆加斯基這次是踢到鐵板了。”
萊布龍也是大感佩服,由衷的讚道:“沙利大帥此著真有化腐朽為神奇之功。”
以戴思旺現下的智熟,也忍不住小兒般的急道:“好了,我們立即轉航三號邊防哨星!”
“子空三號邊防哨星”距他們現下的航位只有不到一天的航程。在三號邊防星域裡橫呈著三支軍容鼎盛的艦隊,左翼黑色的十萬艘是子空的戰艦,中軍中黃色的是戰父軍團,右翼深藍色的則是卓瑪姆才女芭芭蕾統帥的雲易戰隊,那名上士果然沒有說謊,卓瑪姆確是舉全境之兵而來,艦量達三十萬艘。而且瞧三軍外緊內松的狀態,已成功的阻截恆加斯基的步伐。
在這當兒見到的全是老朋友,戴思旺哪能壓抑得了那份雀躍之情,思旺號直*三號邊哨星的第二泊艦場。
遼闊的泊艦場上,戰艦橫呈,身穿卓瑪姆宇戰服的戰士忙碌如工蟻,艦場上還依稀可見炮火的痕跡,想是有過一番戰鬥,端坐輪椅上一身雪色武士服的沙利在眾將的擁簇下顯身艦場,仰望著思旺號龐大的身軀冉冉降下。
在沙利左側的是一身乳黃宇戰甲,英勢颯爽的芭芭蕾,右側是他的女兒愛莎,一身白衣白甲,滿臉春風,風彩奪目,戴思旺已有好幾年沒見這兩人了,記得當年陪摩爾多夫上卓瑪姆時,恰值摩樂多夫家族的撈啥子族長大選,芭芭蕾也帶他的兒子希福來湊熱鬧,希福這家夥還著實諷刺了戴思旺等人一把,往事歷歷在目,戴思旺卻早已不是以前的那個毛頭小子了,現如今的他一個動作也可決定億萬人的生死。
“大叔,蕾姨,愛莎姐姐!”戴思旺笑容可掬的向三人招呼,隨著時間的流失,過往都變成了甜密的回憶,這時只有親切。
“元帥!”
愛莎鳳目閃閃的盯著戴思旺的俊臉,似乎在尋找他當年的影子,但找來找去,只有當他裂嘴而笑時,才依稀可見他當年的影子,現下的他不但長得粗壯魁梧,虎眉虎目,渾身上下散發著一股濃烈的男子漢氣息,與他清澈的虎目相對,芳心不竟暗起漣漪。芭芭蕾也是秀目深注在戴思旺俊臉上。
“呵呵,思旺倒是來得挺快的,令大叔佩服的五體投地。”沙利開懷大笑道。
“大叔說笑了,呵呵,大叔才真正叫小子體會到什麽才叫運籌帷幄,決勝於千光年之外,哈哈。”戴思旺佩服道。
沙利聞讚嘴角拉起一絲苦笑:“思旺有所不知,大叔哪有此未卜先知的能耐。”
戴思旺呵笑道:“大叔謙虛了是不?呵呵。”
沙利苦笑道:“你還是先別忙著讚大叔,大叔年紀大了吃不消,你去‘後院’見個人就全明白了。”
戴思旺愕然道:“大叔是說真的?!我倒真要看看,誰人能令大叔都心服口服,呵呵。”
“快去吧,不要讓他老人家久等了。諸位將軍請這邊來!”沙利言罷,轉向萊布龍等人道。
眾人聞言更傻,看樣子沙利所說的那位老家夥還只見戴思旺一人。
“元帥,請隨愛莎來!”愛莎笑道。
兩人結伴而行,行向基地主樓,見到的卓瑪姆戰士紛紛向兩人敬禮,目光中滿是尊敬與崇拜。
戴思旺呵笑道:“愛莎姐姐真是越來越漂亮了,不知哪家的兒郎能有幸成為姐姐的男朋友,呵呵。”
愛莎聞言俏臉不自禁得浮上兩朵紅,嗔道:“元帥現在都是東林軍團的領袖了,怎麽還同以前一樣。”
戴思旺笑道:“愛莎姐姐千萬別叫我元帥,叫我名字或小弟就行了,呵呵。”
“旺弟弟……”
這三字才出口,愛莎立馬感到不對勁,玉臉通紅直透耳根,戴思旺也是聽得汗毛為之一豎,倒真還沒有人稱他為旺弟弟這般肉麻。
戴思旺苦笑道:“還是叫我戴思旺好了……呃,對了,後院內究竟是何人呢?”
愛莎回過味來,嬌媚的橫了戴思旺一眼,調皮道:“嘻嘻,等下元帥不就知道了嗎?我們上艦吧!”
戴思旺傻然道:“不是說在‘後院’嗎?怎麽還要坐地面艦?”
愛莎見及戴思旺的呆樣,忍不住“撲哧”一笑道:“是在後院,不過離基地還有三百來公裡。”
戴思旺無奈苦臉。
愛莎的氣質甚有女兒家的嫵媚味兒,身影高挑苗條,鳳目長發,臉如凝玉,身上還帶著股女兒家特有的淡淡幽香,在她身上絲毫令人感覺不到出身名門的高傲氣息,與她相處直是如浴春風,令人心爽,雖比不上午佳佳等美女那般豔光四射,奪人心目,但卻另一種女兒家的乖巧與嫵媚。
地面艦直飛基地而出,忙碌的基地漸化漸小。
不到三刻鍾,地面艦下就出現了海洋般深茂的竹林,山勢起伏如遊龍,美不勝收。
地面艦冉冉降在一個小型的泊車場上,值勤的皆是身穿卓瑪姆宇戰服的戰士,聞見兩人從地面艦上探出身來,趕忙敬禮。瞧他們個個眼內神光十足,想還是卓瑪姆軍中的能武戰士。
“元帥我們到了,這就是‘後院’,呵呵!”愛莎嬌笑道。
戴思旺四下打量一眼,苦笑道:“這地方倒是蠻不錯的。”
當下在愛莎的引領下,兩人下得地面艦後踏上一條直通不知深處的石徑小道。
石徑兩旁翠林修修,清風過處,沙沙起鳴,纖腰頻折,送來縷縷的自然清新,令人神清氣爽,奇怪是此處再也見不到半個值勤的戰士,隨著步伐的推進,愛莎像是朝聖拜佛似的俏臉上湧起虔誠的光芒,累得戴思旺也不禁疑神疑鬼起來。
眼前豁然開朗,戴思旺驀地渾身巨震,猛地止住腳步,目內盡是不能置信的光芒。
原來這是一座深藏在竹林中的精舍,用得全是就地取材的翠竹,高隻兩層,造型古樸,匠心獨具,令聞者有一種融入大自然的深思,而在精舍前是一個大花圃,群花錦簇,爭先怒放,芳香沁人肺腑,院中還有一張小圓石桌,四張石凳,一切的一切都彌漫在院前小溪的叮咚溪流中,一個身影雄偉,傲挺如山的背影,正兩手背後的立在小溪邊仰望著滿天的晚霞,精神抖擻的寸許短發,一身寬松的深灰武士服,在清風中微微起伏,益加襯托出此人的出塵與卓越不群。
“怎麽了?你這小王八蛋不認識老夫了嗎?”那人油然轉身微笑道。漆黑的雙目內射出神聖的光采,比之世間任何光芒還要令人心醉,仿佛這世上已沒有什麽東西可瞞過他似的,配上他那副刀削般分明的臉龐,直如神魔突然降臨人間,院中的一切事物,花、草、竹、溪流…都仿是為他而生,他就是自然之主。就算他此刻活生生的站在你眼前,但心靈深處卻有一種如墜夢境的感覺,既入世又出塵,這就是至高無上的能武宗師——聖武古東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