罌粟男果然霸氣天成,一身黑紫色的麒麟秀錦袍慵懶的掛在身上,胸口的衣服微微敞開,一頭如潑墨般的發絲
閑散的灑落肩頭,胸前若隱若現的肌膚上順撫著幾縷青絲。
這次,我能細看清他的面容了。
他如鷹般銳利的眸正散發著深沉的紫氣,眉毛不濃不淡,就如同用最細膩的手法畫上去似的,飛揚而起。深邃的鷹眸下是挺直的鼻梁,恰到好處的寬度,像是出自最厲害的能工巧匠之手。他的唇是不同於眼睛的紫紅色,與他的紫眸遙相呼應,那透明的質感,引人遐想不已。
我被眼前這如同畫兒似的人迷了心魂,定定地看著他,他也如我一樣,定睛凝著我,只是,那眼神是不同於我的銳利。
忽而,他嘴角輕輕的揚起,帶著冷凝與邪肆的笑,眼神更是眯的危險到了極致,沉聲冷哼,那聲不是從鼻子裡噴出的,而是從嗓子裡扯出來的,“哼,你功夫不錯?那天你是裝的?”雖是問話,我能聽出,他話裡的意思卻是肯定的。
我被這人狠狠的瞪著,卻莫名的心悸,聽到他低沉誘人的聲音,我這才回過神來,忙搖搖手,說道:“沒有,沒有,我那天是真的不行了!我不會什麽功夫啊,只是有幸修習了點修真的入門心法而已。”
那人的神情叫人很難捉摸,他只是斜著唇道:“哦?”話落,猛然掐住了我的手腕。按上了我的脈門。
我心裡一驚!‘啊!難道他要殺我?這人一會救我一會殺我的,嗚嗚,人家到剛才還在心裡一直感激他呢。’
那人不耐的狠聲道:“別動!”
罌粟男你威武霸氣,這話確實很有殺傷力,姐瞬間就被你降服不動了…
我任由他掐著我的脈門,一副你隨便吧的樣子。反正人是你救的,要殺要刮隨你吧…反正我又沒有反抗的余地…
我撇著嘴,聳拉個腦袋。期期艾艾地看著他。
他自捏住我的脈門後,便凝住了眉,期間眼睛中詭異的暗紫色光忽閃了了幾下,也只是幾下,便恢復了平日裡的淡紫色。
他抬眸間,便看到了我這幅期期艾艾的怨婦樣,眼裡閃過一絲清明,隨後又恢復了原先的陰霾,沉聲道:“你這是什麽表情?我只是幫你看看經脈而已。”說完。淡然地松開我被他牽製的手腕,收回手,深眸凝著我。
我還是期期艾艾地瞅著他。“你這副嚇人的表情。誰知道你想幹嘛?”說完,我還順勢低下頭,做著假哭狀。
罌粟男竟然歎了口氣,我沒聽錯吧?他歎氣是為何?
隨即我便聽他問道,這問話聲柔和了一些,雖然還是很冷硬。“你學的是什麽心法?”
我一愣,問我這幹嘛?我思索,要不要跟他說實話?答案顯然是不要!觀心都跟我說過這個心法的妙處了,萬一,被人窺視了去怎麽辦?
所以。我胡亂答道:“唔…就以前偷看別人書籍胡亂學了兩招,呵呵。你也瞧過了,我這半吊子的樣,那天竟然還斷了電,幸好遇到了恩公你!”說完,我又雙手捧在胸前,兩眼冒星星地瞅著他!
那人聽後,狐疑的挑了下眉,倒也沒接著問,隻凝著我,隨即露出一個似笑非笑的表情,說道:“要不要跟我走?我教你。”
嘭…這是心臟炸開的聲音啊~美男叫我跟他走啊~無視他後面說的那句‘我教你’,那該是多曖昧~
就算加上後面那句我教你!那又是多麽得體貼曖昧~
艾瑪!我願意!
我脫口大聲道:“我願意!”這回答的心情就跟同意他的求婚似的,美男我願意啊~!
師傅,求包養!求調姣!
唔…捂臉,捂臉,好羞,好羞。
“…嗯…你好了沒?好了就快走。”那人的話顯得有點局促?雖然還是冷冰冰的語氣。唔,難道他也想歪了?心道,不會不會,我現在明明看起來就像個俊秀的少年。
抬頭又看向那人,那人已經率先走在了前頭。
我忙拉住他,“師傅!我不能直接一走了之,我還有個弟弟他現在並沒有得那病,我萬不能把他一個人扔在這裡。”
突然我又想到了什麽,忙問道:“師傅,你叫什麽名字啊?”
那男人沉聲道:“古心歌。”
我眯著眸,笑道:“師傅的名字極妙,萌萌喜歡的緊。”
古心歌聽後有絲窘迫,卻很淡然道:“萌萌…你的名?”
我點點頭,隨後斜著小腦袋,看向他,問道:“師傅,你為何總是隻身一人來此?師傅不知道這裡很危險麽?”
古心歌微微挑起眉,硬聲道:“危險?難道你不怕麽?為何一人置身在此?”
唔,這麽快就擺起了師傅的架子,雖然說的話裡有話,含沙射影…
我撅撅嘴,嘟囔道:“我又不是自己願意在這的,我迷路了行麽?…大霧天的,出不去了啊!”
只見古心歌眉毛抽搐了下,說道:“你不是有點本事麽?這就能困住你了?”
我現在該怎麽回答,說我是來這個村子裡才開始修習真法的麽?那不是自打嘴巴子嗎?便說道:“當時氣力一下子全失了…”我覺得,跟他說斷電他好像不能理解吧?故而這麽說。
此時的我,突然覺得斷電還是有很多好處滴!比如說,可以在適當的時機上演英雄救美的橋段,又比如此時,可以把一切都歸咎到斷電上去,嘿嘿~
古心歌鷹眸定定的凝視了會我,緩聲道:“走吧,以後我教你。”
他的這句話很暖,話語就如同冬日裡暖暖的奶茶,流入了我的身體。
我卻說道:“不行。”
古心歌明顯的有些不耐煩了,“怎麽又不行了?”
我糯糯道:“…我弟弟…現在還隻身一人等我回去。 ”
古心歌的眼神閃了閃,試探性的問道:“你很在意他?”
我忙點點頭,很認真道:“恩!因為他是我弟弟,他對我很好,我說過,要保護他的。”
古心歌沒再說什麽,只是就那麽定定的看著我。過了許久後,捉住了我的手,他的手有著剝繭,卻不汗、不糙。
我低頭看去,一怔,這手明明就骨節分明,白皙狹長的緊,一點都不跟他這身衣服相稱…額,好吧,他身上所有的部位都很完美,就是那身松垮的戰袍有點不雅而已。
“師傅,去哪啊?”我見古心歌拉起我就要走,忙問道。
古心歌隻淡然地說到:“去找你弟弟。”頓了下,又說道:“我帶你們一起走。”
唔…師傅,你真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