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咱這隻苦逼了很久的軟妹紙,自從修習了真法後,身板挺直了,走路也生風了。
這日清早寒風徐徐吹來,看來是要入冬了。
本來以為,就現在這村子的情況來看,怕是買不到禦寒的衣服,我肯定是要凍死了。
可是,我好像忘了一件重要的事。
我低頭看看手腕上,散發著淡淡暖意遊走於全身的血紅色手鐲,心中一澀。
哥哥,你現在可過的還好?
伸出手,輕輕地撫摸著那血色的手鐲,身體竟不自覺的顫動,那久違的撕心裂肺的感覺是為何?眼淚也不自覺的悄然落下。
“咦?好奇怪,我怎麽會哭了?”感覺到臉上的濕意,我詫異的用手背拭去。
“姐姐!姐姐!”
抬頭,六兒從外面風風火火的跑了進來,看到我,一愣,忙上前詢問道:“姐姐,你哭了?眼睛怎麽這麽紅…”作勢,就伸出小手,想幫我拭去眼角的淚珠。
我忙笑著搖了搖頭,“沒有,只是剛才被沙子眯了眼。”
六兒半信半疑的“哦”了聲,繼而抽回幫我擦過淚的手,雙手搓了搓,那淚便化了。
六兒面上的喜色難掩,微微玩起嘴角,說道:“姐姐,看這天,怕是要入冬了,馬上就能堆雪人了呢。”
“呵呵,六兒喜歡堆雪人麽?”
六兒使勁地點點頭,“對啊對啊。這樣,就有更多的人陪咱們啦。”
我撫摸著他的頭,寂寞到一定極致,人是否就會成這樣?
我淡笑道:“好,到時候姐姐陪你一起堆。”
“太好啦!姐姐最好了。”說著摟住了我。
唔!六兒的身子好涼。
這時我才猛然驚覺,六兒穿的還是單衣,單薄的衣物下是已經被凍得冰涼的身體。
我忙摟住六兒,希望能傳些暖氣給他。急急的問道:“六兒,你不冷麽?”
六兒抬起頭,斜著小腦袋,“冷?還好吧…六兒習慣了。”說著,又笑嘻嘻的撲進了我懷裡。
“…”
我一把把懷裡的六兒抱起,引來六兒驚叫,“啊,姐姐!你做什麽啊?”
我正色道:“你先在家裡躺著,我出去下。很快就回來。”
我把六兒放在了床上,拉過一旁的被子,把六兒給裹了個嚴嚴實實。
六兒欲起身。我忙按住。嚴肅道,“聽話,在這躺著,不許起來。”
他聽我說這話,眼淚都快出來了,急道:“姐姐!你去哪?六兒不是說過。你不要自個單獨出去的嗎?”
已經轉身的我,回過頭來,對他露出個柔潤的笑:“姐姐沒有以前那麽弱了,六兒要信姐姐。”
此時的六兒,眼睛都呆了。看著我的表情木木的,我的笑很奇怪麽?
我隨即又見到他微紅的臉。那小臉悄然地低下,喃喃道:“…姐姐,六兒還是陪你一起去吧。”
我看他紅透的小臉,覺得甚是好笑,這小家夥到底是在羞什麽,不免想捉弄一番,湊上前去。
六兒見我沒回應,差異的抬起了眸,“啊!”在看到貼近的臉時,小嘴不禁驚叫了出來,之後臉更加紅的能滴出血來。
我邪邪的揚起嘴角,笑道:“呵呵,六兒越來越可愛了呢。”隨即我毅然地轉過身,對著身後的人調侃道:“呐,六兒,我現在便出去,要是你覺得我這身手不行的話,你便追少來找我,呵呵,可好?”
話音未落,我便已瞬間離開了六兒家,期間還不忘帶上了房門。
本來揚起的嘴角,此時悄然落下,眼睛也恢復了平靜,心中有絲狐疑。
在每個宅邸間瞬移的我倍感狹義。說實在的,最近由於我還算‘比較用功’的修習,覺得自己可以堅持神移的時間更久了。
只是,該斷電的時候還是會斷電,就是沒有那麽頻繁了。
我腳下生風,瞬間便出現在一間木門微敞的小木屋中,屋內顯然已經荒廢許久,進屋滿是灰塵味。
由於修為的提升,我夜視的能力比以前更強了。不僅僅只能在夜間看到比較清晰的物體,就連在白日,也能很輕松的適應這突然的黑白變化。
很快,我便看清了眼前的一切。
“……”我心中不禁愕然!尼瑪啊!我進賊窩了!額,不對,是進僵屍窩了……
我可以分辨出眼前這藍黑色的色調下蠕動的物體,正是一具具潰爛、散發著惡臭的行屍!
他們這時正抬起頭,四處嗅著,好像已經察覺到了我的出現。
此時的我大氣不敢出,沉住氣息,靜觀其變。
畢竟,姐現在是有點本事了…
隨後,臉上又抽搐不已,話說我那點本事…說白了就是逃命用的,所以,我現在不逃?乾等著?我傻啊!
思及此的我,“啪…!”身體瞬間向後神移數丈之遠,眼前是被我撞開,回彈晃蕩的門。
我眼見著從那門裡伸出了數張叫人不忍直視的手…那些手,確是伸到門外面便不動了。
為何?因為他們因為是同時行動的,由於太擁擠,而卡在了門那,互相都是你不讓我,我不讓你的,爭著搶著向我衝來。
我不禁滿頭黑線:“…”
我撇撇嘴,叉著腰,心想,這個我能不能吹噓成是我製服的?反正周圍又沒有別人~想到我吹噓時別人崇拜的樣子,我不禁“嘿嘿”傻笑出來。
忽而,又是那股淡淡的罌粟花的味道,從身後飄來。
我趕忙轉頭看去,身後並沒有人,可是,這味道我熟悉的緊。
我尋著這淡淡的的罌粟花香,蓮步輕移,循聲而去,瞬間出現的個個角落與屋門口,隨然都有點淡淡的罌粟花香,卻是沒那個人。
我詫異的扭著脖子, ‘真奇怪,明明就是那股味道,為什麽就是看不到人呢?’
“呼…”一陣勁風吹過,夾雜著淡淡的罌粟花味道,對!就是這味道!肯定是他了。
我看著眼前一閃而過的那抹黑影,提氣便追了上去。
“嘭!”
“唔!好痛!”我揉揉被撞疼的額頭,肯定紅了,我們剛才的加速度那麽大,突然停止,他不知道什麽叫反作用力麽?
那身穿黑色羽翼的人淡然道:“你在跟蹤我?”聲音裡狠戾盡現。
我搖搖手,解釋道:“沒有沒有,我見恩公行色匆匆,想看看追上來能幫上啥忙麽~”聲音裡,獻媚成分很足。
那人這次很給面子,他緩緩的轉過身來。
我覺得,我永遠也忘不了這一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