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大唐因為在怛羅斯戰敗,蔥嶺以外的所有領土已經全部丟失,原來臣服於大唐的昭武九國等也被大食征服,大唐在蔥嶺以外的幾個都督府也全部被迫放棄,也就是說劉子墨現在要去的就是面對大食人的第一線。
烽火台的伍長,好吧,這就是劉子墨的官位了,可以管四個兵的官,但總算不是讓劉子墨當個大頭兵,王正見能給劉子墨這個伍長,多半也就是看在他祖宗是凌煙閣二十四功臣的份上,要知道王正見可是李林甫的心腹,王正見能當上安西都護府的節度使就是李林甫推薦,劉子墨到是沒有得罪李林甫,但李林甫那媚上的性格,就注定了劉子墨到安西都護府後,不會受到任何形式的重用。
劉子墨得罪的是皇帝的寵信之人安祿山和史思明,李林甫本身就兼領著安西大都護府,(安西大都護府包括安西都護府和安北都護府,碎葉一帶,已經被放棄。)被李林甫提拔起來的王正見當然不會讓李林甫難做。萬幸的是安西都護府和安祿山一直都不是很對付,雙方的矛盾也比較大,一方面就是軍費的分配份額,另一方面就是大唐最盛行的馬球,安西隊和范陽隊一直都是生死對頭。
這個馬球可是大唐的國球,唐玄宗經常下場參加各**球比賽,馬球比賽就像金戈鐵馬在戰場衝鋒陷陣一般,這讓十分尚武的大唐人從皇帝到平民都十分的喜愛,每年都會定期舉行全國性的馬球比賽,獎金也是十分的豐厚。安西隊與范陽隊的實力都很高,從來都是冠軍與亞軍之爭,而安西要略勝於范陽隊,上一年的比賽,范陽的安祿山買通馬倌,給安西隊的參賽馬下了瀉藥,讓安西隊失去冠軍,在加上以往的仇恨,安西與范陽就成了死敵。
這個王正見也是安西軍的一份子,提拔他的恩人李林甫需要回報,但劉子墨得罪的是范陽的安祿山,也是間接地幫安西軍出了一口惡氣,不然劉子墨焉能當伍長?劉子墨在安西節度使那一關算是過了,只要不被太過刁難,劉子墨還是可以接受的,再說別裡山口距離自己需要屯田的地方也是比較近的,才一百多公裡。
“謝謝兄弟,請問安西屯田是由那位大人管理?”
劉子墨接過他門衛拿來的公文,就開口問那門衛,那門衛收了劉子墨一大筆錢,當然也就知無不言了:
“劉伍長,我們安西的屯田都是由封常青副節度使管理,他主管後勤和民政的,他的衙門叫安西戶部,從這裡過去,轉過街口就到,很好找。”
……
封常清本為蒲州猗氏人,但外祖父因犯罪被流放到安西(治龜茲,今新疆庫車)充軍,擔任胡城(今哈薩克斯坦奇姆肯特東)南門的守軍。封常清少年時便外祖父生活在一起。外祖父頗讀詩書,常在城門樓上教他讀書。在外祖父的指導下,封常清“多所歷覽”,外祖父死後,封常清無所依靠,從此過著清貧的生活。
封常清年過三十後,仍然默默無聞,便投到安西四鎮節度使夫蒙靈察的門下。當時將軍高仙芝為都知兵馬使,頗有才能,每次出軍時,身邊的隨從就有三十多人,而且衣服鮮明。封常清也想成為高仙芝的隨從,便慷慨激昂向高仙芝投書一封,毛遂自薦。但封常清的形象卻非常差,不但身材細瘦,而且還斜眼、腳短跛足。高仙芝見到封常清後,嫌他相貌醜陋,不願接受。第一天失敗後,封常清沒有灰心,於第二天再次投書。高仙芝不勝其煩:“吾奏傔已足,何煩複來!”封常清聽後大怒,說道:“常清慕公高義,願事鞭轡,所以無媒而前,何見拒之深乎?公若方圓取人,則士大夫所望;若以貌取人,恐失之子羽矣!”
高仙芝遂收留封常青,而封常青也不負高仙芝所望,在跟隨高仙芝的征戰中立下赫赫戰功,封常青的官職也步步高升,成為高仙芝最得力的將領,待高仙芝在怛羅斯戰敗後,所有的安西軍都認為應該是封常青接任安西都護府節度使一職,結果李林甫給安西空降了一個名不見經傳的王正見,而封常青還是屈居副節度使,就連兵權也被剝奪,被分派去管理屯田,商貿和民政去了。
就算封常青不滿也是無法改變這種情況,王正見的後台可是大唐左相國李林甫,不是封常青可以撼動的,還別說封常青在屯田和民政方面也有一手,安西的各方面情況都被封常青管理的井井有條。
劉子墨這次去求見封常青,就沒有費什麽周折了, 封常青一聽是大唐凌煙閣二十四功臣之後的劉子墨被發配來安西充軍了,現在來求見自己,哪能不見,最主要的是封常青與劉子墨的父親關系也不錯,在出征怛羅斯的時候,兩人還並肩戰鬥過,劉子墨的父親劉志遠其實是突圍出來了的,但是大食的追兵緊緊地追著高仙芝一行殘兵不放,最後劉志遠主動請求留下來阻擊大食追兵,這才讓封常青和高仙芝順利地逃脫,而劉志遠卻生死不明,下落不知,如此生死的戰友之情封常青怎麽不記掛在心裡面。
封常青一聽是劉志遠的兒子來了,連忙親自出來迎接劉子墨這個賊配軍,這讓劉子墨受寵若驚:
“配軍劉子墨參見大帥……”
劉子墨看見一個穿著從三品官服的跛腳官員對著自己走來,這是封常青的特征,劉子墨在長安也是聽說過的,所以劉子墨當即判斷這個來迎接自己的人就是封常青本人,副都護府大人親自來迎接自己這個賊配軍,劉子墨瞬間石化,這是什麽情況?劉子墨連忙上前去參拜封常青大人。
“賢侄啊!!!終於等到你來了,發配你充軍的公文我早就接到了,今天終於見到你了,來來。”
“賢侄,這從何說起啊!”劉子墨在心裡捫心自問,自己在長安可是從沒有見過封常青來過自己家,也為聽說過劉家與封常青有什麽交情,劉子墨世代都在長安居住,與安西相隔萬裡,這交情從和說起,劉子墨滿臉疑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