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強在平安街上很有名氣,有人稱他為彪哥手下第一打手。レ;思♥路♣客レ對於這個稱號,張強很得意。
張強是很能打,小時候他學過幾年散打,算是半個練家子。後來跟人在街面上討生活,這身本事更是沒有放下。能打能拚,就是張強立身的根本,這一點,張強比任何人都清楚。
自從彪哥帶著兄弟們入主平安街以後,rì子好過起來。一到夏天,每天流水般湧進來的金錢,是那麽的招人喜愛。
沒人不愛錢,更沒有混子不愛錢。
出來混看著風光,但是背後有多少不為人知的辛酸,只有混子們自己知道。
張強很在乎彪哥在平安街的地位,甚至不比彪哥自己上心少。不為別的,就為每天都有進帳,每天都能有錢花。
只要有人在平安街鬧事,張強肯定會第一個出現,然後會狠狠的教訓敢耽誤大家夥賺錢的害蟲。他利落的作風,霹靂的手段,盡顯彪哥手下第一悍將的風范。
剛才他正領著一班小兄弟,在路邊喝啤酒。他們這幫人沒有具體的活計,主要就是負責平息事端。如果真要說有,那就是打架了。這年頭,不是你動動嘴皮子,就能勸動那些喝的面紅耳赤的漢子的,一般情況下,還是拳頭好使。
紋身男的電話是張強手下的一個小弟接到的,聽說了情況之後,張強馬上帶著人趕到老張燒烤。自己做生意的兄弟被打了(他們管碰瓷叫生意),這口氣不能不出。這才六點多一點,就有人喝多了?
張強想到了有可能是有人看上了平安街這塊寶地,但是這個想法很快就被他自己推翻了。附近對平安街流口水的人不少,但是有實力威脅到他們這幫人的,還真沒有。有能力將他們趕走的勢力,又看不上這種拋頭露面的小生意,所以,張強覺得自己這幫人在平安街的地位很安全。
估計又是一些不開眼的小混混。張強在心裡給駱飛等人下了定論。
推開人群,張強就看見被人打的滿嘴是血的紋身男,然後,就聽見紋身男的呼救聲,只聽聲音的話,當真慘絕人寰啊。
駱飛打量了一下眼前出現的混子,嗯,不錯,都是街頭鬥毆的標配。人人都有武器,但是都是常見的東西,板凳、木棍、啤酒瓶之類的,都能在夜市攤上找到。對方很聰明啊,沒一樣東西算是太出格的,威懾力還不低。
領頭的是個光著脊背的漢子,二十七八歲,正是當打之年。一身腱子肉,高高的隆起,看走路的架勢,像是練過。手裡拎了根木頭棒子,穿了一條運動褲,腳上是一雙仿軍用的大皮靴。大熱的天,也不怕捂壞咯。
領頭的正是張強,他沒有一上來就喊打喊殺的,而是先仔細打量了一下自己的對手。一個坐著抽煙的,三個正在折騰紋身男的,兩個拿著啤酒瓶看場面的。一共六個人,還能應付。
張強身後可是跟了二十多號混子,人人手裡都有武器。見到張強這幫人出現,四周圍觀的人立時消散,有多遠躲多遠。看個熱鬧再把自己搭進去,不劃算。
曾勇笑呵呵的拉著老鬼也退了幾步,把空間讓給張強一夥人,但是並不走遠,既不容易被誤傷,也方便必要的時候增援。
看來這個曾勇是真的愛看熱鬧。
“住手!怎麽回事啊?敢打我們兄弟?”張強打算先問話,今天這架肯定要打,打人的這幫人肯定要留下,但是,在這之前,還是要摸摸對方的底。
賴寶哪會聽張強的話,從桌面上拿了一瓶沒開蓋的啤酒,把瓶口對準紋身男的嘴,就準備戳下去。
紋身男發出驚恐的嚎叫,瓶蓋上的一圈裙邊,會讓他的喉嚨被攪爛的。
張強沒想到對方在自己的地盤上還這麽囂張,用手裡的棍子一指賴寶,大聲的喝罵到:“說你呢,你敢再動一下,老子把你皮撥嘍!”
駱飛擺了擺手,賴寶停下了動作。
順手扔掉煙頭,駱飛說:“你這兄弟不地道,一瓶啤酒就問我們要一萬,他以為他那啤酒是國窖流傳的啊?”
“你TM是誰?”
鴨鴨往駱飛旁邊一站,狗仗人勢的說:“這是我們飛哥!”
“飛哥?沒聽說過。兄弟們,上,乾死這幫不長眼的!”說完,張強手裡的木棍向駱飛一指,就領著人衝了上去。
駱飛嘴裡罵道:“TM今天就讓你們認識認識!”拎起正坐著的板凳,一個跨步,就到了張強身前。
沒等張強手裡的木棍落下,駱飛的板凳就在他腦袋上散開了。
張強被這一下打的一愣,緊接著,一隻大腳就蹬在了他的小腹上。
張強被駱飛一腳踹飛,砸在了身後小弟的身上。幸好他們這幫人沒有利器,不然,這一下張強最少要被三把以上的刀子誤傷。
駱飛順勢搶進人群,仗著野狐拳的詭異身法,遊走在棍棒和酒瓶組成的叢林。他每一次出手,對方就有一人倒下。
現在的駱飛可和以前大不一樣,他的每一招每一式都有章法,專門照人體上脆弱的地方攻擊,一會兒功夫,地上就全部躺成了小混混。要是在海州的時候,駱飛就有這身手,也不會在街上被人伏擊時,背上挨兩鋼管。
不到兩分鍾,就分出了勝負。還是一個人打二十多個,這是拍武打片呢?遠處圍觀的群眾不淡定了。尼瑪就是二十多個小娃娃,你也得一腳一腳的踹吧?哪有這樣的,還沒看清楚呢,就結束了。
鴨鴨和賴寶一眾手下也是無語,這飛哥也太快了吧!自己這幫人連刷存在感的機會都沒有。
曾勇跟身邊的老鬼說:“老鬼,你這個兄弟厲害啊,一個人這麽利索的就搞定了。看樣子是練過的,不錯不錯。”曾勇心裡也在暗暗比較,別說現在,就是自己年輕的時候,面對這麽多人,能不能全身而退也是個大問題。
老鬼也有些驚訝,他知道駱飛能打,但是還沒見過駱飛這麽猛過。不過嘴上自然是瞎客氣:“見笑了,駱飛我剛認識時也沒這麽厲害。”
旁邊的人看的目眩神迷,駱飛自己卻覺得沒什麽意思。一個絡腮胡大漢,拉著一個幼兒園的小朋友狂揍,很有意思嗎?
看到倒了一地的混混,旁邊有望風的給平安街的老大彪哥打電話了。這場面,老大再不出面,後果很麻煩的。已經有人給jǐng察打電話了,等jǐng察一來,駱飛他們肯定沒什麽事,但是平安街的混混估計就要遭殃了。
駱飛出手非常有分寸,這些被打的混混看上去很慘,但都傷的不重,甚至有些人,緩過勁就沒事了。
這群人裡,最慘的還要數打了賴寶一巴掌的紋身男,這廝滿口的白牙,全都掉了。估計光是看牙醫就得花不少錢。
紋身男滿嘴冒血,支棱著頭呆呆的看著外面倒了一地的兄弟,有些緩不過來神。賴寶這會也不管他了,正站在一邊看戲呢。
老大不來,地上的混混都不敢起來,誰知道對方會不會在自己起來以後,再暴打一頓呢?現在得等,等老大來了,和對方談攏了,然後自己這幫人才能該幹嘛幹嘛。
駱飛風sāo的站在場中,掏出一根煙,叼在嘴上,扭臉讓一邊的鴨鴨給他點上。鴨鴨一副古代地主惡霸家狗腿子的表情,怎怎呼呼的吆喝:“你們不是不認識飛哥嗎?現在認識了沒?”
說著,鴨鴨還踢了腳邊一個混混一下,問他:“認識了沒?”
那混混早緩過來勁了,只是躺在地上不敢起來,見鴨鴨找上自己,隻好說:“認識了,認識了。”
鴨鴨把手放在耳邊做傾聽裝,然後又是一腳:“大聲點,我聽不到!”
那個倒霉的混混扯著嗓子喊了一句:“認識了!”
鴨鴨這才滿意的放過他,接著去找下一個混混問。
“認識飛哥了沒?”
“認識了!”
“認識飛哥了沒?”
“認識了!”
…………
把所有人都問了一遍, 鴨鴨這才消停。
地上躺的混混們羞愧難當,就差找個地縫鑽進去了。不帶這樣打臉的,你讓大家以後在這裡還怎麽混啊。
就在混混們憋屈到要死的時候,他們的老大彪哥來了。
彪哥原名陳德彪,四十多歲。領著手下的一幫兄弟,盤踞平安街已經有兩年了。陳德彪也算有些頭腦,不然,也不會讓他霸著平安街這個金飯碗這麽長時間。
來的路上陳德彪已經知道今天踢到了鐵板。對方一個人就能打自己一群,肯定不是一般人。他的腦海裡閃過幾種職業,最後把駱飛的身份定格在一個很少人會想到的職業上——專業打手,或者叫專業保鏢。原因很簡單,駱飛這身手已經不是簡單的好能形容的了,而特種兵這種更有說服力的職業,陳德彪是不會考慮,因為那些當兵的有紀律,不會在打完人之後等在原地。
陳德彪做好了出血的準備,這次的事恐怕不是花點小錢就能打發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