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個酒店的高檔包間裡,夏英輝一個人坐在角落裡,整個人都縮在陰影裡,默默的吸著煙。
一支煙將要吸完的時候,傳來了敲門聲。
用力把最後一口煙吸進肺裡,摁滅了煙頭,夏英輝才說了一個“進”字。
來人是第一場比賽時跟在他身邊的助手,今天的比賽這人沒有出現。
“老板,那個叫駱飛的人好像憑空冒出來的,很難打聽到他的消息。現在隻查出來他是在一星期前才和洪九接觸,隨後就掛靠到天然居的名下,參加了這次海皇料理大賽。不過,從他入住的酒店了解到,他在海州已經呆了兩個多星期了,開始跟他一起來的是個年輕女的,後來那女的走了,現在跟他一起的是兩男一女。不過奇怪的是,這幾個和他一起的人好像並不知道他參加海皇料理大賽的事。”
夏英輝低著頭,半晌才說:“這個人應該不會無門無派,像這樣的好手,已經多少年沒有出現過了。只是從他的手法上又看不出端倪,真是神秘啊。肖孫陽那裡呢?也沒有消息?”
來人聽到夏英輝的問話,回答道:“肖老大昨天就派人北上了,按照他的身份證上的地址,去摸他的底了。”
“要快啊,要快。明天早上一去方寸島,就要到比賽結束才能出來了。到底要拿這個駱飛怎麽辦呢?”像是問那個站著的手下,又像是問自己,夏英輝低頭用手指做了幾個高難度的動作,想著對付駱飛的辦法。
本來夏英輝還沒太把駱飛放在眼裡,只是覺得他是個挺厲害的小輩而已。今天駱飛的驚豔表現,讓他不得不重新重視起這個小輩來了。
昨天之所以要查駱飛的底,是因為夏英輝覺得駱飛用刀的手法,多少有一點當年那人的影子。雖然那人被自己囚禁了十年,五年前自殺了,但是,夏英輝還是有一點害怕。
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怕就怕這件事被洪門的人知道。
那人的師門早就沒有了,這世上唯一關心他下落的應該就剩洪門的人了。要是被洪門中的有心人知道,自己雖然也是洪門的外圍弟子,但是,身死財散也只是頃刻之間的事情。
那人的師傅,在洪門的輩分太老,地位太特殊。
怪隻怪自己當初太貪心,不應該多留他十年。要是早早的把他沉到海裡去,就沒有這麽多的麻煩了。就是肖孫陽估計也不敢提起,洪門的勢力實在是太大了,大到讓人興不起抵抗的想法。
仔細想了想,在囚禁那人的十年間,自己沒有出現過任何的紕漏,肖孫陽也肯定不會說出去,應該不會是那人的師門來尋仇的。要是那樣的話,還比什麽賽啊,直接向洪門的人一說,自然就會真相大白。
洪門的刑堂可不是公安局,還要給你講證據,只要把肖孫陽抓進去,估計那老小子會把什麽都抖摟出來。嗯,肯定不是來尋仇的。
夏英輝心中有了定論,他估計駱飛最多在師承上和那人的師門有些糾葛。任夏英輝再聰明,也不會想到世間還有禦鬼空間這樣的神器,也絕不會想到,一個死了五年的人還會再次留下傳承。
既然不是來尋仇的,那就得重新考慮怎麽對付駱飛。
駱飛的廚藝已經讓他感到威脅了。
今天比賽完之後,他通過自己的關系打聽出駱飛做到那道湯為何會得高分,結果讓他很是擔心。他現在不能敗,敗了就一無所有了。
收買駱飛顯然不現實,駱飛和洪九、阿紅勾勾搭搭的,只要自己一動這個心思,恐怕等待自己的就是身敗名裂。
派人像當年對待那人一樣讓駱飛消失?很危險啊,這樣難免會被有心人看出來,一旦敗露,還是滿盤皆輸的結局。
想到最後,夏英輝想出了一個他認為最妥善的辦法。那就是把駱飛打傷。
設局將駱飛打傷,雖然會引起大家的關注。但是性質不同,就沒人會往十五年前那人身上聯想了。
做出了決定,就要馬上執行。這就是夏英輝的人生信條。
“你去,找肖孫陽,讓他的人設個局,把這個駱飛打傷,不用傷太重,不能參加明天的比賽就行。北邊還讓他繼續查,查出來什麽就讓他馬上給你回話。如果明天我參賽之前沒有消息,你就等到我從方寸島回來再告訴我這個駱飛的身世。我在方寸島期間,你可以聯系我,但是一定不能提關於駱飛的事。記下了吧?好,你去吧。”
用心記下夏英輝的話,那個跟班輕輕的離開了房間,好像害怕打破屋子裡的安靜一樣。
夏英輝又點上一支煙,默默的抽了起來。他在合計,比賽後有多大的可能性把駱飛收為己用。
……
融城北郊的一個廢棄工廠,大門洞開,長滿雜草的廠院裡停著幾台車。
早已閑置的廠房裡亮著燈,裡面出來木棍敲擊皮肉的“碰碰”聲,伴隨著一聲聲的慘叫,在寂靜了夜空裡,傳出去老遠。
老鬼坐在他的奔馳越野車裡,拿著手機聽媳婦白潔給他下的歌,聽的搖頭晃腦,很嗨的樣子。
過來一會兒,木棍敲擊皮肉的聲音和慘叫聲停了下來。賴寶從廠房裡走了出來,敲了敲老鬼的車玻璃。
老鬼搖下玻璃,問道:“怎麽,那小子說了?”
賴寶有些興奮的說:“鬼哥,那小子不經打,全說了。”
老鬼一聽,指了指副駕駛的座位,說:“上來說,這鬼地方,全是小蟲子,別進我車裡了。”
賴寶屁顛屁顛的上了車。
廠房裡空空蕩蕩,只有牆上幾個大燈還在工作,把整個廠房照的明亮。
黃興發被人脫得精光,蜷曲著身子躺在地上。旁邊是四五個精壯的漢子,個個都光著脊背,油一樣的汗水從腱子肉上流下,在燈光的照射下,反射著光。
黃興發覺得自己的右臂和左腿肯定是被打斷了,肋骨也應該斷了幾根,內髒肯定也被震傷了。太TM倒霉了,自己只不過打聽點事,至於被這樣的狠人盯上,挨這麽多打嗎?
黃興發在這群人的毆打下,把知道的一切都說了出來。不說不行啊,這幫人別的不用,隻用碗口粗的木棍打人,疼就不說了,還有不少的毛刺會斷在皮膚裡,太折磨人了。
而且,黃興發看出來了,這幫人不怕把他打死後吃官司,在這幫人的耐心就快熬完的時候,黃興發聰明的選擇了合作。
黃興發現在已經顧不上回去以後肖老大會怎麽處理自己了,想回去,得有命才行啊。
這次出門,肖老大把一個叫駱飛的身份證地址給了自己,讓自己摸摸這人的底。 本來以為是一次輕松的任務,沒想到自己竟然陷在裡面了。
那個駱飛的家,和身份證上的地址是一樣的,只是向他的鄰居打聽了兩句,剛剛找到他上班的公司時,就被人直接抓來了這裡。無論自己怎麽申辯,對方都只是不管不顧的毆打。這場毆打,直到自己崩潰,交代了實情才算結束。
就在黃興發用他那快要渙散的神經想著自己今天下火車後的悲慘經歷時,剛剛出去的那個年輕人又回來了。
“鴨鴨,鬼哥說把這人腳筋手筋挑斷,然後送精神病院去。”是賴寶帶著老鬼的指示回來了。
光著脊背的鴨鴨聽後問了句:“沒說舌頭要不要割?”
賴寶摸著頭說:“那倒沒有,這種小事,咱們自己做主就好了。”
鴨鴨一聽,嘿嘿的笑了起來,招呼那幾個兄弟,準備開工乾活。
黃興發聽到了兩人的對話,他劇烈的掙扎起來,他想要逃跑。但是常時間的毆打和滿身的傷痕,讓他的努力化為徒勞。
鴨鴨滲人的笑了兩聲,一腳踩住黃興發的脖子,然後蹲下身子說:“小乖乖,沒事的,一點都不疼。你要聽話啊,爺給你留條舌頭,你要不乖呢,舌頭就會沒有了。”說完,對著已經按住黃興發四肢的兄弟說:“動手!”
一聲淒厲的慘叫,劃破了夜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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